第六十一章 兩大腹黑

第六十一章 兩大腹黑

「那就睡覺。」流浪神醫簡單明了的答道。

青暖把手上的血跡擺在流浪神醫的眼前,不想說話,而是把目光轉移到鹿白,看見鹿白也是一副惱怒的模樣,但是他卻忍的很好,青暖不禁心暖,便又不生氣了。

流浪神醫在拿出包里的針具,拔出最細的一針,青暖平時最怕疼,他居然想拿針扎她,青暖嚇得立馬收回手,卻被他抓了牢牢。

青暖委屈的看着他,平時在宮中,只要她不願意,父親便也很少為難她。

流浪神醫嚴肅的瞪着青暖,好像在告訴她,要是她敢動一下他就扎的更狠,青暖立刻乖乖的放鬆手臂,不敢再亂動,既然看着很痛,那就閉上眼吧,青暖告訴自己。

那針還沒扎進去,青暖的眉頭已經皺成一朵小花,咬着下唇,乖乖的躺好。

流浪神醫搖了搖頭,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其實他只是看着很不靠譜,在治病上他的技術還是一流的,只是簡單的針灸,都要比任何一個人做的都好。

只是麻麻的刺痛感,並沒有多痛,青暖慢慢的鬆開眉頭,慢慢的,她的呼吸平穩,應該是睡覺了。

鹿白看着她熟睡的臉龐,也露出一絲喜色,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定了不少。

只有流浪神醫知道,他其實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做了最簡單的事情,就是讓她好好睡上一覺,雖然傳言流浪神醫通百病,但是青暖的病真的是在百病中除外的,就連他也無辦法,最多也只能像滿衣做,為她減緩一些痛苦。

日光從窗外的照射進來,撒了一片金閃閃的灰塵,十月份的陽光不是很強烈,照到地上,讓人也覺得暖洋洋的。

待灑進來的陽光越來越多,流浪神醫才取下她針具,慢悠悠的放回原位,起身對鹿白使了個眼色,便走了出去。

鹿白也正有事情問他,他能主動邀請他自然更讓他舒服些。

兩人在走廊停下。

「她的病情暫時穩定住了。」流浪神醫壓低聲音說道。

暫時,每個人都說暫時,難道就連流浪神醫也只能暫時嗎?鹿白不解的問道:「請問神醫有醫好的方法嗎?」

「這種病類似於下蠱,下蠱只有下蠱人才有辦法解開,所以,我沒有辦法。」流浪神醫伸了伸懶腰,答道。

「她一直待在宮殿,很多人都在保護她,哪有被下蠱的機會,你會不會是…」診斷錯了。鹿白不再說下去,直接說他診斷錯那是對他的不尊敬。

「你確定,我懷疑她出生沒多久就已經被下了,所以體內的那個東西能力不一般,總有一天它會吞噬掉那位姑娘!」流浪神醫越說越難聽。

「神醫的意思是說,傷害她的人是洛薩德的嗎?」鹿白越想越覺得詭異,忍不住又問道,對流浪神醫來說,他只是把事實告訴別人,並無挑撥離間之說。

流浪神醫笑了笑,卻沒有告訴他答案:「有些事情,親眼目睹的才是事實不是嗎?」

流浪神醫走後,鹿白一直在腦海里回蕩著那句話。

鹿白本來好意問他要不要一起去白海,他也只是揮揮手道別,十分瀟灑。流浪神醫向來古怪,既然他不想去,那也是他自己的道理。

暴風雨如期將至,一眼望過是灰濛濛的一片,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颳起風的確是讓人有些擔憂,整片大海掀起浪潮,不斷翻滾,最終在一聲雷鳴后,傾盆大雨終於是止不住,整個大海一片朦朧,又像是迷霧籠罩,又好像是一大串水珠。

本來還在外面修補漁網的人們早就不見了蹤影,僅剩下漁網被暴雨拍打,靈南三人在船艙里喝着熱茶,享受着這一點時光。

暴風雨來臨之前整個海面甚是悶熱,而這暴風雨一來,又讓人體會了一把冬天。

靈南有些擔憂,外面的三匹馬雖然拴在鬍子大叔那個老舊的屋裏,也不知,那屋子會不會倒塌。

三人牢牢的盯着馬兒的方向,看着暴雨越來越兇猛,心中的擔憂也升上,不過,房子看着雖老舊,也是很牢固的。

待雨暫時停歇已經是夜晚,外面一片暗淡,什麼都看不清,只有周圍的燈光還算清晰,只是吸引了一堆昆蟲。

靈南想出去透透氣,修傑和艾布卻覺得雨剛停正是睡覺的好時候,便沒有接受靈南的邀請。

出了外面,空氣清香很多,令人心曠神怡,靈南忍不住伸個懶腰,活動活動脛骨,扭頭正看見鬍子大叔拿着食物走過來,靈南上前迎接,面容流露着感謝。

「大叔,真的是太麻煩了!」靈南感謝道。

「不麻煩,不麻煩,我很久沒看過外地人了,見到你們就很高興!」鬍子大叔一臉的憨厚老實,對他們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只是他這種不求回報的照顧的照顧讓靈南不太舒服。

修傑和艾布聽到外面是鬍子大叔的聲音,便不顧其他就從被窩裏冒出來,穿上外套,屁顛屁顛的出來向鬍子大叔問好。

鬍子大叔把食物遞給他們,慰問幾句才離開。

修傑本身就是傻大個,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連艾布也隨着不懂規矩,靈南只好嘆了口氣。

修傑打開鍋蓋,一陣撲鼻的魚香為瀰漫在船艙里,修傑已經忍不住咽口水。

「咕嚕嚕~」靈南嗤笑,早已把聲音的罪魁禍首認定是修傑。

一隻白鴿驀地飛進船艙,在他們還在猜疑哪來的白鴿,一鍋湯已經被推翻了,滾燙的灑落在地板上,連魚肉都不剩一點。

等他們放映過來想抓住白鴿,那白鴿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修傑、艾布還在為此事感到荒唐的時候,靈南已經懷疑,此時和那位少女有關,這隻白鴿和早上見到的那群很是像似,然而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修傑抱着肚子傷心,正抓起地上的魚,卻被靈南一手拍掉,修傑更生氣了,憤怒的瞪着靈南。

靈南解釋道:「我想,或許是白鴿想幫我們!」

艾布哈哈大笑,認為靈南這是傻了,靈南嚴肅的看着他,那雙清秀的眼眸瞬間染上冷漠。

艾布馬上住嘴,抹掉眼角的淚珠,搭着他的肩說道:「那你解釋解釋,這鴿子是通人性呢?還是有預知的能力?」

靈南壓低聲音說道:「你們不覺得這位大叔有些古怪嗎?還有其他人看我們的眼神就好像很久沒看到大活人一樣,表面處處為我們擔心又好像不願意我們離開!」

修傑立馬跳起來,用力的點頭,他這是想表達,即使他有些傻不溜秋,有些事情他也是會察覺的到。

艾布攤了攤手,表示不贊同:「或許大叔就是心地善良呢?你們這樣是在冤枉好人!」

「我又沒叫你不相信?但是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如果出了什麼事你自己負責。」靈南一臉淡漠,平時他就看不慣艾布的做事風格,經常擺弄是非。

靈南的話有些重,氛圍突然僵持,修傑也不再亂吃鬍子大叔送來的東西,悄悄的縮進被窩裏。

夜空中出現一道閃電,明顯陰暗的船艙飄過一絲冷光,隨後,一聲巨響,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打破了他們僵持的處境。

靈南心想,如果說不通,也就沒必要再說,關上窗戶也躺進被窩,艾布不屑的翻白眼,咕噥一句,「不就是武功比別人強點嗎?還嘚瑟!」

修傑認為他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平時修傑和艾布走的比較近,但正經的時候,修傑還是願意站靈南那邊。

大概是凌晨四點鐘,船艙內的燈忽閃忽閃,外面有爭吵的動靜,靈南被吵醒,起床看從玻璃窗看外面的動靜。

是成群白鴿,靈南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白鴿忽而飛向天空,船艙外出現一個少女,她還是淺藍色的紗裙,依舊帶着面紗,神情卻帶着那麼一絲焦慮,看到靈南時眸中又透露出繼續壓抑很久的氣息。

她奔跑着來到靈南的窗前,靈南慌亂的打開窗,正要說話,少女伸手捂住他的嘴,並示意他安靜。

靈南會意,便安靜的聽她講,結果少女並沒有說話,只是遞給他一封信,還有一張地圖。

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瑤瑤手,靈南終於明白為什麼她不說話,原來是她不會說話。

她摘下面紗,嘴角處是一道被烙印的傷疤,還有喉嚨是不明的燒傷。

正如靈南所想的一樣,即使傷疤再怎麼難看,在她的臉上都是那麼的完美,那雙朦朧的眼睛、病態的面容,此時多了分喜色,是久違的色彩。

少女指了指信封示意他打開。靈南緩過神,打開信封,裏面寫着:

你是看到這封信的第一個人,我也希望是最後一個。這座漁村,它並不如表面的光彩,背地裏是一座活墳墓,來到這裏的人都將生不如死,父親準備用你們三個人的性命換我們一家的自由,所以,快逃吧!

靈南利索的打開地圖,正是一副到達白海的路線,背面附上一句話:今生不能到白海,甚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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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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