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戰爭，死戰，死戰！
「誅仙劍陣，立！」
通天教主微微喘息著立在半空，明明嘴角滲著鮮血，但他還是大聲怒吼了起來，隨即就見到那四把巨劍凌空盤旋，四周不斷浮現著無數劍影，皆是順着四劍飛速旋轉。
就在那劍陣上方，一道金光閃閃的太極圖不斷旋轉着，黑白二氣不斷地瀰漫而出，燦爛的光輝形成了一條條的肉眼可見的枷鎖，不斷束縛鎮壓着下方的虛空。
而在劍陣下方，十二道金光不斷地移動着，接連排布出各種玄妙的法陣，法則之力從中噴涌而出，與劍陣、太極圖遙相呼應。
而在通天教主的左右兩側，分別立着老子和元始天尊。
老子隱藏在一片如夢幻般的雲霧中，容貌看不分明，只是他頭頂卻頂着三朵純粹由雲霧凝聚成的花蓮，條條紫氣從他腳下升騰而起，化為道道花蓮。
元始天尊一襲黑袍，面龐削瘦，只不過他半邊身子染著鮮血，眸子裏透著一股狠厲。
「大哥，二哥，還可以嗎？」通天教主雙手捏動劍訣，同時朝着老子和元始傳音問道。
「還勉強可以，我的上清之軀乃是念力之化，不破不滅，可惜那人的腐朽之氣太過雄厚，目前已經受損了一成……」老子的聲音虛無縹緲，彷彿從遙遠的虛空傳來的一般。
元始冷冷注視着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冷然道：「我也還可以，雖然被對方毀了半邊身子，但是我有仙域補充能量，不用擔心被污染而墮落。」
「不愧是半步命理的強者啊，我們三清聯手，卻也只能勉強拼一個平手，這還是對方未曾出全力的情況……」老子輕輕嘆息了一聲。
通天教主豪邁一笑，朗聲道：「怕他做什麼？！既然要打，那麼就不必擔心這些，我們三清聯手，打敗他沒可能，但要拖住還是可以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在從遠處遙遙傳來，頓時讓三人臉色驟變。
「原來三位就是三清啊！曾經聽一名誤入玄界的外界者說過，據說三位乃是傳說中道教的高手，難怪竟然擁有如此威能，能夠困住半步命理的我。」
通天教主臉色一沉，大喝道：「動手！」話音方落，誅仙四劍驟然旋轉起來，清之又清的劍光從中爆發而出。
老子則張嘴噴出一口精血，抬手一點，便將那精血射進了太極圖中，瞬息之間，一股燦爛的金芒升騰而起，如華蓋般重重落下。
元始天尊急忙雙手一握，十二團金光漸漸暗淡下來，顯現出其中的十二道人影，每道人影皆是身穿金色鎧甲。
就在誅仙劍陣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一臉微笑地看着四周。
這名男子身高二米多，壯如北極熊，結實的臉龐上滿是猙獰的笑容。
當三清聯手出擊的瞬間，他彷彿也感應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右手抬起驟然一拳打出，轟的一聲，剛好飛過他身前的陷仙劍猛然一震，劍身發齣劇烈的嗆鳴，彷彿隨時會破裂一般。
不等其餘三劍斬來，那魁梧男子猛然大吼一聲，隨即就見他背後浮現出一道模糊的獸影，剎那之間，他渾身的肌肉瘋狂膨脹了起來，抬起手臂就朝着頭頂轟去。
轟的一聲，素來殺伐無匹的誅仙劍陣竟然瞬間被其一拳轟破，不過當那魁梧男子衝出來的瞬間，上方的太極圖驟然金光大盛，旋轉着朝他鎮壓而來。
唰的一聲，燦爛的金光升騰起伏，化為萬丈光華沖向四周，不知多少玄界生靈瞬間被那充滿了浩然正氣的金光化為虛無。
但是當那金光驟然大盛后沒幾秒，那金光竟然猛地暗淡了下來。待得金光徹底消散，就見那魁梧男子正站在那太極圖的下方，左臂撐著太極圖，右手則握成拳頭，不斷轟擊著太極圖。
老子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也顧不得自身傷勢，大喝道：「出手！」
「十二金仙大陣！」
瞧見此狀，元始哪裏敢怠慢，急忙伸手一點，十二尊金甲人影盡數衝天而起，彼此之間皆有一條金絲連接，乍一看去，如同十二尊相互連接的人偶一般。
它們方才衝起，各自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金色長劍，對着那魁梧男子就是直刺而去。
「嗆！」
眼見十二尊人影衝來，那魁梧男子大笑一聲，左腳猛然一踏。剎那之間，只聽得轟的一聲，十二尊金甲人影竟然盡數被他一腳震飛。
「誅仙劍陣！」通天教主大吼一聲，雙手划動，四把凶劍泛出至青光輝，化為百丈之高，對着那魁梧男子就是斬落下去。
與此同時，老子大喝一聲，太極圖驟然光芒再盛，從中漸漸瀰漫出一絲絲的黑白二氣，如螺旋氣流般朝着下方刺落。
元始天尊的「十二金仙大陣」也迅速發動，十二道劍光從中飛射而出，斬向魁梧男子。
然而他們三人的攻擊還沒有到達，那魁梧男子卻已經大笑了起來，抬腳就是一踏，頓時他四周的空間飛快地凝聚收縮了起來。眨眼之間，他四周百丈內的虛空已經凝實如鋼鐵一般，三清發出的攻擊竟然連穿透那層空間都不能。
「怎麼可能……」元始吐出一口鮮血，吃驚道，「我們三人聯手，竟然根本無法傷到他，莫非這就是七階顛峰和半步命理的差距……」
那魁梧男子眼見通天、老子、元始皆是口噴鮮血，不覺獰笑一聲，大吼道：「既然你們都身負重傷了，那麼乾脆就死了吧！」話音未落，他左腳再次踏起，就要朝着下方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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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燧人氏懸浮在半空，口中緩緩吐出了一個「火」字，剎那之間，他四周的虛空皆是燃燒起了熊熊的大火。火光縱橫，竟然連虛空都有融化的跡象。
只是在火海之內，一名灰袍男子卻是信庭若步地行走着，他四周的空間沒有絲毫火焰，那火焰彷彿被什麼阻隔了一般，根本無法靠近那灰袍男子。
刑天手持着一斧一盾，站立在燧人氏身旁，警惕地看着那灰袍男子。
而在他們三人四周的虛空中，一道模糊的人影不斷地移動着，那人的空間切換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甚至已經隱隱能夠達到姚海磊天腦的計算速度了。
「不夠，不夠啊！」那灰袍男子卻是微微一笑，搖頭道，「這就是諸位引以為賴的招式嗎？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或許，只有我們這些長年廝殺的人物，才有資格屹立在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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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磊站在一片虛空之中，靜靜望着身前的一切。
此刻的他，正處於自己的內宇宙中，四周沒有任何東西，有的，只是無盡的虛空宇宙。
如今，他已經將十套體陣所需的東西全部收集齊了。
一元陣所需的混沌之氣，兩儀陣所需的輪迴火，三才陣所需的人身、仙軀、仙嬰，四象陣所需的四象獸魂，五行陣所需的五行源氣，六合陣所需的六件瑰寶，七星陣所需的北斗七劍，八卦陣所需的八卦圖，還有九宮陣和十方陣。
其中大部分東西他都是靠自己收集完全，只有四象陣的虎魂和九宮陣所需的東西不是自己所準備的。
四象陣的虎魂，乃是崇樓、葉纖羽、劍無形、承伯四人聯手，直接闖進已經封閉了的獸界內，斬殺了十二獸王之一的虎王，所掠奪來的虎魂。
九宮陣所需的東西，最後由武尊幫他弄到，乃是九件地階瑰寶所組成的九宮圖。
當他感受到體內難以壓抑住的力量開始爆發的瞬間，他就立刻將準備了的諸多東西盡數壓進十套體陣內，藉助著那股無法控制的力量強行衝擊命理境。
因為是以力證道，所以姚海磊並不需要渡過什麼心魔劫數，只要能夠撐過力量的過度和轉化，那麼他就能夠成為一名命理境的強者。
而如今，他就正站在內宇宙中，靜靜等候着轉化的過程。
但是，姚海磊卻發現了一些東西。
記憶。
不是龍神的記憶，也不是鬱江的記憶，而是自己的記憶，在自己小時候的記憶。
……
「小葉，你還在想念他么？」
「是啊！龍哥，難怪你不會懷念老大么？」
……
「小葉，你撐住，撐住啊！」
「龍哥，別這樣，我、我不行了……」
「不要，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呵，龍哥，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也是……老大啊！」
「不要，不要！」
……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老大你要把這種事情交給我們來做？為什麼？！」
……
姚海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感受着心頭的酸澀。
當年他的前世因為死神、戰神的阻撓，而不曾復甦成功，不得不假借戰鬥，而利用回天卷將當時他的好友小龍、小葉傳走，並且利用一絲神魂，使自己轉世投胎到了小葉的肚子中。
正因為自己命格太硬，氣運雄厚，小葉不過是一名凡人，哪裏能夠承受如此大的氣運加持，在生下自己后就去世了。
也因為自己的存在，他的父親最終也失去了生命。
感受着父親的悲憤和不甘，感受着母親對自己的愛和無悔，明明已經是半步命理，心硬如鐵的姚海磊，卻禁不住流下了淚來。
「爸爸，媽媽……」
※※※※※※※※※※※※※
「就是此刻！」
當那魁梧男子就要一腳踏下的瞬間，老子忽然大聲怒吼道。
剎那之間，原本光芒暗淡的太極圖驟然光華大盛，從中竟然落下一道金橋，帶着無形之力鎮壓而下，竟然將那魁梧男子猛然禁錮在了半空。
「殺！」
通天教主大吼一聲，老子周身雲霧猛然波動起來，厲聲道：「一氣化三清！」
「三清會合，返祖歸源！」
「演，巫祖！」
老子、元始、通天三人齊聲大喝，三人身上竟然紛紛噴湧出一股清之又清的玄妙氣體，將三人迅速包裹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隻如繭子般的東西。
數息方過，那繭子驟然破碎開來，露出一名手持巨斧的男子虛影。
那男子與巨斧皆是由之前的清光凝聚而成，渾身肌肉如虯龍般壯實強橫，張口發出無聲的吶喊，掄動巨斧就朝着前方劈去。
轟的一聲，那魁梧男子只覺得心神狂顫，劇烈的危機感襲擊而來，來不及細想，他的身軀猛然膨脹起來，僅僅是一分之三萬三千三十三秒，他就已經膨脹成了一名身高千丈的巨人了。
轟的一聲，那巨斧劈斬而過，瞬間就將那千丈高的巨人給劈成了兩半，左邊身子直接化為虛無，右邊身子也是在飛快地湮滅著，數息之間，竟然只有數絲血肉的存在了。
嘭的一聲，就在劈出那一斧的瞬間，持斧男子的身軀猛然模糊了起來，最後直接分散成了不斷喘息著的老子、元始、通天三人。
「殺了他了嗎？」通天方才現身，就着急地朝那邊望去。
「也許可以！」老子面色冷靜地說道，「方才那一擊，乃是消耗了巫祖當年傳承下來的一絲洪荒之氣，即便是命理境也不敢輕易抵擋，他不過區區半步命理，應當抵擋不住！」
「等等，他還沒死！」元始忽然似乎發現了什麼，臉色大變地指著一個方向大喊道。
「什麼？！」老子和通天頓時臉色大變，急忙朝着那邊望去。
就在距離他們數千米的遠處，一片血肉正在不斷地蠕動着，無窮無盡的腐朽之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不斷修補著這絲血肉，竟然要使其恢復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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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頂端，一名身穿銀白鎧甲的青年靜靜站立着，他周身蕩漾著層層銀白色的光環，將他襯托的宛如神明一般。
在光環之外的山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地面彷彿被烈火燒過似的，充斥着一種焦碳味和殘留着劇烈的能量波動。
就在奧羅?凱丁身前的半空中，軒轅黃帝、神農炎帝、蚩尤三人並肩而立。
軒轅黃帝的身軀依舊隱藏在金芒之內，握著軒轅劍的手臂微微顫抖著，隱藏在金芒內的他，衣衫破破爛爛，黑髮凌亂。
神農炎帝雙肩輕輕起伏，神農鼎不斷地垂下道道生命光華，滲透進他皮膚表面佈滿的密密麻麻的傷痕，修復着他的傷勢。
蚩尤持着一截斷刀立在半空，一頭黑髮斷裂大半，左邊胸膛上有一個穿透了的窟窿，鮮血不斷地滲透出來。
奧羅?凱丁手撫龍槍，安靜地立在原地，淡然道：「三位不愧是外界的顛峰強者，竟然能夠抵擋住我的曙光之槍。」
軒轅黃帝、神農炎帝、魔神蚩尤三人雖然名動七界六合，但他們出道之際卻是上古時期。
而玄界與外界唯一的交流，除了不斷有外界修鍊者誤闖玄界，就只有洪荒時期龍神的那次戰爭了。
所以他們根本不曉得在洪荒時期之後，七界六合發生的各種事情，以及各界湧現出的頂尖強者。
軒轅黃帝咳嗽了數聲，也不理會吐到自己衣襟上的鮮血，神色間依舊充滿了無雙霸氣，傲然道：「閣下是在嘲諷還是讚頌，我們皆是清楚，到了我們這般境界，還需要如此廢話么？」
奧羅?凱丁冷冷一哼，曙光之槍平抬而起，冰冷鋒利的槍尖直指三人，冷然道：「我敬三位是強者，可願成為我玄界一員？永享不隕之命！」
「哈哈！」蚩尤黑髮狂舞，渾身魔性大放，朗聲道，「可笑！窩於這等不見明日之地，縱然永生不朽，又有何等意思？！」
奧羅?凱丁臉色微微一沉，冰冷道：「既然如此，就留不得三位了！」話音未落，他已然催動龍槍，朝着他們三人撲去。
軒轅黃帝等三人見狀急忙各催武器，迎著奧羅?凱丁撲上前去，乒乓乒乓地鬥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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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石土城內，薛都修臉色陰沉地看着外界的戰爭。
他們的人數畢竟太少了，縱然個個驍勇無匹，但是面對着數十倍的敵人，他們能夠支撐至今，也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奇迹了。
雖然仙界的劍陣威力極大，但是他們的劍仙人數畢竟太少，區區數十名劍仙，根本無法抵擋住外界洶湧如潮的敵軍。
哇的一聲，又是一名劍仙在劍陣凝練出的劍胎破裂下被反震而亡，身軀爆裂化為粉碎。
劍贏空微微咬牙，仰頭吼道：「全體凝神靜氣！」
薛都修拔出炎曙劍，眉心涌動着洶湧的仙念浪潮，咬牙道：「各位，最後一搏了，如果此戰能夠堅持過來，待得嶢尊晉階命理境，無盡深淵將無絲毫抵擋之力！」
只見薛都修猛然閉住眼睛，無聲無息間，所有人都覺得心臟一顫，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陡然從薛都修體內爆發了開來，洶湧如海嘯般的仙識席捲而出，瞬間將劍陣內的所有人都籠罩住。
得到薛都修那恐怖的仙識幫助，所有人都覺得精神一振，惟獨劍贏空、昆吾、雷蟬等與他相熟者皆是臉色大變。
要知道，薛都修曾經是八劫散仙的顛峰強者，如今轉世重修，那股龐大的仙識並沒有徹底回歸，還有許多儲存在內宇宙中。
如今他突然將之解放，加上他今生修鍊所得的仙識，兩者合一，固然是龐大恐怖，但是他的內宇宙卻也根本無法承受如此龐大的仙識。
如今他一旦釋放出來了這股仙識，事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仙識枯竭，徹底變成一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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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太一注視着四周的戰爭，轉頭道：「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李孝逸冷冷一哼，右手按著刀柄，冷冷道：「必須堅持下去。」
「不錯，如今姚海磊正在度過命理劫，無盡深淵的氣運無限提升，如果他無法撐住，那麼玄界的氣運也不會降低，反而會趁勢將我們盡數反殺。」
陳卿靜靜地懸浮在半空，遙遙望着玄界的三大半步命理強者，皺眉道：「各位，小心些，或許玄界不止三名半步命理，還有一些半步命理的強者隱藏在暗處……」
眾人心頭一凜，正當此時，東皇太一陡然臉色一變，袖袍一抖，八面模樣古樸的盾牌猛然浮現而出，相互重疊，直接擋在了他身前。
哐的一聲，一截槍尖從虛空中直接電射而出，將八面盾牌刺得瘋狂震動，彷彿隨時會破碎一般。
「有意思……」一聲冰冷的冷笑，一名渾身玄黑的人影從虛空中踏步而出，周身繚繞着道道深黑霧氣，彷彿要寂滅一切似的。
「半步命理？」陳卿臉色一變，整個人猛然站直身子，甩手就打出了七面令牌，每面令牌都閃爍著玄白色的光輝。
「精通隱匿的半步命理么？」東皇太一微微皺眉，轉身一揮手，在光柱外戒備的眾多強者中，迅速飛出了四人，擋在了那人身前。
青鋒一抖妖刃，眉宇間滿是森然的笑容，明明儒雅如他，此刻身上卻滿是令人窒息的瘋狂銳氣。
唰的一聲，青鋒雙臂抖動，左掌划陰之太極，右掌划陽之太極，陰陽相交，演化出一輪太極圖，朝着那名玄黑人影撲去。
他一帶頭，其餘三名強者也紛紛撲了上去，朝着那人殺去。
「螳臂當車！」那玄黑人影只是冷冷一笑，槍尖一抖，便朝着最前方的青鋒刺去。
不曾想，青鋒卻是躲都不曾躲閃，雙臂一交叉，竟然任憑那槍尖貫穿自己腰腹，雙臂卡住槍身，身軀猛然化回原形，蛟尾甩動，直接將那人纏繞住。
「殺！」
其餘三名強者心頭也是憤怒非常，畢竟身處這等絕死之境，本身就讓人無奈和鬱悶，如今面對着強敵殺到，心中那股火焰直接爆發了開來。
※※※※※※※※※※※※※
就在此處眾人廝殺激戰的時候……
距離此處上千里的東面，一道血色刀芒正在飛快地朝着此處掠來。
從戰線西面延伸過去數千里的天穹中，八柄殘破的兵器環繞着一個人影飛快地接近著，而那八把兵器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修復著。
南方的某座山脈中，一道虛無的人影頭懸一面古旗，不斷吞吐著海量的冥界氣息，騎着一頭玄黑色的怪獸高速移動着。
遙遠的北方盡頭，西龍無雙、東龍制帝等四海龍王盟高手站立在一座戰船甲板上，面色緊張地望着前方。
距離上一重天的入口處，一條萬丈金龍、一頭百丈高大的猿猴和一隻身長數千米的黃色螞蟻，帶領着數十萬妖靈，浩浩蕩蕩地衝殺而下。
各方的援軍，正在不斷接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