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跡象初現
「啥？你要我們借給你兩百隻小鬼？」聽完我此行的目的，黑無常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陳教授，雖然你跟冥王有交情，但是你也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就要求我這麼做吧？我們亂來也是要被罰的。」
我看白無常也是一臉的無奈，只好把事情告訴他們，這哥倆合計之下，還是決定了要把小鬼借給我：「行，陳教授，我們信得過你，但是你也要保證兩百隻小鬼的安全。」
「放心，少一隻，我都來賠罪。」我回答道。
「那好吧，陳教授，你什麼時候要？」黑無常問道。
「我上去就要，到時候我會開啟五鬼搬運決的通道，你們就從那裏送給我吧。」我回答道。
白無常點點頭，嘆口氣道：「陳教授，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也經常使用五鬼搬運決，別怪我們哥倆多嘴，那東西還是少用為妙。」
「謝謝你們的忠告，我會記住的。」我知道他們哥倆也是好心，五鬼搬運決的確是用得多了，那五隻小鬼就會留戀人間，然後開始吸取我的元陽，不定什麼時候就跑去人間了。
「那行了，你先回吧，冥王雖然不在，但這點小事，我們哥倆還是能做主的。只要你那邊一有動靜，我們就給你送過去。」黑無常爽快地告訴我。
「謝了。」我說着，也捏了手訣，回去自己的身體。
事兒的確是不難，可這也太容易了點，我心裏不禁有些擔心，這個小丑要是知道我用這種方式拆除炸彈，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要是對方也會道術，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但目前為止，我也只有這一個辦法，是最快捷，最為保險一點的。回到自己的身體，我馬上前往銀行和醫院，分別召喚出一百隻鬼魂來。讓他們白天都躲起來，時刻注意進來的人。一旦發現炸彈，立即拆除，不會拆炸彈也沒關係，鬼嘛，直接吃掉就是了。
這玩意兒可比監控要好用的多，他們都是一些道行不高的小鬼，本來就是不能在生人面前主動現身的，只要他們自己不去招惹人家，就算是有修為的人，也不一定能發現。
這就好比每天我們可能都跟上百隻鬼魂擦肩而過，但我們看不到，也摸不著，更不知道他們從我們的左邊走過，還是右邊走過。
弄弄好這些，我才回去X之家，他們依舊在調查室裏面討論案情，許猜語也已經回來了。
見到我，她立刻上來跟我彙報：「哥，我查了U盤的郵寄地址，是假的，根本不存在那個地方，還有就是U盤上面沒有任何痕迹，別說指紋了，就是一點點痕記都沒有，跟新的一樣。」
「更奇怪的是監控錄像的內容。」許猜語說着，在大屏幕上播放了監控內容給我看。
「就只有一個監控器是好的，但是這個角度是拍門口的，裏面發生的事情，一點沒有拍到，不過從監控內容中可以看到，最開始進來的那個臉上畫着小丑妝容的人出去過，再回來的時候，就是開着小貨車了。」
「這是故意留下這個監控的呢。」我一看，就知道是這樣。
許猜語不解，我把監控回調到小貨車進來的一個時間點，停住，然後放大，坐在駕駛座上的小丑沖着監控器比了個中指向下的動作。
「他這是故意在挑釁我們？」許猜語怒沖沖地說道。
「冷靜點，這樣的人還少嗎？」我想了想，道：「還有，你們查到監控是怎麼被搞壞的嗎？如果他們是用槍，監控的最後應該可以看得到才是。」
「查到了。」說話的是周東，他說着，拿了一份數據給我。「案發當天，有人侵入網絡，利用病毒搞掉了監控。不僅僅是北融銀行周圍的監控，整條北街的監控都遭了毒手，至少在搶劫的二十幾分鐘內，是癱瘓的。而且，我們發現，被損壞的還有前幾天的一部分監控內容，別的內容都只是些雲淡風輕的東西。」
沒想到對方的計劃周密到了這種地步，是我所措手不及的。我們往前查監控，只怕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陳教授，我們都覺得監控被破壞了，對方一定不會留着對他有利的東西，只怕調查監控這點，不行了。」周東接着告訴我。
「不，正因為是這樣，你們才要繼續調查監控內容。」我回答道，「往前七天不行，就往前十七天，北融銀行被劫，那不是隨隨便便能成事的，肯定有破綻。只要對方是人，就不可能一點兒疏忽都沒有。對了，既然整條北街的監控都被搞癱瘓了，那就說明那輛車有可能沒有離開北街。」
「派人調查整條北街，不要怕麻煩，這要比調查整座城市來的輕鬆，另外，調查北街所有出口處的監控內容。」
周東有些吃驚地看着我，好一會兒才問道：「陳教授，這樣是不是有點兒大海撈針了？」
「你跟我說大海撈針？你是不是很久沒有辦案了？」我看着他問，「還是說你質疑我的計劃？羅水，怎麼？我要求你們山隊調查點數據，你的人還有怨言了？」
羅水慌忙過來道：「抱歉，陳教授，這些我們都會去查的，你，周東，今天放假一天，好好想想吧。」
「抱歉。」周東低頭說了這麼一句，轉身離開了。
「希望你們通力合作，按照我分配好的，山隊負責數據，風隊負責實際行動，配合調查。火隊參加二者的行動，並有決定的權利。」我起身再次跟他們重申道，雖然給他們的職位調動表上已經寫明了，但剛才周東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
「明白！」所有人齊聲回答。
我點點頭，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去忙，但是在手機上發了條短訊給羅水，要求他正式開始對周東的調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有問題了。
羅水沒多說什麼，只是回了一句明白。
我也沒有閑着，開始跟他們一起看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