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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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上幾處被火點燃,不過,在他落地之時,那火苗已被他完全拍滅,呵,這身手,可是厲害得緊呢!他落地之時,亦是沒有太多聲響,真可謂高人!那人雙手背起,頗為瀟灑,臉上戴着面具,根本看不清他是個什麼模樣。身形不算特別魁梧,但也絕對不差,小乙只見他露一手,便知此人絕對不好對付!

與小乙對打這位哭喪道,

「大哥,那女的,那女的把阿天給砍死了!」

這便是他們口裏的大哥,小乙想着,這傢伙多半就是那叛軍的頭頭了!很明顯,這人在向他告狀,控訴瑤兒殺了他的兄弟!

那大哥頭一轉,看向了瑤兒!忽然,他又見着被大將軍咬死的那位,身子亦是一震,又道,

「怎麼,阿滿也死了?!」

與小乙打鬥這位回他,

「我們,我們來的時候,阿滿,阿滿早就已經死了!」

小乙聽得清楚,被瑤兒斬首那人叫阿天,而大將軍咬死的那位,叫做阿滿,除了這頭頭之外,一共五人,或許便是這頭頭的親信了,這一連死了兩個,叫他如何能夠忍受得住!形勢危急,如今最好的一點,也就是那火燃得更大了,除了他們幾個之外,應該也沒人能夠沖得過來了!所以,敵人全都在場,不過,是否能夠抵擋得住,實在難說!小乙心頭實在着急,瞧那帶頭人的樣子,可是不簡單,形式多有在這五人之上,此時,小乙又被人纏住,根本騰不出手再去管他!他面對的,是傷重倒地,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瑤兒!

那帶頭人右腳在地面踩踏一下,地面立時起了個腳印,而在他腳邊的一把斷刀,亦是彈飛起來,穩穩落到了他的手中!

「是她,好,就讓她下去陪他們吧!」

小乙大吼,

「你給我讓開,有種找我來!」

那頭頭回頭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道,

「是你,呵呵,真是個冤家!她是你的女人吧,那我可得好好招呼了!」

他又是轉過了身去,又有一人大喊,

「老大,咱們可得快些,說不定馬上就有人來了!」

那頭頭聽后,又道一聲,

「那就便宜你了!」

他不再多講,抬起了斷刀!

小乙大喊住手,可是,他哪裏能夠聽得進去,小乙努力向前,與他打鬥的這位又似打了雞血那般,把體內所有的能量都發散了出來!小乙一時半會,竟也耐何不得他,想要過去救人,更是不可能了!

「臭娘們,臭娘們……」

小乙真是比自己死了還要難過,瑤兒已經受了那許多苦,卻仍是不夠,還要這人再補一刀!再看那人,刀已然下落,沒有人能夠趕去救她,她,可不就只有死了么!啊,不行,小乙不能接受,絕對不能接受!

正在這關鍵時候,小乙眼中閃現一道白光,那東西直往那頭頭過去,而後又是聽得鐺的一聲,那東西或是打在了那把斷刀之上,竟是將其擋了開去!那斷刀砍到瑤兒身側,只是切下了她衣裳上的一片布!

那頭頭也是一驚,猛的轉頭一看,小乙驚喜莫名,亦是看向了那東西來處,只見一個靈巧的身影飛身過來,迅速到達了那頭頭身邊!二人一見,立時就交上了手,瑤兒也因此得以倖存!小乙激動得無以復加,氣勢這方面,一升一減,自己可又慢慢佔據了上風!

雨又大了幾分,也只能見得他後背上背着一隻劍鞘,至於他長個什麼模樣,這樣天色繼續回暗,可是不大看得清楚的!他手持一把長劍,與那頭頭的斷刀頻頻交互,打得鐺鐺直響!

小乙又喊一聲,

「多謝英雄相救!臭娘們,你還不快走!」

小乙這一聲喚出,瑤兒雙手抓地,艱難往遠處爬去,而救她那人身形微動,似是被什麼驚到!不過,她還是很快恢復過來,並未讓那頭頭佔得任何便宜!小乙心中大喜,誰能想到,在這樣的地方,竟也會有如此高手存在,若非有他,瑤兒已然死了,而小乙等人,連同那大將軍,或許也沒一個可以活得下來,真是,不知如何感謝他才好!小乙手中加力,又是將對手逼得只有還手之力!

小乙不時用餘光去看那人,他幾乎只作防守,劍招亦是平平無奇,而且,每招每式都差不太多,可是,就是這樣,那頭頭無論怎麼努力,也都無法攻破對方!那頭頭心驚不已,一邊打着,一邊如此這般問話,

「你,你是什麼人?!」

那人並無任何回應,腳步移動並不十分迅速,卻仍是能擋下了那頭頭的每一次攻擊!雖然看不清楚,但小乙能夠看得出,他可是一直板著個臉,這樣的人物,這樣……啊,小乙心中大動,忍不住大喊出聲,

「辜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小乙好不興奮,他忽的想到了這個名兒,那個曾經在心中念過許多許多次的名兒!自從南海一別之後,可就再也沒聽過見過他了!現在再看這人,無論從身形上看,又或是他使的招數來看,呵,可不就是他么,哎呀呀,這麼長時間沒見,沒想,他竟是如此的厲害了,還在這最最關鍵的時刻出現救下瑤兒,這等緣分,真是太過讓人驚喜!

那人開口說話,略微有些遲疑,話音也不是很清楚,

「是,是我,小,小乙!」

他並不十分激動,或許之前他聽到小乙說話,應該也已經認出了小乙了吧!哈哈,小乙沒有認錯,果真是他!

那頭頭口中念叨,

「辜炎?又是什麼人物!」

他肯定也很奇怪,這麼個無名之輩,竟然也能擋得住他的進攻!他氣急敗壞,更加瘋狂,小乙見他上躥下跳,可不真是把自己的能耐全都使出來了么!可是,辜炎,這個與小乙一同從大理出來的小子,又是一板一眼,一一將其化解開來!哈哈,真是厲害,太厲害了!小乙大喜,這下可好,辜炎把這最厲害的拖住,自己只要把眼前人解決,一齊過去幫他,定能將其拿下,這一場戰鬥,可不就勝了么!小乙越想,越是興奮,手臂雖是受了傷,卻是一點兒也不妨礙他出手,槍頭在那人身上連點數下,將對方逼退開來,這樣可好,與之拉開了距離,小乙的長兵優勢立顯,再加上這槍頭鋒銳無人可擋,那人的頹勢,越發的明顯!

小乙招招狠辣,對手應接不暇,越發的慌亂了,一個不留神,槍頭直入那人持刀肩膀,那刀不大握得穩,跟着手一齊垂了下去!呵,這樣一來,可不就把自己的身體完全暴露給了小乙么!小乙這一陣,可就再無輸的道理了!

那頭頭見着這方吃緊,迅速回撤,想要來救,可是,辜炎就似個狗皮膏藥那般,貼上了他!回想剛才,小乙被人纏住無法施救,而此時局面可是完全顛倒過來,反倒是對方來救救不成了!辜炎一來,整個就不同了,還真是個福星呢!小乙自然不希望還有雖的變數,使出了自己渾身的解數,勢必要一鼓作氣將對方斬殺才行!長槍連點數下,又戳到了對方受傷的手臂,這一下,那刀可就再難握住了!刀一落地,再想拿起,可就難了,這人一看,也不是雙手都能使刀,這下可好,也就只有跑路的份了!不過,他轉身不太迅速,剛邁出一步,小乙的槍頭,已然從他後背心處直插了進去,棍身一轉,槍頭在他身子裏邊亦是轉了一圈,定是把他的心臟也給攪爛了!槍頭拔出,那人直往前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可就再也動不了了!整個過程異常的乾脆,那人亦是沒有叫出一聲!

那頭頭一見又死了一人,暴怒起來,大吼一聲,

「找死,找死!」

他手上加力,卻仍是奈何不得辜炎,更是叫他暴跳如雷!小乙斬殺那人之後,又是迅速回撤過來,與辜炎一同對付那人!他二人一對一時,這頭頭也是沒能佔得太多便宜,小乙人過來幫忙,以二敵一,自然是優勢極大的!

那頭頭一連擋下小乙幾招,便是飛身撤走!這是個聰明人,他也知道,若是這兩個年輕人聯手,自己必定會處於下風,與二人纏鬥,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所以,他腳步飛快移動,盡量不讓自己陷入二人包圍!可是,小乙二人年輕,體力也好,腳步亦是極快,他想逃脫,可是不易!

小乙與辜炎,雖然很久未有見過,但默契仍在,這一聯手,可是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脅!辜炎不再只專註於防守,進攻的手段,雖說不多,但也每招都能落到對方的痛點!小乙在外圍強攻,火力亦是極猛,對方大多精力也是要來防住小乙,辜炎的殺招,威力可就更大了!對方漸漸吃不消,又是急急往後退走,小乙與辜炎齊齊向前,把對方逼退,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志著防守已是十分緊張,又還能怎樣呢!

二人勝利在望,對方雖然仍是強硬無比,可這樣高手,以一敵二,又怎麼可能有反轉的可能!小乙和辜炎越打越快,對方可是中越發的難受了,他也沒有幫手,這般下去,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那面具人也知當前形勢不妙,所以,他根本不會與二人硬碰硬,每每到了關鍵時候,也只會儘力避開,不與二人近身相搏!他可真是個聰明人,加之自己本就有很強的實力,二人即便一齊配合,也是傷不到他分毫!小乙心也大駭,這傢伙實力究竟能有幾分,實在是難以猜測,二人此時佔盡了優勢,卻仍是未將對手壓制,這接下來又會如何發展,誰都不可預料,右是繼續這樣下去,還真是說不準誰人能勝到最後呢!所以,小乙也是略有收手,以妨對方突然發力,辜炎與小乙一般,也是慢慢收了手!這樣一來,對方的壓力稍減,行動也是方便了許多,竟是還能講出話來了,只聽他如此說來,

「你們兩個,不錯,不錯,將來,又,雙該如何,呵,試目,拭目以待吧!」

他猛的砍出斷刀,這勢頭當真極猛,二人如何敢接,於是都往各自一方退走,那傢伙也是得認抽空,直往那黑暗之中奔走過去!

小乙朝他那方攻去,可是,剛欲出手,眼前卻又出現了兩人,一人拿着大鐵鎚,另一人抓住一枝樹枝,迅速來到二人身前!辜炎一劍過去,對方一錘過去,剛好碰到一處,辜炎立馬收住劍勢,而對方鎚子卻也未有往前!再看小乙這邊,槍頭直入一根木頭,再看那人,卻是自己所認得的!哎喲,他倆可不就是剛才小乙放過的那兩位么!小乙知道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自己並不知那實情,所以,才會讓他二人先走!認能想到,二人竟是又折返了回來,在這關鍵時刻出手,擋在了那頭頭的身前!

對方未有說話,小乙卻是大喊一聲,

「你們兩個,難道就是這樣信守承諾的么?!」

沒錯,這二人正是在那一線天中遇着,小乙刻意放走的那兩位!本以為他們很快走開,不會再多有牽連,怎知,他們又是在這關鍵時刻回來,反倒是救下了那頭頭!

小乙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當哥哥的不善言語,便由使錘那弟弟講道,只聽他如此說來,

「小兄弟,對不住了,這人救過我們,自然不會忘卻!今日助他,也只當是報恩了!」

小乙聽得明白,他們這是為了報恩,只是,對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如此對他,他將來還不知會如何對你,別要用自己的真心,換了對方殘忍報復才是!

小乙怒道,

「你們真要幫他?!」

使錘那人回道,

「只他一人,其餘人等,一概不管!小兄弟,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了!來日,來日再見,再請你好好吃一碗!」

他這般說着,手上也是沒停,辜炎的幾劍,也都被他擋了回來!小乙也是一樣,那當哥哥的木頭樁子,也是厲害得不行,小乙的長槍過去,亦是被他擋下,絲毫不能再往前走!

小乙很是無奈,抬起頭來看那頭頭,他戴着面具,直立在那二人身後,在那面具之後,他似乎在嘲笑二人!是啊,小乙有辜炎幫忙,而他,又有這兩位擋在前邊,這樣看來,還是能算是打個平手了吧!

「你們兩個,可以,可以!」

那人竟是開口說話,這樣情形之下,還能如此說來,確實是個人物!他身子向前移動,小乙看得清楚,這後方已有幾匹馬兒守着,應該也是眼前這兩位準備的!小乙也很是無奈,若是他二人拚死相抗,自己未必打得過他們,放他們走了,他二人卻又在關鍵時刻回來,把這絕好的除奸之舉破壞!小乙恨得牙痒痒,可是,他又是無可奈何,只因自己與辜火雖然配合默契,要想對付他們三人,將他們攔下,繩之以法,也是沒什麼可能的!

辜炎也沒辦法了,他只作防禦還好,若論攻擊,並非他長項,而小乙知道對方實力相當了得,也是不敢貿然出手,所以,這一對組合,畏首畏尾,也是再對對方產生不了太多的威脅!小乙想着,現如今出手的話,傷不到對方,反而可能會讓自己蒙受損失,所以,也只能尋求和解!

正欲與辜炎說話,小乙的餘光卻是見着一個小小身影,哎喲,小榮,哎呀,他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跑了出來,來到了眼前那二人立起的屏障後方!這可小乙辜萬萬沒能料到的,這小子在這時候突然出現,可不正是幫了對方的忙了么!

那頭頭也是見着了這小榮,立時出手,飛快奔至眼前,一把將小榮提了起來,而後大笑出聲,道,

「你們兩個,還不快些退後,是想要看這小子斷了氣么!」

小榮也只三歲多點,哪裏能夠抵擋得住,被對方一把抓住脖子,提了起來,舉到半空,雖然腿腳仍在動彈,臉色已是發白,可是再也講不出話來了!

那人很是得意,又道,

「你們兩個給我記得,來日定要你們全都還來!」

小乙大吼一聲,道,

「莫要傷着他,莫要傷着他!」

小乙現在也沒辦法了,眼前這兩位,若是真心要出手,自己想要逼退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那頭頭抓住了小榮,想要他的命,那也好比捏死一隻螞蟻!小乙當然也怕那人失手,將小榮捏死,所以,亦是不敢有太多動作!那人聽得小乙言語,總算是出了一口氣,而後繼續說來,

「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記着,總有一日,我會找你們算賬!哈哈,哈哈!」

小乙不管其他,大聲回應,

「你把小榮放下,放下!」

這個時候,他又如何會聽小乙言語,迅速往側方退走,那裏拴著幾匹馬兒,他飛身躍到一匹馬背之上,而後迴轉馬頭,又才大笑出聲,

「這娃娃我可帶走了,記住,總有一日會來找你們麻煩!」

說完這一句,迅速轉過了身去,策馬揚鞭,很快消失不見!片刻之後,方才聽得一聲哭嚎,那聲音似乎在喊著,

「爹,爹!」

小榮被那人抓走了,小乙與辜炎一齊奔走,卻仍是被那二擋住,二人絲毫也不放鬆,二人出手,亦是沒能佔得任何便宜!小乙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質問他倆。

「你倆在幹嘛,為何攔我!」

那使錘的弟弟回了話,道,

「小兄弟,真是對不住,我們還欠他一條命,今日,也算是還了欠他的債了!你相信我們,今日與你的那酒,絕對是沒有白吃,那孩子的安慰,也就交給我們了,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二人奮力反擊,將小乙和辜炎逼退,當然,也是小乙二人沒有傾盡全力的緣故!辜炎太過激動,還要出手,小乙卻是將他攔下,對他講道,

「辜炎兄慢些,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讓那孩子受苦!」

小乙當然也是做了很多思考,是啊,若是二人強行追去,不僅追不到人,反而可能將那頭頭激怒,反倒是對男孩不大好!小乙既然選擇相信這二人,而且,聽他們言語,也是為了報恩,方才會出手相幫,他們也是表明了心意,一定會保障那孩子的安全!再有,這後邊諸人打得正猛,也需要小乙二人相助!小乙雖是不願,但權衡利弊,也只能做出這樣選擇!

那二人迅速回應,

「小兄弟,孩子就交給我們了,請你一定放心!」

二人一齊抱拳,轉眼之間,便又追了上去!他們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再也未有現身!小乙辜火愣了一陣,又才互看一眼,小乙看到,辜火眼中儘是淚水,看來,那男孩被人抓走,自傷到了他!小乙安慰他道,

「辜炎兄,那二人可是答應我了,定然不會讓那孩子受苦,你,你就莫要太難過了!」

辜炎傷心無比,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聽他如引回道,

「我,小乙,我……」

他講不出話來,小乙也只當他是太過悲痛,並未放在心上,於是又道,

「什麼都不用說了,咱們還是把這兩個除了才是!」

小乙講完這話,已然奔向了另外兩位強人,他們武藝比起其他人來說,可是強了不止一倍,好在對方人多,還有大將軍這個恐怖的存在,這才沒有佔得太多優勢!不過,他們配合默契,夏威儀還有其餘眾人雖是圍住了他們,仍是拿他們沒有太多的辦法!不過,待小乙二人過來之後,這裏的形勢立轉,二人幾乎就是沒了任何還手之力了!

小乙大吼一聲,

「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二驚慌無措,手腳也都開始發抖!他們的大哥,自始至終都未有朝他們這方看過一眼,無論是誰,應該也都會覺得心寒吧,所以,這事應該也會在他二人心中產生一些異樣想法,而接下來,二人的動作更加遲緩,對其他人來說,可就更加沒有威脅了!

有了小乙二人的加入,眾人一擁而上,很快將他二位制服,可是,待綁好之後,卻是發現二人已然服毒自盡,那毒藏到了牙齒之中,自行咬壞,吞下毒藥,無人能治!呵,到頭來,卻是什麼都未能得到,真是太過悲哀了吧!

天又亮了幾分,各人的樣子,小乙也都記在了心中,他環視四周,卻是發現一個異常現象,他咬緊了牙,大聲問了一句,

「有誰知道,大將軍,大將軍又到何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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