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001: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章前語:上一章忘了說第一卷完,這裏給大小寶貝們說一下,接着進入第二卷。

……

一年後,封睿行的老婆程若靈冒着高齡產婦妊娠的危險,為他產一下個女兒,擺滿月酒。

說老實話,有了這個女兒,封睿行和程若靈的臉上才洋溢了些笑容——雙胞胎兒子的身體不好,養得嬌貴又嬌弱,一病一起病,一災都災!這夫妻子倆總擔心兩個兒子養不大,會夭折,現在添了個女兒,他們心裏終究多了些安慰。

時值封睿行榮升帝城稅務總局的副局,於是這個喜事越發要大辦和熱熱鬧鬧的辦。

只是,封雍的禮早早的送到了,他的人卻沒有來。

眼看滿月酒宴都要開席了,依舊不見他的人影,在酒店超奢華的母嬰室裏面抱着女寶寶的程若靈幾次問丈夫:「你確定打了封雍的電話嗎?他來不來?」

封睿行有苦說不出,這一年,封雍已與他們漸行漸遠,除非老爺子有什麼大事,家裏的活動他鮮少參加,就連去年的除夕團年飯他也沒在封家過,而是獨自一人在自己的家裏過。

他這種心態誰都看得出,他心灰意冷,不想理他們這些人了。

再況且,他以前便與家裏鬧得決裂過一次,離家很久。

「他說他很忙,大概是不想來了。」他對妻子實話實說。

程若靈抱着女寶,鬱悶地低下頭:「那我們辦這個喜宴的意義何在?他不來,我們還有什麼面子?」

封雍現在的YL集團如日中天,勢不可擋,而他自己也回到縱君閣下的身邊做事,現在是閣下身邊的大紅人,可以說是Z國的風向標,很多人都看封雍的臉色再來對封家行事。

他受到閣下的重用,可以說超過了他的祖父封伯森。

封睿行也很無奈,這都是他做下的孽——封雍一直記恨着他當初派人追殺過黎忘憂,和他這個一向親密無間的三叔也有了芥蒂。

「我再讓人給他打打電話,催催他,再給他道道歉。」

自己喜添千金,又兼陞官,可謂雙喜臨門,如果自己一向視為親兒的侄子不來,他的臉上也無光。

實際上,他也很後悔,當初派人追殺黎忘憂的時候心裏很激憤,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只是替母報仇。

可是時過境遷——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心裏的那種恨慢慢的淡了,可以從旁觀的角度去試着考慮一些問題,比如:他老母的所做所為,還有黎忘憂的立場等等。

再加上蕭氏現在雖然活的很痛苦,但總算是活着,而且老太太口不能言又沒有行動力后,家裏太平了許多!他們兩口子幾乎再沒有因為老太太吵過架或者慪過氣,家裏也再沒有聽到老太太那種剛愎自用,什麼事都要插一手,瞎指揮的聲音!

老爺子的生活太平,他們幾兄弟的家庭也漸漸和樂,侄兒侄女們也因為沒有了老太太這頂勒在頭上的緊箍咒,活得更加的肆意,工作也愈加的出色和上進。

至於蕭家的殘敗與隕滅,整個封家的人不但不痛心,反而額手稱慶,封都蘭和都凰兩姐妹甚至發出感嘆:「總算剷除了封家的這顆毒瘤!」

可見他老母親在家人的心中有多麼的不得人心,蕭家更是遭到他們全家的抵制與深惡痛絕!

封家現在雖說因為他的老娘而有了一些污點,偶爾也會被人們所詬病——但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和私事。大體上,整個封家還是欣欣向榮,蒸蒸日上的。

現在,他雖然還有點恨黎忘憂,可到底看開了許多,老母親活着,就孝順她一天,她痛苦,他們盡量幫她減少痛苦就是。

人生在世,總不能事事都順着自己的意願來——畢竟有些事你無能為力,比如:他干不過黎忘憂;再者,你要顧及著一些親人,比如:封雍。

而且話說回來,黎忘憂當初對他也是手下留情——他派去追殺她的人,她本來可以全部弄死,可是她沒有,都留下了一條命來,只是過後需要治療。

他那時才驚覺,他太小看了這個女孩子!

當然,前事都不用說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挽回封雍的心。

程若靈對一旁陪着她的宮妙妙道:「不如大嫂去給封雍說說好話,幫我們請請他?」

宮妙妙穿的雍容華貴,卻也面泛愁色:「我也正為這件事情發愁,當初都凰的訂婚宴他就是禮來人沒來,許多貴客都問到他,搞的我們很沒面子,眼看着都凰馬上要結婚了,我估摸着他還跟上次一樣,這到時讓我們家怎麼下得了台呀?」

大女兒的婚事無着落,二女兒倒是定下了一樁很不錯的親事,只是訂婚宴的當天封雍沒來,現在二女兒眼看要結婚了,封雍恐怕也不會到場。

這讓宮妙妙很不是滋味——這要放在古代,女兒出嫁是要娘家的兄弟們送的,封雍應該是那個要背都凰上轎的人,可他若不來,都凰出嫁還要不要面子嘛!

但是封雍記恨着他大伯當年既然知道了封睿行派人去殺黎忘憂,卻並不向他這個侄子知會一聲,因而和他們有了隔閡,有什麼辦法?

程若靈不高興的嘟了嘟嘴,又問:「黎歡歡和沈瑞雪也不來嗎?」

這次封家放低了姿態,很有誠意的邀請了黎歡歡和沈瑞雪母女來參加他們家的添丁進口之喜,想重新修好兩家的關係,望黎歡歡母女不計前嫌。

奈何這母女倆也是茅坑裏的石頭,人不來,禮也不來,一副「我們不認識你們家人」的模樣,鳥都不鳥他們……

也是醉了!

程若靈着實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家都遞出了台階,黎歡歡母女卻不知道借坡下驢?難道非要都跟黎忘憂一樣,來個不死不休或者老死不相往來?

封睿行知道她不清楚這中間的關係,再說程家和黎忘憂之間本來就還有些小過節,她有這種想法也在情理之中,便道:「都不要急,我先給千燁打個電話,讓他去勸勸封雍。」

程千燁這一年來和封雍的關係雖然不怎麼好,但兩人還保持着表面上的來往,有時候程千燁說些什麼,封雍也會聽。

程若靈和宮妙妙一聽了,都說好。

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程千燁的身上,程千燁卻苦不堪言。

他和封雍這一年來的確還有聯繫,封雍也沒有拉黑他,但是,封雍留着他卻是為了折磨他,再就是想從他那裏釣一點黎忘憂的消息。

只是,這些話說了別人也不明白,何況他也真有事找封雍,便撥打了封雍的電話。

封雍現在是看人接電話,只要是他不想理會的人和不想理會的電話,他會一律不接,見是程千燁的,他接了。

接了也不說話,只沉默。

程千燁只好先開口:「你打算就一直這樣?連你叔叔的喜宴也不去露個臉兒?」

一年來深居簡出,也不與人怎麼有來往的男人淡淡回應,語氣深沉:「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這樣嗎?」

「冤枉啊!」程千燁可不背這口沉重的鍋:「我當初跟你說的可是真話,你問我,她有沒有混進我的軍隊?我回答說沒有!」

他挺起胸膛,壓根問心無愧——他平生第一次違背自己的原則說了真話,沒想到封雍卻不相信他emmmmmm……

講真,他那時不知該慶幸還是失落?總之心裏滋味難明,這是他丫的經營的人設太成功了?!?難得說次真話,好兄弟還不信?

封雍聽了,一聲不吭。

程千燁又道:「我後來也對你道出了實情啊!」

那時,他見封雍沒有相信他的話,仍舊往錦城追來,也是矛盾重重,天人交戰。

後來,在排山倒海巨大的精神壓力下,也是料到封雍即便是改弦易轍也追不上黎忘憂了,他便對封雍道出了實情。

這樣,他既沒有違背自己身為軍人的原則,同時也告訴了封雍,這是黎忘憂讓他這麼做的。

而此時電話彼端的封雍聽完,只一言不發。

他垂着眼,很沉默地攥緊了拳頭,光滑平整的指甲刺進掌心,絲絲縷縷的殷紅鮮血順着他白皙修長的漂亮手指關節滑落,他猶不自知。

那是怎樣的一種慘痛?恕他言語貧瘠匱乏,他形容不出來!

只記得,當時接到程千燁的電話,他心知大勢已去——因為去錦城的路,他已經走了一半,再往西面邊境去追黎忘憂,他們一個在北,一個在西,會延誤許多路程不說,而黎忘憂他們那時恐怕已到了邊境地帶。

她下了一手好棋,把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上了,從而從多方面拖住了他,給他們自己爭取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可這結果已是天差地別!

他沒有耽擱,掉頭就追。

程千燁那時很不明白他的做法,一個勁的打寒照他們的電話想阻止他:「封雍你瘋了,你明知道現在就是拍馬也追不上她了,你還往西邊去幹什麼?添亂啊?」

因為他拒絕接他的電話,所以他只能聯繫寒照和映偉。

他能對程千燁說什麼?能告訴他,其實他就是瘋了嗎!

末了,他很血腥又非常陰森森地對他說:「我想她對我有一絲心軟!我僥倖的希望她會回頭!萬一她能力沒那麼強,沖不出邊境!我追我的老婆,關你屁事?我追尋着她的足跡,就是有一點希望我也不想放棄!難道明知道此時追不上她了,我就不追嗎?萬一我這時的努力是有用的呢!?」

那是他鼓勵自己的話語!

也可以說是他的奢望和支撐他一直走下去的理由……

可上帝這次沒有眷顧他——他這次站到了黎忘憂的那一邊。當他帶着人翻山越嶺,傾盡了一切力量拉近雙方的距離,並讓人阻止黎忘憂時,他只遲到了一個小時……

可這一個小時卻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彼時她在境外,他在境內,而外面竟然有直升飛機在接應他們!

只一個小時,他眼睜睜的追丟了老婆!一路上還撿了幾具他三叔派去追殺黎忘憂不成,反被人差點射成箭豬的傷員……這種錐心之痛是誰也不會明白的!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親手教出來的孩子,最終反手擺了他一道,勝他勝得毫無負擔!

饒是這樣,她也不該把他的一顆心帶走啊!丟下了一份她已經親手簽名了的離婚協議書,勾着他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她走的很瀟灑……

躺在兩人住過的房子,睡過的大床上,她的氣息猶在。

有些她個人的東西,她其實早已悄悄的帶走,而那些沒有帶走她又不急需的物品,季紹楠後來曾多次來登門討要過——他大門都沒有讓他進!

她去了國外便如石沉大海,音信全無,這就是她越境的目的,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她拋棄了原來的一切,換了新的身份,開啟了她全新的人生。

他成了她拋下的過往……

他病了很長一段時間,由天堂跌落到地獄的男人是什麼樣——誰也不用看,只看他就行了……

程千燁終究不忍心:「封雍,要不你就來揍我一頓出出氣吧,你這樣恨不得整日與世隔絕,我怕你早晚會進精神病院。」

回應他的是封雍的一片沉默。

他又道:「我姑姑和姑父他們邀請了黎歡歡和沈瑞雪母女倆,她們也沒來,這可是兩家的一次破冰行動,你要不要居中調停一下,去接她們母女來?」

封雍的嗓音依舊很淡:「不要再說了,我現在有事。」

「有什麼事?」

「與你無關。」

說完,封雍便把電話掛了。

程千燁再打他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他:「……」悵然若失。

……

南市。

沈瑞雪在和黎忘憂通電話。

她們母女倆既沒有留在薄家住,也沒有去季家住,而是在知道蕭老太太的結局后,母女倆便搬回了南市,住在了黎忘憂幫她們新購的一個小區里。

南市的人是健忘的,再加上事情過去了很久,所以她們母女倆重回南市生活,也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更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只通知了一些熟人。

季紹楠原本不同意,但在封家多次釋放善意,表示決不會為難黎歡歡母女后,他也只能遵從沈瑞雪的意見。

沈瑞雪這時滿臉鄙夷地在和黎忘憂說:「那個封睿行神經病啊!他生了女兒,關我們家屁事?居然還屁顛屁顛邀請我們去參加他女兒的滿月宴,腦子有坑,還蠻深!」

她可是牢記着封睿行當初派人追殺過黎忘憂的事——妹妹的事就是她的事,要同仇敵愾!

黎忘憂發出銀鈴般的輕笑聲:「不怪他,你不要生氣,不去就不去,氣壞了自己沒人替。」

她並未把封睿行當初的行徑放在心上——換了她,她也一樣,如果是封睿行敢對她媽媽做出這樣的事,就算是自己的媽媽有錯在先,她也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放過封睿行。

這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源頭,一切都要等冷靜了,不那麼熱血噴頭再說。

所以她真沒有把這看做是一件什麼鳥事,甚至封睿行派去追殺她的人,她都很給面子的沒有弄死,只弄傷了扔在那裏,以示懲戒。

「那憂憂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沈瑞雪又道。

「暫時不會回來,也可能永久也不會回來。」

「那……」沈瑞雪吭哧吭哧了良久,終於說:「那封雍怎麼辦?他還單著呢。」

黎忘憂似乎在那邊撓頭,有點困擾的樣子:「我走的時候簽下了離婚協議書,他只要簽了字隨時可以生效,他想不要單著,很簡單吶。」

「可是他似乎還在等你……」沈瑞雪說:「今年清明節的時候,我們在給外公外婆還有小姨掃墓的時候,他來了,帶了很多的祭品和香燭紙錢……」

以前每年的清明節,黎歡歡都會帶着她和黎忘憂去給外公外婆,還有小姨掃墓,以及她的爺爺奶奶,還有父親上墳,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她們漸漸去的少了。

那天,原本是很好的天氣,他們掃完墓,突然細雨霏霏,封雍也沒有離開,他讓人送了幾柄黑色的大傘來,和她們母女倆一起撐在墓碑邊,又憑弔了許久,直到雨停。

在此過程中,他一直沉默著,俊如美玉的臉龐也看不出什麼表情,總之很「喪」就是了。

沈瑞雪覺得不開心。

黎忘憂也有點沉默,過了半晌,說:「他單不了多久的。」

封雍是個沒有女人幾乎睡不着覺的男人,他在性方面的需求量很大,這種清心寡欲的生活他撐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找女人。

所以她沒有沈瑞雪那麼多擔心。

沈瑞雪正還想說些什麼,黎忘憂卻道:「有人在叫我,有事,下次再跟你聊。」

……

黎忘憂步出臨時搭建的營帳,大步走向火爆玫瑰:「玫瑰,什麼事?」

時玫瑰皺着眉頭,憂心忡忡:「剛才胡教授似乎被一隻蠍子咬了,看樣子有毒,傷口腫起來老大一塊,我帶你過去看看,也不知道我們自己備的葯能不能治。」

胡教授是火爆玫瑰未來的公公,她這樣擔心他很正常。

這一年來,她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捉拿陸翰翮交給她的那名國際間諜,最後找回了情報,將那名間諜擊斃,不過她也斷了兩根肋骨,休養了兩個月。

後來他們陸陸續續也接了不少案子,果然在國外比較適合無憂聯盟發展,少了很多束縛,多的許多生意。

一邊在擴大無憂聯盟的影響時,她一邊也幫陸翰翮完成了幾樁漂亮的任務,並幫着截獲不少情報,主要是維護自己國家的利益,防止被他國竊取。

這一次,是火爆玫瑰接的一樁任務,保護一支聯合考古探險隊,深入塔蘭尼亞密林進行考古和探險。

因為是東非地帶,時時會有危險發生,所以他們這次帶了不少人,但沒想到胡教授還是中招了。

她拍了拍火爆玫瑰的肩:「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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