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對上

045:對上

博爾私立醫院。

27樓,足以媲美5星級酒店的VIP豪華病房內,蔚海藍躺在病床上,正在享受於琴殷勤的侍候。

母女倆都是好顏色,儘管不屬於那種一頂一的美人,可都明眸皓齒,眼波顧盼,長相比較出挑。

於琴坐在床邊,一邊給蔚海藍喂飯,一邊絮絮叨叨重複著每天都要進行的嘮叨:「你做事情太莽撞了!薄歐陽豈是你隨便能惹的?黎忘憂那女人你若沒有全盤的計劃,你隨隨便便動她的姐姐幹什麼?」

黎忘憂的事情在帝城雖然沒有公開,卻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大家只是礙於封、季、程、薄幾大家族,不好公開的議論,可私下裏都會交頭接耳和略有耳聞。

這可是個在帝城出夠了風頭的人物!那一年,她單槍匹馬,僅憑一己之力便把封家攪了個天翻地覆,封家的老太太第一個倒在她的手中!

季家更不用說了,還是她的外家,同樣被她報復的家破人亡,支離破碎,連她的親外公季泰松和她的后媽繼妹都相繼死在了她的手中。

關鍵是這個女人她闖下了這麼大的禍子,她還能全身而退?!?(黑人懵逼問號臉,眾人的內心是崩潰的:我也很無奈啊!)

這種人,大家都稱她為煞星,只能仰望,不能複製……

所以於琴認為女兒做事太冒進,想算計黎忘憂,必須要有嚴謹而周密很詳實的計劃,否則還會被她反咬一口。

蔚海藍卻是一臉的不耐煩:「媽,你每天不厭其煩的說這些,煩不煩啦?我有我的計劃,你不要管。」

於琴氣結:「你的計劃就是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一個女孩子被人強姦了,還能獲得個什麼好名聲,關鍵不是一個男人染指了你,你是被那麼多的男人輪了,下身大出血,子宮都差點搞沒了,你還不能引以為戒?」

對這個女兒,她是非常疼愛和重視的——她一生的幸福和榮華富貴都綁在這個女兒的身上。只是蔚海藍總不聽她的話,會做出一些讓人始料不及又博人眼球的事,讓她又氣又急。

比如這一次,她自己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卻一臉的不以為然,讓她很慪火和生氣。

「你的計劃你的計劃?一個女孩子快了連子宮都沒有,你以後要靠什麼來生活?孤家寡人過一生嗎?」

蔚海藍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哦,我就要靠一個子宮來生活啊?沒了子宮,我這輩子難道就不能算一個完整的人嗎?從此就沒有了自己精彩的人生?」

「話不能這樣說的啊……」

於琴猶想說服她,蔚海藍卻毫無波瀾地打斷她:「我這是為了逼他出現,到現在這個境地,他都還不管我嗎?」

於琴聞言,氣息頓時一滯,好久,結結巴巴地說:「可……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冒險,一個勁的糟踐自己啊!」

被那麼多男人輪了,她這輩子還要怎麼活?!?

「你以為我想的啊?」蔚海藍眼裏陰雲密佈,抿緊了薄唇,神情陰鷙:「我以為他發現了之後最多是生氣或是同我絕交,或者是打我一記耳光,我沒有想到他這麼狠,竟然會把我丟到男人堆里!」

是她低估了薄歐陽的狠心程度,或者說低估了沈瑞雪在他心目中的份量,這才讓她鋌而走險有了這次的「浩劫」。

可以說是她計劃上的失誤。

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她要逼她的親生父親出現,幫她來打這一場仗!

於琴期期艾艾:「他也沒有說不管你……這些年,他也沒少照顧你,也算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你何苦步步緊逼他呢?」

「不夠徹底!」蔚海藍陰沉着臉說:「你想要奪回於瑜的遺產;舅伯想要成為於瑜名義上的兒子,你要進入蔚家成為真正的蔚三太太!這都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來幫我,而蔚家只有蔚彥爵站在我的這一邊,蔚三爸爸又太菜,不是個好隊友,我一個人很容易輸,而我……又偏偏不!想!輸!」

她加重語氣,神情變的更加的陰冷如蛇,尤其不想輸給黎忘憂這樣的女人!

於琴無言以對,是啊!這些都是她所嚮往的,身份、地位、財富、名譽,豪門貴婦風光的頭銜!讓人艷羨的優渥生活!再沒有人恥笑她是一個小三,永遠只能過見不得光的生活!女兒也不會再是私生女,而是蔚家堂堂的嫡出千金小姐……

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要!

她一生都在為這些奮鬥,為此機關算盡,殫精竭慮,就是想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現在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了(殷詩菲都被她趕走了),她也不想輸!

「媽,我們如果不想前功盡棄,就必須要親爸爸來幫我。」

「他是在幫你啊,只是……」

於琴話未說完,VIP病房主病房的門被人「咚」的一腳踢開,蔚家三爺氣勢洶洶氣勢磅礴的闖了進來,沖着於琴就大吼:「你這個賤女人,你給爺講實話,床上的這個女人……」

他一指床上躺着的蔚海藍:「這個小賤種,是你跟爺生的,還是你背着三爺我偷人養漢,和別的野漢子生的?」

他氣的臉色鐵青,雙眉倒豎,眼如銅鈴,於琴有些慌了,把手裏的碗放到蔚海藍的床上餐桌上,站起身:「你你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甭給我裝羊!」蔚三爺一指到她的鼻孔跟前,抬手就要打她一記耳光:「我們家都傳遍了,大家都知道你給爺戴綠帽子,生了個雜種過來冒充爺的孩子,還逼着爺趕走了原配的夫人!你這個沒有廉恥的女人,爺是哪點對不起你?!?」

「賤女人!」他劈手給了於琴一個耳光。

「啊!」於琴叫了一聲,捂著臉歪倒在蔚海藍的病床上,樣子好不狼狽。

「爸!」蔚海藍在床上想起身。

蔚三爺卻一指她:「你也不是個東西!這些年嘴裏叫着我爸,指不定心裏在笑我傻,虧我還把你當成我的接班人,如珠似寶的對待你,不知給你滅了多少火,收拾了你闖下的多少爛攤子!你倒好,和你這個不是東西的媽一起聯起手來騙我!」

蔚海藍坐在病床上,臉色很難看:「爸,講點道理行嗎?!我什麼也不知道,你進來便把我們母女胡亂罵了一氣,我們還什麼原因都沒有搞清楚呢,你便野種野種的叫,誰是野種?你是想罵您自己嗎?」

「你?」蔚三爺氣的想打人,這件事似乎都證據確鑿了,縱是當初蔚海藍和他做過親子鑒定,大家都說蔚海藍的父親是古祺勛,那個有名的弘一大師,而非他的孩子。

他從頭綠到腳,被人刷了一層閃閃發亮的綠光漆,比綠巨人都還綠!

這大概是他這麼多年來玩女人玩多了而得來的報應吧!

蔚三爺氣抓起病房裏的東西便拚命地砸,藥瓶、花瓶、筆筒、平板電腦、桌上的杯子、漂亮而精美的裝飾品、沙發、沙發墊、窗帘……

他的行為像個瘋子一般,完全失去了理智!

人氣到極致,確實什麼都不會顧,在一片「嘩啦嘩啦」的聲音中,他甚至去揪扯住於琴,想要撕打她。

就在這時,一道厲喝聲傳來:「住手!」

隨着這道聲音,一位著深藍色連排扣,嚴謹筆挺學士裝,面容清矍的中年男子踏入了病房內。

只見他右手一抬,伸指一彈,囂張的蔚三爺便動彈不得,扶著自己要揍於琴的那隻胳膊,「哎喲哎喲」地呼起痛來。

「爸!」蔚海藍對着來人喊道。

蔚三爺原本疼的眼淚汪汪,一聽蔚海藍嬌滴滴,仿若充滿了底氣的喊聲,氣急攻心,對着來人便嘶聲怒吼:「古祺勛你這個姦夫,虧你還枉稱什麼大師,以前還做過和尚,原來你就是這麼做的和尚,與女人通姦,裝模作樣,披着羊皮掛着狗肉,淫人妻女,還給我裝一副道貌岸然正義凜然的模樣?你還要不要臉?你這個裝腔作勢表裏不一的偽君子!」

古祺勛神情坦然地望着他,「蔚三爺,我沒有想過對不起你,我與小琴以後也再無來往,那只是我年輕的時候犯過的一場錯誤,而我當時也並不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如果我當時知道,我會及時糾正這個錯誤。」

「狡辯!」蔚三爺衝上去要打他的人,滿臉悻悻的並不相信:「當時不知道?你後來不也知道了嗎!我也沒見你糾正什麼錯誤啊!孩子不是還是我幫你養著嗎?!」

古祺勛抿唇沉默,雙眸精光湛湛,卻並沒有動,任蔚三爺捶了他幾下,才淡淡地道:「好了蔚三爺,別鬧了,事已至此,你再鬧只會愈加的難看,我們還是坐下來談談,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吧!」

「爺不想跟你解決什麼,老子只想嫩死你!」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姦夫跟自己講道理,還一副「我不是有意給你戴綠帽子,我只是無心犯了這個錯」的醜惡嘴臉,蔚三爺惡向膽邊生,一時也忘了古祺勛跟他不是一個檔次,雙手抄起一把皇冠凳便向他砸去。

古祺勛顯然也是忍無可忍,兩指一併便向蔚三爺戳去,眼中冷光縈繞,蔚三爺當場就倒下了,沉重的椅子砸到他自己身上,疼的他抽搐了幾下,躺在地上直哼哼。

古祺勛還待再進一步,一枚圓溜溜小石頭自他後面「嗖」地擊向他的後腦,他眼中光芒一閃,竟然像是長了后眼睛一般,神色未變,只是兩指往後面一挾,便挾住了襲向他的小石子。

他慢慢側過身去,看向後面的人。

而一直在房中捂著自己的臉做哭泣狀的於琴,以及坐在床上注視着房內動靜的蔚海藍此時卻不約而同地道:「黎忘憂!封雍……」

封雍和黎忘憂手牽着手的進來,封雍瀟灑地放開妻子的手,去扶地上的蔚三爺,黎忘憂言笑晏晏地望着古祺勛:「大師好威風,竟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蔚三爺出手,我聽說超自然能力者都很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你也不差。」古祺勛目光有些複雜地打量着她,將指尖挾著的那枚灰黑小石子朝她一擲:「還給你!」

黎忘憂也不伸手接,側身一避,避開了,身後傳來石子落地「砰」的一聲響,她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只是會客室里盆栽上的一顆小石子,又不是我的。」

古祺勛道:「就是你,指使人將藍兒整治成這個樣子……」

「大師,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封雍將蔚三爺扶了起來,招手讓蔚三爺剛才在外面被古祺勛制住的保鏢進來,扶了三爺出去,然後不慌不忙地撣了撣自己的筆挺昂貴的手工西裝,重新牽起黎忘憂的手說:「那是薄二所為,和我妻子無關,如果這件事勞到我妻子出手,蔚海藍她絕對不會只是這個下場!」

他的目光連掠都沒有掠過蔚海藍一下,視若無睹,只是冷銳地看着古祺勛:「大師倘若誤會了我妻子,其實我們也是無所謂,因為薄二和我們親如家人,而且蔚海藍她派人侵犯的是我妻子的姐姐,也是我的姨姐,所以這件事我們應該是找蔚海藍算賬,而不是大師你說的什麼我的妻子指使人怎麼樣怎麼樣,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話。」

古祺勛抿唇不言,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緩和多了,他還是頗為忌憚封雍的身份和封家的關係,朝封雍淡淡地點頭頜首:「封公子。」

封雍神情冷然,姿態矜貴,很顯然別人覺得很了不起的古祺勛在他的眼裏並不算什麼。

黎忘憂冷眼打量著古祺勛,以前就知道這個人,但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他長的不高不矮,身形偏瘦,五官端正,面容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但是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氣質屬沉穩儒雅型,此刻有點陰沉。

這時,蔚海藍在那邊虛弱申辯:「封雍,我沒有惡人先告狀,你要相信我,我們……」

那邊於琴也忙道:「憂憂,其實我們算起來還是親戚,你外婆……」

黎忘憂抬手:「兩位,都別這樣,我今天來是應你們之約,來聽聽你們想說什麼的,至於蔚家小姐你綁架我姐的事,這事就別六會七會了,薄二少那裏證據確鑿,白的說不黑,黑的說不白,你狡辯也沒用,只會顯得你更加的心虛。」

「我沒有狡辯!」蔚海藍看見黎忘憂便覺得心裏不舒服,但是封雍站在黎忘憂那一邊的樣子讓她不敢隨意發飆,而是很冷然地對古祺勛道:「爸,你把我們的意思對黎小姐說一說,如果她願意考慮,便好好考慮;倘若她不願意聽從我們的意見,我們也不願意逼她,讓她自己選擇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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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娃聯盟:小妻超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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