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圓房

128:圓房

忽然,葉冬陽猛的轉了個身,有些懊惱,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控制不住地靠近他,就像被人操控了動作般,見了鬼了不成?

一隻大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面朝上躺着。

她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忽然壓下一道強有力的身軀,身軀的溫度很高,彷彿能隨時將她燒着了一樣。

「你……」

「剛才想幹什麼?」

兩人同時出聲,但她還是慢了邢顧言一步。

他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黑而亮的眼睛盯着她,聲音帶了一絲微微的沙啞。

葉冬陽不自在的輕輕扭動了下身子,面紅耳赤道:「沒……沒想幹什麼……」

說完,頭上的男人許久沒有出聲。

她這才抬頭看向他,暗夜之中他的一雙眼睛裏彷彿有火把在燃燒一般,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

見她向他看過來,他慢慢地慢慢地低頭向她靠近。

微微凌亂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不由漏了一拍。

雙手不安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擺,呼吸也急促起來,意識到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她腦中思緒紛亂,沒辦法正常的思考,她是要還是不要?

邢顧言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的一碰,然後就錯開頭在她耳邊壓抑地問道:「可以嗎?」

葉冬陽忍着耳朵處的酥癢,一顆心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但頭腦卻慢慢恢復了一絲清明。

想到這些日子相處的點滴,想到喬家宴會那次和昨日在宮中他對自己的維護,慢慢抬起手撫上他寬厚的背,輕輕點頭。

邢顧言一得到她的同意就像是忽然被打開了身子的開啟按鈕,順着她的耳朵一點一點親吻開來。

從耳朵到弧度優美的下巴最後落在那柔嫩充滿馨香的雙唇上,輾轉吸吮。

葉冬陽只覺得被他雙唇吻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般,滾燙起來,身子無比的僵硬,直到他試圖撬開她的雙唇時她才知道去配合他。

順從本能般,她微微鬆開雙唇,隨後他便攻城略地,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生澀地回應着他,雙手也慢慢爬上他的後背,不想做個任他為所欲為的木頭人。

男女之事,她雖然沒經歷過,但也知道那應該是十分美好的,需要兩個人共同去創造的。

她的回應讓邢顧言興奮,身體里的血液彷彿沸騰了一般,二十多年來頭一次有這種感覺,身體里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衝動在瘋狂的叫囂著。

唇艱難地從她的領口處移開,兩人對視着,皆是氣喘吁吁。

他的視線落在她高|聳的胸前,伸手解開了她的腰帶,扶起她已經軟綿綿的身子,將衣服褪去。

葉冬陽順從地像只小綿羊,他灼熱掌心從她優美的蝴蝶骨處滑下,環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身,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問道:「怕嗎?」

葉冬陽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慄著,誠實地點了點頭。

邢顧言輕柔地親吻着她的耳垂,溫柔地道:「別怕!」

葉冬陽感到他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脖頸處,隨後頸后一松身前一涼,肚兜從身前滑落。

她下意識地就要護住胸前,他卻忽然朝着自己壓了下來,低頭埋在了自己胸前。他忽然沒了往日的溫文爾雅清冷淡然,動作急切卻也不乏溫柔,讓她瞬間沉浸在一種從未有過的歡愉之中,沒了害怕,信任的完全將自己交給了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當他進|入的剎那,她痛的流下了淚水,他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一點一點將淚水吻去。

疼痛很快過去,她替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無聲的告訴他可以了。

他不復先前的急切,每一下都溫柔而緩慢,等最後一刻來臨時,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呻吟。

事後,她已經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卻能感覺到他抱着自己去隔間清洗,動作溫柔至極。

當邢顧言把她抱回床上時她已經徹底睡了過去,他替她穿上中衣,才輕擁着她一起睡了過去。

翌日,葉冬陽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感覺到身體的酸軟,身下微微灼熱的疼痛,想起昨夜種種,捂住了臉。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把手挪開,望着頭頂,心裏甜絲絲的,昨天晚上她以為今天早上醒來她會因為一時衝動而後悔,可現在她並不覺得後悔。

經過昨夜,她可以斷定他喜歡自己,他的溫柔與剋制她都能感覺得到……

她身子懶洋洋地不想起床,躺在床上,眼前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邢顧言清俊的面容,心裏像是灑了罐蜜般甜的冒泡……

邢顧言回來的時候,着實讓孫媽媽等人吃了一驚。

因為往常中午,世子爺是從不回來吃飯的,要麼在大理寺吃,要麼長鳴回來取飯菜。

邢顧言見房間門緊閉着,問孫媽媽:「還沒起嗎?」

孫媽媽回道:「沒。」

因為世子爺走前吩咐過不讓叫醒世子妃,所以直到此刻午膳做好了她們也沒進去叫,想再等會兒,總覺得馬上就該醒了,再睡下去不合常理。

早上三小姐她們來了也被她們以世子妃在睡覺給請回去了。

世子爺特地吩咐,說明世子妃昨夜裏怕是因為天太熱沒睡好,所以一個上午清風院都靜悄悄的。

邢顧言眉頭輕輕蹙起,臉上浮現出一絲憂色,推開房門進去。

葉冬陽以為是青萍紫煙等人,猛然想起什麼般,立馬起身動作快速的收身下的床單,收到一半,動作頓住了。

愣愣地看着正忍笑看着自己的男人,「你……你沒去大理寺嗎?」

邢顧言走過來坐在床邊,意味深長地看着她手中已經皺成一團的床單,不答反問:「在幹什麼?」

葉冬陽紅著臉,不敢看他,把床單往身後藏,「沒、沒幹什麼。」

邢顧言直接伸手從她身後把床單拽了過去,看着上面的血跡,過了兩秒才拿着床單起身,走過去開了門,不知對誰說了聲:「拿去丟掉!」

葉冬陽捂著臉下了床,瞪了他一眼就跑去隔間了。

邢顧言失笑地看着她羞惱離去的背影,看她雙腿利索,心裏鬆了口氣。

看來並無大礙,睡這麼久應該只是初經人事累著了。

他讓人打了井水送進去,又讓孫媽媽將飯菜端過來。

孫媽媽領着人過來放置飯菜,目光帶着一絲疑惑地往床上瞄去,臉上儘是狐疑之色。

剛才的床單上的血跡,不像是來月事不小心弄上的,倒像是落紅……

床單又皺成那個樣子,再加上世子妃睡到現在,世子爺又反常地中午回來用膳,早上離開的時候又有那樣的叮囑,真的讓她懷疑兩人昨晚才剛圓房……

可新婚第二天,那條染着落紅的帕子確確實實是世子爺交給她拿去墨韻堂的啊……

她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最後也不去想了,反正不管世子爺和世子妃是哪一日圓的房,總歸是圓了,王妃抱孫子指日可待!

葉冬陽在隔間里好一會兒才出來,邢顧言盛了一碗骨頭湯放到她面前,道:「先喝點湯!」

葉冬陽聽話的接過湯碗,用勺子攪拌了一會兒,慢慢喝了小半碗才開始吃飯。

兩人無聲用完飯,葉冬陽以為他馬上就要走了,卻沒想到等下人們收拾了碗筷之後他竟然躺到了床上去。

見她疑惑地盯着自己看,身上還穿着昨夜他為她換上的中衣,顯然是早打算好吃了飯接着上床的。

他看着她,道:「過來。」

葉冬陽慢吞吞地走過去,剛到床邊就被他拉了下去,結結實實地撞在他身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抱着掉了個個兒,她在下,他在上。

不給她一絲一毫反應的時間,他便吻住了她的雙唇。

邢顧言原本真的只是打算淺嘗輒止的,可最後他卻變得失控,進|入了她。

因為擔心隨時會有人敲門,兩人都壓抑著不敢發出大的聲音,一場情事草草收尾。

昨日是黑燈瞎火,此刻卻是青天白日,葉冬陽難為情地抱着他的脖子,臉死死地埋在他胸前,不敢抬頭。

邢顧言想從她身上下來,可她纖細的雙臂緊緊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他下不來,便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一手抱着她的頭,一手輕輕摩挲着她趴在自己胸前的臉頰。

過了好一會兒見她還不肯鬆手,他寵溺又無奈地開口:「再不放開我,我去大理寺就遲到了,白大人怕是會生我的氣……」

她昨天晚上不是還問他在大理寺和眾人相處融不融洽嗎?

果然,葉冬陽抱着他脖子的雙臂力量有所鬆動,但很快她又抱得更加緊了。

埋在他胸口嘟囔道:「他不敢!」

邢顧言失笑地問道:「為什麼?」

葉冬陽道:「父王是丞相。」

邢顧言道:「所以我不能讓父王難做,乖,鬆開……」

他去扯她的手臂,她慢慢鬆了開來,抓起一旁被他褪下的衣服擋在身前。心口因為他剛才那一聲「乖」而震顫不已。

邢顧言從她身上退了下去,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去了隔間,簡單地擦洗了一下出來。

葉冬陽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紅著臉含羞帶怯地看着他。

他走過來親了下她的額頭,然後摸摸她的腦袋道:「我走了……」

「嗯。」葉冬陽點頭,隨即從床上站起身子大著膽子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晚上早點回來!」

邢顧言被她的大膽驚訝到了,怔了怔才笑着點頭,捏了下她緋紅的臉頰轉身離開了。

葉冬陽拿出紙把床上的痕迹擦拭乾凈,之後從柜子裏拿出一套乾淨的中衣去隔間洗澡。

這會兒本來就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加上剛才兩人一場運動,渾身黏糊糊的,很難受。

洗了澡出來她便又爬上了床,甜蜜的睡去。

大概上午睡的太多了,下午睡了半個多時辰就醒了。

雖然不困了,但是仍然懶怠得動,不想出去也不想見人,所以她沒驚動任何人,只讓她們以為她還在睡着。

房間窗前的書案上有筆和紙,她走過去,畫起了新的衣服款式。

畫着畫着,她在衣服旁邊寫了一行字。

「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慥慥爾」。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人說話做事要深思熟慮,做到言行一致。

他的名字就是從這句話而來的嗎?

她一筆一劃無比認真地寫着邢顧言的名字,不厭其煩,寫了一張紙又一張紙。

最後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太那啥,擔心這些名字被別人看到取笑她,她便把所有寫着邢顧言名字的紙疊起來,塞進了梳妝台的柜子裏去鎖了起來。

不過那句寫着他名字出處的句子她沒收起來,因為她想等他晚上回來向他求證一下看自己有沒有猜對呢。

正在她拿着這張紙欣賞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顯得有些急促的敲門聲。

她眉頭疑惑地蹙起,放下紙張,走過去開了門。

見孫媽媽青萍紫煙都在門外,一見到她,孫媽媽便道:「世子妃,五公主殿下來了,在老夫人的院子裏,剛才張媽媽過來說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呢!」

葉冬陽有些詫異,洛玉溪這個時候來,難道是要算賬的?

她來不及多想,忙由着她們幫她穿衣梳妝。

之後,帶着青萍紫煙去了荷花院。

荷花院內,安陽王妃和二夫人以及邢玉顏姐妹三人正坐在堂屋之中等待着,除了安陽王神色如常外,其餘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往旁邊的房門看去。

那房間內,只有邢老夫人和洛玉溪兩人,一老一少,一站一坐,一個面色鐵青,一個面色緊繃。

老夫人坐在常坐的椅子上,面色鐵青地看着站在她不遠處面色緊繃,神色倨傲的洛玉溪,道:「五公主已經不小了,這不請自來的毛病怎麼還是改不掉?」

洛玉溪何曾被人如此冷嘲熱諷,但對方是邢顧言敬重的祖母,所以她深呼吸了口氣忍了。

甚至還擠出一絲微笑道:「許久不曾見老夫人,老夫人身子瞧著越發硬朗了……」

老夫人不留情面地打斷她的話,「不用兜彎子,公主此來何事不妨直說!」

洛玉溪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便也不再繞彎子。

「本公主就是想知道老夫人您為什麼不喜歡我,當年的那場大火確實不是我所為,幕後的兇手也找到了,老夫人您為什麼偏偏不信呢?」

聽她提起那場大火,邢老夫人拄著拐杖的手用力收緊,近乎吼著道:「你當我是個傻子嗎,那個宮女不過就是你推出來的替罪羊罷了!」

珞玉溪道:「真的不是我,到底怎麼樣你才肯相信?」

老夫人不想再提這件傷心事,這隻能提醒她自己的女兒死的有多慘,只能提醒她她不能為女兒報仇懦弱。

「我永遠也不會相信!」她因為上了年紀而微微渾濁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洛玉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還想着言哥么,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言哥兒已經成親了,小兩口甜蜜著呢,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們的!」

她話音剛落,張媽媽從門口進來,向她點了點頭。

老夫人道:「讓她進來!」

張媽媽轉身對剛到還沒來得及向安陽王妃和二夫人行禮的葉冬陽道:「世子妃,老夫人請您進去!」

葉冬陽心內疑惑,又看了安陽王妃等人一眼才抬腳進屋。

察覺到屋內的低氣壓,她屏氣斂神的行到老夫人身前,道:「孫媳給祖母請安!」

接着她又對着洛玉溪行禮,「見過五公主。

老夫人對她和對洛玉溪完全是兩副面孔,笑呵呵地招手道:「來,到祖母跟前來!」

葉冬陽乖巧的走了過去。

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忽然瞥見她領口間邢顧言留下的歡愛痕迹,似笑非笑地看了洛玉溪一眼。

隨後伸手翻開葉冬陽的領口,看着那紅紅的吻痕,語氣責備地道:「言哥兒也真是的,這麼不懂得疼人,動作也不知道放輕些!」

------題外話------

好吧,據說封面根本看不清,是寧的的拼音寫錯了,是ning,封面寫成ling了,知道后再去看應該是能看出來的……

本來打算等等再圓房的,但是我忍不住想吃肉,所以就提前了,哈哈……

今天晚上來客人了,耽誤了點時間,比每天少更了兩千,明天補上。

運營工作,很忙,雖然說的是雙休,但通常只有周末休息,所以今天也是在上班的,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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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愛之獨寵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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