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詛咒

第102章 詛咒

《救贖》的拍攝到了末尾,屬於裴媛媛小姑娘的戲份已經完了,經紀人又給她接了一部戲,所以儘管裴媛媛非常的捨不得,但還是得跟她的偶像月姐姐說拜拜了。

裴媛媛走後,月流音耳邊少了一個嘰嘰喳喳像百靈鳥一樣的小姑娘,倒是有些無聊了起來。

不過好在《救贖》頂多再一個月就能殺青,就能從這個大山深處,重回繁華都市的懷抱。

這一天,一場夜戲下來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好在月流音有着靈力護體,要不然肯定也和劇組的其他人一樣,不是歪歪扭扭的睡在椅子上,就是不斷的打哈欠,眼睛霧蒙蒙的,想睜都睜不開。

今天的戲份已經結束,於導剛剛宣佈可以回去休息了,只聽一聲急呼。

「於導,文姐她暈倒了。」

只見作為《救贖》編劇的文靜雅暈倒在地上,文靜雅不僅是《救贖》的編劇,同時也是導演於善哲的妻子。

整個劇組的人都知道,導演和編劇的夫妻感情非常的好,幾乎是時時刻刻都能看得到他們二人撒狗糧,簡直是虐翻了劇組的一干單身狗們。

導演頓時丟下手上的器材抱着文靜雅奔去:「雅雅,雅雅。」一邊喊一邊從隨身攜帶着的藥瓶中取出一粒葯,喂入文靜雅的口中。

而此時文靜雅嘴唇烏黑,臉色蒼白,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當中,無法給他一絲回應。

「於導,你這樣是叫不醒文姐的,我會一些醫術,導演若是願意相信我的話,就將文姐交給我看看。」月流音走上前來,一看文靜雅的這個情況,對着導演說道。

這時候本就是處於大山深處又是半夜十二點,最近的醫護站距離這裏都足足有十來里的距離,文靜雅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拼盡全力趕到醫護站去,只怕也會為時已晚。

死馬當作活馬醫,於導只能選擇相信月流音。

「救她,她的病都很久沒有發作過了,要是知道這一次拍攝她會發病,我說什麼都不會讓她跟着來。」於導沉痛悲嗆的抱着文靜雅,口中喃喃自語。

月流音手指搭在文靜雅的手腕上,再看她此刻的臉色,心裏面已經有了答案:「文姐的病是老毛病了,這次發作得有些急,我這裏有一粒丹藥,可以先穩住文姐的病情,但文姐的病情耽擱不得,必須馬上送往醫院。」

說着,月流音以身上戲服的口袋做掩飾,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粒丹藥來,丹藥通體呈赤黑色,上面隱隱有着流光環繞,一看就非凡品。

於導並未阻止月流音將這粒丹藥喂入文靜雅的口中,其實早在這段時間以來,那麼多行業各界的大佬來找月流音的時候,導演心中對月流音的身份就已經有了猜測。

於家在京城並不算什麼大家,但也屬於說得上話的那種,於善哲畢竟是嫡系的子弟,聽說過世上有些人是存在於話本子當中,不能用常理來推理的那種神奇之人。

所以心中很慶幸,當初選《救贖》的女一號的時候選中了月流音,不然於導真的不敢想像,今日他的妻子會是個什麼情況。

別看文靜雅的病情落入月流音的話中,只有短短几句,可實際上是個具體情況,他們夫妻二人早就從醫生的口中得知了,所以於導如今已經到了三十而立之年,依舊沒有選擇要一個孩子,就是因為文靜雅的身體負擔不起。

月流音手上的一粒丹藥下去后,文靜雅的臉色顯而易見的好轉了起來,至少蒼白無力的臉上多了一抹淺淡的紅暈,原本急促減弱的呼吸,也漸漸的趨向於平穩。

文靜雅出了這個狀況,導演也就沒了拍戲的心,直接給劇組所有的人放了三天假,然後連夜的將文靜雅送往了大城市的醫院。

月流音是在第二天早上動身去醫院的,下了計程車后,剛好看見醫院的對面有一家花店。

賣花的是一個漂亮秀氣的老闆娘,臉上掛着溫和淺淡的笑容,一雙盈盈似水的眼眸,柔軟的比溫江春水,還要更柔,總之這是一個讓人見之發自內心感到喜悅的女子。

月流音看了看花店裏的花,從常人的眼裏來看,這些花開得格外的鮮艷,每一朵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嗅一鼻清香,而在月流音的眼中,這些花的上面都有一股淡淡的靈氣,也正是因為這些靈氣的存在,才能讓這些花開得如此的嬌艷,而且也能夠保存的更久。

「給我一束百合。」月流音曾經聽劇組的人說八卦的時候提起過,文靜雅特別喜歡百合,當初於導給文靜雅求婚的時候,就是在一處極美的百合園。

清麗秀氣的老闆娘將一束百合包裝得更加的美麗清雅后,然後遞到了月流音的手上:「大師,這是您的花。」

「你的這些花養得很好。」月流音笑的看着站在她眼前的這個花店的老闆娘,同時也是一朵牡丹花妖。

「多謝大師誇獎,大師下次來的時候,我給您打八折。」牡丹花妖臉上揚起發自內心的笑容。

月流音點點頭,抱着手上的百合花,走進了對面的醫院。

文靜雅住着的是位於18樓的VIP病房,現在醫院的人挺多的,月流音和其他的病人或者家屬都在一座電梯面前等著。

站在月流音身邊的是一對很年輕,看起來絕不超過三十歲的小夫妻。丈夫五官端正,一表人才,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當妻子的應該是患了什麼病,臉色有些細微的蒼白,有種楚楚可憐之感,不過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堅韌。

月流音會注意到這對夫妻,倒不是因為這對夫妻剛好就站在她的身旁,而是因為這對夫妻看起來真的很恩愛,丈夫一直用手緊緊的護著妻子,低聲細語之間,極盡溫柔,而做妻子的也是拿着充滿愛意的目光看着丈夫,這般和諧美滿看着周邊的病人和家屬,都不由得露出會心一笑。

可是有些時候就真的應了那句話:很多事情都不能夠看表面。

月流音作為這些普通人中的異類,天眼之下,這對夫妻的面相足可以暴露他們的真實情況。

比如這個丈夫從面相上來看,眉尾下垂,重重如絲,貪淫無守,身上桃花泛濫,子女宮泛光,可見是桃花運不少,已經有後代傍身。

而與之相反的是,這個妻子的面相,子女宮晦若網狀,命宮晦暗不明,意為子女飄零,後嗣有礙,並且身犯小人,性命難保。

一個是有孩子的命,一個是沒有孩子的命,一個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另一個是招惹上小人,命里難過一個月。

也是可惜了。

這時候電梯門開了,所有人蜂擁而進,在電梯到達18樓的時候,電梯內只剩下了三個人,就是月流音和這對夫妻兩個。

說來也是趕巧了,月流音原本是去探望文靜雅,而從這對夫妻的話中來看,這個妻子似乎得了一點小病,病房的門號還就在文靜雅的病房隔壁。

有些時候上天做巧,那就是緣分都堆攏到了一起。

這不,這對夫妻從文靜雅的病房門口而過,當妻子的那個無意之中朝文靜雅的病房門裏面看了一眼,眼中頓時冒出一絲驚喜來。

拉了拉丈夫的手,當妻子的那個女子驚喜的說道:「是靜雅,靜雅怎麼也會在這裏?我和她大學畢業后都好久沒有見過面了。」

另一邊,月流音已經抱着手上的百合花走進了病房:「文姐,於導,我來這裏看看,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們,若是有打擾到的話,那這一束文姐最喜歡的百合花就當做是我的賠禮。」

文靜雅是一個非常溫柔就如它的名字一般的女子,從於導的口中得知,昨日夜晚,若不死得月流音相救,只怕這時候她早就走上了另一條路。

所以一看見月流音來了,文靜雅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笑容:「流音,說什麼打擾的話,我都還沒有跟你道一句謝,昨夜若不是有你,我怎麼能順順利利的撐到醫院。」

在拍戲之外,有些沉默寡言的於導和妻子一起同月流音說了聲謝謝,然後接過她手上的百合花,放在病床旁邊,清雅的百合花香味縈繞在整個病房裏,瞬間驅散了這病房裏面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

這時在走廊外面站着的那對小夫妻也走了進來,小夫妻當中的女子驚喜的喊:「靜雅。」

文靜雅朝着這個聲音看去,說話的人是大學時期的同一個寢室的好友,她們倆這些年一直有着電話來聯繫,只是因為各自有了各自的歸屬,天南地北的隔着,已經有好幾年不曾見過面了。

「樂盈,你怎麼也來了?」文靜雅很高興看見多年未見的朋友,但是想到這裏是醫院,她這次發病並沒有通知親朋好友,此之間倒不明白,為何會在這裏看見許樂盈。

「我身體最近有些不爽,剛才在下面醫生給看了,說我要住院觀察幾天,說起來我的病房就在你的隔壁。靜雅,你這又是怎麼回事?可是老毛病又犯了。」許樂盈對自己的病倒是沒有多大擔心,只以為是一些小問題,反而是看向好友的目光,有些擔心。

「也沒什麼,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文靜雅柔柔的笑道,卻是一眼都沒有看許樂盈的丈夫吳嘉成那邊。

許樂盈不贊同的看着她:「正是因為是老毛病,才要好好的保養,剛好我就在隔壁的病房住着,我家裏面現在請了一個新來的保姆,別的不說,做飯的手藝那可是一絕,等會兒我交代一聲,中午的時候叫她煲一盅養生湯過來,你可得一口不剩的給我喝下去。」

作為旁觀者的月流音明顯的注意到了,在許樂盈提到家中的保姆時,她的丈夫吳嘉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好。」文靜雅是知道好友說一不二的性子的,再說這也是為她好,所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許樂盈這才放心的跟着丈夫吳嘉成一起去了隔壁的病房。

「文姐,剛才的那位小姐似乎是你的故交?」月流音好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許樂盈順口回答道:「樂盈,是我大學的時候住同一個寢室的好朋友,那時候我們兩個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不過嫁了人後,就南北的分隔兩地,說起來差不多有三年沒見過面了。」

「那位許小姐看起來真是挺幸福的,剛才我在樓下等電梯的時候就遇見了許小姐和她的丈夫,兩個人很相愛,看來我們這些旁觀的人都是一派的羨慕。」月流音眼中帶着恰到好處的羨慕。

「或許吧。」

月流音看着文靜雅眼中明顯興緻不高,臉上帶着躊躇的問道:「文姐,可是我哪裏說錯了?」

「流音,不是,和你沒關係。」文靜雅原本不想說他人的閑話,可是心裏藏着一些事,真的是不吐不快,「只是樂盈的的那個丈夫吳嘉成,我曾經撞見過他一些不好的事。」

這事說起來也是大學的時候了,那時候文靜雅無意中經過學校有名的情侶坡的時候,遇見了吳嘉成和另一個女生打得火熱,文靜雅當時將這件事告訴給了許樂盈,也不知道那吳嘉成是怎樣解釋的,許樂盈居然對這件事沒有追究。

要知道許樂盈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向來很果斷,在感情上尤其不拖泥帶水。

「現在樂盈和吳嘉成都結了婚,今日看樂盈的樣子,和吳嘉成的感情依舊很好,許是我當初看錯了也說不定。」文靜雅心中也有些不確定,現在看許樂盈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也許當初真的有什麼誤會。

可是對於許樂盈的丈夫吳嘉成,因為曾經的那件往事,文靜雅頂多能做的個面子情分。

月流音漫不經心的笑了下,看人向來都不能看表面,看着溫順老實忠於感情的丈夫,實際上早在幾年前就做出了背叛的事,說起來也真是諷刺。

許樂盈那個姑娘目光清正,眉宇暗含堅韌,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沒得在這種人渣手中被糟蹋了。

月流音原也沒打算多管閑事,現在看來又涉及到一條人命,又和文靜雅這邊有一點聯繫,這倒是不得不管了。

月流音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消失,意味不明的提醒了一句:「既然那位許小姐是文姐的朋友,文姐不如和那位許小姐多聊一聊,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偷吃這種事是改不了的。」

「流音,可是你知道那吳嘉成在外面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文靜雅相信月流音不是那種無事生非,信口開河之輩,心中又是氣,又是怒,恨不得把那個吳嘉成的真面目立馬給擺到許樂盈的面前。

月流音也不能將話說的太直白,畢竟玄門很多神秘莫測的手段,在尋常人眼裏是很難理解的,「我閑來無事的時候,學了一些相面的手段,吳嘉成這個人目光游移,眉尾下垂,是典型的犯桃花之相,而且之前許小姐提起家中保姆的時候,這位吳先生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當然這一點也只是我的猜測,文姐不妨等到今日中午的時候看一看,看看許小姐家中的那位保姆,究竟是何方神聖?」

相面,現在很多時候都和江湖術士掛鈎,不過從月流音的口中說出,卻給人一種又不得不信的感覺。

更何況還有月流音之後舉出的那個保姆,這一點不光是她從吳嘉成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更多的就是通過吳嘉成的面相看出來的,命犯桃花,而且桃花離的很近。

文靜雅眼眸中略一沉思,點點頭:「今日中午的時候,我會好好的看看,若那吳家嘉成真的敢把小三都帶到了家裏面去,我必然要樂盈看清這男人的真面目。」

該提醒的都提醒完了,月流音便提出了告辭。

走出醫院的時候,剛好已經臨近中午了。

月流音走後沒多久,隔壁病房的許樂盈帶着一個年輕的女子,提着兩個保溫盒走了過來。

「靜雅,來嘗嘗,水旋做的養生湯可是非常的美味。」許樂盈一邊說一邊和身後的那個女子一起將兩個飯盒放到桌子上。

這時候文靜雅已經不用做出任何的試探,她可以肯定,這一個保姆絕對和那個吳嘉成有關係。

因為在大學時期,文靜雅在情侶坡看到的那個和吳嘉成打得火熱的女子,就是眼前的這個保姆。

這個保姆名字叫做陶水旋,看起來和文靜雅她們差不多大,也就是在二十五歲上下,長的也不算是太漂亮,但是眉宇之間有一種分外惹人憐惜的柔弱之感,就像是一朵迎風而立的小白花,可謂是有些男人迫不及待想要伸手去保護的那種。

許樂盈就和這個陶水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樂盈但是從長相來看,也是屬於柔弱清麗的那種,有種弱風扶柳之感在裏面。

但不同的是,陶水旋的眉宇之間帶着一股堅韌,叫任何人看了,也不會認為這樣的女子是依附於任何人存在的。

「樂盈,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我想和你說一會兒悄悄話。」

許樂盈瞬間明白文靜雅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房間內的其餘人等全部都出去。

作為貼心好丈夫的於導,在聽明白妻子的意思的第一時間好好的叮囑了幾句,讓她不可以多操心,就走出去了。

至於那個保姆陶水旋有些尷尬的愣在原地,低着頭,越發給人一種柔弱可憐的感覺。

許樂盈笑着道:「水旋,我和靜雅都好久沒有見過面了,我們以前最喜歡和張家粥店的粥,你去幫我們買一點回來,好不好?」

陶水旋心中也明白,她們兩人是想要支走她,低着頭,低聲的應了一句,就走出去了。

「靜雅,你想和我說什麼話?」許樂盈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話或許和她家的保姆陶水旋有關係。

文靜雅握着她的手,眼中含着堅定:「樂盈,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我都一定要告訴你。你還記不記得大學的時候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在我們學校的情人坡那邊看見了吳嘉成和一個女子很是親熱,我不知道當時吳嘉成是和你怎麼解釋的,但是我現在又看到了這個女子,她現在就是你們家的保姆。」

文靜雅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聽完這話,許樂盈那反而是鬆了一口氣,輕鬆的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麼一件事啊。我早就知道了水旋就是你大學時候跟我說的那個女子。靜雅,其實是你誤會了,水旋是嘉成的一個表妹,而且是有血緣關係的那種,他們兩個怎麼可能走到一起?」

「確定他們有血緣關係嗎?」文靜雅眉頭微皺,若是真的有血緣關係的話,或許有可能是她誤會了。

許樂盈點點頭,一臉的肯定:「當然確定。是我和嘉成結婚的時候,可是回過他老家的。水旋是嘉成一個大姨的女兒,因為學習成績不怎麼好,再加上家裏面太窮,所以很早就出來做事了。嘉成也是可憐她這個表妹,小小年紀在外面闖蕩,所以才讓她在我們家當的一個保姆。」

聽到她這麼說,文靜雅心中還存着一絲不安的感覺,但也只希望心中的這種感覺只是一種錯覺。

兩個多年沒見的好姐妹當天晚上在同一間病房休息的,說了很久的悄悄話,一起回憶了大學時候的歡樂時光。

最後都到了凌晨,兩個姑娘才睡着的。

然而,深更半夜時分,文靜雅突然聽見一聲尖叫,睜開眼睛一看,只見睡在她身旁的許樂盈揮舞著雙手,不斷的喊,好像是在做什麼噩夢。

文靜雅連忙拉住她的手,不斷的呼喚她的名字:「樂盈,樂盈,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呼喚起了作用,許樂盈的雙手不再胡亂的揮舞,臉上漸漸的平靜下來,只是在黑暗之中,顯得有一種詭異的蒼白。

下一秒,許樂盈睜開了雙眼,只見那雙眼睛黑幽幽的的,卻沒有任何的光澤,目光發散,沒有聚焦,就像是死人在斷氣的那一刻的眼神。

文靜雅嚇了一大跳,輕聲的喚了一句:「樂盈,你醒過來了嗎?」

許樂盈臉上沒有一點動靜,一臉平靜的躺在床上,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身體上還帶着活人的溫度,可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具活着的屍體。

文靜雅心中不安的感覺,不斷的蔓延開來,這時候許樂盈的眼眸一閉,呼吸平穩下來,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許樂盈是睡著了,可是文靜雅卻是再也睡不着了,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許樂盈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種沒有任何活人氣息的眼神。

越想心中越煩躁,越想心中不安的感覺就蔓延的越大,文靜雅本身還帶着病,最忌諱的就是多思多慮。

這時,文靜雅感覺到胸口有一種悶熱的窒息感,這完全是她要發病的前兆,文靜雅剛想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葯來,鼻間就嗅到了一份清雅的香味。

文靜雅順着香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是放在床頭柜上的那束百合花。

百合花清雅的香味之下,文靜雅感覺胸口那種窒息感慢慢的散去,原本心中的煩躁也在慢慢的消失,不到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文靜雅睜開雙眼后,半夜的時候發生的那一系列事件,在她腦海中回想起。

文靜雅轉頭看向已經從熟睡中慢慢醒來的許樂盈,許樂盈臉色非常的紅潤,完全沒有半夜的時候,那種在黑暗的映照中詭異的蒼白。

可是在兩者的對照之中,文靜雅卻覺得那個時候的許樂盈的臉色要更真實一些,現在的紅潤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面紗,看到的根本不是真相。

許樂盈睜開雙眼,一睜眼就對上了臉上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的文靜雅。

「靜雅,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現在可才剛睡醒,臉上有點什麼東西,可是正常的。」許樂盈一邊自我打趣,一邊用手在臉上擦了擦,別是真的有那什麼東西在。

文靜雅微微搖搖頭:「樂盈,你對半夜的時候發生的事,真的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許樂盈不明所以:「半夜發生了什麼事,不會是我做噩夢嚇到了你吧?」

「你最近經常做噩夢嗎?」文靜雅抓住她話中的關鍵詞,反問道。

許樂盈拽了拽垂在胸前的頭髮,臉上有些發苦:「最近一段時間的確睡的不是挺好的,半夜經常被噩夢嚇醒。說起來昨天晚上還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個覺,我感覺自己什麼夢都沒有做過。」

做噩夢這種事本就是常事,誰還沒做過噩夢,可是許樂盈覺得自己也是夠倒霉的,每天晚上都被噩夢嚇醒,都被折騰得精力衰竭了,所以才來醫院住着的。

聞言,文靜雅下意識的朝着床頭放着的百合花看去,已經經過了一夜,百合花還是和昨天月流音剛剛拿來的時候一樣,泛着迷人的清香,只是顏色看上去有些稍微的黯淡。

早晨醫生來查房的時候,許樂盈又回了她自己的病房,一大早趕來的於導還帶來了文靜雅最喜歡喝的張家的粥。

「雅雅,怎麼了?可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於導發覺自己妻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連忙的問道。

文靜雅搖搖頭,將半夜發生的事一一說出來。

越說到後面,於導的臉色就越沉,到最後,於導冷聲說了一句:「雅雅,今天晚上我留在醫院陪你。」

昨天夜晚也是因為兩個小姐妹要說悄悄話,於導才被趕到了醫院外面的酒店去,現在於導說什麼也不放心,文靜雅在一個人呆在醫院裏。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擔心的是樂盈,樂盈會不會是被什麼別的東西給纏上了?而且……」文靜雅話中一頓,仔細的想了想,「善哲,我心裏面有一種感覺,流音絕對知道是怎麼回事。」

床頭的百合花是流音送的,半夜的時候她差一點發病,也正是因為聞到了百合花的花香才沒有發病的,而且今日清晨樂盈也說了,昨晚是她睡得最好的一個覺,或許這一切都和這一束百合花有關係,那麼流音去就能夠解決樂盈身上的問題。

文靜雅心中一邊細細的回憶,一邊仔細的想,越想越覺得是怎麼回事。

聞言,於導跟着說道:「月流音很神秘,我懷疑她和那個特殊的圈子有關係。」

說到那個特殊的圈子,文靜雅心中原本還有些模糊的地方,也逐漸明了起來了。

若是流音真的是那個特殊圈子中的人,那她昨天說的那些話絕對都是真的,吳嘉成和他所謂的那個表妹之間絕對有問題,很可能樂盈連夜來做噩夢,也和那兩個賤男渣女有關係。

於導有注意到妻子臉上逐漸變換的神色,繼續的說道:「你可還記得一周之前月流音為了救裴媛媛,跌落山崖,劇組的人都去找過,山崖下面一點痕迹都沒有。可是沒有隔幾個小時,月流音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雖然後面有一位大師自稱是他救了月流音,可是那位大師和月流音的相處,着實不像是救命恩人和受恩的人,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月流音明顯是處於佔主導地位的那個。」

於導平日裏沉默寡言,但很多時候看事情比一般的人要看得更清楚。

「善哲,你馬上去找流音,按你這麼說,流音絕對有辦法能夠救樂盈。更何況昨天流音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明顯就是提醒我,她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文靜雅抓着丈夫的手,急切的說道。

「雅雅,你不要激動,忘了你自己的身體了不能夠情緒起伏過大。你放心,我會很快去聯繫月流音的。」於導拍拍妻子的手。

很快的走出了病房,在病房外面給月流音打了一個電話。

月流音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看來就像她所估計的一般,昨天晚上絕對出了一點事。

月流音在電話中同意下午的時候去醫院看看。

半下午,如今已到了春天,百花盛放的季節,剛走到醫院,靈敏的嗅覺,第一時間為月流音帶來了醫院對面那個花店芬芳的花香。

月流音沒有急着進醫院,走到了街對面,又買了一束百合花。

捧著百合花等電梯的時候,剛好來的合適,不一會電梯就來了。

這時候中午剛過,醫院裏還沒有太多的人,電梯裏面就只有一個年輕的女子,這女子微微低着頭,細長的頭髮垂在胸前,給人一種柔弱無依之感。

月流音輕聲的笑了笑,和那女子擦肩而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靈力,打到了這個女子的身上。

陶水旋走出電梯后,腦海里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剛才在病房的時候,吳嘉成和許樂盈恩愛的場景,被心中的憤怒和仇恨包裹,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絲靈力打在她的背上。

月流音看着電梯很快到了18樓,文靜雅的病房有些安靜,文靜雅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於導體貼的給她壓了壓被子,目光溫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

看着月流音走進來,文靜雅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於導趕忙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現在還是初春的天氣,天氣沒有完全回暖,文靜雅的身體很容易遭感冒的。

真的貼心和假的貼心,作為旁觀者的很容易看明白。

月流音天在等樓梯的時候,遇見了吳嘉成和許樂盈這對夫妻,他們看起來也很恩愛,可是吳嘉成時時刻刻護著許樂盈的動作,更像是作秀,因為在沒有面對許樂盈的時候,吳嘉成的眼中冷漠的像是一個陌生人。和於導對文靜雅發自內心的貼心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文姐,你找我來,可是已經看清楚了,那個保姆是何方神聖。」月流音手上捧著的百合花放到了另一個床頭柜上。

床的兩邊擺放着兩盆百合花,清幽的百合花,香氣越發的濃郁。

文靜雅嗅着這股百合花的香味,胸口有些悶悶的感覺頓時鬆快了下來,聞言回答道:「你說的那個保姆我已經問了樂盈,樂盈說保姆是吳嘉成的一個表妹,而且是有血緣關係的那種。流音,他們兩個真的是表兄妹的關係嗎?」

文靜雅心中原本就不是很相信,有哪一個當表哥的抱着表妹的時候,會抱得那麼緊,她一直記得在情侶坡看見這兩人的時候,兩人身邊那種只有情侶才有的甜蜜蜜的氛圍。

親表兄妹?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雖然只是有一面之緣,但月流音從這兩個人的面相上,可沒看到一點血緣的牽絆,所以很快的搖搖頭:「他們兩個從面相上來看,並沒有血緣關係,看來是文姐的朋友被她的丈夫給騙了。」

得知了答案,文靜雅憤憤的說:「果然是這麼回事,真是一對賤男渣女,吳嘉成那個鳳凰男,若不是因為有樂盈的支持,他怎麼可能在許家的公司做到如今總經理的位置。」

「現在文姐打算怎麼做?」月流音笑着問了一句。

「既然是告訴樂盈真相,要不然樂盈恐怕就要被這對狗男女給害死了。」文靜雅只要想到半夜的那一幕,至今仍然覺得心頭髮慌,隨即就將半夜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月流音一一聽了過後,越發確定心中的答案:「這是詛咒,有人用她自己的心頭血為引,對那位許小姐下了夢咒,夢咒引發被下咒的人連續的做噩夢,直到一日死在噩夢當中。而這種詛咒,醫生是看不出來任何關係的,就算是調查,也只會認為是身體慢慢的衰弱,衰竭而亡。」

詛咒往往是非常兇狠的,一般都是心中充滿了仇恨,甘心付出巨大的代價,並且以自身的心頭血為引,才能夠種下詛咒。

每個人的心頭血都是有量的,每次失去一滴心頭血,輕者會影響身體的健康情況,重者就會影響壽命的長短。

文靜雅嚇得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這麼的恐怖:「那要怎麼辦?樂盈昨天晚上的情況是不是已經非常的兇險了,要怎樣才能夠破除她身上的詛咒呢?」

「只要找到下詛咒的人,再從這人的身上取出一粒心頭血,給許小姐服下,許小姐就能夠安然無恙。」夢咒相對而言還是比較簡單的詛咒,解除詛咒的辦法也是相對的簡單。

世界上存在着很多惡毒的詛咒,那些詛咒才是真正的無解。

但一般下了這種惡毒詛咒的人,也將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所以不要輕易的做壞事,每做一件壞事都是會付出代價的。

文靜雅心中略微鬆了松,憤恨的說:「肯定是吳嘉成和她的那個小保姆兩人中的一個下的詛咒,我這就去找樂盈,把真相告訴她,然後去取那兩個狗男女的心頭血。」說着就要起身下床。

月流音真的開口阻止道:「這種事太過於匪夷所思,文姐確定許小姐真的會相信嗎?更何況我們的手上並沒有具體的證據,許小姐怎麼可能會懷疑在她眼中有血緣關係的一對錶兄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勾結。」

「可是那要怎麼辦?我們要怎樣才能夠戳破這對狗男女的真面目?」文靜雅皺着一雙秀雅的眉頭。

月流音目光看向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於善哲:「這件事恐怕就要麻煩於導了。」

「我需要怎麼做?」於導很快的回答。

月流音優雅的一笑:「很簡單,於導只需要雇私人偵探去吳嘉成的老家查一查為何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女,會被稱之為表兄妹?再然後就是找人多跟蹤跟蹤這對男女。若我在吳嘉成的面相上沒有看錯的話,他們兩個已經孕有了一個兒子。到那時候將所有的證據擺在許小姐面前,許小姐自然會相信我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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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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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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