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千年前的又一位故人

第122章 千年前的又一位故人

重新回到了劇組,月流音心裏面依舊是怒火未消,以至於謝則看到她的時候,一張面癱臉上都難掩驚訝。

「阿音,怎麼了?是誰招惹你生氣了?」謝則連忙的走了過去。

月流音聞言,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當中有些複雜,搖搖頭:「沒什麼事,沒人招惹我?」

謝則自然不信,他認識月流音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發這麼大的火。

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

只是謝則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好像惹她生氣的事和他也有關係。

謝則深深的反思了一會兒,最近集團裏面的事務繁多,再加上行動組那邊有些事也必須他去解決,他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沒有看見過阿音了,怎麼可能會惹阿音生氣?

謝則此刻還是不明白,有些禍是人在院中坐,禍從天上來。

而另一邊絲毫不知道將謝則連累了的司博,因為灰影的存在,還是沒能夠讓封弦歌成功的簽下最後的契約。

等司博重新回到生命交易所的時候,還沒有走近,就已經感覺到了宅子周邊有一種熟悉的恐怖威壓。

司博微微一愣,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當他看到宅子的大門上被踹出來的那個小巧的腳印的時候,這個向來溫潤如玉,看起來對什麼事都淡淡的神秘男人眼眶瞬間的紅了。

這時候,那隻畫妖迎了出來,恭敬的喊了一聲:「主人。」

司博激動的抬起頭:「今天有誰來過?」

畫妖還從沒見過情緒波動起伏這麼大的主人,愣了一下,回答道:「一個年輕的女子,長得非常漂亮,應該是玄門中的大師。」

「她來做什麼?」司博接連的問。

畫妖眉頭上皺了一下,雪潤的皮膚上還留着褶皺的痕迹:「那個女子詢問主人的蹤跡,畫妖無能,只能如實相告。」

這種行為相當於是背叛,但司博臉上卻沒有出現一絲的怒氣,反而有種又哭又笑的感覺在裏頭。

「她還留下什麼話沒有?」

畫妖敏銳的感覺到司博對今天找上門來的那個女子的在乎,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全部都說了出來,包括月流音叫她重新回畫中修鍊,不可在於人害人的事。

司博聽完后,臉上怪異的表情,總算恢復了平靜:「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你就繼續回你的畫中修鍊,我這裏不再需要你。」

「主人,是畫妖不好,求主人不要……」

畫妖的話沒說完,司博略有不耐煩的打斷了她:「我沒想要你的命,你我之間的契約我自會解除,你儘管走你的便是。」

畫妖呆愣了一下,可是看司博的表情,的確不存在一點的虛假,畫妖心裏面喜不自勝,恭敬的磕了一個頭離開。

這畫妖原本是宋代一位大畫家所畫的一副美人圖,因為太受這位畫家的喜愛,死後跟隨這位畫家陪葬。

久而久之,生出了一絲靈識,但是一直困在墓地當中,讓她生出了期盼,希望能夠走出這塊墓地。

而司博就是那時候來到這畫妖身邊的,以幫她走出去作為條件,要求畫妖當他的僕人。

畫妖被困的太久了,欣然同意,但是這些年來一直跟在司博的身邊,住在生命交易所裏面,看多了太多貪婪的人,反而走了想要去外面走一走的想法,但是奴隸是沒有自由的,好在現在她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

畫妖離開之後,這棟空曠的大宅院就只剩下了司博一個人,司博在庭院之中,莫名的有種蒼涼之感,他喃喃自語道:「月姐姐來了,看來我的動作得快點,不然月姐姐肯定會阻止我。」

司博走進書房,在書房一個暗格子當中取出了一張網,這張網呈暗紅色,就像是用鮮血浸泡過一般,有一個名字叫做地網,就是天羅地網中的那個地網,進入這張網子中,便是修為再高的人也會被困住。

這張網子是月流音當初離開的時候,留下給他當做保命的手段的。

司博近年來從來沒有動用過地網,因為太愛惜,所以捨不得,但現在不得不動用地網了。

劇組酒店

「弦歌,那個男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快點去找月流音,月流音有法子護住你,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對手。」灰影在又一次打退了司博后,影子也更加的透明了一分,若不是靠着強大的魂力做支撐,他現在早就魂飛魄散了。

封弦歌如同沒聽見一般,閑適的靠在沙發上,電視上面播放的電影剛好就是月流音和他和主演的《女媧》。

灰影見他這麼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簡直是氣急敗壞:「弦歌,現在不是由着你性子來的時候,你必須馬上去找月流音。」

然而封弦歌對此的回應是,眼皮子抬了抬,冷漠空洞的眼睛當中只有一個意思:不去。

灰影氣得無可奈何,就在這時候,一道暗紅色的網子朝着他罩了過來,灰影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困在了網子裏面,不管他如何的掙扎,根本破開不了網子的防護。

司博出現在了房間里,依舊是穿着灰色的中山裝,優雅的像古代宮廷當中走出來的王子,溫潤如玉的臉上帶着柔和的淺笑。

「封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封弦歌依舊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並沒有害怕的情緒在裏面,也沒有站起來迎客的意思。

見封弦歌正好沒有回答,司博也不惱怒,取出隨身攜帶者的契約,遞到了他的身邊:「封先生,之前我們的契約被打斷,現在正是個良好時機,封先生不如先將你的血指印印在契約上,完成契約最後一道工序。」

被困在地網裏面的灰影見此,掙扎的越發厲害,竟有一種耗盡魂力去拼的意思,嘴上破口大罵道:「你敢讓他簽這份契約,你要是動他一根寒毛,我必然拼得魂飛魄散,也要讓你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司博對於這個威脅,面色不改,依舊優雅的笑着像一個王子,只是將桌子上放着的契約,又朝着封弦歌遞進的幾分。

封弦歌看着擺在他身邊的這份契約,手上動都沒有動,默然的抬起頭:「你很着急,你在顧忌着什麼?」

司博萬年不動如山的面色,微微一變:「封先生果然是一個聰明人,但你問的這個問題和我們兩人之間的契約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不想用強制的手段,封先生若是自覺一些,我們的契約可以完成的更好,我答應封先生的事,也一定會辦到。」

封弦歌悠悠的笑了,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你在顧忌著一個人,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個人的名字應該叫做月流音,至於長相就和電視上的人一樣。」

司博順着封弦歌的視線看去,這時候《女媧》電影正好播放到了月流音飾演的女媧補天的一幕。

司博平淡深遠的目光微微一怔,目不轉睛的看在電視上。

見此,封弦歌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一分。

很快的,司博回過了神,目光重新落到了封弦歌的身上,只是這份目光之中多添加了幾分冰冷:「封先生,你該簽契約了。」

封弦歌沒有再拒絕,拿起桌子上擺放着的筆。

被困在地網之中的灰影看見他這個動作,越發的掙扎了起來,便是有着地網的束縛,也給人一種他隨時就會破網而出的感覺。

司博冷漠轉過頭,手上一道靈光打在了灰影的身上,灰影只剩下了魂魄,而這次靈光又是專門針對鬼魂的,灰影全身頓時被卸了力氣,一股劇烈的疼痛從靈魂深處傳來,讓他像困獸一般的咆哮嘶吼。

封弦歌對此頭都沒有抬一下,已經利落的契約上寫下了第一個封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房間里,一道靈光打在了這份契約之上,原本遇水不爛遇火不燒的契約紙,瞬間變成了粉碎,如同雪花一般的灑了下來。

司博失敗了,可是看着到來的這兩個人,他的臉上憤怒和失望,反而是平靜中夾雜着一股激動。

月流音冷漠的走上前,司博張嘴巴剛要喊一聲:月姐姐。

一個巴掌朝他甩了過來,司博被打的臉向左邊一偏,白皙的俊臉上瞬間出現了五根緋紅的手指印。

「月姐姐。」司博低垂著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月流音目光冷冽如冰的看着他:「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我還以為千年過去,你不讓我這個當姐姐的了?」

「怎麼可能?司博永遠不會忘記月姐姐的。」司博激動的解釋。

「你既然還記得我,那你這些年做下的這些事,哄騙那些人簽下來的契約,你又要做什麼?」月流音對於司博純粹是怒其不爭。

司博沒有反駁,卻也不開口回答,氣的月流音恨不得再給他一巴掌。

在這時候,謝則走了過來,兩個同樣身材修長,高大挺拔的男子圍繞在月流音的左右。

而這次作為旁觀者的封弦歌突然發現,謝則和司博的容貌起碼有四五分的相似。

作為旁觀者的封弦歌都能發現這一點,那對自己的容貌,幾乎每天起床都要看上一遍的謝則,又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

「阿音,你要教訓他可以,但是不要自己動怒,要打要罵交給我就是。」謝則頂着一張面癱臉,溫和的開口。

而作為最弱勢的司博聽到這話,詭異的沉默了,果然即使過了千年,當弟弟的永遠比不上媳婦。

月流音略微挑眉的看向他,心中有種錯覺,彷彿是千年前的那位故人,又一次站到了這裏。

謝則對上月流音的目光,知道她此刻心裏面想的人是他卻又不是他,只能沉默以對。

「大哥,月姐姐,我只是想要再見你們一次。」司博看着這兩個最熟悉的親人,還是開了口,「不用契約,我怕自己等不到月姐姐的蘇醒和大哥的輪迴。」

月流音頓時在心裏面嘆了口氣:「阿博,我記得我在沉睡的時候,給你留下了功法。」

司博苦笑了一聲:「月姐姐,自從你沉睡之後,天地之間的靈氣越來越微弱,根本不注意支持我的修鍊。」

司博不是天賦太高的人,再加上又是半路被月流音撿進的玄門,千年前的巨變之後,世間的靈氣急速的銳減,即使他手上有月流音送的功法在,可是礙於體質和天賦的要求,司博在支撐了五百年之後,還是一日一日的老去,可是那時候月流音還在古墓當中沉睡,而天地之大,他又找不到至親的兄長的轉世,最終只能選擇走上歧途。

月流音有些痛惜司博走上這條路,當初她才遇見司博的時候,司博那是一隻和兄長走丟了的小糰子,粉嫩可愛,頂多不超過五歲,那時候玄門中人的壽命漫長,百來年都生不出一個新生命,作為玄門老祖的月流音本就喜歡幼崽,可玄門當中又沒有幼崽,就連諸葛相意他們三師兄弟都已長大成人,除了北堂相陸之外,其他兩個一個比一個的嚴肅,簡直是讓他這個當老祖的找不到一絲樂趣。

所以在遇見了小糰子后,月流音就將司博留了下來,直到一個月之後謝則的前世司煜找了過來,是因此結下了和這對兄弟的緣分。

「你可知道你和那些人簽下的契約,即使是公平存在的,你也掠奪了那些人的壽命,天道都看在眼裏,陰間的律法不會放過你。阿博,你可以轉世輪迴,月姐姐也能夠找到你。」

「不一樣的,司博沒有了今生的記憶,就不是現在的司博了。」踏上了黃泉路,喝了孟婆湯,前程往事一切皆忘,可司博怎麼願意忘記。

「將所有的契約書拿出來,我會在閻王面前替你求請。」月流音嘆息了一聲,朝他伸出手。

司博沒有拒絕,依言拿出了所有的契約。

月流音直接動手,全部毀了這些契約,契約一毀,司博瞬間蒼老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從三十而立的青壯年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唯獨那雙眼睛,依舊帶着對她的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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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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