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悅

第123章 不悅

月流音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一枚回春丹,喂入了司博的口中。

原本滿頭白髮,十分蒼老的司博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只是沒了契約當中那些人的壽命做支撐,回春丹也只能夠支持幾年左右。

但月流音怎麼可能眼睜睜的見着司博死亡,剛準備將體內的靈力輸入進他的體內。

只見一直安好無虞的司博突然捂著胸口叫嚷了起來,整張臉皺在了一起,冷汗不斷的從他的頭上滑落。

「月姐姐,好痛。」

這時候,司博的額心浮現出了一道印記,這道印記正是契約印。

「阿博。」月流音將一道靈力打入司博的體內,暫時的抵擋契約印的束縛,然後沖着謝則喊道:「謝則,馬上將你的血給我。」

謝則舉手一劃,赤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在這股紅色的血液當中帶着一股莫名的香味。

月流音灑出一張符篆,雙手結印,符篆爆發出一道金光,籠罩了整個房間,一道常人看不到的結界,將謝則血液中散發的氣味阻隔了起來。

謝則的血液進入了司博的口中,司博原本皺在一起的額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月流音以自身的靈力為引,再藉著九陰之血的特殊性,畫出一個複雜難辨,讓人一眼望去都有種頭暈目眩之感的符篆,打進了司博的體內,在契約印上再加了一道印記,只是這道印記約束的不是人,而是為了契約印。

司博這時候才徹底的鬆了下來,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月流音讓司博扶到了沙發上,司博臉上依舊帶着一種詭異的白色,尤其是眉宇之間的契約印,通體泛黑,帶着一種陰冷的光色,時時刻刻給人不安的感覺。

謝則手上的傷口已經自然的癒合,只是看着司博臉上的契約印,略微皺眉的道:「阿音,你的這種方法只能解一時之困,司博他不解除契約,永遠都會受他人的控制。」

「我知道。」月流音臉色異常的冷漠,在強大的靈識的感知之下,突然一聲冷喝:「給本尊滾出來。」

冷喝之下,月流音手一抓,空氣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之下,扭動了一瞬,憑空的裂開了一個大洞,裏面一隻九頭蛟以原形的姿態被抓了出來。

九頭腳狼狽的滾在了地上,甚至連人形都化不出來。

「又是這個東西。」謝則見到這頭九頭蛟,原本冷漠如冰的臉上更加冷沉了三分。

九頭腳癱在地上,心裏面暗暗的叫苦,怎麼就那麼倒霉,被大人派來完成這個任務,現在怕是剩餘的三個分身,又要保不住一個了,好在現在還有個護身符。

「老祖,謝先生。」房間里這麼多個人,九頭蛟只對着月流音和謝則他們兩個打了聲招呼,至於處於昏迷當中的司博,還有依舊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封弦歌以及被困在地網當中的灰影,則直接的被忽視了。九頭蛟臉上笑着一臉的殷勤,「月老祖,這一次在下來此,並無一絲惡意,只是有一筆好的交易要和老祖談。」

「你有什麼交易想和本尊談?」月流音唇角微微一勾,如同冬雪化融,春風再生,但仔細看她的眼眸當中,依舊是積雪之地,寒冽如冰。

九頭蛟從地上爬了起來,直起身子,還剩下的三隻腦袋同時的看向躺在沙發上的司博,「老祖,心裏想必面對司先生身上的契約印感到很困惑,我家大人當初也是一片好心,想着司先生畢竟是你認可的弟弟,所以就賜予了他一個永生的辦法,好等到如今讓司先生和老祖見面,只是永生必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這契約印我們大人說了,一定會給司先生解除,可作為回報,希望老祖也能夠幫我們一個忙,將你身旁的謝先生或者是封先生兩人的其中之一交給我們。」

一連串的話只有一個意思,就是要月流音拿謝則或者封弦歌去換司博。

謝則聽了,臉上沒什麼變化,始終以守護的姿態站在月流音的身邊,而封弦歌更是一點的動靜都沒有,自始至終半閉着眼睛,彷彿對於他房間里的這一切,都像是沒看見一樣。

「你們大人真是想的夠周到的。」月流音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如春風一般。

可不是非常的周到,都不用月流音上門,就自己巴巴的跑來,把算計司博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

九頭蛟見此卻有一種遍體發寒之感,心裏面再一次叫苦,身上不自覺的緊繃,連上面的鱗片都豎了起來。

九頭蛟只的嘿嘿的殷勤的笑着,另一邊小心翼翼的為自己結了一層又一層的守護結界。

「老祖,我們大人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而且老祖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傷害謝先生和封先生的性命,只是希望謝先生或者封先生幫一個小忙而已。」

月流音冷眼看着他,嗤笑道:「九頭蛟,看來你背後的那個大人也不是很在乎你這個只剩下了三個腦袋的東西。」

看起來有點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卻是讓九頭蛟瞬間的反應過來,尾巴頓時發軟,勉強支撐着他沒有往外面跑,因為月流音的這句話的畫外音是,不在乎才會讓他來送死。

「老祖何必和我這個小人一般計較,我也只是替我家大人傳一句話而已。」九頭蛟一臉的苦澀的求饒。

「傳話,好一句傳話。本尊向來不喜歡接受威脅,你既然不夠聰明,記不了這個教訓,再一次跑到本尊面前來耀武揚威,你說本尊該怎麼處置你?」月流音笑容加大,一隻手漫不經心的勾過胸前的頭髮,打了一個圈,又慢悠悠的放下,細長的眉眼之間帶着一股溫柔,溫柔之中又帶着一種細碎的冰冷。

聽到這裏,九頭蛟心裏面一片絕望,若說上一次在墓穴當中他還敢看低月流音,自認為有着一拼的能力,那麼現在他就是覺得一座泰山壓頂,根本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老祖,我……」九頭蛟抖著聲音,話都說不清楚。

月流音放下手上的頭髮,腦袋微微的一抬,彎月一般的柳葉眉之下,秋水明眸越發的璀璨逼人:「別做出這麼一副求饒的姿態,在本尊面前,你這一點還不夠看。別覺得是本尊得理不饒人,上一次你膽大包天敢冒充本尊,本尊已經大人有大量了一次,看來是本尊上一次太過溫柔了些,教訓不夠深,讓你們覺得本尊倒是柔弱可欺了。」

越發冰冷的話音當中,一股強勢的威壓朝着他逼來,九頭蛟直接趴在了地上,口中鮮血噴出,將潔白的地面另外染了一個顏色,三隻腦袋六隻眼睛當中一個比一個的痛苦不堪。

「老祖何必咄咄逼人,老祖明明知道九頭蛟只是一個馬前小卒,所有行為只是奉命行事,為何就不能念在上蒼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饒了我這麼一條小命。」九頭蛟不甘而又怨憤。

「看來你對本尊還是不夠了解,本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咄咄逼人,最不喜歡聽的就是上蒼有好生之德,既然上蒼有好生之德,那你找上蒼去,到本尊面前念這些沒用的做什麼?」月流音笑意盈盈,話鋒驀然一轉:「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對,你也的確只能算得上是一個馬前小卒,就你這般人物,死在本尊的手上,本尊實在覺得有些可惜,可惜自己怎麼有這麼弱的一個對手。所以本尊就再做一次大好人,給你另外找一個對手,放心,絕對會讓你心滿意足的——去死。」

九頭蛟一片絕望當中又忍不住的升起了一絲希望,放眼望去整個房間中除了月流音他不是對手之外,就是謝則,他怎麼說也有一拼的能力,大不了就再捨棄一個分身,只要能夠逃出去。

可是在看到轉眼之間出現在月流音身邊的另外兩個人的時候,九頭蛟心裏面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線希望,徹底的灰飛煙滅。

自己的事怎麼能夠麻煩別人去做?月老祖可是一個善解人意,不喜歡麻煩他人的好姑娘,所以自然要叫自家小弟出來幫忙。

一個是涅槃火之靈所化的十一二歲的小少年火兒,另一個是作為饕餮一族顏值擔當,擁有盛世美顏的大胃王饕餮。

「老大,這麼個小東西就讓我去吧,今天剛好沒有吃飽,這隻九頭蛟雖然只剩下了三個腦袋,但勉強也可以填一填肚子。」饕餮一臉的興奮,眼巴巴的看着月流音。

而火兒不幹了,作為同樣的戰鬥一族,他可是摩拳擦掌了已久:「月姐姐,饕餮就知道吃,都已經長肥那麼多了,該讓他減減肥。月姐姐就讓我去,火兒之前閉關,領悟了一種新的火系法術,火兒表現給月姐姐看。」

火兒看起來雖小,但心眼兒完全可以碾壓三個饕餮,還有剩餘,再加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已經是爐火純青,話音落下之後,氣得饕餮跳腳。

月流音笑眯眯的,在他們兩個的身上巡視了一圈,尤其是饕餮不說比美健身教練,但再怎麼說也比如今娛樂圈中那些當紅小鮮肉要好的多的,最後視線定格在火兒不紅氣不跳的小臉上,點點頭:「火兒,記得溫柔一點,太暴力了,以後娶不到媳婦。」

火兒白嫩嫩的小臉一紅,媳婦什麼的,他還是個孩子。

而作為他們話題當中主人公的九頭蛟恨不得兩眼一翻暈過去算了,他根本看不出這兩個后出來的人原型是什麼,只能憑着敏銳的直覺,感覺到他們兩個的身上非常危險,而他絕不是對手。

逼入了絕境,九頭蛟只能夠來一個先發制人,取出他的武器,一柄三叉戟沖着火兒而去,恐怕是認為火兒年紀尚幼,定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必然落空。

火兒雙腿一跳,凌駕於半空之中,口中一口熊熊烈火噴出,卻並非對着的是九頭蛟,烈火噴出之後,直接化成了一條火鞭,火兒拽着鞭子,熾熱的溫度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而九頭蛟的三叉戟對上了這條鞭子的時候,卻直接被融化成了鐵水。

又不是月姐姐,說了要溫柔一些,火兒哪會弄這麼多,一口涅槃火,什麼都能燒得乾淨。

不過現在麻煩是麻煩了一點,涅槃火燒在人身上的感覺,自然也會更加的酸爽。

九頭蛟心中大駭,身上的鱗甲比最堅硬的鐵塊還要堅硬三分,可在這溫度下居然也有發軟的趨勢。

「九頭蛟,看在你長得如此醜陋的份上,我火兒就讓你感受感受涅槃火的滋味。」火兒囂張的笑言,手上揚着鞭子,激烈的溫度讓流動的空氣都有了一瞬間的停止。

九頭蛟在這情況下根本避無可避,心中一狠,三隻腦袋直接分出去了一個,化成了他的另一個分身,以同歸於盡的架勢迎上了火鞭,而作為本身的九頭蛟在這情況下,爭得了一線生機,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着外面跑去。

斷尾求生,說起來容易,但有多少人受得了這斷尾之痛,九頭蛟也算得上是有幾分本事,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接受過月流音訓練的火兒。

火兒作為涅槃火之靈,涅槃火是天下三大異火當中之下,可焚盡天下萬物,怎麼可能讓他輕而易舉的逃脫。

帶着灼灼溫度的火鞭猶如游龍一般,快速的穿過了九頭蛟的分身,在九頭蛟瀕臨出去的前一刻,將他困在了涅槃火當中。

「啊……」

涅槃火焚盡靈魂,九頭蛟慘烈的痛叫聲響徹了整間房子。

坐在沙發上的封弦歌微微皺了皺眉,拿着手捂住耳朵,腦袋一偏,換了個姿勢睡了過去。

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處於涅槃火包圍之中的九頭蛟連最後的一絲黑灰都不剩。

九頭蛟被滅了之後,一直充當佈景的,被困在地網之中的灰影,沖着月流音喊了一聲:「月老祖,還請救上一救?」

月流音轉頭向他看去:「灰鴉,你怎的在這裏?」說着,收回了地網。

灰影的本名叫做灰鴉,原本是邪派當中的一名大長老,在千年之前和月流音勉強算得上是交好,曾經一起喝過幾此酒,後來灰鴉在探一道秘境的時候,沒了消息。

「我當初去清魔秘境,誤中了他人的算計,肉身死亡,只餘下了一絲殘魂,被封家的老祖所救,為了報恩,我就一直跟在封家後人封弦歌身邊,當一個保鏢。」灰鴉回答道,看着人依舊處於昏迷當中的司博,又道,「前不久司博想要弦歌簽下契約協議,我這一時不敵,就被他困在了地網當中,真是不比當年了。」

封弦歌又重新的睜開了眼,眼中冷淡的看着他們這邊:「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恕不遠送。」

月流音偏頭瞅了他一眼,對着灰鴉道:「灰鴉,既然你沒有死,那你的本命法器陰鬼幡,我還是先物歸原主。」

說着她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了當初從百人坑當中取得的陰鬼幡遞了過去。

灰鴉神情一愣,片刻之後接過了陰鬼幡,激動的說:「我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個老夥計。」

封弦歌這時候不悅的皺了皺眉,再次的驅逐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們要去就到外面去。」

謝則腳下一動,剛想回話,月流音沖着他搖搖頭,謝則又重新的收回了腳,脾氣暴躁的火兒和饕餮也只得按耐住。

月流音臉上笑容不改:「今日打擾了。」

話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謝則背起沙發上的司博,身後跟着火兒饕餮,一行五個人出了這間房。

封弦歌重新躺回沙發上,雙手交疊著,放在懶洋洋的眼睛上,眼眸深處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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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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