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161章

不知是過了多久,許是轉眼之間,也可能已經過了一兩個小時。

總之等他們三人再一次睜眼的時候,他們眼前的景象早已大變。

在這朝陽湖下面,有着一個巨大的空間,而在這個空間當中,月流音他們三人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結界,而這個結界比朝陽島上的那個還要恐怖數十倍。

可以說若是沒有這結界背後的東西,主動的打開結界,月流音他們三個想要重新的走出去,只怕在短時間之內也是做不到的。

不過有一點,月流音可以感覺到,在這從結界上面並沒有帶着殺氣,也就是說,至少在現在來看他們的安全無虞。

此刻擺放在月流音他們面前的有三條路,三條一模一樣的漆黑如同隧道一般的路,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東西。

這三條路就像是為他們三人精心準備的一般,剛好是一人走一條。

「我們分開走,各選一條路。」月流音隱約之中可以感覺到,背後的那東西就是故意的想要將他們三個分開。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如了那東西的意,月流音也想看看所謂的上古時期留下來的神劍,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實。

謝則緊抿著唇點點頭,若是可以,他自然不願意和月流音分開,但就現在這情況來看,即使他們選擇走了同一條路,只怕到了後邊也會再分出其他的路來,直到將他們分開為止。

黑袍男子那邊沒有任何的聲響,在自顧自的選了最左邊的一條路。

「謝則,我走中間,你走右邊。」

「好。」月流音走的中間這條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隧道,不知是走了多久,前方依舊是原來的樣子,深不見底,不帶一絲光亮,而且月流音還敏銳的感覺到了道路在變窄。

路最開始的口子起碼一輛大客車都能夠通過,而現在僅僅只能通過一輛小轎車。

對於這個變化,月流音面色不改,甚至於清冷的臉上還有淡淡的笑容。

有變化總比無變化的好,有變化,至少說明那東西就要來了。

果不其然,道路越變越窄,到最後只能供一個人通過。

而在這個時候,月流音也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光亮,前方白霧霧的一片,挺有一種登臨仙境的那種飄渺白霧之感。

月流音快步的走進了這陣白霧當中,只見眼前的景象,真的就如落仙境一般美妙。

奇花異草叢生,白玉為階鋪地,茫茫白霧浩如煙海。

同樣的景象,月流音曾經在曾經在那個冒着她的名建造的墓穴當中看到過,那時候擺放在月流音面前的同樣留兩條路。

說起來倒有一種異曲同工的感覺,不過唯獨不同的是這一個地方給月流音的感覺,可要比上一個好的多,至少沒有讓月流音暴躁到想要將眼前的一切摧毀。

位於月流音的正前方,看上去約莫是只有百來米的地方,有一座高台,一棟樓房的高度,高台上方立着一把懸空的寶劍。

即使隔着百來米的距離,月流音依舊能夠感受得到這把寶劍上面的殺氣和煞氣,當然最多的是凜然森絕,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匍匐在地的神氣。有多長時間了,月流音也有一些不記得了,只記得好像在她的記憶當中,曾經有個時候在某個人的身上,她感受到過這種氣息。

月流音微微的有一些恍惚,心中明白,這把寶劍就是隱藏在朝陽島上的讓人趨之若鶩的寶物,腳下不停的朝着這把寶劍走去,不斷的有魑魅魍魎從她眼前劃過,而這些問心路上淺薄的陰邪鬼物,月流音只需袖手一揮,那些東西便會從她的面前消失不見。

眼看着和那把寶劍只剩下最後兩三米距離了,一種純粹空洞帶着金戈鐵馬之感的聲音在月流音的耳邊響起:「你是我的主人嗎?」

「不是。」月流音聲音不緊不慢,卻毫不猶豫的回道。

那道聲音似乎有些猶豫:「可,你的身上有着主人的氣息。」

立在高台上的那把神劍咻的一聲沖着月流音飛了過來,人性化的立在她的面前,劍身微微的偏了偏,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歪著腦袋。

「我不是你的主人。」月流音面無表情的看着這把神劍,在她的眼眸之中沒有貪慾,有的只有比死海還要平靜的冷漠,哪怕這把神劍上帶着和她同源的力量,以及她雖不知卻感到熟悉的氣息。

神劍依舊立在她的面前,劍身不斷的擺動,像是孩子在搖頭,表示自己不相信。

而這時候月流音還沒有說什麼,有一樣東西卻是按耐不住了。

和梵法音砰的一下跳到了月流音的面前,琴弦無風而動,直接的朝着神劍攻擊了過去。

和梵法音前所未有的暴躁。

你個哪來的小癟子,居然還敢給本大佬搶主人,看和梵我不把你打的哭爹叫娘。

他人雖感覺不到和梵法音冰冷的琴身上的狂躁,但月流音再清楚不過了,都說物似主人,月流音向來沒有什麼太大的感情起伏,而和梵法音也是高冷的,除了月流音之外的人,誰也別想碰。

但是再高冷的法器,發現有其他的劍要和他搶主人的時候,那也是瞬間爆炸的。

神劍左閃右避,不斷的躲避和梵法音攻擊過來的音刃,之前的那個聲音又再一次的響起,這一次似乎帶了一些惱怒:「你這把琴怎麼一點都不溫柔?」

和梵法音也是現在還沒有修成人形,不然絕對會給它嘲諷的三個白眼,對待和他搶主人的小癟子還要溫柔,那是傻子。

和梵法音越發的暴躁,音刃的攻擊不減力度,反而是角度越發的刁鑽,好幾次都讓那把神劍差一點中招。

月流音好笑的看着這兩把傳出去,玄門中人眼巴巴的渴求的神器,沖着和梵法音招了招手:「和梵,快停手了。」

和梵法音這才停了下來,而在月流音面前的那把神劍,頓時消失不見。

在月流音這邊,兩把神器打得火熱的時候,走向左邊那條路的黑袍男子,遇見了同樣的情況,越變越窄的道路,鮮花著錦,白玉鋪地的盛況,還有立在高台上的神器,以及同樣的那句問話。

「你是我的主人嗎?」

黑袍男子被黑色兜帽遮掩的容顏上,波瀾不驚,一絲沙啞透著機械式冰冷的聲音,從黑色兜帽下面傳出:「不是。」

「你確實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身上不會帶有魔氣,而且不會只有半個靈魂。」即使是神劍,在這話語當中也依舊帶着一絲疑惑。

能夠轉世輪迴的靈魂,向來都是完整的,除非有個別特殊情況,比如是神佛轉世。

但作為上古時期的神劍,可以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男子,非神佛轉世,反而很可能是那種大魔頭,因為這個男子的身上帶着一股強大的魔氣。

可很奇怪的是,這樣的大魔頭身上卻又沒有帶有孽障,甚至還隱隱的有着功德金光。

而這一點是月流音面對黑袍男子都沒有看出來,黑袍男子的身上有很強大的斂息之術,即使是月流音擁有天眼,也無法感知到他的容貌面相,自然也看不透他身上的氣息,以及身上隱隱帶着的功德金光。

不然的話,早在第一時間月流音就會發現這個黑袍男子根本不是黑將而是……

但神劍不同,六界之中,以神為尊,神之力量,可開天換地,與天地同壽。

只是如今神道衰微,上古大戰過後,眾神身歸混沌,唯有這神劍,依舊帶着神的氣息。

可想而知,若是神劍出世的消息傳了出去,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只怕不亞於月流音當初剛剛蘇醒的時候。

面對神劍口中吐出的半個靈魂這四個字,黑袍男子身上的氣息沒有絲毫的波動,顯而易見,他對自己的這個情況是分外清楚的。

「既然你不是我的主人,那你就出去吧。」過了問心路,不代表神劍也會認主。

「我並不是來尋找你,神劍,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我可以幫助你找到你的主人。」

「你想要得到什麼?」神劍雖然是一把劍,但卻很明白人心。

「骸骨,我要你主人的骸骨。」直到這個時候,黑袍男子才算是說出了他來此的最主要的目的。

在這之前哪怕是月流音,也以為這黑袍男子是為了神劍而來,但他卻不知黑袍男子所圖,另有他物。

神之骸骨,便是黑袍男子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你休想。」神劍頓時的大怒,一道凌厲的劍意朝着黑袍男子攻擊而去。

黑袍男子身上袖袍一展,一道無形的力量抵擋住了神劍的劍意。

「看在你身上並無孽障,我且先饒你一命。」神劍在勃然大怒之下本是打算下殺手,但不知這黑袍男子身上究竟擁有什麼詭異的力量,竟阻止了他。

黑袍男子一口鮮血噴出,眼前再也不見神劍的身影。

但在這時候,黑袍男子也明白,他是白走了這一遭,倒不是神劍不同意他交易的緣故,而是黑袍男子此刻,並沒有感覺到神之骸骨的氣息。

……

如今只剩下第三條路,也是謝則所走的右邊的那條路。

和月流音以及黑袍男子的情況不同的是,從謝則踏進了那條道路起,在沒有走幾步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一把立在他面前看上去非常激動的神劍。

「主人,你是我的主人,元一總算再一次等到主人了。」神劍元一的身上爆發出一陣劇烈的金光。

謝則神思微動,一手握住了劍柄,而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將這一人一劍包裹在了其中,金光閃現過後,另一道人影立在了謝則面前。

同樣的容貌,同樣的氣息,唯獨不相同的是謝則身上是一件休閑男裝,漆黑的短髮,帶了幾分凌厲,而對面的那道人影,身穿的是一件紫色長袍,長發曳地,給人尊貴無雙之感。

「謝則,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謝則默然不動,半響之後,口中吐出一句話:「你是我,但我不是你。」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的轉世。」身影大笑,片刻,冷道:「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都是一體,如今我只剩下一縷殘念,你切記一件事,一定要保護好阿音,警惕跟在你們一起的那個黑袍男子。」

「阿音只是我的,我自然會傾盡全力的保護她。」謝則握緊了拳。

「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嗎?」那一抹殘念冷冷勾唇,嘲諷道,「就你這個模樣,連阿音都打不過,你拿什麼去保護她?」

謝則薄唇緊抿:「你現我來這裏就是說這些廢話。」

「接受我的力量,你別無選擇。」那麼殘念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聲音冷漠如冰。

此刻面對面的這兩個容貌相同,也同樣面無表情的男子,身上的威壓一個比一個低。

又是半響,謝則沉默的吐出一個字:「好。」

那麼殘念放聲大笑,虛無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沖着謝則的額心而去。

「謝則。」

在這時候從一個拐角找了出來的月流音,正好就看見了被靈氣灌體的謝則。

狂躁的靈氣在謝則的五臟六腑,沿着經脈不斷的竄動。

而另一個拐角,黑袍男子也走了出來,這黑袍男子身上的氣息看起來有些微弱,月流音隱隱的從他身上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就謝則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明顯的神劍認了謝則為主。

月流音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離謝則僅僅只有半米遠的距離,而那黑袍男子站在原地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被靈氣灌體的謝則猛然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泛著金色的光芒。

朝陽島的結界消失了,這是朝陽島上所有的人最直觀的感受。

但是在朝陽島的結界消失的時候,修為高深的人也隱約的感覺到,朝陽島的那件寶物不在了,這個靈氣比世界任何地方都要充裕的朝陽島,想必再過幾十年,就會變得和普通的島嶼一樣。結界消失,現在就是大家各憑本事的離開。

月流音開口叫住了朝着外面走的黑袍男子:「我們再做一個交易如何?」

「你想要做什麼交易?」黑袍男子轉過頭。

「你解除司博身上的契約,而我可以幫你救你的那個屬下艷姬。」月流音再一次見到這黑袍男子的時候,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讓這人解除司博身上的契約印。

契約印的束縛太強大,至今為止司博都沒有從芥子空間中醒過來。

月流音不可能讓司博一直像一個活死人一樣的躺着。

「僅僅是一個下屬,我不認為她的價值比得過司博,畢竟你這個堂堂的玄門老祖,看起來很在乎那個司博。」黑袍男子嘲諷道。

「確實,你說的沒錯。」月流音面色不改,甚至還帶着淺淺的笑意,然而在她的右手,已經憑空的出現了一條鞭子,「黑袍,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是在和你談判吧?」

「月老祖是什麼意思?」黑袍男子的聲音更冷。

「很簡單,你若是同意我們倆之間的交易,那自然是一個雙贏的局面。你若是不同意——」月流音勾唇而笑,華艷灼灼,嫵媚天成,「那也頂多是麻煩一點,打一架,把你的命留下來,到時候契約印不解而破。」

「呵呵!」黑袍男子璨璨發笑,「月老祖這是在威脅我。」

「沒錯,就是威脅。」月流音淡定的微微挑眉。

手上有意無意的勾起噬魂鞭的鞭子。

「好。」那黑袍男子的視線在月流音的身上停了一瞬之後,最後點頭同意了下來。

月流音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粒丹藥,手上一拋落在了黑袍男子的手上:「這粒丹藥喂你的那個下屬吃下去,自然可以把她救回來。」

艷姬的傷是出自於月流音之手,月流音比誰都清楚,艷姬現在是何等模樣。

按道理說,在那一掌之下艷姬是絕對挺不過來,不過看着黑袍男子似乎還有些重視那個下屬,想必也不會任由艷姬直接魂飛魄散,那麼也就還有一救的可能。

黑袍男子接過丹藥之後,從那漆黑色的袖袍當中取出了一卷協議。

月流音手上的噬魂鞭一卷,這紙協議在噬魂鞭的力量之下,瞬間化為烏有。

協議解除。

此刻在芥子空間中躺着的司博,蒼白的額心那一抹契約應慢慢的消失。

完成了交易之後,那黑袍男子的身影一動,從月流音的面前消失。

月流音感受到司博的情況在逐漸的好轉,輕輕地勾了勾唇角,同樣的也離開了這裏。

而在這時候,從一個拐角處走出了一個容貌精緻,宛若天使一般的女子,然而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卻瀰漫着一股黑氣。

「月流音,哈哈,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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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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