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在你的頭上還有兩個師兄

第91章 在你的頭上還有兩個師兄

李麗漣的魂魄逃出去的時候,正值太陽熾烈的半下午,魂魄本來屬於陰物,而半下午的陽光又屬於極陽之物,陰陽相剋,李麗漣逃回她師傅那裏的時候,半個魂魄都被曬化了。

降頭師冷著臉,皺眉的看着狼狽逃回來的得意弟子:「麗漣,你這是怎麼回事?」

「師傅,譚家來了個高手。」李麗漣虛弱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全部說來。

「你的意思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子將你給逼了回來?麗漣,你應該清楚,師傅這裏不收沒有用的廢物。」降頭師壓根不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能有多大的能力,反而認為這是李麗漣對自身能力問題的推諉之詞。

李麗漣聽着這話,渾身一個顫抖,她在降頭師身邊十幾年,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名義上是她師傅的降頭師,手段有多麼可怕。

「師傅,徒兒沒有撒謊,那個叫做月流音的女子真的非常的厲害,一眼就識破了師傅的餓鬼降,而且還救了譚易。徒兒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也是用盡了辦法才逃回來的。」

見李麗漣一臉的畏懼恐慌,的確不像是在騙自己,降頭師身上瞬間佈滿了戾氣,眼中像是裝着兩條伸長了紅信子的毒蛇。

降頭師大罵道:「廢物,沒用的廢物,只知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二十歲出頭的女娃娃,也能讓你說的跟神仙下凡似的。有本大師在,不管這個女娃娃是哪方人物,敢插手本大師的事,都要叫她有來無回。」

「師傅,我們該怎麼辦?」李麗漣小心翼翼的問。

「先且按兵不動,等到了晚上,你去將那個女娃娃給為師引來,若她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厲害,正好可以用傀儡降煉製成傀儡。到那時候,本大師必然如虎添翼,譚家的那件法寶也將手到擒來。」降頭師一臉的自傲,甚至於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兩米高的木頭巨門,被踹出了一個大窟窿,門板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

「哪來的滿嘴噴糞的狗腿子,還敢打我老大的主意,本大爺非得叫你們吃不了得兜著走。」門邊一個面容俊美、桀驁不馴的男子面帶不屑的看着裏面這群人。

降頭師冷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本大師這裏放肆?」

「本大爺的名字是你們這些狗腿子能問的嗎?不過看在本大爺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勉強告訴你們一聲,本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饕餮是也。」

饕餮,降頭師瞬間瞪大了眼,是他想的那個饕餮嗎?

降頭師看饕餮長相俊美,面容精緻,甚至眉宇之間還帶了一絲細微的稚氣,越想越不可能是上古當中大名鼎鼎的四大凶獸之一的可吞噬萬物的饕餮:「黃毛小兒還敢冒充四大凶獸,本大師要叫你命喪當場。」

饕餮怒不可遏:「好你個老毛子,居然敢懷疑本大爺的身份。」

怒火之下,饕餮直接化作了原形,叫這個不長眼的老毛子好好的看看,什麼才是上古真正的四大凶獸之一的饕餮。

降頭師大驚失色的往後連着退了好幾步,手上的法器都要拿不穩了,只見眼前這個龐然巨物,身體看起來像羊,卻長著一張人的臉,眼睛在腋下,鋒利的牙齒如同老虎一樣,卻又有着人的手,尤其是腦袋巨大,和腦袋一樣大的血盆大口一張,簡直能將眼前這棟房子一併的吞下。

這般龐然大物不是山海經當中記載的饕餮,又是什麼?

降頭師這時候再也不敢猖狂,心驚膽顫的陪着笑臉,軟著骨頭求饒:「小老兒有眼無珠,不識饕餮大人的真面目,還望饕餮大人大人有大量,能饒了小老兒這一把老骨頭。」

「你這張嘴剛才不是挺狂的嗎?現在知道求饒了,本大爺告訴你晚了。誰叫你的這個徒弟膽子比天大,居然敢動到我老大頭上,還敢威脅我老大,當我饕餮擺在這裏好看的。」

之前,饕餮因一隻呆在四合院裏,太無聊,也跟着進了月流音的芥子空間,在芥子空間里可以將外面所有的場景全部看在眼裏,饕餮原本還想出去幫他老大的忙,但月流音那時候沒讓他出來,現在總算能出來了,饕餮當然要替他老大報仇雪恨。

聽到這話,降頭師卻以為真的是李麗漣招惹來的饕餮,一把的將她的魂魄推了出去:「饕餮大人是我管教不嚴,我這不孝的徒兒就在這裏,饕餮大人要如何嚴懲,小老兒絕無二話。」

李麗漣已經嚇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明明之前招惹上的明明是一個人類女子,怎麼現在來的卻是凶獸饕餮?

下一秒,李麗漣睜大了眼,只見那個讓她萬分恐懼的月流音憑空的出現在了饕餮的身邊,而饕餮對此不僅沒有感到憤怒,反而用他那個巨大的腦袋乖巧柔順的在她身邊蹭了蹭。

「是你。月流音,饕餮是你叫來的,你故意放我離開,就是為了讓我給你引路。」李麗漣看到她出現在這裏,還有什麼想不通的,虧她費勁的精力逃回來,卻不知一切都被他人看在眼裏。

月流音手指勾了勾耳邊的碎發,悠然的淺笑:「還算有幾分小聰明,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降頭師跟着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真的看起來才二十齣頭的女子就是他徒弟前面說的月流音,能夠將饕餮降服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是他對付得了的,更別說他之前還想着用傀儡將將它煉製成傀儡,那簡直是痴人做夢。

降頭師眼中一閃,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將李麗漣的魂魄給推了出去。

對於這個被推過來的人類的殘缺魂魄,饕餮直接大嘴巴一張,給吞了進去。

降頭師對此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的表情,只顧著用身上逃跑的法器加速的逃跑,然而眼看着大門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他砰的一下撞了上去,然後門上閃過一道透明的微光,啪啦一聲,降頭師被反彈了過來,饕餮正準備着如法炮製,將這個反彈過來的老毛子也給一口吞了。

月流音在他的蹄子上拍了拍:「饕餮,這個人我還有用。」

饕餮立馬的閉上了嘴巴,任由降頭師從半空中落到地上,就這個高度來看,足可以摔斷他幾根老骨頭了。

月流音腳下不急不緩的走到了降頭師的身邊,優雅的抬腳碾壓在降頭師的胸口:「說吧,誰教給你的餓鬼降。」

降頭師只感覺胸口上有一個千斤頂將她壓着,幾乎喘不過氣來,聽到月流音的問話,降頭師虛弱的回答:「我不明白這位小姐話中的意思,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降頭師,就會一點簡單的術法,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餓鬼降。」

月流音輕輕的勾起唇,唇角彎彎的弧度,帶着溫和的冷意:「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了你。」

「小老兒不敢是這個意思,只是我那徒弟向來不聽我的話,我也不知道她背着我幹了些什麼事,指不定那餓鬼降就是我那徒弟學會的旁門左道。」降頭師一臉的真誠。

「老毛子,你的那個徒弟吞都被本大爺給吞了,現在連根骨頭都不剩,當然是任由你怎麼說。你最好的給本大爺的老大老實的交代,不然本大爺一口吞了你。」饕餮絲毫不溫柔的一腳踹了過去,饕餮的力度可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哪怕饕餮並沒有用太大的力。

而降頭師依舊痛得一聲哀嚎,但嘴巴還是一樣的犟,說什麼就是不知道餓鬼降,簡直是把饕餮氣得恨不得直接的一口吞了這個老毛子。

月流音淺淺的笑着,瑩潤如玉、華艷絕倫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氣,手上憑空的出現了一個瓷瓶:「既然你不知道什麼是餓鬼降,不如你就先嘗嘗餓鬼降是什麼滋味,指不定到那時候就想得起來了。」

降頭師渾身顫抖,腦門上的虛汗不斷的往下落,依然沒有開口。

月流音也不惱,手上打開了瓶子的瓶蓋,裏面被關押已久的蠱蟲,很快的就爬了出來。月流音手上靈光一閃,蠱蟲落到了降頭師的身上。

許是降頭師的身上有什麼防護之類的法寶補充,蠱蟲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鑽了進去。但是用作餓鬼降這樣的蠱蟲是天生最好吃之物,比之饕餮還要好吃,只要它的面前出現了血肉,蠱蟲就不會停止進食的動作。

只見蠱蟲朝着降頭師的胸口咬去,在護身法寶之下,第一口沒事。但是不管什麼樣的護身法寶,在連續不間斷的攻擊之下,總有不靈光的那麼一天。

月流音別的不多,就是時間足夠充足,別說是耗上個幾個小時,就算是耗上個幾百年,她要問出來的話,沒有人敢不開口。

顯然降頭師並沒有真的那麼硬的骨頭,在感覺到身上的護身法寶將要失效的時候,降頭師張了張嘴巴,急切的喊道:「你快把蠱蟲拿開,我說,我什麼都說。」

所以說,幹嘛要嘴犟,早說晚說都是得說,晚說了還要受一點苦頭,豈不是划不來。

月流音手上一揮蠱蟲在她面前化為灰燼。

降頭師來不及體會失去了蠱蟲的心痛,一抬眼對上月流音清冷的目光,之前的折磨比之百倍的朝他襲來。

降頭師再也不敢有一點歪心思,毫無保留的將餓鬼降的來歷交代了出來:「小老兒年輕的時候,無意之中得到了一本關於降頭術的心法,是這本心法上面記載的餓鬼降。小老兒因為貪圖譚家的那件法寶,所以才讓徒弟在譚家譚易的身上下了餓鬼降。小老兒原本打算的是得到了法寶,就給他一解除降頭術,小老兒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人命,還請大人看,在小老兒只是一時貪念作祟的份上,饒了小老兒一條命。」

「你說的心法在哪裏?」月流音絲毫不理會這降頭師的巧舌如簧。

只是因為一時貪念,說的好笑,這降頭師身上的殺孽幾乎要將他包圍了,他身上不說有幾百條人命,幾十條還是有的。

「就在小老兒的乾坤袋裏。」命捏在別人的手上,降頭師有心想要保住自己的功法,但是奈何還是命更重要。

月流音手上一招,降頭師身上的乾坤袋自動的落到了她的手上。

乾坤袋打開一看,裏面大多東西都是用作降頭術的用品,其中還有幾根泛著邪惡氣息的人的骨頭,以及一個偌大的人的頭顱。

在這些東西的下面,月流音看見了一本功法,以及這本功法上面還殘存着的若有若無的一絲殘念。

月流音臉上瞬間冷了下來,手上一個用力,整個乾坤袋瞬間化為灰飛,包括那一絲掙扎着想要逃跑的殘念。

「笑面魔,如今不是千年前,而本尊依舊是千年前那個月流音,容你不得。」

面對月流音身上這種恐怖的威壓,降頭師將自己團縮在一起,只恨自己,為何會招惹上這樣的大魔王。

「饕餮,這個人就當做給你今天加餐。」

月流音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只剩下一聲慘烈的哀嚎。

譚家

譚家對外宣佈譚父的繼夫人不久之前因病離世。

所有的事情過後,譚又微好奇的問道:「爸,李家姐妹想要得到的那個宮鈴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其實這個宮鈴還和你有關係。」

「和我有什麼關係?」譚又微驚訝。

譚父道:「因為這個宮鈴就是你出生的時候帶來的。」

譚又微覺得好笑:「我出生的時候帶來的,我又不是賈寶玉,難不成還能攜玉而生。」

「你雖說不是賈寶玉,但是卻是我們譚家的寶玉,為父沒有騙你,你出生的時候手上就拿着這個宮鈴。」

譚父起身去書房裏,在一個暗格子裏面取出了一個盒子,盒子打開,是一個酒杯大小的乳白色宮鈴,散發着瑩瑩的光芒,看起來就不是凡品。

譚又微出神的看着這個宮鈴,心中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好像這個宮鈴本來就是她的東西,而且是對她非常重要的東西。

譚又微情不自禁的拿起盒子裏的宮鈴,宮鈴落到她的手上,頓時發出了一聲清脆悅耳的鈴聲。

對此,譚父訝異的說道:「真是奇怪了,難不成這個宮鈴還真是天生為你準備的東西。」

「爸怎麼這麼說?」譚又微失神的看着手上的宮鈴,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個年紀尚在幼齡的女孩子從另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手上接過了這個宮鈴,並且磕了三個響頭

在這幅畫面當中,那個幼齡的女孩子的容貌,明明就是譚又微小的時候,譚又微心中湧起了一種詭異的感覺,她腦海中出現的這幅畫面是真的,只是那個賜予了她宮鈴的女子是誰,現在又在何方?突如而來的強烈的思念,幾乎要將她吞噬。

譚父不曾發現譚又微的失神,繼續的說道:「因為你出生的時候就握著這個宮鈴,當時我和你媽就感覺非常的好奇,就從你手上拿過了宮鈴,結果不管怎麼搖都搖不響,反倒是你哇哇的大哭大叫,宮鈴又回到你的身上,你就不哭了。我和你媽看這個宮鈴許是和你息息相關,就鄭重的將它給收了起來,想着等你長大了再給你,卻不知道是怎麼的將消息給傳到了外面,被那個降頭師給得知了,還以為是什麼法寶。」

「不,這就是一件法寶,它的名字叫做妙音鈴。」譚又微脫口而出。

譚父開始覺得不對了,「微微,你怎麼知道宮鈴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就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宮鈴是叫這個名字。」譚又微回過神來,將宮鈴緊緊的握在手心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爸,我去流音的四合院一趟,流音見多識廣,又是玄門中人,肯定能認識這個宮鈴。」

譚父點點頭,覺得也是如此。

宮鈴隨着譚又微出生,指不定這裏面真的有什麼文章,還是早點弄明白的為好。

譚家到四合院的車程也就一個多小時,在這一個多小時里,譚又微無數次的看着宮鈴,心中的那種詭異的熟悉感越來越明確,還有那個一瞬間閃過看不清樣子的模糊的女子,她總覺得那個女子對自己很重要,就像是母親和恩師一般的存在。

一個多小時過去,譚家的私家車停在了四合院門前,譚又微急步的奔了出去,拿着宮鈴,快步的跑進四合院。

這時正巧碰著月流音走出門來,一看急切切跑來的譚又微,笑道:「又微,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着急?」

「流音,我……」到了嘴巴上的話不知為何又突然被譚又微給咽了回去,她看着近在眼前的月流音,腦海中那個身影模糊的女子的容貌,漸漸的清晰了起來,和眼前的月流音一絲不差的對了上去。

一句話脫口而出:「流音,我們是不是前世就曾經遇見過?」

月流音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噗的一聲笑了:「若不是我知道你是個女子,又微,我真的懷疑你是在調戲我,連這麼老套的台詞都說得出來。」

「不,不是的,我好像真的曾經在哪裏見過你。」譚又微明媚俏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下一刻,她突然想起了手上的宮鈴,然後將宮鈴遞到了月流音的面前,「流音,你看你認不認識這個宮鈴?」

看着這個宮鈴,月流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取過宮玲一看,問道:「又微,妙音玲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原來我沒有記錯,它真的叫這個名字。」譚又微傻嘻嘻的笑道,「我爸說的妙音玲是在我出生的時候,我握在手上的。」

這話一出,讓向來平靜如水一般的月流音的臉上出現了震驚,月流音取出三枚銅幣,雙手結印,將一道憑空畫成的符打在這三枚銅幣上,然後再任由三枚銅幣在空中排成了一個序列。

大驚過後卻是大喜,月流音臉上出現一抹發自內心愉悅的笑容:「又微,你說的沒錯,我們前世的確是見過。」

譚又微臉上一呆,怔怔的看着月流音,忽然的問道:「我該叫你什麼?」

月流音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說道:「又微,你願意跟我學本事嗎?」

譚又微心中有一個感覺,越發的明了,猛的點腦袋:「願意。」

「那好,那就叫我師父。」月流音笑着答。

緣分真的是妙不可言,千年了,曾經最調皮也最貼心的小弟子,又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了她的身邊。難怪不得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月流音就對這個自來熟的姑娘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並且很快的發展成了朋友。

「徒兒拜見師父。」譚又微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這一幅畫面和她腦海中那幅模糊的畫面重疊到了一起,所有的人完全的清晰了起來,當初的那個女子,依舊是如今這番模樣,只有那個女孩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美艷大方的大姑娘。

「又微,你記住,你是我玄凰門名下的三弟子,在你的頭上還有兩個師兄,若是有緣以後,你們師兄妹自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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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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