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危機時刻

第97章 危機時刻

玄門中人的身體經過靈氣的滋養和淬鍊,顏值一般來說都比較高。

所以當一群顏值都很高的人出現在無回山腳下的時候,那真的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不過,在這群視覺盛宴當中,冷不丁的突然混進來了一個未成年。

雖然這個未成年不管是圓溜溜的眼,挺直的鼻,還是粉嫩嫩的唇,都精緻的像是上蒼最完美的雕塑,但組合在一起不管怎麼說,這依舊是一個未成年。

玄門這次的行動,選拔出來的全都是尊師級別的長老,以及前途無限,資質出眾的新秀弟子,年齡最低的也到了四十來歲。

只是因為玄門中人駐顏有術,所以看起來最老的也就是六十來歲的老頭子模樣,年輕的大多都是風華正茂的青年。

所以這到底是誰家的小孩偷偷的跟出來了。

玄門中人也是人,人天生的帶着好奇心,好奇心隨之而來的就是八卦欲,站在無回山腳下的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未成年的小孩,思索著這到底是哪一門或者哪一家的?

高顏值的未成年小孩目不斜視,冷著一張沒有絲毫攻擊力的面癱臉,佯裝成熟的徑直的走向了九重門的地界。

「小兄弟,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九重門這一次來的人就是三長老北堂相陸和新一代弟子中最為出類拔萃的晏安清,晏安清看到這個朝他們邊走來的小孩時,溫和的笑着問道。

「師……」兄,后一個字,在諸葛相意射過來的冰凍視線,被北堂相陸給吞了回去。

北堂相陸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他家離家出走的掌門師兄,而且還沒有帶他那張標誌性的面具。

說起來,北堂相陸仔細的想了想,他也有將近一千年的時間沒有看過咱們師兄的真面目了,對這張一如往昔,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娃娃臉,還真是有些懷念,當然手上更想去試試手感。

諸葛相意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跟着你師祖來的。」

「小兄弟,可是一路上我沒發現你啊。」晏安清朝他師祖看了看,見師祖那邊並沒有反駁這個小兄弟的話,就是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想笑不敢笑的樣子,師祖眼睛都快給憋紅了,叫他看了心中實在有些疑惑。

不過讓晏安清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被他稱之為小兄弟的小孩,就是他們九重門那個非常嚴肅,比大長老還要嚴肅幾分,到不近人情的掌門人。

「那是因為你功力太弱。」諸葛相意曾經在某位老祖身邊待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某位老祖一針見血,毒舌的本事,還是學到了一二。

晏安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看着那個小兄弟眼中明晃晃的弱雞兩個字,心口被狠狠的插了一刀,功力弱嗎?

明明前幾天和二師弟對戰的時候,不還是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就將二師弟打下了擂台,當時師傅都說了,他的功力精進了不少。

難不成是這個小兄弟眼神不好?

眼神不好的小兄弟,冷冷的看着他,瞬間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口氣嚴肅的道:「回去后每天習劍時辰加倍,早晚攀一次九重峰。」

晏安清頓時的傻眼了,偏偏這種鋪天蓋地而來的熟悉的感覺,又讓他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

他每天習劍的時辰是三個小時,若是翻一倍的話,那就六個小時。

再加上九重門子弟每天都要去攀一次九重峰以此達到淬鍊身體的目的,那地方高聳入雲又寒冷刺骨,帶着強烈的威壓,會將體內的靈氣壓制到最低。

每攀一次回來后都得腿肚子打顫,早晚這一次的話,絕對能去掉他半條命。

晏安清欲哭無淚: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了這位小兄弟?

「咳!」北堂相陸看着自家可憐的徒孫兒,乾咳了一聲,朝着諸葛相意想要求情,但一個眼神剛剛飛過去,就直接對上了他掌門師兄眼中明晃晃的:若是敢求情,就和他一同受罰的眼神。

誰都知道九重門的三長老是出了名的性子疲懶,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唯一能讓他積極的時候,就是在看他人好戲的時候。

所以,在晏安清期盼他為他求情的目光之下,又重新的閉上了嘴,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對可憐的小徒孫道:「安清啊,這一位是掌門殿裏的弟子,他說的話就相當於是掌門的意思,你回去后可要勤學鍛煉,不可懈怠。」

「弟子遵命。」晏安清這位向來溫文爾雅,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弟子,恨不得充當一回咆哮帝,我這到底是得罪了誰呀?

北堂相陸顯然是知道他的小徒孫想的什麼,不過他總不能明確的告訴他這個倒霉的小徒孫,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位常年帶着面具,嚴肅的他這位師祖看見了,都繞路走的九重門掌門吧!

偏偏倒霉徒孫晏安清又直接的犯到了諸葛相意的手上,諸葛相意平生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別人看了他的臉,總是喊他小兄弟小孩小娃,要和小沾了邊的,絕對都能讓諸葛掌門暴走。

但是在多年的修養之下,諸葛偽小孩掌門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直接回擊,和暗地裏磨刀子。

所以別以為他沒看見相陸那個蠢小子一直在偷偷的笑。

北堂相陸感覺一陣冷風朝着他的背上襲來,背上瞬間變得涼颼颼的,難不成是偷偷看好戲,被他那個嚴肅正經又陰險的掌門師兄給發現了,不,絕對不會發生這麼慘烈的事。

驚恐之下,北堂相陸想也沒想的立馬轉移話題,偏這話題又拍到了馬蹄子上:「兄弟,你是怎麼做到順利的走到這裏來的?」

諸葛相意臉上頓時一沉,路痴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別人說他路痴,尤其是像他這種頂級大路痴,完全沒有方向感,永遠也不可能自己找得到路的,偏偏又從不承認的傲嬌型路痴。

相陸在他掌門師兄冷颼颼的目光下,一股寒顫升到頭頂,讓他瞬間啞住了嘴,這嘴巴怎麼那麼不聽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偏偏要倒這著來。

諸葛相意麵癱的娃娃臉上突然揚起了一抹陰測測的弧度,然後從袖子中取出一樣東西:「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

只見他拿出來的是一根迷轂枝,迷轂枝是能夠使人不再迷路的東西,哪怕是超級沒有方向感的大路痴也能夠順利找到路。

可是現在誰還用這東西?現在網絡那麼發達,隨便一搜就是各種的地圖,若不是遇上了走不出去的迷障和鬼障,基本上就不會有人拿得出迷轂枝來。

要是換做掌門師兄不在眼前,又或者問出這個蠢笨的問題的人不是他,又囂張又熱愛看好戲的三長老相陸非得仰天長笑。

可現在嘛,他只能夠和他那個倒霉的徒孫一樣低着頭,欲哭無淚,甚至回去后絕對會更加的悲劇,還不知道哪裏有暗刀子的等着他。

這時候,和九重門關係一向比較親近的羊家的長老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站在相陸身邊的偽未成年小孩:「你們怎麼把一個小孩子都帶來了?」

然後這位羊家長老下一秒就看見將來嘻嘻笑笑,永遠不知道正經是什麼樣子的九重門三長老北堂相陸臉色變得更加的灰沉,癟著嘴巴答:「這位是掌門殿裏面的弟子,跟着我出來歷練,絕對成年了的。」

相陸尤其加重了最後一句話。

羊家長老並未多想,是覺得他面前這位多年的好友,現在臉上的這個表情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也幸虧羊家的這個長老不是和他一樣幸災樂禍的,看見情況不對,就趕快的轉移了話題:「我過來是想要告訴你一聲伍家的紫玉長老已經找到了這一處陣法的口子,想必再過不久就能夠打開墓穴了,你們先準備一下。」

「行,我們這邊就三個人,隨時都可以出發。」說到了正事上,相陸那不找北的性子還是能夠穩定一會兒。

羊家長老還要對他自己家族那邊交代一聲,所以也沒說太多的閑話,就先告辭離開了。

相陸看向在聽到了墓穴將要被打開的消息后,臉色變得更加嚴肅的掌門師兄,直接用傳音道:「師兄,這一處根本不是老祖的墓穴,你在外行走那麼多天,有沒有發現究竟是誰傳出的虛假消息?」

九重門和其他的兩門都是月流音名下的直系門派,門中的人都很清楚,他們家老祖的墓穴不在這裏,現在三門都派了人來,不過是想要搞清楚,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冒充老祖的名字。

諸葛相意對此也用傳聲回道:「我不清楚,外面沒有一點風聲。先且跟下去看看,背後的人弄出那麼大的陣仗,定然是有所圖謀,去了墓穴自然會見分曉。」

「要是叫我知道了是哪個王八羔子,敢假借老祖的名義,我非得把他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北堂相陸憤憤的說。

諸葛相意直接又回了一個冷眼:「布出這麼大一個局的人,豈是簡單之輩,你要想打贏別人就先回去好好的修鍊修鍊,免得在對戰的時候給九重門和老祖丟臉。」

相陸再一次啞住了嘴,這世間千好萬好,唯獨修鍊不在其中,苦修哪比得了美酒甘醇,佳肴美味,好戲連台。

相意麵上冷冷的一笑,這個三師弟的確該好好的操練一頓了,回去后就讓他跟他的那個徒孫每天去爬九重峰,相意在心裏面非常嚴肅正經的打好了算盤。

北堂相陸和晏安清師祖孫倆霎時感到他們頭上烏雲罩頂,狂風暴雨將至。

「開了,墓穴的門被打開了。」前方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激動的朝着墓穴的門口圍去,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墓看看,傳說當中的那位老祖,究竟是何風姿神儀。

與此同時,在這座大山另一頭,相隔只有幾十里之遙的落後小山村,真正的老祖月流音還在拍戲。

因此對外界的事毫不清楚,也就不知道有一個大包天的龜孫子拿着她的名義,想要誆騙她的徒孫們入局。

現在他們正在拍《救贖》當中的一場重頭戲,《救贖》主要是圍繞着一個偏遠落後的山村,重男輕女,女性飽受欺凌,到最後對女性自立自強的呼籲。

作為女主人公的招娣就是生長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因為和弟弟是龍鳳胎,龍鳳雙生視為吉祥,才有幸的活了下來,和她一樣存活下來的年輕女娃,在這個小山村裏非常的少。

而招娣的一個好朋友盼兒就是其中之一,盼兒上面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兩個姐姐都是生下來就被活活的溺死,盼兒也是幸運,她剛生下來的時候得了一場重病的哥哥正好在轉好,所以家裏的人認為她是幸運星,才將她留了下來。

但即使招娣和盼兒活了下來,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裏面,她們也活着並不幸福,年幼的身體就要承擔家裏面勞重的農活,而且也不能像弟弟哥哥一樣去上學,兩個年輕的女孩只能在學堂外面悄悄的看着。

一晃時間很快的過去了,招娣和盼兒都已經是十五歲的大姑娘了。

可是有一天盼兒突然來找招娣,告訴招娣,她的父母準備將她嫁給一個已經四十多歲的鰥夫,盼兒決定逃跑,來問招娣願不願意跟她一起走。

招娣猶豫了,她害怕走出了這座大山後,發現外面的世界會更糟糕。

最終盼兒一個人逃走了,可是盼兒逃走的消息,很快驚動了她的父母,盼兒的父母找了整個村子的人去追盼兒。

盼兒被逼到了一處懸崖邊上,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而招娣眼睜睜的看着今生唯一的好朋友就這樣被逼死。

這一幕成了招娣一生中最觸目驚心的畫面,招娣在內心深處無法原諒自己,因為若是當初她和盼兒一起逃跑,也許她們兩人就能跑出去。

被濃濃的愧疚包圍,招娣的心中升起了一個越長越大的念頭,她要走出去,堂堂正正的走出這座大山,帶着盼兒盼了一輩子的心愿,逃出這座牢籠。

最終招娣做到了,她靠着自學,靠着夜以繼日,每天只睡三個四個小時的拚命學習,拚命的攢錢,終於在十八歲過後,一個人走出了這座大山。

她進了學校,考上了大學,甚至憑着優異的成績,去了國際上最負盛名的大學之一留學。

學成歸來,招娣成為了一名律師,一名為女性的權益做鬥爭,一名呼籲男女平等的律師,終身未嫁,為少時的朋友,也為自己奮鬥在女性權益保衛戰的最前線。

在今日這一幕的拍攝,主要就是盼兒被她父母發現逃跑,然後被逼的跳崖,招娣因此得到成長。

「小丫頭騙子,我們養你,供你十多年,現在要你回報了,你居然敢逃跑,你不嫁過去,你哥哥拿什麼錢去娶媳婦?」盼兒的父親滿臉仇恨的看着已經被逼在了懸崖邊上的女兒,心裏想着的,只有能夠為他們傳宗接代養老送終的兒子。

「爸,媽,哥哥是你們的孩子,難道我就不是嗎?就因為我是一個女娃,我就應該拿自己未來一輩子的幸福去換取哥哥的彩禮錢。憑什麼?我不甘心,我寧死,我也不要回去。」盼兒聲音凄厲的喊,刻骨的絕望籠罩在她的身上。

可是盼兒的父母沒有發現,她已經被逼上了最後的絕路,依舊一心的想讓盼兒回去,嫁給那個四十多歲鰥夫:「死丫頭,馬上給我過來,別說這些尋死膩活的話來嚇我們,你要真有那個本事,你就儘管往下跳。」

盼兒徹底的絕望了,最後的看了一眼她的父母,以及那個在人群之中一臉擔心的望向她這邊的朋友招娣,最終轉身,決然的跳下了懸崖。

「盼兒……」招娣飛奔著跑過來,然而卻只能看着盼兒的身影和她伸出的手按肩而過。

可就在這個時候,月流音臉上的愧疚,着急,絕望等多種情緒一變,一把飛撲著上前,只見原本應該落在劇組的人早就安裝好了在懸崖邊上的救護裝置的裴媛媛竟然倒向了另一邊,那邊可沒有一點的防護裝置。

眼看着裴媛媛就真的要掉入懸崖了,一隻手狠狠的拽住了她,月流音手上出現一把短刃,靠着短刃的支撐,穩着她們兩個,不在繼續的往下落。

「月姐姐……」裴媛媛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就好像腦袋一下子犯了迷糊,居然跳錯了位置,現在看着下面幾十米高的懸崖,她心中一下子就緊了起來。

「媛媛,不要害怕,抓緊我的手,劇組的人馬上就來了,我們馬上就可以上去。」月流音感覺到手上裴媛媛的重量似乎在逐漸的加重。

不對勁,裴媛媛身子瘦小,頂多就只有八九十斤,不可能有這個重量。

然而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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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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