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團寵被凶了

第49章 團寵被凶了

查理夫人聽出來了,這兩個人之前肯定吵過架,對這件事的意見分歧太大。

但從心底里,查理夫人不願意這件事再拖。

夜千寵緊了緊手裏的杯子,坦然的看向戰辭,「師父,我花了這麼多年的心血研究RLV,讓您清醒、下床,是希望可以藉助您清楚、公正的去了解當年的事,但您現在讓我覺得,倉促、草率。」

「呵?」戰辭直直的看向她,幾乎沒有表情。

那種冷厲、陰睨,很難用言語描述。

余歌看到了她緊握杯子的動作,知道她雖然說得很通暢,但面對她敬重的戰辭,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戰辭此刻的眼神和動作,說明了她剛剛的動作並不多餘。

如果她沒控制好語調,換更猖狂的口吻,戰辭恐怕要掀桌了。

「你現在是後悔把藥用在我身上了,是不是?」戰辭睇着她,道。

夜千寵握著杯子,不言。

戰辭朝藍菲亞伸手。

藍菲亞正在削水果,一臉不明的看着他,「怎麼了?」

「刀借我。」

然後一轉手,把刀遞向夜千寵,「來,師父親手把刀遞到你手裏,你現在給我一刀,後續RLV就不用浪費了,把我了結,這案子就是真正的世紀懸案。你們,一個殺害戰友,一個殺害師父,正好絕配,去雙宿雙棲,好不好?」

這些話說得並不冷漠,但是越不疾不徐,越是透著諷刺。

夜千寵一下子眼眶發酸,「師父,如果我是那樣的人,你當初為什選我?」

戰辭一揚手,刀子「嗖!」一下插進了沙發里。

「你以為我想?你若不是大哥的女兒,我會看得上你?!」戰辭驀地拔高聲音。

夜千寵甚至被吼得肩膀一抖,杯子裏的水晃了出來。

余歌皺起了眉,抬頭看了一眼,低聲:「戰辭!」

戰辭沒搭理余歌。

目光狠狠盯着她,「你還知道是我選的你嗯?不是我,你現在不知道在哪條街上混著!別忘了,讓你進入這個領域、讓你超越常人、讓你順利研製RLV都是我給你的本事!」

「你當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後悔把RLV給我,是不是還想拱手給寒愈去?」

夜千寵終究是紅了眼,「師父,您這麼可以……」

她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因為現場那麼多人,沒一個人有反應。

最後是余歌站起來,把沙發上插著的刀子拔出來,放到桌上,「好了,今天不是聚在一起吃飯么?」

宋仁君也拍了拍戰辭的肩,「你現在身體也沒大好,別太激動。」

客廳里陷入片刻的沉寂。

也是那樣的時間,傭人開門,有人走進來。

「這麼好的機會相聚,怎麼沒人通知我?」

刻薄男似笑非笑的走進來,手裏兩個核桃咔嚓、咔嚓的盤著,單手插兜,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也只有目光掃過她,見她眼眶發紅,眸子才輕輕眯了一下。

長腿直接邁到了她身側,蹲下去,「誰惹你了?」

這麼溫和、親密的姿態,明顯就越發拉仇恨。

戰辭臉都要黑了。

男人卻視而不見,略嘲諷她,卻幾分寵溺的語調,「出息,你說你在我面前多囂張?國際上更是橫行霸道,怎麼反而被一幫老弱病殘欺負成這樣?」

老弱病殘。

戰辭那張臉是徹底黑了。

但他這麼說,自認也沒有錯,本來宋仁君就身體不好,戰辭的身體自然也沒康復,余歌又是個年長的,藍菲亞一個女子,就勉強算是弱勢群體吧。

可不是老弱病殘?

查理夫人從男人進門的時候就在看他。

看着他跟以前的寒愈完全不一樣的肢體行為,以及說話的語調。

這會兒,男人正看着她,「他們逼你對付我?」

以前,寒愈在他們面前也是絕對不會這明目張膽對千千溫柔,沒想到,他居然比寒愈還要張揚?

查理夫人忽然覺得,現在的寒愈,有些出乎意料。

「行了。」男人拿走她手裏的杯子,低聲,「我正好手癢,給你做飯,你幫我嘗嘗味兒去?」

那態度,好像藍家是菜市場,他說來就來,走了還把她這個小白菜帶上。

夜千寵卻也輕輕搖了一下頭。

男人忽而失笑,「堂堂一屆女王,坐這兒讓人指著鼻子罵?你還受虐上癮了?」

她抿唇,畢竟都是她長輩,而是都是痛失摯友的人,她可以理解。

「我看不下去!」男人略變臉,把她從沙發上帶了起來。

攬着她的腰,動作顯得很強勢,但又掌握很好,不會把她弄疼。

末了,男人才看向坐在夜千寵旁邊的余歌,「祖太,不知道您在,沒帶禮物,下次給您補上!」

余歌先是沒怎麼反應過來,是沒想到他會忽然跟自己打招呼,畢竟她沒自我介紹。

他卻認識她?

不過推敲一下,也不奇怪,只不過,他叫她祖太,就是自己降了一份輩分,跟夜千寵一個輩來喊的她?

算起來,余歌、寒愈的姑奶奶北雲晚、還有當年內閣風頭無倆的女政顧吻安是好友,所以余歌和寒愈的爺爺是一個輩分,他喊她奶奶就行的。

所以,余歌對這個搓核桃的寒愈印象是不錯的。

夜千寵當然是被他帶走了。

也因此,在場的兩個女士、同時也是對刻薄男不約而同印象不錯的查理夫人和余歌把場面圓了過去。

上了車之後,夜千寵始終沒有開口過。

林介開的車,刻薄男陪她坐在後座,知道她飯核桃的聲音,很自覺的收起來了。

就這樣安靜了一路。

回到郊外的別墅,刻薄男讓林介先進別墅去了。

他下了車,給她開了車門,沒見她下來。

彎下腰,隱約看到了她轉過去的臉上兩行水滴劃過。

男人神色略微沉了沉,嗓音倒是緩和,「下來吧。」

他朝她伸手,但她從另一邊下車。

夜千寵打算繞過車身的時候,男人把她攔了下來,「沒必要這樣,多大點事。」

她抬頭忽然盯着他,像是憋了一路的委屈終於爆發。

「既然沒多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出來!你出來接受審判,你來給自己一個公道啊?憑什麼你要躲著,讓我來頂着所有壓力?」

男人看着她越說眼圈月紅,拳頭捏緊沖着她發火,可知她剛剛被人說得多難受。

說她是貓養大的狗,說她忘恩負義,毫不留情面,怎麼能好受?

男人俯首,握了她的肩,「你的伍叔在不在無所謂,但你聽清楚,不管我殺沒殺你爸,這事我受着,不要你再去斡旋受委屈了,明白沒有?」

夜千寵情緒波動,不得不咬唇壓着。

「你知道郁家律師團有多厲害么?」她聲音哽著,「師父請郁家出面,你沒有勝算!」

男人只略微扯了一下嘴角,

「你別忘了我是誰。除了手伸不到洛森堡,哪怕把我告到聯盟會法院,誰能辦我?」

她冷笑,「你以為這還是上個世紀?現在是網絡發達的社會,輿論才是最大的中堅力量……」

他忽然抬手,撫了撫她的唇,「都快咬破了。」

成功把好好的話題全部岔了過去。

也是夜千寵忽然留意到他的話,噤了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可以進去了?」男人見她安靜下來,略勾唇。

她轉身往裏走了。

男人在原地站了會兒,看着她快進門了才邁着腳步跟上去。

夜千寵進了客廳,拿了自己的保溫杯。

然後他進來的時候,忽然抬頭看過去,「你怎麼認識余醫生的?」

男人微微弄眉,「她是我姑奶奶的友人,我認識她才不奇怪,不認識不是反而怪了?」

夜千寵屢不清楚寒家祖上的關係,當然不會深究。

但是她在想,刻薄男這個病,伍叔是在她爸爸去世后得的,那時候刻薄男才第一次出現,他上哪兒見過余醫生去?

還沒細想,男人開口:「我去做飯,想吃什麼?」

她搖頭,不挑。

男人轉身走之前,倒是抽了自己西服里的帕子給她遞過去,「貓尿,擦一擦。」

夜千寵看着純黑色的手帕,很少見,本來要接的,但是一聽他這話,打消了念頭,轉身抽了一張紙巾。

男人見她這賭氣的動作,忍不住勾唇。

客廳里,只剩她一個人了。

她把林介叫來。

「你最近回一趟洛森堡。」

這太突然,林介一時沒反應,看着她,等著後文。

她卻沒說,只道:「回去之後,我會和祖奶奶聯繫,具體事宜,她會找你聊的,你配合她,到時候有問題再找我。」

林介當然只能點頭。

「我不在,您的安全……」

她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他現在幾乎每天都出現,我不會有事。」

也對。

*

林介走了的第三天,一紙函文發到了刻薄男手裏。

夜千寵正好在,第一個見函文內容,上面的控告原因寫得清清楚楚,一級謀殺。

沒想到師父做事這麼果決、迅速。

刻薄男把東西拿過去直接壓在了一沓子文件底下,毫不在意,也不要她看。

「你就不打算找個律師?」她蹙起眉。

男人似是而非的勾唇,「白花那個錢,不如多給你買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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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深夜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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