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準不理我【首訂4福】

第75章 不準不理我【首訂4福】

這邊沒有滿神醫在,夜千寵身邊也沒有私人醫生,所以,她從落地開始,就讓林介着手跟暫住在華盛頓的余歌打招呼,希望她老人家跑一趟。

余歌在藍家別墅,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準備睡了,這麼多年她都有早睡的好習慣。

但看到號碼,余歌還是起了床。

安靜的聽了會兒,眉頭蹙了起來,「夜千寵染病?……什麼時候的事?」

這件事,外界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余歌乍聽到是震驚了。

「還不確定。」林介的聲音雖然鎮定,但也聽得出來其中的緊張和擔憂,「所以閣下希望能麻煩您跑一趟,那邊現有的醫生不足以幫她查明是否真的染了病毒。」

這件事,余歌,自然不會推辭,而且是準備即刻就啟程。

戰辭跟余歌相反,已經是個晝伏夜出的人,半夜永遠不睡覺,這會兒還守在一樓壁爐前。

聽到下樓的聲音,側首看過去,「不睡美容覺了?」

余歌穿戴整齊,雖然高齡,但動作並不遲緩,看了看他,道:「林介你還記得吧?他說夜千寵去過盧威爾,感染了什麼病,讓我務必去一趟。」

戰辭聽完慢慢轉過身,探究似的瞧著余歌的臉。

看來她沒說謊。

「你去不去?」余歌又問。

戰辭眉頭已經擰了起來,「她不是在基地,什麼時候去盧威爾了?」

「她現在是女王,是即將上任的葯聯主席,你當她還是小屁孩,每走一步都跟你報告?」

所以,她瞞着所有人去了一趟盧威爾,一點也不像假話,完全可以輕鬆辦到。

余歌看着他,明顯就能感覺到他十分擔心夜千寵,但又死活綳著,只得嘆了口氣,「算了,我自己過去,具體情況會跟你說的。」

戰辭沒搭腔。

「嘭嘭!」門板被拍響。

這麼粗魯,有門鈴不按的人並沒有幾個。

不過,戰辭還真不大猜得出來。

余歌走過去開了門。

寒愈凝冷的臉出現在門口,長身玉立,目光在她身上過了一遍。

薄唇微動,「出門?」

余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屋裏的戰辭,知道他們倆不對付,寒愈過來找戰辭不知道什麼事?一下子還不太放心走了。

倒是門口的男人繼續道:「我不是來找他的,我來找您。」

余歌略詫異,「找我?」

男人點頭。

下一秒,余歌已經猜到了男人心裏的想法,所以,她笑了一下,道:「我正好在準備出門,去一趟紐約。」

「我正是這個意思。」男人道。

哦,那可真是巧了,這一屋子的人都擔心她。

「那我先走了……你跟我一起?」她問。

寒愈搖頭,把她送走之後,進了屋。

客廳里並沒有開大燈,戰辭是個喜歡黑暗的人,壁爐的光線對他來說足夠了。

他也沒轉身,只是背影悠然的坐在壁爐前。

「不是說讓她參加你的訂婚宴么?一個人都接不回來?」許久,戰辭才忽然開口,帶着幾分嘲諷。

明顯在鄙夷男人的辦事能力。

寒愈也沒客氣,「我自有安排,就不勞你操心了。」

就此,兩個男人安安靜靜的坐了好久,客人沒有要走的意思,戰辭也沒出聲趕人;主人沒說睡覺,客人也就一直陪着。

不知道凌晨幾點,戰辭才舒緩一口呼吸,「明天要舉行儀式,黑眼圈會更好看?」

男人側首,目光淡淡,毫無表情,「你想試試新郎的感覺,我讓給你?」

「哼。」戰辭輕微冷哼。

*

余歌抵達紐約,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夜千寵頂不住困,吐完之後睡了會兒,醒來發現修羅趴在床邊,只好叫寒宴把他抱到沙發上睡覺。

剛安頓好修羅,余歌就到了。

病房裏十分安靜,但光線是明亮的,余歌一眼看到她消瘦的樣子,頓時心疼。

她原本就長得美麗,加上皮膚白皙,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

「這是……多久了?」余歌一放下東西就過去詢問情況。

夜千寵靠着坐了起來,「幾天吧,您要不要先坐下喝口水?」

「不渴。」余歌在這個行業這麼多年,哪有心思喝水?只想最快速度知道她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院這邊已經打點好了,檢查可能需要的東西,助手,全都在等余歌過來。

夜千寵被推出病房去檢查的時候,修羅醒了,說什麼也不再睡,一直跟着她的床走。

余歌帶着她進去之後,寒宴的衣角被修羅抓住。

「她會不會死?」

寒宴聽到這個話,心裏也是沉重的,他比誰都希望她平安,但這些天,他也看怕了她速度消瘦、蒼白的樣子。

他也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事。

「你想的話打我一頓吧。」修羅仰著腦袋對着寒宴。

本來,寒宴一開始知道修羅是個小間諜、專門奔着她的命來的時候,氣得把他就拎起來了。

但是現在聽修羅一臉罪孽的說着話,他倒是嘆了口氣,「你也染病了,你都沒事,她也會沒事。」

「去椅子上替她祈禱吧。」寒宴指了指旁邊的長凳。

祈禱這事,是修羅所信奉的,而且他最近每天都做,很樂意做。

修羅安安靜靜的低頭祈禱去了,寒宴就一直站在門口等著。

*

埃文是將醒未醒的時候知道她回來了,而且還生了病,立刻就趕到了醫院。

那時候太難還沒亮。

他走進病房,剛踏進去一步幾乎就感覺到了那種沉悶和凝重,腳步也跟着緩慢下來,目光盯着床上的人。

夜千寵還衝他笑了一下,但整個人表情看起來越是令人心疼。

埃文平時是個不著邊的人,但一看到她這樣的笑,差點眼淚都滾出來,紅着眼眶走到她床邊,「怎麼回事?」

寒宴先開的口。

「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哪種病毒,但只是感染初期,嘔吐頻繁,只要想辦法醫治,一定會沒事。」

「什麼叫只要想辦法醫治就沒事?」埃文畢竟在葯聯,話里的意思他能聽出來。

那就是目前沒得治。

寒宴抿了抿唇,「因為不知道病毒的名稱、分子構成等等,她只能熬著,最近吐得消化道敏感異常,只能打營養針。」

夜千寵這才笑了一下,「別聽他的,沒那麼嚴重,研究研究,說不定幾天就有葯了?」

埃文看她還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好端端的跑那種地方幹什麼?」

她看了修羅。

修羅從昨晚開始就不說話,滿是愧疚,低着頭,看着就夠可憐的。

「知道像修羅這樣可愛千千萬萬的小孩正遭受病魔,你會選擇不管么?」她道。

「那你就自己跑過去?!」埃文控制不住的拔高音量。

但看着她不吱聲了,頓時又覺得自己錯了。

「說吧,你叫我過來幹什麼?」

夜千寵勉強笑了一下,「謝謝!」

然後略頷首,示意寒宴把昨晚去她公寓裏帶過來的包裹遞給埃文。

埃文接了過來,擰眉,「什麼?」

她沒說裏面是什麼東西,只是道:「得麻煩你跑一趟華盛頓,這是我給寒愈準備的訂婚禮物。」

一提到寒愈,埃文就皺了眉,明顯不樂意。

她接着道:「我都快死了,就讓你幫這個忙,你不會不願意吧?」

一聽她說快死了,埃文瞪了她,「胡說八道!……我送還不行么?」

他現在堂堂葯聯高層,充當一個臨時快遞員,除了她,誰使喚得動?

末了,埃文看了她,「檢查的片子,病毒樣本,我能看么?」

「回來再看。」

「好。」

等埃文依依不捨的走出病房,寒宴終於看了她,「包裹里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說實話,寒宴真的不知道,他沒有打開裏面那個包,她好像是一早就收拾好了那些東西,他過去直接取過來的,都不用翻找。

夜千寵轉頭看向窗外,稍微嘆了口氣。

「蕭秘書應該被他綁走了,可能想逼我去出席訂婚宴?」她這麼揣測的。

寒宴蹙著眉,「我就就納悶,自己訂婚,為什麼這麼固執的要前任參加?……不好意思,只能想到前任這個形容詞了。」

好一會兒,她微聳肩,「也可能,他是想把蕭秘書裝扮成我,去參加他的訂婚宴?」

這種想法,夜千寵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但是抓走了蕭秘書到現在,幾個小時了,她並沒有收到刻薄男的威脅,所以,她只能有這種想法。

那麼為什麼,他又非要她參加婚宴?

她不知道。

但是忽然想去出席了。

「我先前就強硬堅決的拒絕了出席他的訂婚宴,現在又好奇,想出席,總不能厚著臉皮自己去?」

怎麼,也得讓他來請!

「你送個包裹,確定他會來請你?」寒宴不信。

夜千寵笑了笑,「不知道。」

*

埃文用一個多小時抵達寒愈下榻的酒店,跟張馳糾纏了會兒。

「先生真的不在酒店,他昨晚就沒回來睡!」張馳很誠懇的道。

正好一個電話進來。

掛了電話,張馳才看了他,道:「先生在藍家別墅,命我把禮服送那兒,他從那兒直接去訂婚宴,這下信了?」

埃文擰眉。

「藍家不是千千的人?寒愈和她不是水火不容?那寒愈怎麼能進藍家別墅的?」

張馳眨了眨眼,「……這個問題,你好像應該去問藍家開門的傭人?」

埃文看着張馳從身邊走過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想不出來,只得趕緊追了上去。

「我跟你一起過去,我有東西要替千千遞到寒愈手裏,親手。」

張馳看到他手裏的包裹了,沒阻攔。

半個多小時后。

張馳的車停在了藍家別墅外。

他下去進去送禮服,但是埃文卻被攔在了門外。

傭人進去通報,出來后的說法是:「既然您找的是寒總,一會兒寒總離開,您同盛一輛車就好。」

埃文沒想到是這麼個答覆,但也只能等。

但話是戰辭說的,而且原話不是這樣。

戰辭聽張馳說那個叫埃文的來找寒愈,瞥了寒愈一眼,「既然今天訂婚,對你來說是個大喜的日子,對我不是。所以,不必把場地擺到藍家來,有什麼事,出去了讓他找你談。」

他可能覺得埃文是來送新婚祝賀的。

對此,男人只是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

換完禮服,男人從藍家別墅走出去,遠距離看了站在那兒的埃文,不陌生了,就是不知道他來做什麼。

上了車,男人才側首看向埃文,「看起來,你並不高興?我一訂婚,少了一個男人跟你搶夢中情人,不是喜事?」

埃文現在根本懶得搭理這種思想,他高興不起來。

他盯着寒愈看了至少五秒,終於沉着聲開口:「她感染病毒這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男人聽完這話,搓著的核桃驀地頓了下來。

雖然已經從余醫生哪兒知道了,可再一次聽到,心裏還是沉了沉。

「為什麼會覺得跟我有關?」男人緩緩的又恢復了搓核桃的動作。

「得不到的就要毀了她,這不應該就是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最愛乾的事?」

男人聽到這話,冷不丁笑了一下。

看着埃文,「既然我冷血無情,又為什麼會愛她?不矛盾?」

「你愛的,是她的身體和權力!」

喲呵,男人忽而挑眉看着埃文,好像意外他這種毛頭二世子能看穿這件事一樣。

「與我無關。」他低低的一句。

末了,問了一句:「她看起來……很不好?」

埃文微咬牙,「骷髏精靈見過么?她再瘦一點也差不多了。」

男人聽罷,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雖然很快散去,但終究是抹不去眸底那一剎那的沉痛。

繼而,像是自欺欺人,「就算是骷髏,也和精靈一樣美,那大概也沒差哪兒去?」

埃文聽到他這話,一點聽不出心疼,真相一拳頭過去。

但他沒有,而是把手裏的包裹扔到他身上,然後道:「停車,東西給你了,再跟你坐下去我怕忍不住拔刀。」

包裹不算大,也不算重,但被他那麼一扔,還是有些重量,打到男人的左手,他手心裏忘了搓動的核桃隨同包裹都滾到了地上。

男人低眉看着掉落的東西,安靜的幾秒。

「停車。」沒抬頭,囑咐道。

然後埃文下了車,車子再繼續前行。

後座的男人彎腰把兩個核桃撿了起來,放在一側的位置,然後才去拿了那個包裹。

沒看出來是什麼東西。

訂婚宴包了整個酒店,有新娘和新郎專門休息的房間。

原本馮璐覺得他們倆用一個房間就好,但最後每人一間,這是他的意思。

進了房間,男人目光落在包裹上。

「打開。」他出聲。

張馳點了一下頭,還是專門拿到距離他很遠的窗戶邊去拆的。

男人就站在那兒,想起了他第一次收到她核桃時候的場景,他也是這麼拆的包裹。

「拿過來吧。」想到這裏,他忽然出聲。

張馳剛用美工刀劃開膠帶,回頭看了他,想了想,還是照辦了。

不到一分鐘,包裹被打開了。

確實沒有什麼易燃易爆的東西,看起來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

張馳已經退了下去,而男人一件一件的往外放。

第一件是一小沓子電影票,附着她手寫的便簽。

【這是你陪我看過的所有電影,從第一部,到最後一部,雖然時間太久,字跡都淡了,但我甚至能想起來,哪一部電影放映途中我耍賴犯困,爬到他懷裏,一路到家。當然,你沒必要記住,否則多對不起你今天的新娘!】

男人原本只是隨便一看,但是讀完這些字,臉色算不上多好看。

薄唇扯了一下,她和寒愈那廢物的回憶,她倒是保留完好?

【我是廢物,可千千就是愛我,嫉妒?】男人剛把便簽捏成一團扔掉,腦子裏一個聲音沉沉淡淡的漂浮。

男人閉了閉目,低低的咒了句什麼。

「愛你又如何?只能寄生於我的廢物,這輩子你也別想出來!」

【呵呵。】那聲音輕浮又沉悶的一笑,充滿挑釁。

下一秒,張馳在門口聽到「咚!」的一聲,眼皮一跳。

急忙轉身進客廳,剛好見到地上是被男人扔掉的包裹盒子,而他剛出現,男人便陰冷而惡狠狠的低吼:「滾回去!」

張馳被吼得一怔,以為是在說他,立刻又退了回去,退到他視線之外。

然而,卻發現他出去之後,客廳里的人依舊在說話。

「你算什麼東西!」

【誰不是東西,誰心裏清楚。】那聲音不緊不慢,【最好把她接過來,否則訂完婚,她就真的沒了,你負責?】

「老子缺她一個女人?」男人十分狂妄的語調。

【你還真缺。】

張馳瞪着眼,跟見了鬼似的,咽了咽唾沫,還是走了出去。

試探著開口:「……先生?」

那邊的男人猛地朝他看過來。

張馳定住腳,「……您沒事吧?」

男人盯着張馳不說話,好一會兒,目光才慢慢清晰,然後又看向了被扔在地上盒子。

張馳看着他走過去,彎腰又把盒子撿了起來,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他倒是沒撿,只從盒子裏又拿了一張信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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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深夜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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