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重返

第二百零七章 重返

?心事已了,徐遙也沒有在此繼續耽擱的理由,顧不上休整,便踏上了回宗了路途了。兩月之後,一名清逸絕倫的青年風塵僕僕地趕到了蒙陽山下,正是一路馬不停蹄的徐遙無疑,此時正是清晨時分,感受着蒙陽山朝陽初生的蓬勃氣息,徐遙嘴角微微一翹,隨即步履堅定得踏上了蒙陽山的土地。

應付過前來盤查的巡山使之後,徐遙便回到了自己的紫精竹舍內,感受到竹舍內與自己離開時沒有絲毫的變化,徐遙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一條長約三尺,晶瑩如玉的白蛇此時也從徐遙的懷裏鑽出了一顆蛇腦袋,感受了片刻之後,便從徐遙的懷裏躍下,一會就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徐遙本來想將其叫住,但張開口便是一頓,隨即便搖了搖頭,由著小金去了。

進入了紫精竹舍之後,徐遙便把玩着手中十幾枚傳訊符,開始沉吟起來,自己之前由於煉製各類丹藥法器,手中頗有餘財,這紫精竹舍乃是自己長居之地,自然是繳納了足夠多的宗門貢獻,如此一來,自然不虞宗門收回,而自己一別經年,了無音訊,自然有來自於白逸嘉與李青妍處的傳訊符停留在此處,其他各色玉簡則是自己消失這幾年之中,所拖欠的各色宗門任務,宗門所發的傳訊符。

最讓徐遙感到意外的是,其中居然還有一枚來自於李長安的傳訊符,其上面寥寥只有幾行字,無外乎其已經離開南滄宗等等,徐遙心下便有些遺憾,雖然李長安眼高於頂,傲氣十足,但其一身煉器造詣卻是高深莫測,徐遙在李長安處開啟了煉器啟蒙,隨後一路精進,雖然李長安一直強調兩人只不是是交易。

但徐遙何等恩怨分明之人,自是記在心底,然而眼下自己境界低微,也實在沒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自然也沒有宣之於口。放下這些玉簡,隨即看了看李青妍與白逸嘉玉簡,無非是一些問候擔心之言,徐遙略微看了看便放在一邊,自己如今已經回歸宗門,早晚是要見兩人一面,但不是現在。

還有一些宗門所發的玉簡,徐遙但是毫不擔心,畢竟之前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只要不是惡意拖延,那麼只需要繳納一筆額外的宗門貢獻作為懲罰,再在一一完成即可,當然,是否是惡意拖延,宗門自然也有辦法甄別,況且之前白逸羽與自己交戰,相來巡山使被白逸羽支開,但也不可能毫無動靜,事後追查之下,雖然不能將白逸羽如何,但肯定責不在己,自是可以輕鬆開脫。

一想到白逸羽,徐遙心中便是微微一沉,自己既然已經回歸南滄,除了提升境界,攀登大道之外,便是要扳倒這個自己至今為止最大的敵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扳倒白逸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徐遙自然也不會徒耗心力。

眼下徐遙一路舟車勞頓,自然是先要好好調息一番,然而就在徐遙要開始調息的時候,丹田裏的濟源玉壺卻微微一動,表面的魔紋卻是更深了一分,徐遙眉頭一皺,便開啟了內視,只見一隻雙月抱耳,晶瑩古樸的玉壺的壺身上,繁複的魔紋彷彿鐫刻其上,宛如天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而在瓶身之下,則是一團混沌的玄獄魔氣,不見了往日的活力,彷彿被凍結在丹田裏一般,只剩一片死寂。徐遙試着用《玄獄魔經》催動一二,卻彷彿泥牛入海,沒有絲毫動靜。

雖然心中早有所料,但如此一幕,還是讓徐遙眉頭大皺。這兩月以來,濟源玉壺已經不只一次發生過類似的動靜,每一次異動,其壺身上的魔紋都會加深一分,而自己殘留的玄獄魔氣便更凝結一分,到了眼下已然如一團灰質。

在枯榮菩提轉換魔漩之後,魔漩本身並沒有消失,只是有些暗淡無關,一開始徐遙自然是欣喜不矣,畢竟《碧海鎮訣》雖然是大道之基,極為適合徐遙修鍊,但《玄獄魔經》也是妙用無窮,如能留下,徐遙自是喜不自勝的。

更何況紅綉黑孽兩大魔奴自從徐遙出得天魔秘境之後,便在玄獄里沉睡,而玄獄的根本便是丹田裏這玄獄魔氣,如果道魔可以共存,那麼徐遙能多出紅綉黑孽兩個幫手,其中意義之大,對徐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眼下出現的這一幕無疑是擊破了徐遙的幻想,隨着濟源玉壺上的魔紋日漸加深,丹田裏的玄獄魔氣就越發的沉寂,任徐遙如何催動,就是沒有絲毫動靜。

然而讓徐遙心下稍安的是,紅綉與黑孽兩大魔奴並未隕滅,只是以一種徐遙不能理解的狀態跟着玄獄一起沉寂而已。如此以來,便有轉機,而且在南滄宗,徐遙也不見得敢將兩人放出來,這樣一來,徐遙也就能暫時忍痛放棄兩大助力了。

再鼓搗了一陣,見丹田裏濟源玉壺沒有什麼起色,徐遙便也只能暫時放下,開始調息起自身起來。兩日之後,徐遙便已經身處一華貴府邸之內,與一身着褂道袍,龍章鳳姿的青年道人開始置杯換盞了。

青年道人自然是白逸嘉無疑,其將其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之後,看了看徐遙杯中的茶水依然還剩一半,不由有些啞然失笑,「徐兄兩年未見,還是跟原來一樣一點也不貪杯啊。」徐遙嘴角一翹,「在下出身貧寒,粗茶淡飯慣了,這些好物,一時半會也不習慣。」

青年道人白了一眼,隨即拍了拍雙手,兩邊便出來一些下人將宴席收拾了,「徐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徐兄想知道的,都在這枚玉簡之中了」,待下人都下去之後,一枚玉簡已經悄然落入徐遙面前。

徐遙見此面色不變,翻掌將其置於手中之後默默瀏覽起來,白逸嘉見狀微微一笑,在一旁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半晌之後徐遙呼了出一口氣,目光露出一絲複雜之色,喟然道,「沒想到兩年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還要恭喜逸嘉兄重歸白家嫡脈門牆了」

白逸嘉擺了擺手,「你我皆知,自己的東西,才是靠得住的,若不是因為一些當年舊事,需要在這家族中盤桓,我怕也是跟徐兄一樣,做那閑雲野鶴的求道之人了。」,徐遙面色平靜,「此言差矣,大樹底下好乘涼,大道相爭,能得一二庇佑也實乃幸事」

白逸嘉面上也是一正,「然而其中羈絆之處,卻也不是一兩句話說的清楚,罷了,想來徐兄今天前來也不是論此事利弊的,我那族兄眼下卻是受了些罰去了那雲夢大澤,五年之內想必是無緣得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事大可以從長計議」

徐遙微微點頭,「此事我已知曉,只是不知道到時候白兄家族之內......」,白逸嘉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徐兄多慮了,我等世家子弟受家族蔭庇不假,但同輩相爭,卻是不怎麼管的,只要不是一些魍魎手段,家族內卻是不會管的,當然,其也有有親厚長輩,倒是有可能插手此事,但這些大可以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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