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你……你胡說!」賀藍汀茉尖叫起來,「我們是天選之民!沒有我這個公主,你們休想統治賀藍族!」

她拒絕相信檀玉濂的說詞,這一定是他用來恐嚇她聽話的手段!

「天選?我看是天滅!」檀玉濂白了賀藍汀茉一眼,冷道:「有你這種自私懦弱又膽小的公主,賀藍族敗亡只是遲早的事。」

「檀玉濂,你嘴巴給我放乾凈點!誰自私懦弱又膽小了?」賀藍汀茉向來高傲,自是容不下這等輕蔑之詞用在她的身上。

「當初因為聯姻被拒,就憑一己之氣、不顧實力懸殊而挑起戰火的人是誰?難道不是你這個自私公主?」檀玉濂向來覺得人人都該為自己的部族做出最佳考量,尤其賀藍汀茉還是王族,更該時時謹慎行事,可偏偏她卻是個毫無責任感的女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說賀藍族實力不如華京族嗎?」賀藍汀茉不服輸地吼了回去。

「你們打輸了,不是嗎?」檀玉濂真服了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女人,死到臨頭還不認錯。

「再者,說要處決的時候,是誰當眾大聲求饒,喊著不想死?難道不是你這個不肯背起滅族責任、懦弱又膽小的公主?」檀玉濂可沒其他的華京族人那麽好說話,講起話來自是拔尖帶刺。

他向來就不是什麽軟心腸的性子,凡事只以華京族的前途為考量,所以對於賀藍汀茉,他既然沒半點好感,卻又得肩負起與她共存、好說服賀藍遺民不再反抗的責任,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給賀藍汀茉下帖猛葯。

只要他能早日教這個任性高傲又不知民間疾苦的公主稍微清醒一下,面對她自己的錯誤,以及扛起應負的責任,那他就能多少輕鬆一些。

「我……」賀藍汀茉咬了咬下唇,卻沒吭聲。

因為檀玉濂說的都是實情,就算她想反駁,也提不出任何有力的言詞來對抗他。

當初她根本沒想到賀藍族會打輸,更沒想到華京族族長居然完全對她的美艷無動於衷、捨得處決她。

若不是因為有將軍律景鳩羅、族長侍妾帝羅冬懷等人力諫,她大概已追隨父王而去。

但是,僅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就要教她任憑這個男人擺佈?

不!她絕對不同意!

「就算你說的都是事實,那又如何?總之我不會當你的侍妾!你識趣的話就滾出去!」硬是撐起最後一絲自尊,賀藍汀茉咬牙伸手往門口一指,大有趕人之意。

「這裏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只是,你若不聽從這賜婚命令,執意鬧脾氣,惹得賀藍遺民情緒動蕩、與華京族再興爭戰,那就休怪我在族長面前諫言,直接屠盡包括你在內的賀藍族所有血脈,一絲不留、永絕後患!」檀玉濂對她的要脅僅是拋以冷聲。

這一聲涼意直透背脊的狠勁,讓賀藍汀茉霎時噤了聲。

過去她只曉得華京族有個喻為「鷹王」的族長慕連非鷹,威名遠揚,才讓她傾了心;而人稱「華京戰神」的律景鳩羅,則是出了名的不敗將軍。

可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議事長,才是華京族裏最可怕、最需要提防的狠角色。

他總有辦法把她的話堵住,讓她開口卻辯不出半聲,說起話來更是字字句句直插心底,一針見血。

像這種假斯文、真為狼的傢伙……為什麽她會淪落到他手中啊?

不甘心地瞪着檀玉濂,此刻賀藍汀茉真是後悔了。

去當律景鳩羅的女奴,說不定還比被賜給檀玉濂當侍妾來的好。

「你不吭聲是表示願意合作了?」檀玉濂微揚眸子,往終於靜下來的賀藍汀茉瞟去。

賀藍汀茉氣憤地別過臉去,因為她實在是拿不出半句話來反駁檀玉濂。

「賀藍汀茉,如果你還記得自己是賀藍族的公主,還以這身分自豪,那就好好負起身為公主的責任。」知道賀藍汀茉是在賭氣,卻無法可施,檀玉濂不禁露出些許滿意神情。

看來這公主還不難馴服,三兩句話就能壓得她說不出話來。

「什麽責任?」賀藍汀茉輕哼。

在賀藍族裏,她對下人呼來喝去慣了,責任一詞對她而言再陌生不過了。

「公主這身分不是讓你拿來提高地位,或是讓你擁有頤指氣使的權利,為的是叫你替賀藍族打算!如今賀藍族已滅,你若還有責任感,就不該與我衝突、加重兩族的對立,而是為賀藍遺民着想,聽話當我的侍妾,與華京族和平相處,才能讓兩族相處融洽,不是在這裏成天耍你的公主脾氣!」檀玉濂伸手扳過賀藍汀茉的臉龐,強迫她正視自己。

既然過去沒人教這個公主什麽叫作責任,就由他來徹底教導她!

「就算你說的都對,但我就是討厭你!」賀藍汀茉惱怒地拍開檀玉濂的手,「所以你別想碰我!」

「這可由不得你。」檀玉濂甩了甩手,輕哼道:「族長已賜婚,不管你滿不滿意我,都來不及了,況且能當我的侍妾,可是你的福氣。」

他身為族長慕連非鷹的摯友,又身兼華京族議事長一職,再加上相貌能力都是上選,因此族裏有許多女人爭着想當他的侍妾,只是他從不分心在這種小事上頭,才會空着身邊的床位直到現在,給賀藍汀茉撿了個現成便宜。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聽着檀玉濂大言不慚的自誇之詞,教賀藍汀茉更是怒火中燒。

她可是天選之民的公主,就算只比身分都比檀玉濂這個臣子高!

檀玉濂納她當侍妾,說起來可是讓檀玉濂沾了光!

「與其當你這個一心想殺我的人的侍妾,我情願當律景鳩羅的女人!」撇開身分高低問題,起碼跟在脾氣溫厚的律景鳩羅身邊,她不用擔心半夜被摸走腦袋。

「鳩羅?他那軟心腸豈能壓得住你這個傲性子?」檀玉濂迸出狡詐的笑聲,「告訴你吧,族長將你賜給我,是因為放眼華京族裏,大概只有我能製得住你。」

他的狡詐與聰敏,可是華京族人公認的,否則他也無法輕易地以幾句話堵住賀藍汀茉的反駁。

「哼!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能製得住我?」賀藍汀茉不甘示弱地上下掃了檀玉濂一眼,「我看你光要壓住我都有困難了!」

這點可不是她要自誇,她自小也是練過弓箭、學過騎術的,雖然無法跟上場打仗的男人比,可至少不會輸給檀玉濂這個看起來沒幾兩肉的瘦弱文官!

「那要試了才知道。」檀玉濂話才剛出口,下一刻已迅速欺身上前。

趁著賀藍汀茉沒防備,檀玉濂將她壓在大床上,對準她的豐唇便低頭吻上,甚至在她來得及反抗前,以舌竄入,勾住了她的熱舌纏捲起來。

「唔……嗚嗚嗚……」賀藍汀茉沒料到檀玉濂還真是說行動就下手,一時之間慌得沒了主意。等她憶起自己應該狠狠咬他一口以示泄恨的時候,便宜已讓檀玉濂佔去了。

「如何?」檀玉濂鬆開賀藍汀茉,只是雙臂依然壓着她,免得她一個巴掌過來,讓他腫上半邊臉頰,明天議政時可不好看。

「什麽如何?你這個無恥之徒!居然敢碰我!」賀藍汀茉真恨不得有刀在手,可以狠狠地砍檀玉濂幾刀。

「你以為我討厭你,就不會碰你?」檀玉濂望着被他壓在身下,氣得漲紅雙頰的賀藍汀茉,僅是揚起一抹邪笑,「告訴我,你不是這麽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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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馴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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