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鎚子

第1章 我是鎚子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開始,帶來新的希望和未來。

迎接每個新的日出時,都會帶來無盡的可能和遐想!

如果下一個日出來臨時,一切可能已經不復存在,那會怎麼樣!也許只有死亡!

你和你所知的一切都將面對死亡的威脅,在那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你會怎麼做,你會有機會逃出生天嗎?

陸天宇感到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正在默默的死去,竟然沒有一個人自己快要死去。死亡的感覺好奇怪,自己已經死了很久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都說人死後會看見一道白光,可是自己只感覺到渾身酸痛,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被壓扁后重新充入了電解液,這種感覺讓自己生不如死,或者說死不如生。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在做夢,做着一些非常奇怪離奇的夢,這種夢境和喝過伊萬的酒做夢的感覺一樣。人的夢境都是和自己平時接觸的事物有關,可是自己卻看見了許多不應該見到的景象,奇怪的星雲和塵埃,光怪陸離的植物和地貌,有聲音總是在耳邊響起,卻不知道說些什麼,腦海里閃過無數的電流信號,一瞬間又都消失了。

陸天宇每喘一口氣,都像胸口壓着千斤重的石頭,求生的本能告訴自己,必須要活下去。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明知道沒有任何用處,可是還是會死死的抓住,這就是本能。

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自己已經記不起來了,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拚命的掙扎、反抗,可是自己越是掙扎陷得的越深,就像流沙中垂死的人。當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之後,陸天宇終於選擇了放棄,平靜的等待着死亡的來臨,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親人。

原本這一切本不應該發生,只因為自己幾個月前遇見了一個女人,短暫的相遇徹底改變了自己的生活,那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

三個月前,安特坎市雅意小鎮的一間房屋中……。

「冉世,現在伺服器的狀態是否正常,掃描的結果是否理想。」

「鎚子,伺服器狀態正常,對方在伺服器之前增加了一台防火牆,好像是最先進的保護傘三型防火牆,所有的埠和漏洞都已經補好了。」

「雙韻,公司的安全人員和管理層名單是否已經測試過,壓力測試結果如何。」

「鎚子,對方非常謹慎,系統對名單沒有絲毫反映,壓力測試和抗拒測試都沒有任何結果。」

「西德尼,你能描述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鎚子,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沒有系統漏洞、沒有通道、沒有後門、沒有任何暴露信息的地方,我們這次遇到對手了。」

「每一個人都有弱點,系統也是一樣,越是防護嚴密的系統,漏洞越是不堪一擊,現在我們只是沒有發現而已。冉世,檢查對方系統和節點路由器的數據包;西德尼,你找出系統的鏈路通道;雙韻,你幫我對系統進行字典掃描……。」

「鎚子,你在做什麼……。」

「我嗎?沖一杯咖啡、聽一段音樂放鬆一下,隨便解決一下私人問題,然後等你們的好消息。」

「無恥……。」

「鎚子,你要小心了,雙韻已經侵入到你的計算機,控制了你的探頭,我們可是看過你的……。我的屏幕怎麼了……,雙韻,是不是你也侵入了我的計算機。好了,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正是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不要鬧了,開始工作吧!我和姐姐約好的時間到了,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

冉世、西德尼和雙韻是自己網上黑客朋友的網名,而鎚子是陸天宇的網名,四個人已經認識快兩年多了,彼此之間從來不會問對方的姓名、工作和住址,這是網絡黑客之間約定俗成的規則,這也是保護自己和隊友的辦法。

二年前,自己在黑客聊天室里認識他們,當時自己還是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黑客,四個人談的很開心,便組建了現在的團隊。

黑客世界沒有獨行俠,個人主義在黑客中行不通,發達的網絡上佈滿了陷阱和監視,一個人想入侵別人的系統,並且安全的脫身根本就不可能,只有團隊的合作才能將不可能變為可能。

陸天宇是這個團隊的頭,負責入侵攻擊的主要策劃,雙韻負責收集情報、隱蔽入侵中的蛛絲馬跡,冉世和西德尼負責具體的入侵攻擊,四個人合作的相當愉快。二年前,自己還是黑客網絡上排名百強之外的小人物,經過這兩年的拼殺,已經進入了黑客排名前十的位置。

自己的系統從來都不是什麼秘密,尤其是對於冉世、西德尼和雙韻來說完全是透明的,這是四人之間的相互信任和坦誠。每隔幾天陸天宇都要和遠在歐洲的父親和姐姐通話,晚上母親在機場值班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回來,陸文龍可是背着母親在做這些事情,要是讓母親知道一直品學兼優的自己,竟然在做違反聯盟安全的事情一定會氣瘋的。

不過陸天宇可沒有認為這有什麼不妥,自己只是在尋找一些大公司系統中存在的安全隱患,幫助他們改善安全管理,隨便掙一些幸苦錢。自己掙來的錢可沒有亂花,一部分購買了先進的計算機設備,另外一部分花在了古董摩托車上,也算是自力更生不給家裏增加負擔。

········

「滴、滴、滴」

「姐姐,你現在還好嗎?父親還好嗎?」

「姐姐還好!父親本來想與你通話的,不過臨時要開會,所以沒有來,讓小弟掛心了,母親還好嗎?有沒有惹母親生氣,你小時候可沒有讓母親操心。」

姐姐叫陸丹,患有一種倫斯米拉奇的基因遺傳疾病,這種疾病只在家族之間傳播,一般具有很長時間的隱蔽性,而且這種家族遺傳基因疾病只表現在家族女性身上,男性這是這種家族遺傳基因疾病的攜帶者。陸天宇的父母並沒有讓自己知道這些,可是這些如何能夠瞞住自己,父母不想讓陸天宇背負這種心裏負擔,那麼自己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看着姐姐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樣子,陸天宇強顏歡笑道:「姐姐,你的氣色好多了,今年能和父親一起回來過年嗎?到時候我們一起堆雪人,我記得姐姐堆得雪人又大又漂亮,別人都羨慕死了」。

桌子上的立體投影屏幕在空中投射出姐姐的身影,姐姐躺在一間病床上,伸出枯黃的手臂觸摸着陸天宇的臉龐,「今年恐怕不行了,父親說今年要留在這裏繼續觀察一段時間,母親說今年準備來歐洲一起過年,到時候姐姐在歐洲給小弟堆雪人」。

陸天宇查過家族的病史,這種病一般活不過二十五六歲,姐姐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雖然父親將姐姐帶到歐洲接受最先進的治療,可是這並不能阻止姐姐疾病的惡化。父親偷偷的告訴母親,姐姐最多只有兩年的時間,希望自己和母親能來歐洲多陪陪姐姐。

「好啊!我已經很久沒有到歐洲遊玩過了,到時姐姐一定要陪我到處玩玩,聽說那裏的阿爾卑斯山很美,山下的小鎮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也許在哪裏可以買到許多古董。」

「好,我在歐洲等着你和母親,記得上次母親說你認識了一個女友,也一起帶到歐洲來吧,這裏的風景的確很美,我很久沒有去……,咳、咳、咳……。」

姐姐不能跟陸天宇說話太久,身體變得一天比一天衰弱,自己雖然想與姐姐多聊一會,可是姐姐的身體卻不允許:「好的,到時一定把她帶去歐洲,時間不早了,明天我還要上班,今天就談到這裏吧,再見」。陸天宇痛苦的結束了與姐姐的通話,閉上眼睛,腦海里想起姐姐曾經青春靚麗的笑容,一幕幕已經成為了美好的回憶,留給自己的只有殘酷的現實。

「滴咚……」

這時候,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已經找到了節點路由器,裏面還有殘留的信息,快來……」。

「冉世,你發現了什麼?」

「鎚子,你快看,節點路由器緩存中有一段殘留的信息,好像是對方在調試系統時沒有清除的數據包,不知道有沒有用處。」

一行行源代碼在屏幕上滾動,陸天宇的大腦突然變得興奮起來,這是最原始的調試代碼,對方在構建系統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信息會泄漏出去,而這些代碼正是一個人的習慣和思維的過程,仔細分析后就會發現其中的規律。

陸天宇呵呵的一笑,沒有想到對方系統安全員竟然是一個維京海盜迷,那麼他的思維和習慣一定會讓自己的愛好成為工作的一部分,這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突破口。

「雙韻,馬上使用維京海盜字典進行抗拒服務掃描,騙取系統的信任……。西德尼,準備植入後門程序,建立隱藏帳號,給系統留下我們的聯繫方式,準備好收錢。」

「鎚子,你跟我們說說,前幾天你是怎麼用二十九分鐘侵入聯盟中央資料庫的,現在黑客界已經把你排名第一了。」

打聽別人的秘密是大忌,如果不是相互之間非常熟悉,是不可能魯莽的問這個問題,自己不說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樹大招風,陸天宇可不想被聯盟安全局(ASB)的探員盯上,做人低調、做事高調一貫是自己處事的原則。當時一氣之下和世界頂級的黑客打賭,自己可以在三十分鐘之內侵入聯盟中央資料庫,一夜之間陸天宇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網絡上更是有人開檔口壓自己無法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入侵聯盟中心計算機,要知道前面的記錄可是五十二分鐘,而且整整已經保持了一年多未有人打破。

陸天宇當然不是在說大話,在此之前自己已經研究過半年的時間,發現了聯盟中央資料庫中存在的一個極其隱蔽的漏洞,那就是每一個月的第一天,聯盟中央資料庫要與太空站進行時間校對,正是這個漏洞讓自己有信心在半個小時之內入侵聯盟中央資料庫。

現在陸天宇不想再談起這件事情,希望自己能儘快的淡出別人的視線,被人關注的目光總是容易成為別人打擊的目標,「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你們還是趕緊做事吧」。

「鎚子,那你能說說,上個月是怎麼入侵奧特斯公司伺服器的嗎?」

對於雙韻的要求,陸天宇不好意思拒絕,「其實奧特斯公司的伺服器安全防禦做的不錯,我也沒用發現什麼漏洞,不過我去了一趟他們的公司,發現他們的安全官員喜歡吃一家意大利著名的披薩餅店哈薩里的食物,我就在哈薩里披薩餅店的優惠卷上放置了一個後門,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好說的」。

「鎚子,我們是不是應該把系統備份下來……」

「不用了,我們是系統測試員,不是黑客,我不想有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不過記得幫我複製一份最新『大眾』汽車的參數資料,我另外有用。今天到此為止,一定要記住,錢不要直接的轉到自己的賬戶中,一定要通過聯盟以外的國家進行九次以上的轉賬,最後匯到我們單獨開設的賬戶上,再見……」,陸天宇雖然是黑客,但是卻有自己的職業道德,那就是堅決不做讓對方感到不安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經侵入了對方的系統,就沒有必要讓對方再感到不安,只要能讓對方心甘情願的付錢,其他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

成功入侵系統並沒有給陸天宇帶來一絲的喜悅,姐姐的病情像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胸口,只要閉上眼睛,自己的腦海里有浮現出姐姐蒼白的面龐和乾枯的手臂,曾經開朗青春靚麗的姐姐只有在自己的夢中浮現,自己多想幫助姐姐,哪怕有一絲的希望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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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戰爭之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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