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花好月似圓結局

第26章 花好月似圓結局

X市:

東亞拳場:

上午九點鐘左右,秋日朗朗嫵媚照耀,萬里的晴空,令整個佈置有規模的場地,有種世界級比賽的氣勢。

拳擊台外,大理石花崗岩各種鋪墊襯顯貴族氣派。

被邀入的記者們,全是國際報社和電視台的名記者,身份和地位絕不亞於觀眾席上的商業名流和社會政界人士。

天外,一架銀色直升機和一架黑色直升機,由上拉下金燦燦的橫幅:LUFAS必勝,打倒小泉!

雖是不合比賽規矩的鼓舞性詞語,但貴族的金錢魔力加之小泉拳壇幾年的惡劣行經,令裁判們睜一隻眼,閉一眼,媒體也大肆讚揚這種「鼓舞之舉」。

一張「生死約」押上。

一場死拳比賽即將開場,以「命」為賭約,與其看成一場「比賽」,倒不如看成是一場「曠世表演」。

從氣勢上,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雖說兩年前,LUFAS被小泉打敗一次,但人們心中認同的「拳王」,依舊只有LUFAS那麼一個,而小泉,僅僅被認為是個爆發戶的「跳樑小丑」而已。

拳台上:

兩個人正面面相覷,互相窺探對方的狀態。

小泉**上身,滿身黝黑的肌肉,身高普通,但看起來很壯,有種泰國人金剛不壞之身的味道。

尤其,他學過泰拳,融合搏擊術,再家上鐵拳的優勢,顯得有一絲絲的驕傲,盛氣凌人比以往更盛。

喬未歌僅微微一瞥,嘴角邪魅地上揚,彷彿渾身每一個細胞都有挖掘潛力,幾根長劉海吹拂過脖頸,一滴汗的痕迹也不剩。

他的肌膚依舊是誘人的古銅色,並非滿身肌肉塊,而是臂肌,胸肌......標準的型男,整體有修身的效果。

看小泉的野蠻和捨得,喬未歌倒顯得很輕鬆,輕裝上陣,一件黑色長袖T恤,肩上折起的褶很顯俊朗。

畫面般精緻完美的面頰,刀削般劍眉和鼻樑,深邃而冷酷的眸子,將所有時尚的元素融為一體......

只需三分的冷酷,就能將全場降到冰點下。

只需三分的邪魅,就能讓全場尖叫。

而僅需三分的自信,便將氣勢扳到有利的方向。

那隻一分的鎮靜,就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壓倒行優勢,不愧是拳場叱吒風雲的老將拳王,他給予人的不是一種恐怖的「摧毀」,而是傾倒全場的「魅力」,令人放心,也令人屏息期待。

喬未歌的彷彿不屑一顧,令小泉火焰噌噌漲,渾身的血脈幾乎要衝破身體,揮舞的拳大有打死他的架勢。

「開始!」

裁判的一聲命令,揭開曠世死拳的序幕,小泉爭奪主動權,立即出拳,爆發力十足地用他的死拳切入喬未歌的防守區。

「啪」

一個鐵拳襲過來,喬未歌用肘抵過,皺皺眉,微微刺痛,彷彿被鋼筋鐵棍打中一樣,輕鬆躲過。

小泉使用的是泰拳,台拳道和米修斯訓練的拳法,那鐵拳就像連續不斷射出槍口的槍子一顆接着一顆,威脅連續不斷......

「啪」

找順時機,喬未歌機敏地選擇一招截擊,在他攻擊時,尋找放手空擋,一個重拳砸中他的左胸,小泉受創地節節敗退。

「SHIT。」

他低咒一聲,扶住身體,捂住疼痛的胸口,瞟向喬未歌時,眼中的輕蔑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警惕。

兩個互相爭執的拳王,開始一場曠世的顛峰對決,被小泉打一拳,喬未歌嘴角的血頓時流滿下巴,俊俏冷酷的臉佈滿陰鷙,宛如暴風雨來臨,颶風席捲滿拳台,晃蕩,晃蕩,像捲起沙塵暴......

「啪」

「啪」

連續的快拳,以詠春拳的優勢融合搏擊的滑步調,加之他出拳的敏捷和鬼魅,技術的熟練和爆發力,將小泉逼的咄咄後退,鐵拳的優勢也開始削弱不少。

「你打不過我的!」

小泉滿臉是血地抬起頭驕傲地他說:「我們日本的台拳道,我的鐵拳,能摧毀你!」話落,他的拳頭宛如槍子打向喬未歌,從他的額頭處襲過,一如2兩年前那場比賽,他打中他相同的要害。

頓時,鴉雀無聲。

全場,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所有的相機自覺地停止拍攝,看向眼前的拳王,不由替他捏一把汗,心中暗叫:「加油,加油起來!」

喬未歌倒向邊沿,身體癱軟下來,頭枕在線上,耳根似乎在流血,半響都起不來,只覺得腦海中彷彿被射入一顆子彈,渾渾噩噩想入睡,痛楚擴散到四肢百骸,想起身,卻「啪」又跌了回去。

「LUFAS,加油啊!」

台下開始吶喊。

一聲蓋過一聲,現場,電視機前,所有的人都替他加油,病房中,孟琴依舊默默地躺着,微型電視便近在枕邊......

「爸爸加油啊!」

喬梁小拳頭攥的緊緊,看着喬未歌被打的模樣,心痛如刀絞,小眼淚珠就噼里啪啦地滑了下來。

「爸爸,加油,起來,我和媽咪替你加油!」

喬梁牢牢握住孟琴的手,十指交叉,冰冷如斯,兒子的淚珠一滴滴掉在她的枕邊,甚至她的指上。

電視中,喬未歌遲遲才起來身。

捂住額頭晃悠半響,才撐住身體,繼續和小泉比賽,小泉瘋狂的笑聲,依稀淹沒了喬未歌嘴中的呢喃。

「琴......琴......」

他在叫她。

他一直在叫她,宛如牽着她的手一起奮鬥,是那種力量支撐他蘇醒。「媽咪,爸爸在叫你,爸爸在叫你耶!」喬梁牢牢握住孟琴冰涼的指,一遍遍地告訴她,喬未歌有多需要她,有多想念她,有多想她在現場替他加油,哪怕只有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聲吶喊,一句罵也能贏……

「媽咪,我們替爸爸加油,爸爸,一定要加油,我們好愛好愛你喔!」

喬梁邊流着淚邊大聲喊道。

病房中,傳遍他稚嫩的叫喊。

病房外,醫生護士也默默替這一家子四口加油。

小喬思依偎在孟琴懷中,無辜的大眼睛瞪起來,悄悄爬上她的面頰,用胖乎乎的指摸摸孟琴眼角流下的東西。

笑眯眯說:「媽、媽咪......」

「肉球?」

「媽咪哭勒。」小喬思笨笨拙拙地替孟琴擦淚,雖然她沒有清醒,可她似乎能感觸到外界的東西。

她在心痛。

她在傷心。

她也好想好想替喬未歌加油,好想起來替他痛扁那個混帳,她的淚,燃起了喬梁心中的希望,小東西趴在她臉上,開始「哇哇」大哭起來,看着哥哥哭,喬思也跟着哭,病房被淚水徹底灌溉。

「爸爸,要加油——」

喬梁大聲吶喊道。

喬未歌渾身一頓,涼風吹過,頭腦也隨之清醒,躲開小泉的進攻,眯起危險的眸尋找他的致命穴。

忽然,台下傳來米修斯的叫喊:「攻他耳根,攻他死穴。」

「對不起先生,您不能大聲喧嘩。」

「LUFAS,他耳根是死穴。」

米修斯被保安硬性推出現場,掙扎提醒道,小泉慌了,忙捂住耳根,像怕被打到一樣,趁機,喬未歌以連續的快拳取得優勢,將他打倒一次,再開始醞釀拳鋒,只需一拳狠狠打向小泉的腦袋,他忙中攔截,他再轉個方向,「啪」一拳打中他耳根,頓時「嗡」一聲小泉一直全無,被當場打倒在拳台上......

「1,2,3......」

「啊!」

小泉掙扎半響,想起身,卻起不了,感覺渾身的肋骨都被打斷一樣疼痛難忍,這才意識到喬未歌的拳頭原本是這樣的恐怖。

「起來!」

喬未歌勾勾長指,一步步向他咄近,卻被裁判攔住,邪魅勾起唇瓣,深邃冷酷的眸中儘是挑釁,一根根冰刺刺入小泉的身體,身體的疼痛和心靈的屈辱,令一向有爭霸之心的他憤懣不已,如果沒有米修斯,他不會知道他的死穴,如果米修斯不攪局,他一定能打死眼前這個LUFAS,一雙雖小卻有神的眼睛中,那種邪惡陰森的力量正在聚集,他掙扎著起身,打算偷襲一拳,卻被喬未歌截住胳膊肘,將他的拳鋒擋住,硬性向外一捭,只聽「咯吱」一聲鼓骨折聲清晰入耳。

「啪」

隨衣袖的翩飛,喬未歌「啪」一拳打中他耳根,袖子卷着他的鐵拳,以寸勁無情一折,令他跪倒地張,仰起頭「啊」一聲慘叫,鐵拳脫臼甚至說報廢。「小泉,你作孽太多,有警察懲罰你,我的警告就到此為止。」

大陸的法律,可沒有「死拳」一說,殺人就犯法,有規矩才能成方圓,他不該為不相干的混帳惹官司。

「你輸了!」

喬未歌挺直腰板,右手大拇指豎向下,邪魅勾起一抹冷笑,滿身的汗珠和胳膊上的肌肉令他的陽剛味愈濃。「你,也不堪一擊!」世上沒有常勝的將軍,心術不正作惡多端就該是這種下場......喬未歌勾勾修長的指,從保鏢手中接過長風衣,隨風衣擺揚起瀟灑的弧度,飛身跳出拳台,直奔醫院的病房......

從那日開始,一切彷彿都有了轉機。

醫生建議,不必住院治療,將她接回家溫馨式照料,而她能蘇醒的幾率也由百分之20上升到百分之60。

她能感觸到外界的刺激。

偶爾能聽到喬未歌的呼喚。

能流淚,能聆聽。

她的身體機能基本上恢復正常,等待的,只有時間的突破,也許1月,也許1年,也許是10年。

不過沒關係,老天爺又給喬未歌一份更大的希望,將孟琴接回家中,他也退出拳壇,專心經營金融業,樹下不朽的豐碑。

養子,教子,照料妻,一切的一切似乎全擔在他身上。浴室中,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孟琴正**裸坐在浴盆中,渾身是打好的清香沐浴露......

喬未歌微蹲下身,將她白皙光裸的背轉向自己,用粗糙的指溫柔替她戳著,擦拭,古典的樂曲在耳畔響盪。

「老婆,我新學會的按摩手法不錯吧?」

喬未歌自顧自地誇讚著。

修長粗糙的指,小心翼翼撫過她白皙的背,沒有半句怨言地照顧她的一切飲食起居,甚至最骯髒的工作。

撫着她的肌膚,懷疑曾經他們的體溫,往昔的一幕一幕,宛如滄海桑田,令他不由得潸然淚下。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尤其他這種冷酷有型的男人。

可他的淚,還是隨着他手指的挪動而落下,滴答入浴盆中,滴答上孟琴的纖肩上,悄悄將那具嬌軀納入懷中,不顧液體浸濕他的黑襯衣,埋入她的頸窩,輕吻她柔嫩的脖子,他呢喃問道:「老婆,你到底什麼時候會醒?」

他不怕等待!

哪怕等上十年,二十年,等到他頭髮花白,牙齒掉光,他也會無怨無悔地等,身邊有她的氣息就好。

可他怕等待的結果,是毫無結果......

他怕某一日,摸向枕邊的她,卻忽然冰冷的不再有氣息,怕一切忽來的變故,淚珠一滴滴掉上她纖細的肩,那般的凄婉。

「老婆,我等你醒來!」

喬未歌壓抑住滿腔的情緒,抬起眸,擦擦眼角,繼續替她溫柔擦拭著背,嘴角艱難揚起來邪每的笑,戲謔說:「我老婆的皮膚越來越好了,像牛奶一樣。」

他擦向她纖細的腰,俏臀,再調侃一句:「真怕你醒來時,發現我很醜的樣子,千萬別嫌棄我。」

「啪嗒」

一滴淚掉入浴盆中,喬未歌將孟琴的嬌軀轉向前,瞥向那紅潤的眼圈,長長睫毛遮掩的炯炯眸子。

心疼地抱入懷中,拍拍她的纖肩,替她擦乾淚痕,輕啄她冰涼的唇瓣說:「老婆不哭,我不說了。」

就這樣,他們緊緊地擁在了一起,將彼此的心和體溫融合起來,鑄成一堵叫「愛」的堅固城牆。

他是個不懂幽默的人,可卻學冷笑話講給她聽。

他是個不擅情調的人,卻時而和她曖昧纏綿幾句。

他是個不常流淚的人,卻為她一次次地淚水決堤。

他是個孑然冷酷的人,卻為家,為孩子奔波勞碌。

他是個男人,卻為夫,為母,為丈夫,再偶爾充妻子,這一切的一切,令躺在床上的她,默默地流着淚......

半年後:

喬氏金融大樓。

黃昏十分,整個大廈的員工紛紛下班,只剩下喬未歌一個人在辦公室中,斜倚在真皮椅上,微翹起雙腿,叼起一根沙龍香煙,濃濃的煙霧縈繞鼻尖,他冷咳兩聲,令辦公室的溫度驟然下降......

頭向後仰,枕上椅背,身體蜿蜒鋪平,腿搭上辦公桌,右手指尖端起煙灰缸,瞟向窗外的餘暇,嘴角漾出一抹疲憊。

一身米灰色格調的西服,領帶被扯的歪斜,腰帶解開兩環,保持的冷酷總裁形象,此時庸懶如酗酒的貓。

解開襯衣兩顆紐扣,微透透氣,隨性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掐熄香煙,剛打算下班回家照顧老婆,門「咯吱」被推開,有位穿着火辣的鋼管女大膽鑽入辦公室......

那是個狀似古代波絲少女的女人。

她的長相很誘惑,像貓女郎,性感,妖媚,尤其化濃妝,長相很有妖冶,柔軟的腰枝一扭,令人血脈噴漲。卷卷的大波浪長發,和孟琴以前的「野」性有的拼,打眼一看,確實是正宗的泰國女郎,可仔細看......

喬未歌的眉梢微微蹙起,即便是目不轉睛凝視她,可他的目光一直停滯在她的脖子以上,雙臂環胸,好暇以待。沒有咆哮,沒有冷酷叫喊,只是饒有興趣觀看這場戲,等待那火暴女郎湊近身,開始竭力勾引她。

「LUFAS......」她能精準叫出他的名,眸中儘是堅定的信念,瞄上他這個獵物,她似乎不惜一切的代價來誘惑。

「人家好崇拜你,想和你......」女郎曖昧地眨眨眼睛。

「啪」喬未歌將她的指打開,不任她再繼續放肆,冷眸睥睨,邪魅勾起嘴角,那隱隱眯起的眸,代表他有多危險。推掉她的性騷擾,鉗住她的下巴,抬起她妖冶的臉,貼近,冷酷嘲諷道:「你是動物園放出來的?」

「你......」

「表演完了,就滾回動物園!」

他的話語很冷酷,彷彿正表演到漏*點,一柄刀「噗嗤」刺入她喉嚨,滔滔不絕的纏綿話被噎夠戧。女郎的臉「唰」一下耷拉下來,面色轉鐵青,剎那犀利的眼神,正好被喬未歌捕捉個正著。

「親愛的LUFAS,人家這麼崇拜你,你就算不領情,也該給我個難忘的今宵吧?」

「你該找個好的訓狐師,狐狸精!」

喬未歌的話越來越無情,聽的女郎的嘴角抽筋,無往不克的魅力,此時被他踐踏在腳底,氣的肝臟脾胃全腫脹。她白皙的指,想趁機偷襲喬未歌的敏感,卻被「啪」一腳踢開,撞向牆壁上,鼻孔汩汩流血。

「你、你虐待婦女,我要告你。」

「我知道你能告我,可我不會准許。」喬未歌邪魅地揚起一抹吞噬般的笑,粗糙的指撫上女郎的捲髮,摸索半響,輕鬆摸出來一件值錢的東西——針孔攝象機,狠狠攥緊拳一攆,化作粉末飛滿辦公室。

「你這個流氓!」女郎微唾一句,便沖向前,像變魔術般持着一柄匕首,狠狠向喬未歌刺來,一手鉗住她手腕,四兩撥千斤,逼她放棄刀,再從門口狠將她拖向窗口,按在辦公桌上,用腳撩起一腳地毯,「嘶啦」的碎響裂成片段,鋪天蓋地遮掩住女郎**裸的身體......

「我對動物園的狐狸精沒有興趣,他該知道!」

「你......混帳!」

「為什麼不說八嘎?」喬未歌將她卷吧卷吧踢向窗口,用繩子綁了起來像堆舊貨物一樣恨不得丟進垃圾箱。

「你在說什麼,人家想和你有一夜情,也有錯嗎?」

女郎抬頭反問。

腔調帶着憤恨,彷彿一掙扎,就恨不得咬他滿身愛滋病一樣。

「真夠愚蠢!」

「你......」

「他該知道,除了琴,我不會對任何女色有興趣!而他,卻把我和他聯繫到了一起,確實愚蠢!」喬未歌神秘兮兮地吊起一根香煙,又開始吸起,該解決的,還是得解決,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末路不回頭。像這種混帳,如果琴在,鐵定毫不客氣閹掉,再和他講理......

「你到底知道什麼?」

「哈哈哈~~~~」

聽着那狂肆的笑聲,女郎害怕了,想像中的LUFAS不該是這樣的,他起碼該好色的,可現在......喬未歌眯起冷酷的鷹眸,凝視顫抖的女郎,咄咄逼近,鉗住她下頜,逼着她吐出嘴中的藥丸。「說,小泉在哪?」

「我、我不知道!」

「說不說?」

喬未歌狠狠鉗住她下顎,痛的女郎的眼淚嘩嘩向下淌,半響,忍不住吭哧道:「在、在樓頂,要、要炸樓!」

「SHIT,這個瘋子!」

話落,她將女郎一丟,急匆匆向樓頂奔,女郎打扮像泰國,可她舉止根本就是日本女人的拘束......樓頂,小泉剛剛綁滿炸彈,手中操縱遙控器,轉過身,沖着喬未歌陰冷一笑。「她失敗了?」

「小泉一一」

「不錯,蠻有腦筋,不過,你來的還是晚了,我到底綁滿炸彈,只要我一按,『砰』大家就一起死吧!」小泉威脅地握著遙控器,彷彿一個喪心瘋,根本不在乎後果,雙眼血淋淋的紅,驚悚的令人扎舌。眼前的他,不能稱之為人,該稱為「鬼」,一個人格分裂的魔鬼,他輕輕掃著遙控器的鍵子,「哈哈哈」大笑起來。「LUFAS,我不會輸,我根本沒有輸,輸的是一一你!是米修斯,是米修斯那混帳害我變成這個德行,是你讓我被警察通緝,我要你付出代價......」

「小泉,我建議你,放下遙控器,去看看精神科吧!」

「我不,我才不想被注射藥劑。」

「去精神科吧,你已經神經了。」喬未歌邊刺激他,邊攥緊拳,等待時機奪回他手中的遙控器。冷峻的面頰上,不經意落下幾滴冷汗,代表他此時異常緊張......

「你閉嘴,你閉嘴,你根本不懂,你不懂我的心情。」

「好,我不懂。」

「我要再和你打一場拳,你贏,我就從樓上跳下去,你輸,我就炸平這裏,哈哈哈~~怎麼樣?」

「好!」

喬未歌哪能不答應?乾淨利索脫掉風衣,樓頂的蕭瑟冷風中,單薄的襯衣被吹透,渾身冷颼颼地顫抖。伸出胳膊,斜睇小泉,他冷冷命令道:「把遙控器放在地上,我們公平打地打一場。」

「我一定要打死你。」

小泉順從地將遙控器撂下,開始和喬未歌糾纏起來,他的鐵拳,早被攻破,而喬未歌只單純用掌和他迎戰,戳他耳根,打他太陽穴,挑死角讓他理智渙散,精神抓狂,開始無章法地亂攻。

「啪」

一拳將他砸向桅杆邊,喬未歌倏地彎腰撿起地上的遙控器,剛轉過身,耳邊傳來恐怖的電鋸聲響,小泉的臉扭曲的不成*人形,臉上血淋淋的,嘴角舔著血像享受美味,電鋸咄咄向喬未歌逼近......

「SHIT!」

喬未歌不顧一切將遙控器扔向樓下,小泉沾血的電鋸狠狠向他鋸來,沒有搪塞物,胳膊被輕微擦傷,幾滴嫣紅的血順着黑色襯衣流淌下來。小泉「哈哈哈」笑了起來,陰霾的臉猙獰起來。「你敢不守規矩,說好和我打,卻騙我,你敢騙我,女人騙我,男人也騙我,你去死吧一一」話落,他的電鋸愈洶湧地向他襲來,喬未歌的胳膊,肩,胸前,背,都有輕微的擦傷,渾身帶血向樓下躲。

「砰」桅杆折斷,絆住他的腳,他只有舉胳膊去迎電鋸,再睜開眼睛,一汩血流向他冰冷的面頰。

忽然出現的喬未央胳膊正好替他擋住,右臂被電鋸正截住,汩汩的血流的洶湧,金框眼睛中的汗珠「啪啦」流向嫣紅的唇瓣。

一身米白色的西服,被沾染作血紅,他左臂狠狠箍住小泉,右臂被電鋸硬生生截斷,勾魂的溫柔眸中溢滿堅決。

「哥——」

喬未歌震破蒼穹的叫喊,不顧一切衝上前。

「別過來!」

喬未央冷聲命令道。

「哥、哥......」

「這是我欠你的!」話落,喬未央不屑瞥向地上那隻斷掉的右臂,連帶小泉狠狠逼向樓頂桅杆,縱身一跳,伴着「啊」的尖叫,兩具身體一同墜入那八十幾層樓下。

「哥一一」

喬未央的淚剎那泛濫,帶着傷狼狽沖向桅杆,瞥向那墜落的身體,不顧一切扯住喬未央的左臂衣袖。「喬未央,你給我上來,給我上來!」

「鬆開......」

「我不能讓你死,你還沒說對不起,我還沒有原諒你!」

喬未歌牢牢抓住喬未央,胳膊很痛,可他不放鬆,瞥向喬未央那雙凈若琉璃的勾魂眸,那抹難得的溫柔令他的淚愈洶湧。依稀小時,他便是這樣護和着他,無論誰欺負他,喬未央都護在他身前擋住......「哥......」喬未歌嘶啞地喚道,只看到喬未央揚起一抹魅惑優雅的笑說:「那就千萬別原諒!」「撕啦」布料撕碎的聲響,他和小泉同時摔落。「哥一一」喬未歌狠狠錘著樑柱,如野獸般痛楚的叫喊一聲比一聲嘶啞......

「丫的,你哭個屁!」

忽然,耳邊傳來蘅舟粗獷渾厚的斥聲,抬起頭,蘅舟正勾住喬未央落在他身邊,滿眸的不耐煩。

「你......」

「你什麼你?我幫你把這貨救回來了,不過命保住了,胳膊鐵斷了,你們的爛帳就一筆勾銷吧!」

「哥......」

喬未歌微咳,顫抖走上前,伸出粗壯的臂,將喬未央輕柔擁住,眼淚順着兩頰「唰唰」流淌,而喬未央也是淚流滿面,嘴角噙起一抹釋然魅惑的笑戲謔道:「不知道將來我還能不能抱住凝那丫頭。」

「哥......」

「未歌,對不起。」喬未央默默地呢喃一句,卻沒有講出口,有些錯的東西,就埋入心中,讓彼此更珍惜彼此吧!既然死不了,那便好死不如賴活,斷一根指,斷一隻胳膊,對而他言,不過是殘缺......是彌補......

那一日,夜幕璀璨。

漫天的繁星,彷彿水晶琉璃,照耀精緻的小窗中,柔和的光芒沐浴床上靜靜躺着的孟琴,「呼」彷彿一陣冷風,將窗戶吹到敞開......

驟然,卧室中多了一抹黑影。

蘅舟悄悄走向床邊,渾身一如往常的冰冷,而渾身穿的卻是喪禮的黑色禮服,精神中不乏帶着瑟瑟的冷。

急急的風吹拂進來,陰森而詭秘。

牆壁上的風鈴開始預見地響起,他粗獷英俊的面頰越來越清晰,在月兒的沐浴下,顯得極有韻味。

他像精心打扮過一樣,頭髮梳理的很講究,似抹了髮油一樣黝黑亮澤,半蹲下身,粗糙的指撫上孟琴的指,悄悄說:「小妮子,師傅得走了,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也許再也不會回來。臨走前,我有一件未了的心事,那就是一一你!傻丫頭,快醒醒吧,別讓師傅走的不安心,我很想看你們一家子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床上的她,一動不動!

依舊往常的平靜,他粗糙的指來到她的嘴唇,俯下身,掙扎半響,蜻蜓點水似啄吻一下,眸中儘是憐惜。「丫頭,我早該和你告別,或者不該和你告別,可我捨不得你這沒良心的妮子,知道不?」

他頓了頓,眼圈紅潤。

握住她的五根指,很野蠻粗暴地一個暴栗。「鬼妮子,老子為你遭受各方追殺,你真夠沒良心的。這一別,也許是來世,也許是下下世,也許生生世世都不見,你真的不想和師傅告別嗎?」

孟琴的眼角湧起水霧。

那彷彿,淚珠正在醞釀。

蘅舟趴在身微微擁住她,汲取最後的體溫。「小傻瓜,從你17歲闖入我的世界中時,就成為我蘅舟一個認定的女人!我打你,罵你,調教你,是因為我不懂得怎眼對待你?

你要知道,你師傅對待感情很木訥,我不懂!如果早知道,你離開后,我會徹底失去你,也許,那一刻,我該抓住你的手,抱住你,狠狠親下去。

不過,一切說什麼都是晚的,有緣成師徒,卻無怨成夫妻,這就是你和我的命!如果有下一世,再遇到你,我一定一時刻就向你表達我的心意,看姓喬的兩個還怎麼和我老子爭?」

說着說着,蘅舟開始笑起來。

沖着黑夜,沖着窗外正搖頭的王強,張猛和羅虎揮揮手。「笨丫頭,你當你師傅真學會了是絕世武功?我會飛起來把你救出火海,會什麼事都知道,會一次次幫你的男人?這不是武俠世界,我沒有獲得秘籍的本事。

我......早死了......在巴黎越獄中槍掉下懸崖時,我就已經死了,而繼續回來找你的,僅是個半陰半陽捨不得去投胎的鬼而已......小妮子,你知道我的暖爐身體為什麼忽然那麼冰冷了吧?你該明白我為什麼只有大半夜才出來替你蓋棉被,替你熄燈了吧?你該清楚我為什麼總說時間不多,總神神秘秘了吧?」

「怕了吧?」

蘅舟冷冷詢道,戳戳她眉梢,野蠻命令道:「不準怕,鬼妮子!再也沒有師傅在身邊,好好好照顧自己!再一一見一一」話落,他鬆開她的五根指,轉過身,剎那消逝於卧室中,只有孟琴眼角殘餘的一滴淚,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淚......彷彿來到了她的夢中,孟琴不停地奔跑着,追趕着,嘴中喊著:「舟......」

「小妮子!」

「舟......」

孟琴停滯腳步,滿面淚痕,顫抖著雙肩,扁起嘴凝視轉過身的蘅舟。「師傅,不要走,能不走嗎?」

「傻妮子,我是個鬼!」

「我不怕......」

「可老子得去投胎。」悄悄地,蘅舟飛到她面前,伸開粗壯的雙臂,將她納入懷中,一個深情的擁抱,告別那段深深的,再難相忘的師徒情。「小妮子,你睡的夠久了,明早晨記得醒來給我燒紙打通黃泉路!」他的聲音越來越飄渺,他的身影,越來越渺茫,那粗獷的面頰深邃的令人心疼,耳畔,依稀殘餘蘅舟霸道的警告:「明早早早醒,否則我饒不了你丫的!」那便是他和她的區別,她能流淚,他想流淚卻不能流......

「舟......」

默默的呢喃,淡淡的相送,三生緣上,界於親情,友情和愛情中的緣,落下令人深沉的一筆,她生了,而他死了......

次年的清明節:

蘅舟的墓碑前。

喬未歌帶着喬梁,喬思,推著輪椅上的孟琴,一起來到這裏祭拜,黃色的菊花,從不間斷的香火。

他沒有親人,而此時他們便是他蘅舟的親人......

「梁兒,思兒,過來給你師公磕頭。」

喬未歌將菊花獻上墓碑,撫上墓碑上的「蘅舟」二字,感激的詞語,豈止三言兩句?從不相信靈異的存在,而真切發生在身邊時,他卻慶幸有這樣一個偉大的男人,為他們幸福做出的犧牲......

「師公公,梁兒來看你嘍,我帶粉多蘋果喔,梁兒還粉勤奮粉勤奮的練功,將來要超過師公公勒。」

喬梁粉撲撲的小臉上漾滿崇拜,跪地磕三個響頭。一邊的喬思瞪大雙骨碌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臉上兩汪酒窩異常絢爛。

嘴中含着棒棒糖,扒住蘅舟的墓碑,笑眯眯地玩耍。「師公,嘿嘿......」爬在墓碑邊,磕起了小頭。

「蘅舟,我來看你了。」

喬未歌「撲通」跪倒在墓碑前,磕響三個頭,眯起眸眉梢微蹙。「本來琴最該來祭拜你,但她......」

「未歌!」

忽然,耳畔崛起一聲熟悉的嗓音。

他轉過頭,對上輪椅上忽然起身的孟琴,頓時呆怔,隻眼睜睜看着孟琴嫵媚一笑,走上前勾住他脖子,撲到他懷中,俯在他耳邊曖昧吹拂道:「我醒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點表情?」

「老婆......」

「老娘醒了,你給我S*MILL!」

墓碑前,傳來孟琴的咆哮聲,喬未歌興奮地將她抱入懷中旋轉轉圈,一遍遍叫着:「老婆」,遠處,喬未央和夜戀凝相視一眼,相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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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爸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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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好月似圓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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