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墜樓身亡?
?二十分鐘,雲煙與陸滄溟一句話也沒說。
一旁的警務人員看的的一頭霧水,正常的兩個人,要不吵得不可開交要不訴說衷腸,可這倆人倒好,什麼話都不說,大眼瞪小眼地浪費時間。
從警局出來,雲煙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陸滄溟自信篤定的眼神讓她明白,他可以應付眼前的一切。
盛左看着雲煙輕鬆不少,心情也跟着愉悅些許。
「請你吃飯?」盛左問。
雲煙搖頭拒絕,「飯就不吃了,我覺得你應該回去好好睡一覺,這幾天辛苦你了。」
雲煙一本正經地對盛左說話。
盛左有些不自在,她這麼正兒八經,一定是有話要說。
果然如盛左預料,雲煙開口說:「謝謝你,我的兄長!」
「我們之間就不用說謝了。」
「不!我要說!」雲煙篤定地望着盛左,哪有白白的恩情?爺爺曾經說過,那時候的爺爺應該就在提醒她,不能盲目地相信任何人。
沒有白白的恩情,盛左如此對她,她不能一直當個傻子,裝聾作啞地享受他的好。
「盛左,我今天想叫你一次名字,。第一次見你,還記得我叫你什麼嗎?」
盛左當然記得,那時候的她鬼靈精怪的很,雲父雲母讓她叫他「盛哥哥」,她偏偏叫他「老幹部」。
「你一定記一輩子了。」雲煙堅信地認為盛左還記得,「你當時說我是第一個不把你放眼裏的人。」
「是,你到現在也沒把我放在眼裏。」自然也放不進心裏。
雲煙盈著笑,看着盛左說:「可你在我心裏,是我最親最親的人。」
盛左眨著眸子,不否認她說的任何話。
「所以我特別希望你幸福,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我希望我再回來時,你的身邊站着一個相愛的女人。」
盛左深深地盯着雲煙,她的一字一句都在和他劃分界線,楚河漢界她早就分的清清楚楚,而他卻一直不自知。或許,他的關心已經成了她的困擾。
「你想去哪?」明知道關心是她的困擾,他還是忍不住地問。
雲煙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海城這個地方……我感覺待的有些膩了,或許哪一天,我一覺醒來,突發奇想想去流浪的話,我一定會走的義無反顧。」
盛左擔憂地點燃了一根香煙,壓低着聲音問:「如果真的要去流浪,我希望你可以去氣溫適宜的地方,太乾燥了不行,太濕潤了也不可以,你的體質弱,要照顧好自己。」
雲煙睨了他一眼,笑着點頭,「好,我答應你。」
海城,她遲早是要離開的,不過不是現在,這場血雨腥風折騰了這麼久,不親手完結它,她走的不甘心。
「送我回去吧,我估計接下來的我,會很忙,今天或許就是你最後一次送我回家。」
雲煙笑着說,眼角上揚,沒心沒肺的樣子,像極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她。
盛左扔掉煙蒂,抬腳碾滅煙頭,一言不發地朝車庫走去,不過,他的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可不可以不走?』
她在海城,他想她了就去看她。
車子行駛到半道,雲煙笑問:「怎麼死氣沉沉的?想到我走,心情不好?」
盛左沒應聲,他是心情不好。
「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
盛左側過臉,看了她數秒,點頭說:「好,我一直在海城。」等着你回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倆人對視,一笑而過。
是夜,雲煙安靜地靠在床頭,屋內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帘撒進些許光亮。
雲煙看着地板上地一絲光亮,放空自己,跳出愛恨情仇的枷鎖,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去想身邊的每一個人。
突然,黑屏的手機「滴」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
雲煙扭頭看着床頭柜上的手機,拿過,點開,倏地,她下了地,穿了衣服,從酒櫃挑了瓶紅酒出了家門。
二十分鐘后,雲煙來到了一扇門前,猶豫了一秒鐘,她義無反顧地按響了門鈴。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屋內一點動靜也沒有。
「太魯莽了!」雲煙暗自惱火,卻又有點慶幸。
再次看了眼大門,雲煙轉身離開,還沒下台階,瞥見陸勛辰從樓下走上來。
一步,兩步,三步。
陸勛辰抬頭,看着出現在他家門口的雲煙,驚喜驚詫哪一點多?他分不清,雲煙也看不明白。
陸勛辰三步並作兩步,跨了上來。
「你……」陸勛辰本想問雲煙為什麼來了,再看清她手中的紅酒時,他自顧自地解釋說:「大哥進了局子,父親他們很擔心,我就多陪了他們一會兒,如果知道你過來,我早點回來了。」
陸勛辰溫溫和和地說着,雲煙聽的有些恍惚。
雲煙不說話,陸勛辰以為她等久了不高興,從她手裏接過紅酒,一手打開了家門,按亮屋內的燈,笑着說:「請進!」
看着陸勛辰就在眼前,雲煙有了退縮。陸勛辰伸着手,半天不見雲煙有動靜,抬手牽過她的手,倆人肩並肩走進屋裏。
陸勛辰的屋子,雲煙第一次進來,看着他收拾的家井井有條,雲煙笑了笑,「表裏如一的男人。」
陸勛辰放下紅酒,聽雲煙這麼說,茫然地抬頭看向她,看見她在打量他的家,他也跟着笑:「習慣了,見不得亂糟糟的環境。不管是家裏,還是公司,都要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雲煙笑着沒說話。
陸勛辰又問:「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潔癖有些煩人?」
「沒有。」雲煙回過頭,看着陸勛辰,燈光下,他看起來比平日裏更加溫和,「這習慣很好,我也見不得環境太亂。」
倆人志趣相投。
陸勛辰邀請道:「坐下,請你喝杯。」
雲煙並不矯情,她已經提着紅酒上門了,還忸怩也說不通。
陸勛辰打開紅酒,倒了兩杯,一杯放在雲煙面前,一杯端在自己手裏。
雲煙端起酒杯,搖曳著紅酒,笑說:「你這幾天很累吧?」
「確實有點。」陸勛辰實話實說,隨即珉了口紅酒,放下酒杯時,揉了揉太陽穴,很是疲倦的樣子。
雲煙淡淡地看着他。
陸勛辰旋即打起精神道:「不過,你來了,陪我喝杯酒,我一點都不累了。」
雲煙笑了笑。
陸勛辰已經伸過五指,牽起雲煙的手,握在了掌心。
深情款款:「好幸運,我又可以擁有你。」
「謝謝你這麼愛我。」
雲煙回給陸勛辰一道溫柔的目光。
倆人靜靜地聽着彼此的心跳聲,良久,雲煙打破安靜,說:「我們在一起,你要面對的壓力不小。」
「我能擁有你是多麼幸運的事,所謂的壓力在我眼裏根本不是事。」
陸勛辰滿臉笑容,真心真意。
「可我畢竟是陸滄溟的前妻。」
雲煙不重不輕,一語切中要害。
「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雲煙再次追問。
陸勛辰稍稍遲疑了一丟丟,旋即輕鬆地笑,「剛開始知道你要嫁給我大哥時,說實話,我很介意,我甚至口出惡言詆毀你,其實我做那麼多只是希望你能看到我,你可以不嫁給我大哥。」
陸勛辰緩緩地說着,雲煙聽的極其認真。當初陸勛辰知道她跟了陸滄溟時,他不是一次兩次地將她弄的難堪,顯的他特別幼稚。
正是因為那份幼稚,那份和過去一樣的純真,蒙蔽了她的心眼。
「那時候的我看起來特別幼稚吧?不過後來,你離開后,我才知道,比起看不見你,你嫁給誰又何妨呢?」
陸勛辰眸色深深,炙熱如火。
雲煙微笑地勾起唇角,有些無奈,又有些欣慰。
陸勛辰見了,更是握緊了她的手,「你的手,我牽了,就不會放了。」
雲煙笑着撇開臉,耳根微紅。
「你還是那麼容易害羞。」
陸勛辰說着,抬手扶正她的臉,讓她的眼睛對視着他。
正色道:「雲煙,答應我,任何時候都不要離開我。」
雲煙認真地盯着陸勛辰,半天,她點了點頭。
陸勛辰得了雲煙的保證,高興地舉起酒杯,「我們慶祝一下,你的保證我存腦子裏了,別想毀約。」
雲煙也適時鬆開陸勛辰的手,端起杯子與陸勛辰碰了碰杯,淺淺珉了一口,隨意地問:「你能和我說說,你和陸家人的關係嗎?」
聞言,陸勛辰臉色有些不自在。
雲煙見狀,忙說:「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可以不說,我隨口問問的,不一定要知道答案。」
陸勛辰微微一笑,之前的不自在瞬間消散,「對你來說,我沒有任何私隱,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雲煙脫口:「說說你和陸滄溟的關係吧。」
「我和他……」
陸勛辰有些難過,說了三個字就說不下去了,端過酒杯,一口灌了半杯紅酒,又拿過酒瓶倒了半杯酒喝下。
這才緩緩啟齒:「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你知道的。我和他,其實很少有交集,他比我年長,又是家中的長子長孫,得到的寵愛肯定多,唯一一次交鋒,是我大學快畢業時,我向父親提了畢業後去公司工作。
父親當時沒表態,不過那時候的公司已經是大哥在管理了。
或許是我提了進公司的事,所以大學還沒畢業,他就強制安排我出國了。
再回來,就現在這樣了。」
雲煙看向窗外,以陸勛辰的話來理解,他們兄弟兩個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陸勛辰說完話,又是連喝多杯紅酒。
雲煙忙勸道:「少喝點。」
陸勛辰笑了笑,「不喝,怎麼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
「什麼?」
陸勛辰又是扯著唇角笑,「沒什麼,我說我不喝醉了,怎麼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
「那你都喝醉了,還怎麼知道自己的酒量。」
「你幫我記着。」
陸勛辰語畢,又是連喝兩杯。
陸勛辰說完陸滄溟,又說起了陸甄何芷容,甚至說起了陸建國。
而他們的共同點都一樣,不疼愛陸勛辰,處處擠兌排斥他。
雲煙能想像一個第三者生出來的孩子,在原配家中長大會面臨着什麼。
可那些終究是上一輩人的錯誤,不應該拿陸勛辰去受罰,也不能強求陸滄溟全身心接受這樣一個弟弟。
一瓶紅酒見了底,陸勛辰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雲煙沒想着去扶他回房,不過還是給他披了床毯子。
雲煙聽着陸勛辰重重的鼾聲,良久,她推了推陸勛辰的胳膊,喊:「勛辰,你醉了嗎?」
睡着的陸勛辰感受到別人的打擾,十指在空氣中亂抓一通,大著嗓音說:「我沒醉,我還能喝,我還要喝……」
說自己沒醉的人,大多醉的不省人事。
雲煙壓低腳步聲,鑽進了陸勛辰的書房。
一圈下來,雲煙一無所獲,悻悻地從陸勛辰家裏出來。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晃在街頭,雲煙惆悵不已。
不久前,面具男人死在了雲煙面前,之後他的弟弟仇虎在CD娛樂會所堵住了雲煙,而她輕易拿下他的木倉,隨後將他收下。
雲煙才知道,面具男人仇豹一直為「Y先生」做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脫離了「Y先生」,投身陸勛辰,為陸勛辰辦事。
而仇虎是在仇豹臨死前出獄的,兄弟倆見過一次面,仇豹簡單地向仇虎說明了自己的情況,還說讓仇豹也來陸勛辰手下做事,不過這件事後來突然變卦了,仇豹讓仇虎別來了,他有事要忙。
再後來,仇豹死了。
仇虎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仇豹死時陸勛辰與雲煙在場,也認定了他們倆是兇手。
雲煙收下仇虎,當眾多保鏢中的一個,掩人耳目,也向仇虎講明了去見仇豹的原因。
仇豹為了找出哥哥死因,答應為雲煙做事。
在雲煙拎着紅酒上陸勛辰家前,她收到了仇豹發來的最新信息,陸勛辰在她跳江那天,是出了車禍,也受了傷住院,不過,醫院對面的超市錄下了陸勛辰當夜從醫院離開的一幕。
所以,他的假肢根本就不是那天去救她的途中傷的。
他為什麼要說謊,僅僅想留住她這個女朋友,還是什麼?
雲煙不敢深想,深夜的街頭,還有夏天的炙熱沒褪去,然而,她身心俱冷,一種不願意相信陸勛辰會是害她的人,卻又在理智面前不得不信的無力感,困攪着她。
三三兩兩行色匆匆的路人從雲煙身邊走過,雲煙茫然地停住了腳,看着這個夜裏分外安靜的海城,心裏哇涼哇涼的。
爸媽的死,雲洛的死,仇豹的死,還有她的孩子,這一切會是那個溫和的男人干出的?
她真的不願意相信,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麼乾淨溫柔的眼裏會是狠毒與算計嗎?
還有boss,到底是什麼人?他又在這場陰謀里充當了什麼角兒。
而且boss的身份神秘到她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也無從調查,除了知道他是馬來西亞皇室。
仇虎一直不遠不近地跟着雲煙,對於這個女人,
不僅僅是他的老闆,更是他崇拜的對象。
天知道他那天被輕而易主下了木倉后,是什麼心情?不是憤怒不是擔憂,而是震驚,繼而是崇拜。
他以欣賞的目光留在她身邊當保鏢替她做事,甘之如飴。
見夜色太深,一向不多話的他還是上前說:「老闆,該回去了。」
雲煙看着仇虎,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起來凶神惡煞,其實心眼沒那麼壞,不過他倒是說以前的他真的心狠手辣,進了監獄,好好改造了一番,他的性格也大變了。
人,是環境的產物。這話說到底沒有錯。
她是,陸滄溟也是,陸勛辰也必然是。
「走吧。」雲煙淡淡地回。
仇虎二話沒說,引著雲煙上了一旁緊緊跟着的車子。
雲煙剛上車,接到了一個並不想接的電話。
劉可琳。
這個女人,有陣子沒見了。
雲煙想都沒想,掛斷了電話。
而劉可琳遠比雲煙想像的執著,雲煙一次掛斷,劉可琳再一次打過來,反覆幾次,雲煙接通了電話,態度不是很好:「喂?」
大半夜的打人電話,誰樂意接?
劉可琳那邊低低地笑,「你終於接了。」
聽見她的笑聲,雲煙認定她是惡作劇,正想掛斷,卻聽見劉可琳說:「別掛電話,求你。」
「什麼事?」雲煙問,到底沒掛電話。
劉可琳又是一陣笑聲,好像還夾着哭聲,雲煙有些聽不真切。
「雲煙,我好嫉妒你。」
雲煙不悅地皺起眉頭,她值得誰嫉妒?「有什麼快說,不說我掛了。」
「別掛,我真的有事,我想告訴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雲煙眉頭越皺越深,「我不是聽你道歉的,過去的事我不想提,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那往後就好好做人。」
那邊久久沒了迴音。
雲煙拿開手機看了看,確定沒有掛斷,又說:「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就是想道歉,向你道歉,還有滄溟哥哥,我也對不起他。」
劉可琳對不起雲煙,雲煙明白,畢竟她做過傷害她的事,可是涉及到陸滄溟,雲煙忙對着司機說去劉可琳家,又對着劉可琳說:「你等我,我馬上去找你。」
「不要,你不用來找我,我只是覺得我做錯了很多事,我意識到錯誤了,我剛喝了點酒,也許明天,明天我就忘了我的錯了。」
雲煙越聽越迷糊,劉可琳口齒確實不清楚,像喝酒的樣子。
她試探地問:「劉可琳,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雲煙,滄溟哥哥最愛的女人。」
嗯,沒迷糊。雲煙繼續說:「你喝醉了?」
「嗯,我喝了點酒,還沒完全醉,還能喝點。」
還真喝酒了。「那好吧,我不過去了,明天等你酒醒了我去找你。」
雲煙再次說,因為劉可琳提了陸滄溟,而陸滄溟剛好又進了局子,想必劉可琳知道些什麼。
劉可琳暈乎乎地說:「你別找我!你為什麼要找我?我又不認識你。」
劉可琳在電話那邊嘀嘀咕咕,一句接着一句,雲煙聽的有些煩躁,她不再多話,默默地掛斷了電話,畢竟和一個醉鬼數不清。
「掉頭回去。」雲煙吩咐司機道。
仇虎忽然開口:「老闆,陸勛辰訂了明天的機票。」
雲煙蹙眉,仇虎瞭然,低聲:「老闆,車上安裝了反竊聽裝備。」
雲煙點點頭,放心地問:「他去哪?」
「馬來西亞。」
這麼巧?雲煙鎖眉,盯着窗外飛馳而過的路燈,像極了那些年的小美好,一閃而過。
他終究不是曾經的他了。
「能派人跟蹤嗎?」雲煙問仇虎。
仇虎搖頭,「我試過,他的警敏性特別高,還沒跟蹤上就被甩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做的,都能瞞天過海,沒有足夠的能力怎麼能辦到?雲煙想了片刻道:「不用跟着他,你繼續追蹤你哥死的那條線。」
仇虎點頭,「謝老闆。」
「不用,你查出了線索,我父母的死差不多也能查出來,我們是互利的關係。」
雲煙語畢,閉上眼,腦子裏再次想起陸滄溟,他的一言一行都刻在了她的心裏。
雲煙剛到家,再次接到劉可琳的電話,雲煙直接掛斷,她從來不會和一個醉鬼討論事情。
不過,雲煙電話掛斷一分鐘不到,收到了劉可琳的信息:
『我們是警察,請接電話。』
雲煙猛然間驚住,還沒回過味時,電話再次打了過來。她忙接通:「喂?」
那邊的男人聲音響起:「你是雲煙?」
「我是。」
「劉可琳你認識嗎?」
「認識。」
「我們是北斗星城公安分局的,既然你認識劉可琳,又因為她最後一通電話打給了你,所以請你過來,配合我們調查。」
雲煙下意識地問:「調查什麼?」
「劉可琳墜樓身亡。」
雲煙半天沒回過神,墜樓身亡?她剛剛還與她通過電話,轉眼就死了?
她剛想着明天去劉可琳那裏打聽點信息,結果她死了?
雲煙失魂落魄,她不敢去想任何事。
仇虎看着雲煙沒反應,接過電話對着警察說:「我們立馬過去。」
雲煙壓根不知道自己怎麼上了車,又怎麼出現在劉可琳家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