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深入調查（01）
第106章深入調查（01）
雖然整件事依然存在諸多疑點，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還真沒什麼其他更好的調查方向，只能按照現在的線索追查下去，於是重拳和鬼影分頭行動，前往調查兩個在法國的可疑人員，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並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兩個人都屬於普通國民，從事正當行業，毫無疑點可查，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對兩個人進行了持續性的監視，畢竟這種人都非常擅長隱藏自己，所以只有通過長期的監視才能發現更多的蛛絲馬跡，不過沒多久布魯斯那邊就傳來個消息，那名德國人形跡可疑，可以確定從事的是情報行業，不過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貝恩.克林特，因為在布魯斯的調查過程中，還沒有辦法確認這個人的身份，更無從判斷這個人是否曾經使用過貝恩.克林特這個化名。
現在魯本已經死在了日本，他們也就沒辦法利用魯本去辨認這些人的身份，不管魯本會不會合作他們已經沒了這個機會，雖然重拳已經開始通過一些渠道調查魯本最信任的保鏢或隨從的下落，這些人常年跟着魯本，肯定有人見過他們要找的貝恩.克林特，但進展並不順利，所以他們在尋找這些人的同時也沒有放鬆正面調查。
「看來只有我們離德國最近。」重拳接到消息之後立即聯絡了鬼影和蟲蟲，三個人是分別從不同的地點趕往德國，會和地點是在慕尼黑的一家啤酒館，布魯斯的人等在那。
「目標就在對面的公寓裏，605，我們查到的名字是培爾.格林森，37歲，表面職業是電子工程師，但暗地裏卻參與情報搜集與販賣，是一個不在編，不入流的小情報販子，目前一個人獨居，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門，因為還無法確定他的真實身份和周邊是否有其他同黨我們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也沒有進行除了這裏之外任何形式的其他監控手段，不過通過玻璃震動採集聲音的辦法我們已經試過了，無效，裏面很可能是雙層的隔音玻璃，又或者是安裝了其他防竊聽裝置……」布魯斯的人把詳細情況介紹之後做了簡單的交接就撤離了。
「另一個還沒有排除嫌疑，意大利方面仍在調查之中。」重拳看着布魯斯的人留下的資料說道，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們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目標，不管是這個培爾還是意大利的那個人。
「那個雲梟的動作太慢。」蟲蟲總是表現出對穆欣欣的不滿，處處挑刺。
「你總是針對她。」重拳頭也不抬地說。
「沒有啊！我只是希望儘快出結果，不要浪費時間，畢竟這次我們面臨的很可能是老美在背後操控的一個大陰謀，所以儘快查清對我們沒壞處。」蟲蟲一副就事論事的表情，但言語中怎麼聽都有種假公濟私的感覺。
「這玩意兒還用說很可能嗎？我看就是他們搞的鬼，只不過我們現在沒證據。」鬼影的話似乎是已經板上釘釘的已經確認了這件事是一個針對毒狼的巨大陰謀。
「別扯淡，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要胡說八道，干我們這行必須足夠謹慎，否則會非常的麻煩，想引起國際糾紛嗎？大國之間的明爭暗鬥一直就沒停過，但卻也沒有鬧出太大的風波，為什麼？因為我們這種人的存在，我們要消滅一切禍端，避免出現國家的正面衝突，這是個發展為主題的時代，冷戰和稱霸雖然換了種方式存在，但已經不再是主要形式。」重拳抬起頭透過望遠鏡看着對面的窗戶說，窗戶上掛着厚厚的窗帘，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老美一直針對我們是事實，沒什麼好懷疑的，我們想要把事情弄清楚，只不過需要一個過程，查到他們和這件事的必然聯繫，可是查到了又能怎麼樣？我們能去質問他們嗎？他們會認賬嗎？最終只不過會成為談判上的籌碼，我們還是奈何不了他們。」蟲蟲似乎對事情的最終結果不報什麼希望。
「現在我們還沒法確定這件事和他們有直接的關係，不過就算這種事情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會不了了之，我們也可以通過這件事情讓他們明白就算他們只在背後搗鬼還是會被我們查到的，至少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至於最終結果是什麼樣子的，那就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了，我們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就是為了不留口舌的去完成一些官方無法出面完成的任務，我們屬於編外人員，我們也不是什麼真正的特工和間諜，可以準確的說，這一切都可以算作我們的私人行為，能避免更多的問題和麻煩和太大的影響，不過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別輕易招惹我們，否則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重拳一邊對照着阿爾法提供的對面公寓樓的建築結構圖一邊說道。
「付出代價是必然的，只不過我們的調查現在還真的看不到什麼希望，但願這次沒白折騰。」鬼影似乎始終對這次行動並保什麼樂觀態度。
蟲蟲從設備的數據反饋上似乎看出了什麼苗頭，她皺着眉說：「從檢測的信號上看裏面不止一個人。」
「直接抓過來問問他是什麼來頭就得了？」鬼影總覺得這種監視是浪費時間。
「在不確認他的身份證之前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動手，至少現在我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貿然行動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還是謹慎一點好，更何況我們還不確定他附近還有他的人。」重拳這些年比之前沉穩多了，雖然偶爾還會頭腦發熱干出一些混事，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卻可以冷靜的去考慮問題，用03的話說就是他已經慢慢的成熟，只不過本性沒變，偶爾犯渾也在所難免。
「這傢伙也不出門，我們的堅持有什麼意義？」蟲蟲也覺得這確實有點無聊。
「所以要找機會，至少我們得想辦法把監控設備按到他的房間里去，或者進去看看他都藏了些什麼東西，否則這麼下去確實是浪費時間。」重拳抱着肩膀看着對面的窗戶對鬼影說，「你潛入的可能性有多大？」
「進去不是問題，只不過萬一被發現了會打草驚蛇，畢竟不了解裏面的情況，有沒有報警裝置和監控系統都不知道，貿然進入可能會很麻煩，你也說過在不確定他的身份之前不要盲目採取行動，所以我覺得潛入不是個好辦法，我倒是建議去安裝一些設備，然後通過阿爾法進行監視，這樣會更保險一些。」鬼影說。
「嗯，確實是這樣。」重拳點了點頭，「先過去查看一下情況，安裝幾個接收發射裝置。」
「好的，我馬上去辦。」鬼影拿了一套設備出去了。
「這種公寓的線纜應該很好找，不過如果是加密系統就算是能夠截留信息也無法破解。」蟲蟲坐下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說。
「我會嘗試接如更多內部設備，獲取更多信息，不過這一切取決於能否接入系統，我在該範圍內並沒探測到任何可接入的設備，可能已經被屏蔽或刻意去除，這是軍用級別的防禦手段。」阿爾法說。
「所以這個培爾.格林森肯定不是什麼小毛賊。」重拳點上一支煙，「越來越像我們找的人了。」
「在沒證實之前還是不要過早下結論的好。」蟲蟲又重新續了一杯咖啡，「如果他不是我們找的人怎麼辦？」
「那就只能從頭再查起了！」重拳深吸了一口煙，「我們從來就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
「從克努比亞到現在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走了無數的彎路才查到今天的地步，但還無法確定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不覺得我們的進度太慢了嗎？」蟲蟲看着重拳。
「這種事情不可能太快，如果真的那麼順風順水，我們就得想想是不是掉進了敵人的圈套，其實對方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讓我們和虎魚拼個魚死網破，而是希望我們和俄國人結下仇怨，三足鼎立吳蜀聯合對魏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要不停的製造間隙，誰都別和誰聯合在一起。」
蟲蟲說：「你這三足鼎立用的卻也貼切，只不過現在可不止三國那麼簡單，這是個多強林立的世界，只不過他們習慣性的針對我們，把我們列為主要威脅。」
「市場多元化，經濟上互相依賴，政治上彼此指責，可誰都離不開誰，又誰也不信任誰，擔心對方的強大和自己的被削弱，總想壓對方一頭，這就是大國博弈，我們很渺小，但所做事情的意義和價值就在於可能成為這些博弈中談判的籌碼。」重拳說。
「你考慮的太遠，我們只干好眼前的事就行了，你之前也說過，我們只不過是完成一個任務中的一部分，整體上有03來操控，只有他明白我們做這些事情的意義所在，所以呢，我們干好自己的活，操心的事讓他去想吧！」蟲蟲不願意再為這樣的猜測去浪費腦細胞。
「你說得對。」重拳看着阿爾法顯現出來新的數據，「成功接入？」
「還沒有，正在嘗試。」阿爾法說，「確認進入公寓的線纜系統，但並沒有發現該房間的接入信息，檢測到無線傳輸信號，已經加密，正在嘗試建立連接……」
「看來想黑進去並不容易。」蟲蟲也過來看這上面顯示的數據說。
「通過無線連接，嘗試破解加密系統，破解失敗，連接電腦失敗，連接無線網絡控制器失敗，連接手機成功。」阿爾法說。
「手機？」重拳沒太明白，阿爾法所指的連接手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目標的手機被阿爾法入侵？
「該房間發現一部加密手機，嘗試連接……發現後門……激活，通過手機與內部網絡的無線連接獲取接入密碼，連接成功，進入網絡系統……」阿爾法很快就連進了開房間的各種設備。
很快阿爾法回傳了一系列的圖像，其中包括手機視頻攝像頭以及筆記本電腦的攝像頭所拍攝到的畫面，不過手機攝像頭一片黑暗，應該是背朝下放在桌子上，筆記本電腦的攝像頭可以大概看到房間里的情況，裏面一片凌亂，很多東西都隨意放着，桌上的大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頭，一邊是喝完水剩下的平直和幾個吃完的比薩盒子。
「這個人為什麼違反常理的使用未經完全加密的通信手機？」重拳覺得奇怪。
「在房間使用的是一整套的加密系統，從通信網絡到電子設備，普通信號無法穿透，所以使用普通手機也不可能會被侵入，鬼影使用的發射器設置在通風口裏，信號直接越過加密系統的屏蔽，手機的加密存在系統漏洞，所以我才可能接入。」阿爾法解釋說。
聽了阿爾法的解釋之後蟲蟲點了點頭：「博士給你升級之後，確實好用了很多。」
「很抱歉，不是並沒有給我進行升級，我只是進行了自身的系統優化。」阿爾法說。
「你可以自身進行系統優化？」重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是的，但該優化是通過自我學習能力進行的提升，但目前程序執行被博士鎖定，我只能提高運算技能。」阿爾法說。
「不懂……」重拳搖頭，他總覺得阿爾法的系統越來越像第二個博士，除了博士的暴躁之外，思維方式都差不多，或許這依託於博士當初設計所採取的自身大腦採集信息系統有關，據說博士在阿爾法系統中運用了自身大腦活動的一些規律信息系，模擬人腦的思維方式。
「是否獲取更多信息？」蟲蟲更關心阿爾法在這個房間的設備中獲得了什麼。
「並未發現有價值資料，正在進行全盤信息拷貝……」阿爾法習慣性的把入侵的電腦內容全部拷貝過來，然後重新整理分析。
「一點相關信息都沒有嗎？」重拳有些奇怪，雖然他很清楚大多數情報人員都會習慣性的清理一些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但是必要的記錄和信息整理備份應該屬於正常，這傢伙的電腦里真的什麼都沒留下，還是被刻意抹除了？
「沒發現任何被刪除的有價值信息，不過其中有一個子系統很有趣，是法國一家大銀行的專用登錄軟件，高級加密。」阿爾法說。
「可以確認和魯本的賬戶有關嗎？」重拳看着阿爾法整理的東西問。
「在未登錄情況下無法確認，不過魯本的賬戶確實和這家銀行有過來往。」阿爾法繼續分析著電腦里的東西，「並未發現任何可以稱作情報的信息，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發現。」
「這不正常，這個人的電腦幹凈的有點過分。」蟲蟲抱着肩膀看着上面的內容，「沒有音樂，沒有遊戲，沒有電影，除了那個銀行的登陸器這就是一台新買的電腦。」
「手機的通信記錄呢？」重拳思索了一下問道。
「手機中並沒有任何的通話記錄，應該是人為刪除，通過運營商查詢需要一些時間。」阿爾法說。
這個人的行為舉止似乎不太正常，一切行為都符合一個情報特工的標準，可是留存的信息卻又乾淨的讓人覺得意外，難道是他在刻意隱藏什麼？
沒多久，一個人出現在了畫面里，正是他們因本次的目標培爾.格林森，他剛洗完澡，身上只披了一條浴巾，擦著頭髮走了出來，這個人身上有明顯的傷疤，重拳能看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個人看起來比照片上年輕一些，渾身的肌肉非常健壯，他隨便找了件衣服套在身上之後就從冰箱裏拿了啤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是一個典型的邋遢宅男。」蟲蟲看着滿屋的髒亂差說道。
「至少他會洗澡。」重拳也盯着屏幕上的人，「電子工程師很多都很邋遢，不過他在電腦里太乾淨了，不像是一個干這行的老手。」
「阿爾法，能否進入他的私人郵箱？」重拳盯着屏幕上的人問道，根據他的經驗，這種人會通過普通郵箱傳遞一些消息，相比於加密級別的通訊，這種通信方式更直接，如果使用暗語或隱晦辭去通訊很難被發現，反倒更不容易引人注意。
「還沒有發現他的郵箱地址。」阿爾法說，「電腦清理的很徹底，包括瀏覽內容都清理的很乾凈，而且是不可恢復的。」
「這是一個過於謹慎的人。」蟲蟲說。
「我就在門口，如果沒人反對，我可以直接進去把他抓出來。」鬼影在耳機里說道。
「不建議進入。」說話間阿爾法將屏幕上的一些細節放大，重拳花了一點時間才看明白那是房門的門鎖，上面貼著一個飯盒大的東西，和防盜鏈直接相連。
「一枚T3型防禦炸彈，只能手動解除。」阿爾法說，「延時3到7秒鐘爆炸，可以摧毀五平方米內所有的東西。」
「你說他不是間諜打死我都不信。」蟲蟲看着放大的炸彈說，「這是紅外線和機械觸發雙向引爆。」
「是的，不建議硬闖。」阿爾法說。
「好吧！」鬼影在耳機里有些惋惜的說道，「我在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更近的監視點。」
「你說他在這幹什麼？避難？還是在等人？」蟲蟲看着屏幕說。
「誰知道呢？如果他出來我們就動手抓活的，如果不出來，起碼要在弄清裏面情況之後再動手。」重拳說。
「各渠道也沒有回復和他任何相關的信息，人臉識別系統中沒有這個人。」蟲蟲看着阿爾法回傳的資料說。
「希望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重拳立即命令阿爾法通過監控傳回的數據結合建築結構圖建立3D圖像，他們要儘快弄清內部結構，然後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不管什麼時候動手，他們都會習慣性的先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