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8章 花離拜師

?老頭兒沒曾想到這盜取秘卷之事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回到霧都就直奔靈羽堂。

「我決定要收花離為徒！」

老頭兒以長者的身份省去那些拐彎抹角的客套話，開門見人對秋羽說道，絲毫也沒有給他反對的機會和權利。

「這是花離的福分啊！晚輩就代她就此謝過了。」秋羽那飽經歲月滄桑刻着皺紋的臉上流露出不被發現的笑容，「花離，快，趕緊跪下，拜見師傅！」

老頭兒此時感覺他在神族那就是一言九鼎，說什麼就是什麼，簡單一句話又收了秋羽的另外一個徒弟。

花離站在秋羽身旁猶豫了一會兒，並不是不願意，而是心裏想着秋羽的話，「真的如師傅所言，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老頭兒看花離獃獃地站着，還沒有迅速地跪下，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不悅，轉身怒言：「多少人可是求着拜我為師，連伊諾這丫頭都想跟着我學本事，你可倒好！」

「花離不敢，只是一時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喜悅之中，反映愚鈍了。」花離三兩疾步走到桌旁倒上一盞茶，迅速跪倒在老頭兒背後磕頭，「徒兒拜見師傅，師傅請喝茶，望師傅息怒，不要責怪花離了！」

花離一口一個師傅，讓老頭兒聽着倒是順耳舒心。

「花離再拜前輩為師一事，還望前輩保密，一旦被外人所知，必會怪責花離忘恩負義，又或是讓族人知道花離哪日學會了法術，定會麻煩不斷。」

秋羽思索再三，又不便明說自己利用了老頭兒，不然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也只好隨便找了個借口，希望老頭兒能夠諒解。

「也罷，若是讓外人知道我收了這麼個笨徒弟，我這面子都不知道往哪擱！」老頭兒接過花離手中的茶，「起來吧，居然如此愚鈍，拜我為師還要考慮這麼久！」

小心眼兒的老頭還在責怪花離猶豫的那一時半會兒。

「拙荊月瑤，伊諾的母親如今正在銀月城。前輩不妨領着花離前去，既安全又不會被打擾······」

秋羽自然是想此事不要被王蓋給發現了，不然肯定得懷疑到他的頭上。如今局勢動蕩不安，這要是鬧大了，樓嚳保不了他不說，連樓嚳父子都會受到影響。

「花離也已有好些時日沒見過師母了，師傅可願陪同花離前往？」花離受傷來到神族之時，曾在銀月城與伊諾的母親月瑤待過一段時日，這樣算來也有五六年沒有見過了。

而老頭兒此次從翡翠山谷出來之後，便也想到處走走逛逛，不願總是待在一個地方。

「也好，免得長風來煩我，又讓我去神殿陪他練功。」

老頭兒對花離和秋伊諾這兩個丫頭也是夠喜歡的，願意隨着她們。不出一會兒，他想起了冰魂一事，「這到了靈羽堂幾日，都忘了正事！在我回來之前，你們最好是能夠儘快的想到一個不錯的辦法，不然我可就要只身前往冰封王座解救冰魂了！」

秋羽自然是不會忘了此事，他一直在精心籌備策劃着如何行動，才能夠既避免過多傷亡，又能夠成功救出老頭兒口中所說的對長風極為重要的冰魂。

沒在靈羽堂待上兩日老頭兒便與花離即刻動身前往銀月城。

臨行前秋羽還特意囑咐花離，「盡量不要離開師傅，銀月城南面靠近黑海之處並不太平，常有不死族和已經投靠了不死族的細作出沒，要時刻保持警惕。」

這話當然不敢跟自恃本事了得的老頭兒講，只能對花離說上一說，當是提個醒。

「別啰嗦了，有我在你還擔心這擔心那的，放心好了，十五日之內必定將她安全帶回！」老頭兒不耐煩的對秋羽指指點點，一會兒又湊到花離身旁說道：「走吧，說不定路上還有很多好玩的事！」

說起來這老頭兒也是怪，在樓嚳與秋羽面前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可在兩個丫頭面前就成了童心未泯的小孩兒。

此時樓嚳正看着樓長風展示著這六年來所學的本事，心裏甚是欣慰。想着他日若是與他母親在黃泉相見，也算是有了一個不錯的交代！

趁著樓長風坐在生命之樹下盤坐着入定的時候，樓嚳走到他的身旁坐下。靜靜地端詳著已經算是年輕有為的孩子，沒想到居然年紀輕輕就能以一敵還佔了上風，確信秋羽的預言是沒有錯的，樓長風，必將是各族的守護者，終止戰爭的英雄！

樓嚳自知已是風燭殘年，現在看來也不必為之日夜牽腸掛肚，操碎了心了。

「爹，您身體還好嗎？」樓長風入定完畢睜開眼睛焦慮地問著樓嚳。

身受重傷的樓嚳雖從夢魘中被老頭兒救醒，但樓長風依舊擔心着他的傷勢，現在也終於是有機會像這樣關心父親，噓寒問暖了。

樓嚳正襟危坐，中氣十足地笑着說道：「放心吧，為父已無大礙了。」繼而撫摸著樓長風的髮髻，「如今，你已長大成人了，你娘在天之靈也將得以安息了。」

樓長風想起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從未接觸過大海，甚至為曾靠近過水邊，為什麼會熟知水性，能在水中憋氣那麼久，還能在水中清楚看到水面上下的一切？為什麼對大海有着一種別樣的情節？為什麼會對娜迦海妖的聲音如此着迷，甚至感到親切？

他講這些事情毫無保留地向父親說道著，並問他為什麼會這樣。

樓嚳現在還不想告訴他事實的真相，甚至想永遠的守住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裏。因為即便是樓長風知道了也於事無補，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甚至會因此招來族人的歧視或唾棄。還有他對樓長風以及他的母親有着深深的愧疚，這種愧疚讓他沒有勇氣開口。

「我在寂靜崖後面黑海的海灘上認識了一隻娜迦海妖，我每晚聽到她在海中的吟唱都會感覺內心無比平靜。我常常夢見娘親給我唱着歌謠，聲音像極了那個海妖。」樓長風表情略顯深沉地說道：「她的名字很好聽，叫做素紫煙。」

樓嚳像是被雷電劈中了一般，心裏一陣顫動，表情凝重，陷入深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