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兩對情侶
紫寰大道上,黑色幻影平穩的行駛。
「叮。」
一聲簡短的提示音。
陸暄調出智腦,看到了弗瑞發過來的消息。
「你知道溫音的選了那些比賽嗎?」陸暄看向南姝。
「知道。」南姝目光在陸暄智腦上掃過,「問這個幹什麼?」
「弗瑞讓我代問的。」
窗外的風景快速後退,南姝聽罷,想到昨天何半才的舉動,微挑的眉梢泄出笑意:「溫音選了兩場比賽,一場文學系,另一場是語言系。」
「好。」
陸暄給弗瑞回了信息。
回完后,陸暄收起智腦:「我還以為你不會告訴弗瑞。」
「告不告訴都一樣。」南姝隨意道。
她不告訴,也有別人告訴弗瑞。
「你報名了什麼比賽?」陸暄問。
「靈植系、戰鬥系、文學系。」
「很適合你。」
時間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中過去。
臨近校門,南姝本想讓陸暄停車,但黑色幻影僅是轉了彎,慢慢駛向奧斯皇校門。
周圍都是排隊打卡的學生,一輛黑色炫酷的車忽然靠近,眾人避了避,皺眉看着黑色幻影。
高校大比,除了各個學校的校領導,是不允許的開車進入校門的。
黑色幻影慢慢靠近門口,其餘人見了,微微詫異。
這難不成還真是校領導的車?
門衛沒阻攔,黑色幻影照常行駛,眼見着就要行駛進去。
其餘人瞭然。
看來真是。
南姝輕頓,「陸暄,停一下。」
即將越過校門的黑色幻影停下。
「嗯?怎麼停了?」
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車上。
車內。
「我去打卡。」南姝沖陸暄說了句。
推開車門,從車內鑽了出來。
眾人愣。
眼見着男性化十足的低調奢華的車內鑽出一個嬌美的姑娘。
穿着奧斯皇的校服,膚白貌美,關鍵還眼熟。
門衛還是昨天的大爺,南姝走到他邊上,笑了笑,「我來打卡。」
大爺點頭,老臉笑出了皺紋。
南姝都不用打卡的,靠着臉就能進入奧斯皇。
細白的手指捏著一張薄卡,銀色,映着奧斯皇的標誌,輕輕在儀器上一劃,滴的一聲響過後,打卡成功。
南姝收好卡,繞到車邊,又上了車。
車門關上,窗外的視線被隔絕,黑色幻影緩緩行駛進校門。
留下一地驚訝。
「那是南姝吧,她和誰一起來的?」
「剛才開車門的時候我瞄見了,裏面坐了個男人!」
「你認識嗎?哪個男的?好看嗎?」
黑色幻影行駛着,南姝坐在車裏,問道:「你是怎麼進的奧斯皇?」
按理說,校園防禦攔截系統不會讓他的車進來才對。
陸暄搭在方向盤的手動了動,行車記錄儀閃著幽藍的光:「我之前也是奧斯皇的學生。」
「你也是?」南姝杏眼微圓,「第幾屆的?」
陸暄默了默,「比你大了幾屆。」
其實是很多屆。
他上奧斯皇的時候,才十二歲。
和南姝一比,差了許多屆。
南姝眨眨眼,從她的角度看,剛好能看見陸暄堅毅的下頜,「大幾屆是多少屆?」
南姝挺想知道的。
陸暄停了車,「我們下去吧。」
南姝解開保護帶,軟底白鞋踩在地上。
陸暄和她並排走。
南姝還惦記着剛才的問題,「大了幾屆?」
說完,又問道:「陸暄,你多少歲?」
只比她大了幾屆,那應該很年輕才對。
陸暄伸的筆直筆直長腿僵住。
南姝及到他肩膀處,見他不答,水潤的杏眼輕閃。
「我三十三歲。」
陸暄平淡無奇的說完,繼續往前走着,只不過腳步僵硬了些。
「三十三呀。」
南姝重複了句,尾音輕軟,微微上揚,聽不出是驚訝,還是嫌棄。
陸暄腳步頓住,心裏被那句「三十三歲呀」弄的不上不下。
「怎麼了?」
南姝看着忽然停下的陸暄。
陸暄墨眸緊盯着南姝,眸底意味不明,「三十三歲怎麼了?」
太老了?
南姝清澈的眼瞳里透出疑惑,「沒怎麼啊。」
三十三歲,的確是應該比她大幾屆。
下頜線收緊了些,陸暄狀似無意:「你不覺得這個年紀有些大嗎?」
南姝一愣。
之後認真想了想,「三十三歲···」
陸暄下頜線條越發繃緊。
「三十三歲,不大。」南姝認真道。
風華正茂的年紀。
只是到了陸暄這兒,就變得成熟穩重了。
陸暄神色微微柔化,矜持頷首,「嗯,我們走吧。」
說完,抬腳走在前頭。
南姝落後,看着陸暄的背影,不明所以。
隨即,像是想到什麼,追到他身邊,「你既然是奧斯皇的學生,那還來參觀個什麼?」
陸暄神色不變,淡道:「隔了好些年,奧斯皇變化挺大,我都快認不出了。」
南姝嘴角微抽。
奧斯皇校園大,南姝沒去賽場,帶着陸暄在奧斯皇里閑逛。
百花綠草,碧波翠湖,幽靜小道,娉婷雅緻。
清澈的太陽從雲朵后升起,淡淡的金色暈染了白雲,柔和金色的光打在兩人身上,投出兩道黑影。
校園最能給人青春感。
陸暄陪南姝走在最普通的路上,滿足歡悅感一點點填滿身心,褪去磨礪出內斂鋒芒,就像校園裏一對最普通的情侶。
青春美好。
~
極為騷包的跑車漂移到校門口。
推開車門,一條大長腿跨出,凌亂的短髮間夾雜着一絲紅,上身妖紅色襯衣,比女人還精緻的鎖骨露出,眉眼張揚妖冶,散漫中透著一絲不羈。
弗瑞啪的聲關上車門,目光在奧斯皇的校門前隨意打量著。
奧斯皇的盛名他知道,不過他沒在這兒上過學,要不是來找溫音,他才懶得到學校這種地方。
慢悠悠的晃去門口,弗瑞心底念著溫音的位置。
奧斯皇北面的體育館,文學系所在的地方。
「等等。」
大爺喊住弗瑞。
弗瑞看他,「幹嘛?」
「打卡。」大爺指了指面前的儀器。
五個高校的學生過來,進出入都得有個數。
「沒有。」弗瑞揮手。
校園卡這種東西,他怎麼會有。
大爺拉下臉,不笑的時候很唬人,「沒有就不能進校。」
這小夥子長得是好看,但他總覺得不像正經人。
弗瑞皺眉,「我進奧斯皇找人。」
大爺盯着弗瑞兩秒,「找誰?你讓他出來接你。」
讓溫音出來接他。
弗瑞認真想了想這個建議,搖頭,「不行。」
以前還好說,但現在這情況,他心底真沒底。
「那就不準進。」大爺很嚴厲。
弗瑞窩火。
「我一個好好的人,還能進奧斯皇幹什麼壞事嗎?」
「那可說不準!」幹了幾十年的門衛,大爺根本不怕他。
弗瑞被真的油鹽不進的大爺氣的發笑。
感情他弗瑞好不容易來趟奧斯皇,竟然連門都進不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陷入僵持。
大比時期,來往校園的人不在少數,見到一個長相張揚精緻的男人和門衛僵持,難免議論幾句。
五分鐘后,弗瑞急了,「你就讓我進去怎麼了,我又不會做什麼?」
「不行!」大爺很堅定,「沒卡不能進!要麼你讓你朋友出來,要麼就趕快走,別在這兒擋着別人。」
「那個男人怎麼待在奧斯皇門口不走啊。」
「看樣子是沒卡,不能進。」
「看着還行,怎麼就僵在了門口呢。」
弗瑞臉色一陣黑一陣紅。
要不是因為溫音,誰願意來這兒破地兒!
但真要離開,弗瑞的確不想動。
正左右為難,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驚訝的女聲:「弗瑞?」
這道熟悉的女音讓弗瑞眼睛一亮,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轉身,弗瑞看到了溫音。
穿着校服,很乖很溫柔。
緊接着,弗瑞看到了溫音身邊的男人——何半才。
他穿着白色襯衣,取了眼鏡,成熟的臉頰上透出年輕的人朝氣,眼裏帶着笑,靠在溫音身邊,像是情侶。
弗瑞驚喜的笑容頓時消失。
「你來這兒幹嘛?」溫音問。
弗瑞從未來過奧斯皇。
弗瑞滿心歡喜像是被潑了盆冷水,張揚的眉眼冷淡,「來找你。」
「找我幹什麼。」
「有事。」弗瑞隨意道。
溫音哦了聲,弗瑞慣常是這樣冷淡的態度,她都習慣了。
「那你忙,我不打擾你。」
溫音說完,看向自己身邊的何半才,「我們進去吧。」
弗瑞眉目冷了像是覆了層薄冰。
拿出卡,溫音輕輕一刷,檢驗無誤后,和何半才一起走進去。
「溫音。」弗瑞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溫音回頭,見到弗瑞的神色愣了愣,茶色眼瞳里透著茫然。
弗瑞牙根緊了緊,「我是來找你的。」
「有事?」溫音還是茫然。
弗瑞不常理她,找她幹什麼。
弗瑞被溫音這模樣氣的胃酸。
轉頭,沖着攔了自己半天的大爺道:「現在我能進去了吧。」
大爺不語,眉頭擰著,深沉的目光盯着弗瑞,又看了看乖巧的溫音。
打量了一會兒,才嘆口氣道:「行了,進去吧。」
弗瑞抬腳便走。
大爺忽然道:「小姑娘,交朋友可得小心點。」
這人看起來不像什麼正經人。
弗瑞黑臉,覺得大爺實在是和他犯沖。
溫音對門衛大爺笑笑,轉過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弗瑞。
何半才就在溫音身邊站着,目光頗有深意的看着弗瑞。
弗瑞越想越氣。
心裏湧上一股落差。
溫音以前那麼乖巧溫柔,隨叫隨到,半點不需要他等,現在自己非但要等她,還得受門口大爺和那些人的氣。
更重要的是,溫音直接帶着何半才來了!
自己守了那麼久,何半才就直接跟着溫音順順利利的進來了!
弗瑞心底很不是滋味,邁著腿,一步步走的極快。
溫音和何半才漸漸被甩在後頭。
「弗瑞怎麼了?」
溫音看着他的背影,小聲嘀咕。
何半才搖頭,「也許是心情不好。」
弗瑞一個人氣呼呼走了好幾步,發現溫音不在身邊時,眉頭擰起,轉過身就看到溫音和弗瑞小聲說着話。
「走那麼慢幹什麼!」弗瑞很氣。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氣在哪兒。
溫音忽然就覺得弗瑞不可理喻。
是他自己莫名其妙說來找自己,結果又什麼都不說。
現在自己走太快,又說他們。
「是你走的太快了!」溫音回了句,只不過沒什麼氣勢。
何半才淡淡道:「沒事,我們走快點,好跟上他。」
弗瑞聽着蹙眉。
溫音搖頭。
「不用遷就他。」
是他自己無理取鬧。
弗瑞臉色微寒。
「可···」何半才猶疑出聲。
「沒事。」溫音小幅度擺自己的手。
何半才憑什麼要遷就弗瑞。
盯着面前的兩人,弗瑞握緊拳。
他們兩個才是一對,自己是被排出去的那一個。
這個感覺尤其強烈。
弗瑞的目光太過強烈,溫音不適,低頭小心理了理自己的裙擺,「何半才,我們走吧。」
「好。」
何半才嘴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兩人就這麼走了。
原地,弗瑞抓了把頭髮,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巴巴趕來奧斯皇又為了什麼?
走在道上,兩邊是淺淺的綠草地,溫音的聲音緩緩響起:「弗瑞太任性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何半才眸色微暗,唇角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用道歉,他是他,你是你。」
溫音一怔。
*
陽光熾熱,陸暄和南姝往回走,手裏還撐著把傘。
「你去軍區?」
「嗯。」
陸暄低頭看着被陽光照耀的金燦燦的地面。
地面上有團黑影。
一把黑傘,傘底籠着她和他。
南姝低頭,裙擺晃動,看見了地面上的影子。
眉眼帶笑。
送走了陸暄,南姝撐著把傘,抬頭,目光觸及頭頂上金燦耀目的天,被晃了晃。
去看比賽吧。
這次南姝去了西邊的賽點。
體育館里已經坐滿了人,場面熱烈,南姝走到靈植系位置上。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白明笑。
都中午了。
「今天有點事。」南姝回道,看向中央的光屏。
上面記錄了比賽至現在的戰況。
就機甲系比賽來看,奧斯皇第一,望澤第二,禹棠康夏第三,雷萊斯第四。
收回目光。
果然,奧斯皇聯邦第一名校的名字不是白來的。
坐着看了會兒機甲比賽,南姝發現了許多厲害的人。
一直到下午兩三點,南姝本打算走了,就見光屏上最底下出現了薄凌的名字。
【奧斯皇學院薄凌VS禹棠學院吳柏】
原本要離開的身體坐下,南姝靜靜等著薄凌上場。
幾場比賽過後,本就激烈的觀眾席爆發出更大呼聲。
「下面出賽的是,奧斯皇學院機甲系薄凌,禹棠學院機甲系吳柏。」
南姝坐在的右側觀眾席對面就是禹棠的人。
他們穿着紅校服,隔着中間老長的距離,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吳柏!」
「吳柏虐他!」
迎面熱浪滾滾,整個體育館都要被掀翻。
「啊啊啊薄凌!」
「薄凌!」
南姝耳膜陣痛,感覺自己瞬間被熱浪包裹着,耳邊尖叫聲不絕。
身邊的白明同樣興奮,熱血沸騰。
南姝拔高分貝:「吳柏很厲害?」
對面禹棠學院的喊聲實在是太大了。
「很厲害!」白明摩拳擦掌,「吳柏也是禹棠機甲系第一人,實力很強悍,所用機甲行動迅速,招數出其不意,擅長偷襲,以力打力。」
「啊啊啊——」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看向場中,兩架機甲相對。
高大強悍,每個關節相交處,彎曲帶直,凌厲逼人,機甲兩肩寬大,反著光,展現科技的美感。
一架為深藍,一架為冰魄藍。
兩架機甲相對,還沒動手,就有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薄凌對上吳柏,機甲系天才對上機甲系天才。
就如王見王!
「比賽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
「呼——」驚呼聲起。
兩架機甲同時凌空而起,一個伸腿,一個出拳,鋼鐵對上鋼鐵,尖鳴聲乍起。
一個回合過後,兩人絲毫沒有停頓的跡象,兩道藍色身影在半空中纏鬥。
一個出手果決強悍,一個靈活擅長借力,金屬相撞聲砰砰響起,深藍和冰魄藍交織成冷冽的顏色。
每一招都是力量極致的發揮。
南姝驚嘆。
場上的尖叫聲不知何時停了,只有中央兩架機甲之間驚心動魄的對戰。
薄凌坐在機身里,額頭浸出汗,碎發貼在額頭上,湛藍的眸透出冷光。
吳柏同樣汗濕了身,咬着牙,目光一錯不錯的盯着對方。
高台上方,機甲系主任寧谷悄悄提起心。
他對面坐的是禹棠的機甲系主任楊白,目光緊鎖台下,為底下的戰況擔憂。
都是最頂尖的人才,要是贏了,意義也非凡。
戰況膠着,南姝的心被緊張的氣氛帶動,握緊拳。
「你說薄凌會贏嗎?」白明問。
南姝眸光微動:「會贏。」
她相信薄凌。
「喝!」
場上情況瞬息萬變,剛剛還勢均力敵,這回兒因為薄凌一個轉身慢了,吳柏機甲臂上伸出的利刃就已經橫出,擦著薄凌的機甲而過,帶出串串火花。
難得反攻,吳柏眼底閃過激動,操縱着機甲的手越發迅速。
機甲身運動極快,殘影掠過,直逼薄凌機甲頭頸相接處。
南姝是場上為數不多能看清交戰的人,手心攥緊,抿緊唇。
利刃閃著寒光,距離要害僅差分毫。
「咔嚓」
就是這分毫之距。
一聲清脆的響聲爆破。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上千人的目光落在中央。
機甲的動作已經停了。
薄凌豎站着,機甲胳膊尾部握成拳,插進深藍機甲的肩窩處。
深藍色的機甲停在原地,身上不斷發出清脆的爆破聲。
「咔嚓嚓擦。」
不過片刻,深藍色的機甲被寸寸分解。
留下一堆零散看不清原樣的機甲殘骸。
吳柏跌坐在殘骸上,目光獃滯。
怎麼會···
不是僅僅只差最後一分毫自己就能徹底打殘薄凌的機甲了嗎,怎麼現在,自己反倒被徹底瓦解。
和吳柏一樣困惑的是場上觀眾們。
薄凌處於劣勢,怎麼一瞬之間,就絕地反擊了?!
難道是因為薄凌最後的那記強拳。
南姝腦海中快速晃過當時的場景。
從爆破聲響,到揮拳而出,相差不過一秒。
薄凌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動作。
南姝陷入疑惑。
裁判員最先回神,聲音透過揚聲器,傳遍整個體育館。
「薄凌對吳柏,薄凌勝!」
奧斯皇再得一分。
高台上,寧谷大笑:「好!」
楊白臉色微僵,還是跟着附和一句:「奧斯皇的確人才濟濟。」
說吳柏的出奇制勝,但從剛才那一場看,倒不如說薄凌心思奇巧。
有膽有謀。
薄凌下了場,一群女孩子尖叫,伸出手,遞水和毛巾。
薄凌沒要,直接從星閣里抽出來一條,一甩頭,汗水四濺。
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透出強壯的腰腹,冷淡的臉上透出不羈,渾身散發着男性成熟的魅力性感。
一群人尖叫。
尤其是女生。
薄凌簡直man到爆炸!
南姝目光落在薄凌身上,還在疑惑剛才的吳柏戰敗的事情。
薄凌隨意的擦完汗,似有所感,目光穿過重重人群,和南姝對上。
「啊啊啊,他在看我!」
「薄學長看過來了!」
一個眼神,引得滿席尖叫。
南姝對上薄凌的眼,愣了愣,露出笑。
贏了比賽,很棒。
薄凌湛藍的眸子裏冰寒褪去,像是冬日暖陽照在了冰面上,嘴角微微后揚,露出一個細微的笑。
「啊啊啊啊!」
女生們瘋了。
薄凌頓時收了笑,將毛巾隨意搭在後頸上,走了。
南姝又往光屏上看了眼,沒有熟人。
站起身,走出體育館。
下午陽光正烈。
南姝撐了傘,走出校門。
許久沒去軍區了,她打算去軍區一趟。
半小時后,一區軍區。
南姝去實驗樓里找尤時,實驗樓高聳,樓里清涼的很,南姝穿着校服,坐上了光梯。
尤時正在研究病歷,聽到南姝過來,揉了揉自己酸澀的肩膀。
「南姝,你來了。」
南姝剛進來,沒看到尤時,反而最先看到尤時對面的陸暄。
陸暄眼底閃過笑,臉部冷硬稜角軟化,「坐。」
陸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
南姝坐下,問道:「你怎麼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