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一種霸氣叫伍叔

第12章 有一種霸氣叫伍叔

必須他第一個拿到葯?

「寒總是商人,據我所知,第一集團並沒有涉及醫藥領域,為什麼要這個東西呢?」夜千寵聽完這話,微微蹙著眉,語調卻沒有太多起伏,也沒有表現出過分詫異。

但她確實是好奇的。

她以為,伍叔當初投資小組做RLV的研究,是因為跟師父有戰友情。但這個刻薄男無情冷漠,絕不可能念及這些。

所以他要這個,做什麼?

男人手裏的核桃緩緩搓弄,動作看起來溫和又漫不經心,「既然是商人,當然是無利不往,RLV這種幾十年都沒被弄出來的東西,商業價值絕對不低,你說我怎麼會不重視?」

夜千寵微微勾唇,「並不是對商人有什麼偏見,不過寒總……我說實話,這個葯目前我並沒打算走商業利益,而是救人為主。」

「你打算?」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

如果沒看到,夜千寵從他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種嘲諷。

然後男人看向她,道:「葉博士的確是一個高複合型人才,但藥物出來后的用途、銷路,你這個研究人員是根本無法干涉的。」

有哪個做研究的人員,後期還能參與成品的定價、定性,甚至是經銷商、銷路的問題,根本就不可能的。

她簡直是想的太天真了。

夜千寵倒是忘了這個問題。

事實的確如此,但那隻針對於身份只是個研究人員的人,可她不是。

她完全有權力、有能力能決定藥物的去向,甚至最後的定價,經銷商就更不用說了,她只看中了一個席氏,其他人不可能代理。

顯然他低估了她的身份,但夜千寵也不能多說什麼,保持沉默。

「這麼說,葉博士是同意了?」男人問。

夜千寵只好道:「這件事,我可能沒法跟寒總保證,你也知道,我只負責研究,其餘所有事宜,都是和葯聯高層接洽。」

「Alva?」寒愈問。

她想了想,淺笑,道:「Alva差不多該退居二線了,如果不出意外,夜千寵會成為這一任主席。」

然後她故意看向身邊的男人,「不過,寒總要控制這些,應該也不難?我聽說,夜小姐和寒總屬於不是家人、勝似家人的關係?」

聽到這個話,寒愈略微蹙眉。

他是壓根就沒想到夜千寵竟然還能坐上藥聯的主席位置?

「她難道不過是你手底下一個研究小組的成員?」可有可無的那種。

夜千寵聽完輕輕一笑,「也可以這麼說,她確實是我手裏一個小成員,至於怎麼上位的……也許她有特殊手段?」

總之她就是不明說。

明顯可見男人眉峰微微蹙著。

他才剛剛與她鬧翻,想着往後只需要葉博士這一個王牌也夠,誰知道,又繞回她身上去了?

難道他還舔著臉去求她?

開玩笑!不可能。

他似是而非的玩笑語調,「如若我扶持葉博士去坐那個位置,你覺得可行么?」

葉博士這個人能力不必懷疑,而且常年聽她全世界跑卻不帶人,可見身份或者身手必然也不一般。

夜千寵聽到他這個提議,面紗下的笑意更甚。

為了籠絡、最後利用她,也真是捨得下血本。

她笑了笑,「寒總不怕到時候我身居高位,翅膀硬了,反而選了別人?」

男人勾唇,「怕?」

他忽然朝她靠過去,「葉博士,全世界沒有第二個寒愈,無論資力、臉、身材,或者三者綜合,你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比我優秀的男人,你說呢?」

夜千寵沒想到他會陡然靠這麼近,近得她停了呼吸。

不得不往旁邊避開了一下,然後緩緩吐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帶着面紗,但也能看清你,不用靠這麼近。」

他今天洗完澡,應該是悶騷的、特地噴過香水,尤其領口那麼低,靠近過來才發現味道陌生而濃重,完全不是她喜歡的蘭草香。

男人勾了一下嘴角,並沒有拉開特別遠的距離,而是問:「你一直這副打扮?」

她點頭。

「如果葉博士不反對,咱們今天是不是可以算談得很順利?」

順利?

夜千寵在考慮。

他只是口頭說以後RLV出來第一個到他手裏,並沒有什麼文書,她隨便點個頭也不算什麼難事。

何況,到那個時候,他這個男人還在不在是另一回事。

「我不會虧待你。」在她考慮的時候,男人再次開口。

說話的同時,他很友好的拍了拍她的肩,卻沒有拍完就撤,而是正好勾住她散下來的髮絲。

所謂的不虧待,就是用他的肉體予以補償?

她心底不由得冷哼,挺豁的出去,其實也挺誘人,可惜現在誘惑不到她。

但不想跟他磨蹭時間,她簡單點了一下頭,「到時候保持聯絡。」

見她終於點頭,男人嘴角一彎,直接從茶几下變出一份類似合同的東西。

夜千寵一下皺了眉,「這是什麼?」

「協議。」男人把筆也拿了上來。

她抿了唇,沒說話。

「葉博士可是剛剛點了頭的。」

夜千寵忽然有些想笑,「寒總有沒有想過,把我請過來不讓走,逼着簽這麼一份協議,是犯法的?」

「你這話不對,我並沒有逼迫葉博士,可以給你充分的時間考慮,哪怕你今晚留宿我反而十分歡迎!」

她一下子說不出反駁理由,只道:「我不可能簽。」

男人也不說話,但是表情很明顯:不簽你就走不出這兒。

夜千寵側首從面紗下瞪着他,但很明顯,那個人看不見,所以感覺不到。

反而勾著嘴角,「好好考慮,晚飯我請了。」

現在連午飯都沒吃,這意思,就是一整天,她都必須待在這裏!

她很清楚,吃飯得摘面紗,她不可能留在這裏。

可是如果不吃東西,她低血糖一犯,直接暈過去,一切都暴露了。

後來她想明白了,跟他簽協議的是葉博士,她又不寫夜千寵的名字,到時候追究起來,她只說自己是夜千寵就行。

葉博士是誰?

不過是外界流傳的人物,只要她不認,跟她有什麼關係?這個名字她又沒有經過認證,純屬一個外號。

開口之際,她也說:「反正我沒得選,但我也有條件。」

「你說。」

夜千寵想了想,其實她沒有可以提的,只是覺得完全不提要求,顯得她太蠢,或者答應的價值太低。

最終也只是看了他道:「我和寒總之間的關係……?」

關係……

男人聽完勾了勾嘴角,「當然對外保密。」他為了達到目的,把自己送到一個女人嘴邊這種事,拿出去說也沒什麼臉。

然後微微的曖昧,「但我可以保證,葉博士若有需要,我,隨叫隨到。」

想來她也不會隨時想就隨時叫他,畢竟是搞研究的人,只有閑暇會放縱,換句話說,之所以會放縱,是因為閑暇時間太少。

再者,她死活不摘面紗,總沒有帶着面紗親熱的?

說起親熱……

男人目光略暗,他給自己定位,的確並沒有那麼隨便,但……再說吧,總歸男人對這個東西沒必要太執擰,怎麼都是佔便宜的那一個。

他都說到這一步了,夜千寵只好笑了笑,簽字。

「葉思危」三個字被她龍飛鳳舞的寫在了那張紙的一角。

潦草到男人都看不出她寫的是什麼,不恥下問:「請問,葉博士全名?」

她柔唇微啟:「葉思危。」

伍叔都想不到居安、思危這個成語會被她拿來這樣用,這個刻薄男必然也想不到了。

果然,他沒有過分反應。

夜千寵以為就這麼完了。

但是並沒有,她看着男人又拿了印泥出來。

要按手印?

寒愈將印泥放在了桌面上,「都是正常程序,葉博士雖然不是南都人,這些東西應該是國際通用?」

說着,他自己先在簽名上按了個清晰的手印,然後看了她。

夜千寵面紗下輕蹙眉,「按照習俗,我不得在外人面前脫掉面紗或者手套。」

他倒是勾了嘴角,「到現在,你我還是外人么?」

見她還滿是為難。

他接着道:「或者,你按你的手印,我轉過去不看就是。」

這麼說着,他確實是一旁迴避的樣子。

夜千寵知道這一關怎麼都要過的,只好解下左邊的手套。

這個季節,衣服本就不用穿太長袖,她一摘手套,一截藕臂露在外面,在全身上下都是黑色蕾絲材質衣服襯托下,越發顯得白皙透亮。

她剛用拇指沾了印泥,準備按到紙張上,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轉了過來,「手挺好看!」

聽到聲音,她下意識的轉過去,已然蹙了眉。

可男人根本視而不見,反而靠了過來,從高處俯低身子,幾乎圈了她半個人,更是握了她的手。

不是普通的握,而是直接包裹了她整個手背,然後捏着她的拇指,幫她把那個指印按上去。

她身體頓時有些僵。

因為實在是不知道他會忽然這樣曖昧的姿勢靠近他,就算是為達目的,他這些行為也真的實在是過於越矩。

心裏隱隱有着憤怒,但她按完了手印,才略溫冷的調子,「還怕我不肯按?」

「自然不是!」男人並沒有要和她拉開距離的意思。

夜千寵把手縮了回來,也沒有擦掉印泥,直接戴上手套。

男人挑了挑眉,「不過,我這是實話。」

她的手,確實漂亮。

至少在這之前,男人並沒有留意過其他女人的手,大概是因為她全身包裹的緣故,摘下手套,一截藕臂太容易引人注目。

聽到他這樣的話,夜千寵索性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行為之間已經帶上了不悅,跟他退開了距離。

可能是氣他帶着這副身軀過於隨便。

她聲調都清冷幾分,「我怎麼聽聞,寒總和夜千寵關係不一般,甚至寒總是要追求她的,你在外這樣,她知道么?」

刻薄男忽然聽到這樣的問話,先是表情略略的歸於湮沒。

因為他剛剛靠近這個女人的時候,一是感覺不排斥,二,他腦子裏閃出來的,依舊是那天在席澈的公寓和夜千寵親密貼身的畫面。

他最近一想那個小女人就會覺得煩悶,偏偏,接觸別人腦子裏也會想到她,還就不信抹不去了。

事實證明,至少目前,他為了證明對那個小女人的印象沒那麼深而去靠近別的女人,但越是一靠近別人,越容易想到她。

怎麼回事?

聽了葉博士的話,男人倒也忽然勾唇笑着,「你這是……已經開始吃醋了?」

吃醋……

夜千寵聽到這個話,確定自己已經沒辦法繼續待在這個房間里。

然而,她打算告別時,他攔住了她。

是那種近乎於解釋和保證的表情,「外界謠言有時候一文不值,夜千寵那種稚嫩到還透著腥味的女娃娃,我怎會喜歡?」

「至於追求……」男人微挑眉,「流言罷了,也不過是商業需求,否則,這種女孩黏上就很麻煩,我倒恨不得離得遠些,奈何,她對我倒是情有獨鍾?」

夜千寵越聽越覺得空氣變得太稀薄。

微握手心,按捺著脾氣,「寒總的午餐就免了,我還有事,再見!」

寒愈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自證清白,她已經轉身往大門口,然後又一次當着他的面,直接輕輕鬆鬆解密、開門、離開。

張馳在門口不遠處,看着這位葉博士去的時候比來的時候步伐大了一倍,挑了挑眉。

客廳里,男人已然面無表情,只低眉掃了一眼協議。

「去查查,這位葉博士多大年紀,確實擅長解密么?」

張弛聽完點了點頭,「明白。」

男人信手捻起那張協議,漫不經心的邁步上樓。

夜千寵回到葯聯大樓,換掉那身衣服,摘了面紗,總算覺得沒有東西擋着她的呼吸了。

恰逢埃文打電話過來,「會面怎麼樣?」

她捏著電話,「不怎麼樣。」

埃文一愣,「不愉快?怎麼了?」

按照他的設定,不該是這樣的才對。

「幫我買一瓶洗手液傳上來,謝了!」夜千寵說完就要掛。

但是埃文不掛,洗手液?「幹什麼用?」

「洗手液自然是洗手還能用來洗菜不成?」

埃文聽出來了,她這會兒確實有些火大。

然後,終於聽到她說了一句「被摸了。」

埃文呼吸一滯,頓時炸了,「什麼?!」

然後他在檢討,而且面對她,他一向都特別的誠實和誠懇,「你說,會不會是跟我有關係?」

夜千寵壓根沒在意,後來埃文送洗手液上來的時候又給她打了電話,說了他前兩天散佈的』謠言』。

她一下子沒忍住,「你再給我說一遍,我什麼?」

埃文哪敢再說一遍她浪蕩成性,男色來者不拒之類的話?

夜千寵閉了閉目,難怪,難怪那刻薄男會那麼悶騷,手上一點都不安分,原來是把她當做那種人了?

「加一整月的班。」她給埃文扔了一句,后掛掉。

反正話已經出去了,她不可能專門過去解釋。

更甚至,她這趟過來,就是為了應付這個男人,今天就要返回華盛頓。

*

男人剛和葉博士說了他對夜千寵沒興趣,恨不得遠離,但是只過了兩天,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夏季將過,一到下午,天氣會稍微變得涼快。

那天略微下着雨,空氣里一絲絲寒涼。

男人在樓頂的棚屋下的躺椅上靠着,望着漫天細細的雨絲兒,目光悠悠的又落在對面那棟高樓上,好不愜意。

電話就在他手邊的桌面上響起。

滿月樓打過來的。

「喂?」男人慵懶的拿起電話,嗓音低迷。

「你是不是對千千做什麼了?」滿月樓語調裏帶着冷肅和焦急。

男人微微挑眉,「我和她沒交集了,怎麼?」

「最好是!」滿月樓略咬牙,「雖然你是我兄弟,但千千如同我親妹妹,她這次受傷最好和你無關!」

「嘟!」的電話被掛掉。

刻薄男卻擰起了眉,也就在一聽到滿月樓說她受傷的時候就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她受傷?

「張馳!」張馳在樓下,忽然聽到了男人一邊下樓一邊低喊的聲音。

轉過身去,「先生。」

「夜千寵出什麼事了?」

張馳如果沒有看錯,伍先生下樓腳步略急,神色稍微透著些許的不安。

但他沒有記錯和聽錯的話,先生和大小姐在南都那會兒就跟決裂似的,這幾天也絲毫沒聯繫,先生在葉博士面前說的話,張馳還是聽到了的。

「你聾了?」沒聽到張馳應聲,男人不悅的眯起眼,側首望過去。

不得不說,刻薄男陰狠起來,和那個伍先生確實並不是一種感覺,刻薄男的陰狠讓人感覺實實在在的冷厲。

張馳這才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情況似乎還沒解決,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從紐約去華盛頓,少說得要兩個小時。

不過,張馳補充了,「大小姐出事的地點,是在紐約郊外,不是華盛頓。」

男人一聽,眉頭緊了緊,一言不發,但依然拿了外套準備出門。

張馳緊跟其後。

華盛頓還在下雨,陰雨的緣故,天色越發的昏暗。

「地點知道么?」一上車,後座的男人沉沉的問。

張馳點頭,「知道,林介跟我說了。」

男人點了一下頭,「開快點!」

直到那個時間,男人腦子裏並沒有想太多,他聽到她受傷的第一反應就是趕過去看看,下意識的反應。

哪怕是車子開出去二十分鐘,男人想了想,也沒想明白。

但胸口切切實實的緊繃着,總有種呼吸不大順暢的錯覺。

想到她那次掉進海里,上來后難受到眼眶發紅,給了他一巴掌的場景,越發覺得鬱悶,抬手把窗戶降了下來。

冷風瞬間灌入,男人無動於衷的坐於窗邊,側臉被夾雜細雨絲兒的風颳得一片冷硬。

車子一直往郊外走。

張馳慢慢的把車停了下來,「好像堵車了先生。」

然後又道:「聽林介的意思,好像大小姐那邊本身就是因為堵車而出了事情受傷,她一出事,堵車更厲害了。」

男人深墨色的瞳孔在雨里顯得很晦暗,「堵車原因。」

張馳從開車出來伊始,其實都在打探這件事,這會兒多多少少能理出一些頭緒。

猶豫了會兒,還是道:「好像是紐約一個高層晉陞,外出慶祝,車隊回城強勢佔道。」

聽到這樣的理由,刻薄男一張臉越發的陰沉。

「你下去看。」

張馳點了點頭,堵車成這樣,肯定不能一直等著。

他拿了傘,走之前又低身湊到車窗前,問:「如果見到大小姐,是直接帶到咱們車上來?」

不知道大小姐受傷情況,看樣子,這佔道堵很久,萬一傷重,失血過多什麼的,肯定得先去醫院,也就他們的車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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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深夜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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