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還債的後半生

第698章 還債的後半生

第702章還債的後半生

趙丁進屋之後,還沒等說話,李建成就道:

「我方才似乎聽到了岳父的聲音,可是他老人家來了?」

趙丁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點頭以答。

李建成就起身往外迎,別看之前剛才警告了鄭繼伯,但人見面三分情,不想鬧掰的話,當面的恭敬還得有。

鄭繼伯支起耳朵,都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聲音,於是在心裏認定,這趙丁必是啞巴。

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天殘的,大多是耳朵不有聽了,才不會說話。

一般得用的,又聰明的,那為什麼啞巴就得好好研究了。

有好多特別的死士暗衛什麼的,都會用這樣的手段,以防他們把事情說出去……

李建成看鄭繼伯一言難盡,又加著小心的樣子,頓悟了。

不就是打了李喜一頓嗎?然後給你送了個人……

現在只是趙丁不說話,你就覺得這是啞巴,還覺得是我下的手:

「世人覺得啞巴不會說話,就不會透露秘密,可是人類最開始的記事方法,除了結繩,就是畫圖了吧,象形文字不就是這麼來的!」

鄭繼伯愣了下,才反映過來,李建成看穿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自己也是老油條來着,就看了你兩眼,你就能看出這麼多事情,這也太嚇人了。

自己當初是多不開眼,找了這樣的人做女婿,這不就是現身說法,什麼叫老壽星喝砒霜!

直到多年後,八十多歲的鄭繼伯,對李淵大佬道:

「你真當所有人都稀罕你家兒子?我就不是,跟你說實話,我真是想有多遠躲多遠;可這岳父的身份,讓我有苦說不出……

思往昔,默默無聞,只余兩眼淚啊……」

然後就是一樁樁,一件件,李建成怎麼「欺負」他的事,真是聽者傷心,感都落淚。

上了年紀,更加慈悲,心腸軟的李淵大佬,真的流下了淚水——幾滴。

一滴也是淚。

鄭繼伯覺得終其一生,可算是找到知音了,感動得不行。

然後就聽,憋回哈欠的李淵動容地道:

「你知道嗎?我一直擔心大郎那孩子,因為對他媳婦的感情,到時候對你比對我好。

到時候這半子,就成真兒子了。如此甚好,甚好!」

鄭繼伯當下就嚷嚷着絕交!

然後……

絕交是不可能的!

誰讓鄭繼伯剛過花甲之年,便搬到孫道長的地盤上了,守着孫思邈和甄家兄弟,三位養生大高手。

何況,鄭繼伯覺得自己從這裏離開,就得回滎陽,到時候得面對家裏那個『母老虎』天天在自己耳朵邊上,念叨曾經年少無知時,做下的那些風流事……

最起碼在這裏,是自己主動『挑事擠兌別人』,要不然這幫七老八十的在一起,多沒勁。

還是甄立言實在看不下去,某日直接攔了鄭繼伯,連珠火包似地誅心道:

「你對李叔德說這話,不是自找不疼快嗎?你要是當着我的面,說我家子弟不好,我也會想辦法懟你。

叫我看,人家李叔德還給你留了面子。如果遇到我,非罵得你狗血噴頭。

還有,你要真想找知心人?那些被功予收拾了的外八門的,那麼多,哪個不恨他?你要是覺得江湖上的這些人太危險;

你還有可以去找那些正被關在牢裏的玩忽職守尸位素餐的之輩。

你更可以……」

鄭繼伯聽得臉都綠了,心裏的小人垂頭喪氣地嘀咕著,就知道不能說李建成不好,看看讓自己去找的都是什麼人?不是江洋大盜,為是人渣垃圾。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是想把我劃到對立面去咋的:

「不就說了功予兩句不是,看把你氣的!是誰說的想長壽,就得修身養性,就你這脾氣怎麼活這麼大歲數的?」

甄立言是年紀越長,脾氣越大,覺得自己離西天越來越近了,幹什麼還憋屈自己,擼胳膊挽袖子:

「咋的,想打架是不?!」

姚義看到這些人又鬧了起來,對身旁的夫人,無奈地道:

「都怪我,要是我不改良糧食,他們見天的吃不飽飯,也就不會這樣。」

姚義夫人:「……」咱家這老頭子,也學壞了,這是變着法埋汰他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眼下,鄭繼伯並不知道他浪得沒邊的好日子眼看就要當頭了,今後就要開啟還債模式,含笑着點頭:

「那可不……」關啞巴什麼事,真正是抬頭三尺有青天;凡有走必留下痕迹。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要不然,我怎麼就發現了你這麼心狠手辣: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李建成:「……」什麼古人,這兩句話是自己在里寫的,原本的出處是宋時的陳元靚,《事林廣記》。

李建成跳過這些無關緊要的,誰讓已經在鄭繼伯的心裏留下了無極大的心理陰影;自己想達到的目的達成了就行。

與其以後鄭繼伯因為自己對鄭南蓮的看重,而不得寸進尺,再被人攛掇著做什麼事情,還不如現在就讓他怕了。

李建成自認為自己向來是言出必行的人,哪怕是和袁天罡這間的吐糟的話。

既然說了要讓鄭繼伯的椒房變茅房,那就得行動起來。

可他這個女婿出師無名,已經打算好了,回頭就給岳母大人去信,讓對方動手。

至於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岳父與岳母有毛線感情,兩人各過各的都多少年了,反正也不會休離與和離。

鄭南蓮曾經問過鄭四夫人如果過得不順心,那就和離吧。

鄭四夫人頭搖得好似撥浪鼓:

「那怎麼成,我得活地好好的,別看你嫁了功予能給母親當靠山了。可我這個當娘的,還想給你當靠山……」

說是靠山,還不如說,鄭四夫人的生活經歷,讓她覺得靠感情變數太大,她要守在鄭氏,給女兒個退路。

雖說鄭繼伯浪起來就會不著調,但這人的還算有良心,不會休妻的。

鄭四夫人從當初她生不齣兒子,鄭繼伯只是不斷地去找人生,都沒有真的休妻。

時下重嫡子,輕庶子;不是正妻生下來的兒子,出門在外,天生比嫡了低半頭,這還得是像鄭繼伯這樣,沒有嫡子,以庶子繼承家業的。

要不然庶子的地位更抵!有些家大業大的世族,不得寵庶子的地位都不如家裏的下人。

對這點鄭四夫人總是心懷感激,直到後來他收到李建成的信。

什麼?

還椒房?

怎麼不上房!

李建成信里沒有明說讓鄭四夫人把椒房變茅房。

可信是這麼寫的!

只聞椒房清香宜人,寓意多子多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真是如此,那小婿也該為蓮娘建間椒房……

香?

多子多孫?

那就讓你臭不可聞!

鄭四夫人直接讓人去潑了米田共……

李建成眼裏閃過精光,雖然事情還沒有發生,他已經模擬出大概了;想到老泰山回府之後的日子,現在自己這個賢婿最好發揚一下人道主義關懷,對他好一些,:

「岳父您這是休息好了?我正想差人去問您,想吃些什麼您就來了。」

李建成和善,鄭繼伯有求於李建成,心裏有多不願意,面上也是笑呵呵。

好一幅父賢子孝的畫面……

鄭繼伯與李建成并行往屋裏走:

「我這個人不挑的,再者也知道,你這裏哪有難吃的東西,誰不知道賢婿為當世美食大家。」

李建成心中好笑,他是真沒想到鄭繼伯這般是為了讓他幫着演「神話」忽悠女人;只當鄭繼伯識時務,這是向自己表態來了。

鄭繼伯坐定之後,看似順口聊起了天:

「功予你這輩子是真有追求,你那立志之言,擲地有聲,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真是為父的慚愧,細思過往;我活這一輩子,可能只圖個面子。」

李建成看着鄭繼伯,這麼捧自己,當有事相求:

「誰人不為面子。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嘛。」

鄭繼伯大喜,認同就好:

「還有吧,就是有點男人都有的小毛病,喜花愛月。剛才在紅墜那裏吹了牛,賢婿可得讓為父的面子別丟啊!」

直勾勾的看着李建成,眼睛裏寫着,可是你說的,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我要是沒臉了,那就不活了!

李建成眨了眨眼,這是鬧哪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成?失笑無奈道:

「那您得讓小婿知道是什麼牛吧?您要是把牛吹得太高了,小婿萬一夠不著怎麼辦啊?!」

「就是紅墜出現在這裏,我就是遇上神仙了,憑空出現的。」鄭繼伯不管怎麼說也是世家出身,他就沒辦在自家小輩面前這麼扯蛋過。

瞬間鄭繼伯悟了,必是當初出門來東都的時候,來得太急,忘了選個黃道吉日,所以邪性得事事不順。

李建成覺得這鍋得自己背,鄭繼伯來了之後,發生的事情,都是他親手導演的;不過鄭繼伯覺得是黃曆沒看好,他也不會挑明。

他臉上帶着為難,不好意思地道:

「那個出手的人好像與紅墜有些淵源,您來之前他剛走,說是去見見晚輩。」

咔嚓一聲!

鄭繼伯覺得有道雷直劈自己的天靈蓋,聲音發顫地道:

「晚輩?淵源……,有仇嗎?」

這是不相信自己被涮了,給紅墜找介面是吧?

李建成往眼裏注入同情:

「授業之恩。」

這裏打了個馬虎眼,師父有授業之恩,但授業之恩未見得就是師父。

可一般人聽到授業之恩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師父。

天地君親師,父子是血脈傳承,師徒是精神傳承;師徒之情有的時候,還會大於父子。

「傳的是什麼?」鄭繼伯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卡住,因為呼吸不暢,大腦發暈,眼睛脹痛。

李建成看到的卻是鄭繼伯被刺激大了,眼睛裏剎那間佈滿血絲,還抬手去拉口罩……

這是動了多深的感情啊!

李建成飛快地在鄭繼伯相應穴位上點指,鄭繼伯覺得從百會穴向下注入一股清氣,渾身舒爽得打了個激靈:

「讓你看笑話了。」

鄭繼伯是浪,但卻不糊塗,哪會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如果不是李建成出手,說不定就真的被氣死了。

想想有可能繼周瑜之後,成為被氣死的人,鄭繼伯的臉色用言語都無法形容。

李建成安慰著:

「中美人計的人古來有之……」

「你可打住吧!中了美人計的人,下場都是什麼。」鄭繼伯沒好氣地道:

「還有你說美人計是什麼意思?不只是把我當猴耍?」

臉已經能丟多大就丟多大了,還不如當個明白gui。

李建成引導道:

「岳父也是明白人,之前一葉障目罷了。」面子被我給按地上摩擦,人家都那麼慘了,總得給對方留一塊遮羞布吧。

何況,自己說出來的,與對方自己想出來的,感覺可不一樣!

自己與他人,誰人不信自己?!

鄭繼伯回思過往,以紅墜接近自己不安好心為基礎推論,發生的事情,處處都透露著四處反常既有妖的味道。

當初,巧合相遇,那時候只覺得與佳人的緣分,是上天的安排……

蠢!

太蠢!

鄭繼伯自己都覺得沒眼看,可事情不是不看,就過去的了。誰讓自己是有擔當的爺們,繼續追問,剛才因為自己差點沒氣死,而被打斷了的話題。

他預感這個答案,會打消自己心底僅存的那一絲絲僥倖——萬一不是美人計呢。

鄭繼伯覺得自己墮落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之前得知自己被人耍的時候,差點沒氣死;現在得知沒有慘,只有更慘的時候,他竟然覺得被戲耍也不錯。

「祝由術。」李建成輕聲吐出三個字。

鄭繼伯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掙扎著不肯接受中的美人計這個說法:

「祝由科嘛,畫符咒看病的嘛……」

言外之意,這個看病的,搞什麼美人計嘛,何況人家有『正經職業』,變戲法的。

李建成『無情』地開口:

「祝由曾經是軒轅黃帝所賜的官名。當時能施行祝由之術者,都是文化層次較高的人,十分的受人尊敬。

祝由之法,即包括中草藥在內的,借符咒禁禳來治療疾病的一種方法,包括:

禁法咒法祝法符法,以及暗示療法心理療法催眠療法音樂療法等。」

催眠療法四個字,李建成說話的時候,打上了重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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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唐極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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