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前妻

她是我前妻

香葉很想說,我們只是來找人的,可是看這洛大夫這麼大的反應,恐怕真讓玉笙寒猜中了,名葯子跟這位洛大夫之間…

「洛大夫,你知道靈醫的下落嗎?我們有事要找她?」

「哼。」洛大夫忽然冷哼一聲,「她在哪我又如何知曉,大概是躲在哪兒看着我神經緊張的模樣嘲笑吧。」說着,也不管兩人,徑自拉開門走了進去,又啪的一聲關上。

玉笙寒聳聳肩表示他也是毫不知情,看來這人和名葯子倒是有一段淵源,「既然他這麼說,就在這附近找找看吧。」

「這你也信?」

「自然。」

兩人正轉身,卻聽門內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走了出來,呼啦一下拉開門,神色慌張,沖着兩人便吼道,「我的捲兒,你們把我的捲兒弄到哪去了?!」

香葉和玉笙寒一陣莫名,相視一眼,同樣搖搖頭,異口同聲道,「不認識。」

那人卻猛地拉過香葉,一把匕首就這樣擱在她的頸間,眼中冒火,衝口便道,「快把我的捲兒交出來!我知道,你們一定是綾羅派來的對不對?她每一年都出現,可是就是不現身,她躲在暗處報復我!」

玉笙寒見着香葉被他挾持,還沒搞清楚狀況,臉色猛的一沉,「你放開她!」

「你放過我的捲兒吧,我就剩下捲兒了,綾羅!我錯了!我向你認錯!你放過我的捲兒吧!」那人抓着香葉,朝着原野空曠的地方便嚷,玉笙寒見狀,一個伸手就要抓下他放在香葉頸間的小刀,洛大夫卻是猛的警覺,揮着匕首猛的一劃,玉笙寒的手臂頓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滲透,卻是猛的一反手,將洛大夫的手腕抓住,防止他再拿匕首對着香葉。

香葉看着硬是一愣,手上卻叫玉笙寒另一隻手抓住,一扯,將香葉扯到了自己的懷中,那握著男人手腕的手猛的甩到一邊,抬腳便是一踢。

那洛大夫似乎也是會武的,同時伸腳,擋住玉笙寒的攻勢,卻依舊被逼退了幾步。

玉笙寒緊緊攬著香葉,寒眼瞪着洛大夫,香葉怔怔看着他,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拿出手帕幫他止血。

玉笙寒似是望着她,微微一笑,搖搖頭表示無恙,轉眼,卻是冷眼直對洛大夫。

「你冷靜點,我們只是來找人的。」

洛大夫聞言,手上的匕首微微松下,看着兩人,這才問,「真不是你們抓了我的女兒?」

聞言,玉笙寒和香葉同時瞥他一眼,意思是我們抓你女兒做什麼?洛大夫手上的刀便落了地,一臉失魂,「綾羅,綾羅把我女兒帶走了?」

「綾羅?」香葉疑惑,玉笙寒有些不確定似的,「名葯的本名…大概。」

其實他也不確定,因為名葯從來不談自己的事,也不許百怪和怪老說她的事,綾羅這個名字也是偶然聽過,卻不知道原來是名葯的名字,更別說名葯有這麼一戶仇人。

難道名葯一直不肯醫治自己臉上的傷和這個人有關?

「洛大夫,我不知道你和名葯子有什麼恩怨,不過據我所知,名葯子不是那種為了報復而拿孩子來對付的人。」她一般都是直接扔毒藥過去,不然就把那人麻了直接肢解。

這麼委婉的方法,不像她會做的。

「哼,你又知道什麼~」洛大夫低低拋下這麼一句,便轉身跑了,與其耗在這兒,不如去找他的捲兒去了。

香葉看看玉笙寒,玉笙寒再看看她,兩人同時無奈,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洛大夫,只能跟着吧。

一個時辰后,玉笙寒和香葉在山間的溪岩邊找到了名葯子,她脫了鞋襪,在溪邊泡腳,旁邊卻是一堆空空的酒瓶,看來喝了不少。

「名葯。」玉笙寒喚她,名葯臉上矇著輕紗,抬眼瞥他,那雙眼睛倒是魅人,只是在看清是玉笙寒后,又是隨口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找你有事。」玉笙寒直接道,名葯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香葉,笑,「她又中毒了?」

香葉聞言臉上一訥,這意思怎麼好像她老是中毒的樣子,明明也就那麼一兩次。

「你當初認我做師傅,不就是為了以後她萬一中了毒你能夠親自為她解毒么?」

香葉聽着,似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看玉笙寒,轉頭沒說話,卻見名葯猛的伸手,一把扣住香葉的脈門,而後直接甩開,「哼,一點事都沒有,你找我還能有什麼事?」

玉笙寒還沒來得及說,卻聽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捲兒!!捲兒你在哪?綾羅!你給我出來!!」

「有人叫你。」玉笙寒看著名葯突然狠厲下來的目光,依舊不咸不淡地說,其實名葯早就聽到了,不多時,洛大夫走到了溪邊,就見三人站在那邊,滿地的空酒瓶子。

望向中間那個矇著面紗的女子,洛大夫只是一秒鐘,立即斂下神來,「綾羅!!」

「都這樣了,你還能認得出我?」名葯冷笑。

洛大夫臉上只是微微一怔,隨即又道,「綾羅,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出現在我面前向我報復,可是不管怎麼說,捲兒是無辜的,你放了她吧!」

「你女兒丟了管我要?洛天明,你真是好笑,荒謬得好笑!」

「除了你還有誰會擄走我的女兒?!」

「你和那個賤女人生的女兒,我才不稀罕去動她!」名葯怒了,玉笙寒聽着兩人一來一往,終於站出來道,「洛前輩,既然名葯子說沒抓你的女兒,那就是沒有。」

「哼!你們都是一夥的!」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名葯突然陰笑似的,猛的將臉上的面紗一扯,張著滿臉的猙獰,怒道,「你以為我臉上的傷是拜誰所賜?」

香葉見着洛大夫在見到名葯的臉的那瞬間,眼中似是閃過一絲愧疚,看著名葯子臉上的疤,只怔怔問,「你的臉,為什麼不治?你的醫名在外,要治好自己的臉不是難事吧。」

「我為什麼要治它?我就是要留着它們,這樣我才會記得,當初是誰帶給我的這一切!」

「綾羅…我…」

「洛天明,我曾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到比我痛苦百倍的滋味!以後每一年,我還是會回來找你,還是會鬧得你雞犬不寧,惶惶不可終日!」名葯丟下一句,伸腳直接踢碎了一個酒瓶,然後腳下一動,便直接飛走了。

玉笙寒和香葉眼睜睜看著名葯離開,再看那邊已經軟倒在地上的洛天明,半晌,還是走過去,直接問,

「洛大夫,敢問一句,你和名葯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洛大夫看着兩人,而後輕輕掩面,許久,才悶聲嘆道,「綾羅她,是我的前妻。」

很多年前,他跟綾羅同樣是採藥為生的,兩人朝出暮進,同進相好,相互扶持,到了適婚年紀,自然結為同好,依著綾羅祖宗流傳下來的醫理,努力鑽研葯術,綾羅在這方面天賦極高,這讓身為丈夫的洛天明常常有種挫敗感。

不到兩年,兩人的婚姻生活便出現了裂痕,那年,綾羅在山間採藥時,偶然救下了一名男子,那名男子是江湖人士,感激綾羅的救命之恩,因傷在他們家住了好一陣子,本是平常事,洛天明卻常常心疑綾羅跟那名男子有苟且,整日和綾羅吵鬧不休,甚至鬧得要休了她,男子知道后,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但在男子離開后的一天,綾羅進了鎮上,偶然發現了丈夫竟然在鎮上養了一個女人,而且是她救回那名男子之前就養著了,心疑是假,想休她才是真。

這件事被揭出來后,洛天明又把綾羅和那名江湖男子的事拿出來說,借口她不貞要休了她。綾羅跟他大鬧了一場,也就是那一次爭吵,洛天明不小心,把綾羅推下了一處石壁,山壁亂石,綾羅的臉被礪石颳了好幾道深深地血口,血染滿了整張臉。

洛天明曾以為她死了,可是當靈醫名葯子的傳聞傳出后,他才知道她還活着。

他和那個女人成親的那晚,整個大門被雞血染紅了,他知道那是她的報復。

捲兒臨盆那晚,屋外的藥草全被毒成了紅色,那個女子也因為驚嚇過度,生下捲兒便難產死去。

而後,他才知道,那個江湖人士是江湖人稱怪老的人,不過四十年紀,卻自稱怪老。他害綾羅滾下石壁的時候,因為太過驚慌甚至沒去救她,怪老那時正巧回來,便救了綾羅。

這些事也是後來聽怪老說的,綾羅醒過來后,完全變成另外一人,整個人籠罩着仇恨與怨悔,她一方面跟怪老學習武功,一方面自己研習醫術,解決了不少的疑難雜症,漸漸地,靈醫名葯子的身份被世人供起,傳聞她葯術奇高,精通藥理,而且為人怪異神秘。

而後,她又去了藍玉島,結識了百怪,三人便在藍玉島生活了下來。

但是每年,綾羅都會出島去,不管洛天明搬到哪,她總會找到他,從不現身,卻叫他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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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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