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3章 直面尊者

兩人隔空對視，彼此都不開口，良久！

「余宇」

「尊者」

兩人開口了，一前一後。都早已認出了對方，都很簡潔的說道。那女子看起來很平靜，跟余宇在異靈世界見到的她，長相雖然不同，但神采一樣，氣勢依然，她還是那樣的平靜而隨意，自然而大方。

這人看起來沒有俯視任何人的意圖，但俯視人的事實卻很明顯。

余宇只是平靜的看着她，似乎沒有敵意的想法，但敵意卻很明顯。

「我們見過面，在異靈世界。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尊者開口了。

「見過面，記住你了。不過我也只是不久前，誤打誤撞才知道了你的身份。」余宇道。

「是鳳麟閣的那個高手告訴你的？」尊者問余宇，她微微帶着一絲戲謔，好像是想看到些什麼，但余宇卻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不，鳳麟閣的人，知道的關於你們的信息，還不如我。我是從幻嶺的聖山哪裏知道你的身份的。」

「幻嶺，聖山？」尊者靜靜的看着余宇，她如秋水般的眸子，看起來明亮而透徹，毫無雜則，也無心機，若不是余宇知道她的身份，大概會誤以為這是個人畜無害，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的眼神。

然而他知道這個女人的眼神，如此簡單，余宇對他和這世界的無情以及輕蔑，或許在這些人看來，這個世界的人，都不足以威脅到她們自身，如果有威脅出現，余宇相信她們不會如此平靜了。

「聖山，九幽冥府的人那裏。」余宇道。

「哦」尊者淡笑了一下「你知道的倒是很多，連九幽冥府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你又跟我說起是從九幽冥府那裏了解到我的身份，你覺得我會信嗎？這是不是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挑撥離間？」

「沒想過要挑撥你們」余宇卻認真的搖了搖頭「我也沒有這個能量，我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挑撥存在於胡說八道者的嘴裏，而我講的都是事實，你去問問九幽冥府的人，一問便知。」

「嗯，倒也是實情，不過你即便是挑撥，也是無妨的，畢竟我們本身只是合作關係啊，你知道的似乎很多，既然如此，你該知道，我們跟九幽冥府，來往也不多，關係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一直如此。你有什麼心思都好，但卻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女子淡淡說道。她默默的打量著余宇，余宇看起來一直很平靜，她繼續說道「上次在異靈世界內部，我拿走了你的山河鞭，但卻將你放走了，沒有殺你，現在看來，我當時可能翻犯了個錯誤。」

「你當時不得不犯那個錯誤」余宇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既然都查到了這裏，查到了你們家門口，還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我不相信你們宮主在此地，那麼此地，你就是最高的高層了，跟你說了，也就等於是跟羽凰天宮的人說了。

你我心知肚明，你當時殺我，是不敢的，因為我身懷龍息。我沒說錯吧？你那時跟現在一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摸樣，語氣極富有誘惑力。

而且當時還有一個鬼臉在旁窺視，你並不敢太過直接的對我動手。你以為可以欺騙我，讓我忘了你的存在，忘了那件事。你覺得可能嗎？」

「呵呵」尊者終於露出平靜之外的第二個表情「你倒是有趣的很，面對我，你非但絲毫懼意沒有，還敢跟我這兒侃侃而談，你這個人倒是確實跟我見到的這個世界上的修士，不太一樣。這也是天場源的特質嗎？」

「或許是吧，或許不是」余宇說道「你我本身並無直接仇怨，我沒有必要對你惡言相向，今天既然見到了，我想，你是不是該把山河鞭還給我了？當時你說拿去玩，玩夠了就還給我，現在是不是到時候了呢？」

「呵呵呵……」尊者又是一陣輕輕的笑聲，大方而坦誠的笑，很隨意，既無嘲諷之意，也無蔑視之心，但聽起來，卻是頗為刺耳的辛辣「你好有意思，我們的身份，你想必也都知道了。余宇，你查了那麼多，又跑到這裏來了，想必也知道了歸蘭寺的事，那你覺得，你還能活嗎？」

「可以，為什麼不行呢？」余宇反問道。

「哦」尊者收斂了笑容，再度平靜的看着余宇「你這個人，我們倒是有所了解，不過並未放在心上，你的境界到底還是太低了，我現在對你的興趣，好像是越來越大了，我很想知道，你覺得你能活着離開的理由是什麼呢？你打的過我？」

「我不行」

「我會放任你離開？」

「也不是」

「那就有意思了。」

「也不見得」余宇道，對方眯起眼睛看着他，道「我們不賣關子了，你說吧，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有大好的前程，為什麼非要跑到這個地方來，你就是查到了又能怎麼樣？」

「我就是有大好的前程，又能怎麼樣呢？」余宇反問道。

「你什麼意思？」尊者臉上的隨意表情有些凝固，她的臉上偶然現出的那名一絲絲的不自然，讓余宇準確無誤的抓到了。

「我的意思，你會不明白，尊者大人？」余宇淡淡說道「我們不過是你們手心裏的一堆玩具，你們什麼時候玩膩了，可以隨時將這些玩具以任何方式處理掉。但我們畢竟不是玩具，你覺得，我知道了自己的未來命運，會怎麼想？除了抗爭，我看不出我的人生還有第二種可能。」

「余宇」那尊者淡漠了，她的臉上開始蒙上了一層不易被察覺的寒霜「你似乎知道的比我想像中還要多。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你是不是在想，有必要對鳳麟閣展開清洗？」余宇忽然問答。

「如果有必要的話，鳳麟閣就會成為下一個歸蘭寺」尊者答道「余宇，我不知道你到底查到了多少，但事情，可能跟你想像中玩全不同，我們不是來自這個世界，想必這一點你已經知道了，但不僅僅是我們，這點，你要清楚無誤。」

「我明白」余宇道「你不是來自我們這個世界，但卻是來自跟我們世界聯繫緊密的靈族，上古時期，我們兩邊是經常來往的。你們現在做這些，無非就是利益在驅使，你以為你們背後的人很神秘，但其實在我看，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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