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棄徒陸斌

第95章 棄徒陸斌

余宇三人還在車中,就聽見外面有人高聲道「陸斌,你不是能跑嗎,怎麼不跑了,跑啊?」余宇一愣,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付凌華正想發火,也頓住了「陸斌,好耳熟的名字!」

「下去看看!」余宇順上長槍,率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李馨蕊,付凌華緊跟着也下了馬車。下來一看,面前站着四個人,各自手裏都拿着兵刃。

「那不是路清晨嗎?」剛下來,付凌華幾人就發現了站在路中間的路清晨。付凌華剛說完,立刻下意識的捂住了嘴「不對,應該是陸斌!」

路清晨,也就是陸斌,前幾天剛被學府開除的那個學生。當時都沒有留意,這個人在學府從不出頭,除了上課以外,平時很少能見到他人。比余宇還不合群,簡直就是個異類!

陸斌看上去有二十四五歲,身材很高,非常勻稱,不胖不瘦,濃眉,大眼,四方臉,很有男性的威武氣概,此時的他,頭髮散亂,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了。一臉的疲憊,二目無光,手裏提着一把約一米來長的鋼刀。

很明顯這是軍人用的東西。焱國軍隊里,有兩樣武器非常流行,一個是長刀,一個是長槍,也就是長矛。

陸斌的刀,明顯和一般的士兵不同,刀背厚二指,刀鋒森寒,一看就是一把經過精心打造的好刀,雖然談不上名貴,但較之一般的長刀,要好很多,起碼不會輕易卷刃或者是豁口。

陸斌的兩條袖子早已爛的不成樣子,胳膊都露在外面,粗壯而解釋的手臂上,肌肉凹凸可見,很是威武。只是此時此刻早已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了。

圍住他的有三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憊,但精神狀態很好,明顯是生力軍。三人兩人持劍,一個拿的是非常怪異的武器,像是個輪子,上面刃口很鋒利,下面有柄,可以握住。看上去很重。

那持劍的二人,都是黑色長衫打扮,看年歲不過三十左右,武師境界,拿輪子的那人身材壯碩,上身只裹了個麻布一類的衣服,下身穿一條肥胖的褲子,看個頭比那持劍二人要高出一頭。

說話的是那持劍中的一個!

「哼」陸斌冷哼一聲「你們追殺我兩天兩夜,死了十幾個了,我今天就算死在你們手下,也夠本了!」

那持劍人說道「陸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已經是學府的棄徒了,還往學府跑,你難道認為學府會為你出頭嗎?」

陸斌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三人,小心戒備!

李馨蕊三人都是皺眉,那馬車夫自然躲到一邊,小心的看着。

付凌華蹙著眉眉頭道「陸斌怎麼在這兒?還被人追殺?」

李馨蕊望向余宇「余公子,這事兒你看該怎麼辦?」

余宇也犯了難,陸斌這人冒名進學府這事兒雖然沒有給他留下多深的印象,但這件事兒本身他是有些反感的。在他上一世的印象中,冒名頂替可不是什麼好作風。

於是余宇搖搖頭道「以我之見,還是先看看再說吧,畢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並不清楚!」

李馨蕊點點頭,付凌華卻是一皺眉「怎麼說,陸斌也是我們的同學,我不能眼看着他讓別人欺負!」

「那還能怎麼辦?別忘了,他是被學府趕出去的,而且犯的還是冒名頂替的過錯,這種人,我覺得不太可信!」余宇道。李馨蕊想了想道「凌華,我們還是先看看吧,余公子說的有道理!」

付凌華見自己的看法二人都不接受,也不好擅做主張,只好負氣作罷。

那三人只是早已看到來人,見余宇等人從車上下來,還有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意思,拿輪的漢子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抬起輪子對着余宇三人道「哪來的小毛孩子,趕緊滾蛋,該回家回家去!」

余宇三人都是一皺眉,其中一個持劍的人趕緊道「彪子,不要亂說話,他們可能是學府的學生,放學了回家的!」

那叫彪子的一聽,臉色略微緩和了些「去去去,這不是瞧熱鬧的地方,趕緊回家去吧!」陸斌自然認識三人,只是匆匆往這邊瞥了一眼,便全神戒備,不再理會。

「你們打你們的,我們看看,礙你什麼事兒了!」付凌華臉色一冷,說道。

彪子一聽,就是一愣,但卻沒有動怒,望向那持劍者,那人上前一步道「三位請了,我等是奉命擊殺這狗賊,他害死了路清晨少爺,我們要將他的人頭帶回去。想你們三位也是學府的學生,應該知道這人是學府的棄徒,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他在邊關殺了人,想跑到學府藏身,只是沒想到學府查明了這件事兒,現在被我等兄弟逮著。這樣血腥場面,你們學生還是不看為好,回家去吧!」

余宇三人一聽,差點沒笑出來。付凌華眉頭一挑「我就是想看看你們怎麼殺人的,不行嗎?」

那人一皺眉,臉色有些尷尬,彪子一聽,臉頓時就寒了下來「我們敬的是學府,不是你們三個毛孩子,要知道,這人是犯了殺人重罪的,即便學府出面,也不能保下他,你們想怎麼樣?」

余宇一聽這彪子看上去傻頭傻腦的,卻還機靈,知道付凌華話中有話,同時也不是任意妄為之人,心裏對學府還是敬重的。所以他也就沒有說話!

李馨蕊道「殺人雖是重罪,但自有我焱國的律法懲治於他,你們是哪個衙門的?看樣子不像是府衙的,也不像是大理寺的,更不是刑部的官差,為何要動用私刑?你這樣做,豈非也觸犯了焱國的律法?」

余宇一聽心道這李馨蕊到底是皇家的人,開口就不一樣。那三人一聽,均是一愣,被李馨蕊這話問的一時也答不上來,面面相覷。

陸斌冷笑一聲「焱國的律法?李姑娘,你告訴我律法是什麼?」

李馨蕊一愣,沒想到接話的竟然是陸斌,她說道「律法自然是維護焱國統治,維護我焱國百姓的準則。」

「維護焱國百姓?」陸斌仰天長笑「說的好聽,它真能維護我焱國的百姓?真能做到像說出來的那般公正?如果這樣,那為何民間冤獄頻發,為何百姓見官如見虎,為何那些王侯貴胄之後可以肆無忌憚,任意妄為?為何他們可以任意魚肉百姓,凌辱百姓?為何那些權勢熏天之人,可以隨便殺害平民百姓?李姑娘,你來告訴我,這律法到底是維護百姓的利益,還是維護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王公大人們的利益?」

李馨蕊一聽,頓時就是一愣。

陸斌說這話的時候,面現悲戚,大有凄然之色,好似胸中有千般無奈,萬般冤屈。

付凌華先是一愣,見李馨蕊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禁有些惱火「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馨蕊姐姐所說哪裏有錯了。你講的不過是個別情況,國家那麼大,人口那麼多,自然會有些冤案存在。但這樣也不能將焱國的律法就抹殺了,你這人,太極端了!」

「極端?」陸斌冷笑一聲「付姑娘,那你我告訴,如果你的父母兄弟全都被官府的人殺死而無處伸冤,你會不會也很極端?」

「你……」付凌華氣的一跺腳,但卻也無話可說。

「死到臨頭還那麼多廢話,我們這就要了你的命,結束你這痛苦的一生!」拿輪的彪子話音剛落,人就到了陸斌的近前,那輪子原來是可以活動的,一分為三,手底下不知道有什麼機括,原本一個圓形的輪子一下子變成了三瓣,個個都有一個扇形的刀面,輪轉着向陸斌撲去。

陸斌冷笑,長刀揮起,迎戰那人。刀,輪相撞,陸斌蹬蹬噔倒退好幾步,身子晃了幾晃,差點倒下,一個持劍者見此,長劍一揮,身子咻然飄向陸斌,左掌拍向陸斌的胸口,陸斌一扭身子,躲過這一掌,那人的長劍一個海底撈月,從陸斌的襠部往上劃出。

陸斌大驚,身子急退,但此時他早已真氣耗盡,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動作遲緩了很多,雖然躲過了要害,但這一劍還是從他的胸口處劃開,不但衣服被刺破,胸口上也多了一道新鮮的半尺長的口子,鮮血順着口子滴滴答答往下滴。

另一名持劍人一看,機會來了,一個兔起鶻落,來到陸斌近前,長劍遞出,直刺向他的后心,陸斌猛然轉身,長刀順勢格擋,身子一轉,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那致命的一劍。但這一劍顯然是那人計算好了的,明知不會奏效,見陸斌躲開,他抬起腿,一腳正好踢在了陸斌的胯骨上。

陸斌慘叫一聲,被踢出幾米開外,疼的頭上冷汗直冒,身子不住的哆嗦。這一腳要是普通人,胯骨早就被踢碎了。

「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去死吧!」那彪子一看陸斌倒下,手中輪子一轉,呼嘯著離開了他的手,閃電般飛向了陸斌的頭。那鋒利的刃帶着一股寒風,眨眼間就到了陸斌近前。

兩人距離其實很近,本就是小路,並不寬闊,陸斌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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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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