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第九十八章
?馮龍目送著何旭他們離去,擔憂溢滿了眼底,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再次抬目,就能看到徐南開着車領着大隊人馬已經過來了。
『哐』,徐南將警車的車門摔響,對着其餘的人交代著,「聯繫當地的警局,將這些人全部帶回去仔細審問。」
「是。」年輕的警察收到命令,全都各自的忙了起來,也不管剛才反水的那些青年是否懵逼,不是說好幫警察逮捕人販子之後,不會再做追究嗎?
這個問題現在沒人有空回答他。
交代完事情,徐南這才大步朝着馮龍走了過來,「龍哥,我剛才在路上看見何旭那小子開車走了,打招呼也不理我,出什麼事了?」
「是季丞受傷了,小旭他們送他去醫院了。」馮龍摸了摸頭髮,說道:「你帶了多少人來?」
徐南伸出胳膊指了一圈說道:「就這些,加上我一共十六個人。」
「太好了。」馮龍雙手合拍,「你在這裏看着,我帶走兩個人,很快就回來。」
「唉!怎麼了?幹什麼去?」徐南連忙拉住馮龍要走的胳膊問道。
「小遠一個人去追春姐了,我不放心。」馮龍一臉焦急的樣子,說着就想走。
徐南愣了愣,小遠?
就是說龍哥的兒子一個人去追人販子了,媽呀,這也太有種了吧,沒記錯的話,那小子今年也才十七八歲吧。
「龍哥,不用兩三個人,我和你去就行了,這裏就交給這幫孩子吧,他們可以控場的。」徐南扒拉着馮龍,生怕對方不帶自己去。
「行吧,快走。」馮龍沒空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時間不等人,他實在是擔心馮遠,許季丞已經出事了,他不能再讓馮遠出事。
「行,我們開車去,快一點。」
根據閆雪的提示,他們跑向了村外的方向,不做他想,二人上了車,便直奔村外而去。
······
依舊是劉家村外的一片野地里,馮遠與春姐對峙著,這女人看似胸大無腦,但沒想到,身手居然如此了得,沒有學過格鬥的馮遠,竟一直處在下風,若不是男女天生氣力上的差異,也許現在他會更慘。
馮遠仗着人高馬大的優勢,一個虎撲過去,中途順勢一拐,便到了春姐身後,兩條手臂就將春姐從背後緊緊的鎖住,然後馮遠抱着春姐猛地向後一拉。
『啊』,一聲痛呼,春姐被狠狠的摔在地下,這慘叫聲震耳發饋,竟連親手干出這等『禽獸之事』的馮遠,也忍不住替春姐的屁股喊疼。
剛才打小爺的時候下手那麼狠,這回也該讓你也痛一痛了!
「你······」
春姐從地上爬起,兩隻眉目里儘是怒色,兩隻腿以怪異的姿勢站立着,若非天色黑,可視度太差,也許還能看見春姐兩隻手正捂著身後被摔的部位,面部猙獰的在揉着。
馮遠眼睛瞪圓,說道:「我什麼我,你別想跑!」
「臭小子,就憑你,也想攔着我。」春姐一如既往的嘲諷著馮遠,說着便提起手中的匕首,刺向了馮遠的胸膛。
對方攻勢迅猛,馮遠本能的俯身向後躲過匕首,匕首一下子向右傾斜,閃到了馮遠的身體右側,春姐的反應十分迅速,見一擊不成,便直接反手將匕首送往馮遠的腰部右側。
馮遠再次一個閃身,躲過了匕首,這是,馮遠突然雙手迅速出擊,擒住了春姐的右手,暫時控制住了刀刃的方向,春姐用力想將匕首抽出來,但是無用。
見狀,春姐左腿忽然飛起,踢中馮遠的右腿膝蓋處,這一擊,馮遠感覺到他的骨頭都快被對方給踢碎了,一時不忍,單膝跪了下去。
但馮遠握著春姐右手的兩隻手並未鬆手,在跪下的這一瞬間,後勁也將春姐拉了下來。
春姐被拖拽至地,對方力氣過大,春姐右手一松,直接將匕首送到了左手,對準馮遠眼前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沒料到,春姐竟然還有這招,馮遠一時不查,反應慢了一秒鐘,便被這匕首劃破了表皮,脖子上露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被傷到的馮遠立馬出招,握著春姐的右手使勁向前一拽,同時左腿踢向春姐的下盤,趁對方倒地之時,迅速躲過了春姐左手中的匕首,抵上了春姐的脖子。
「怎麼樣?認輸吧,你今天絕對跑不了的。」
「小屁孩,你居然還有兩下子嘛!」春姐忽然語音一轉,百轉千回,雙手輕輕的錘了下馮遠的胸膛,嬌滴滴的說道:「哎呀,你壓到人家的胸口了,好痛的。」
經春姐這麼一提醒,馮遠感觸到了身下的圓潤豐滿的柔軟之物,瞬間臉色爆紅,頭冒青煙,馮遠一個彈跳起身,立即遠離的春姐兩米遠,動作之迅速,彷彿身體十分健康,沒有一絲疼痛。
在這夜色中,春姐是看不到馮遠漲紅的臉色的,但是從馮遠迅速推開她跳遠的這一反應就能看出,這是個純情又青澀孩子。
春姐可以壓低了聲音,沙啞著嗓子,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魅惑,「小弟弟,你放了姐姐,等姐姐安全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
馮遠不說話,春姐以為馮遠有點心動了,繼續誘惑著對方,「不然,你若是現在想,那也可以。」
「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春姐繼續誘惑道:「是的,都可以,你想嗎?」
「那,我想···把你抓回去歸案。」
「臭小子,你······」
「噓!」馮遠打斷春姐的話,悄聲道:「你聽。」
春姐一頭霧水,「聽什麼?」
馮遠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你聽,警察來了。」
『滴~嗚,滴~嗚』,春姐定耳聽去,果然依稀可以聽見警笛聲,這聲音越來越清晰,顯然就是沖着劉家村的方向來的。
春姐此刻有些慌了,若是警察來了,她就真的跑不了,得儘快將這小子解決掉才行,春姐一個利索的起身,聲音已毫無剛才的魅惑,反而是一種令人不舒服的尖細聲,「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