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交流的機會

第144章交流的機會

「我若吃好了如何,沒吃好又如何?」姜瀾閑散的靠在椅背上,挑眉,一雙桃花眼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安晨夕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姜瀾,「什麼吃好了如何沒吃好又如何!吃好了我就給你檢查檢查身體,沒吃好你就繼續吃!」

姜瀾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她能說出什麼令他驚喜的話,這丫頭,還是這麼木楞無情。

「過來。」姜瀾沖安晨夕道。

「幹什麼?」

「不是要給我檢查身體?隔這麼遠,怎麼檢查!」姜瀾睜眼說瞎話。

安晨夕默默的看了眼只有一臂之距的桌子,明明他伸手過來,她就能檢查,還非要她過去,還真是你大爺!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面對恢復了傲睨自若恃才矜貴的姜瀾,安晨夕雖然有些惱,倒也沒發火,不過她想,這才是正常的自大狂嘛!讓她應對起來也自如多了!

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給姜瀾查看一下身體情況,也沒必要計較這些,遂,便起身,朝着姜瀾走了過去。

安晨夕剛走兩步,姜瀾對着她坐過的椅子抬了抬下巴,道,「椅子拿過來。」

安晨夕蹙眉,「椅子拿過來做什麼?」

「難不成你想坐在我懷裏給我把脈?我倒是不介意,來吧!」姜瀾敞開了懷抱,一副隨時等候她入懷的表情。

安晨夕黑了黑臉,「……」來你妹啊來!臭流氓!這人說話怎麼越來越嘴賤了!

姜瀾看着黑臉的安晨夕,卻是笑了,這才對嘛,這丫頭就應該對他有情緒才對,一直木楞無情,他還怎麼攻破。

姜瀾都這麼說了,安晨夕只能黑著臉拖着椅子走到姜瀾身邊。

啪的將椅子放在地上,安晨夕一屁股坐下去,語氣不好的對姜瀾道,「手伸過來!」

這次姜瀾很配合,乖乖的伸出了手,遞給安晨夕。

安晨夕將桌上的盤子挪了挪,拍了拍桌面,道,「放桌上。」

姜瀾依言照做。

安晨夕這才將手搭在他脈搏上,細細的探。

這一探,原本有些不悅的安晨夕瞬間臉色一僵,眉頭緊鎖。

他的脈象……怎會!

虛浮無力,薄弱難感,生機近無……這已經趨近於死脈了啊!

可是這人,為什麼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安晨夕不解,讓姜瀾換了一隻手,又細細探了探,依然是趨近於死脈的脈象!

收了手,安晨夕面色變得凝重,「說說,給你的丹藥你到底怎麼服用的?」

「還能怎麼服用,一次性吃了唄。」姜瀾手指把玩著桌上的叉子,又開始睜眼說瞎話。

「一次性吃了!」安晨夕驚的站了起來。

「有問題?」姜瀾挑眉看她。

「問題大了!」安晨夕無語至極。

一次性吃了!這人怎麼沒吃死!

又不是重傷或鬥法,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這麼服用丹藥!

這就好比醫生開了三天的感冒藥,讓你一日三次,分三天吃完,而你明明沒有感冒,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卻一口氣全部吃了那些感冒藥,能不出問題!

還讓安晨夕無語的是,這人修悟天道這麼久了,丹藥該怎麼吃,一點常識都沒有嗎!

見安晨夕臉上凝重又擔憂的神色,姜瀾有些鬱結的心思突然就散了,轉而湧上心間的是喜滋滋的甜意,這丫頭還是很關心他嗎,他不過是故意用了點小手段,製造出脈象虛弱的假象,就讓這丫頭這麼緊張,看着自己心愛的人緊張自己,姜瀾心裏自然是竊喜連連的,暗想,也不枉費他花了一番心機。

誠然,剛才姜瀾一直微垂眼眸,看上去讓人以為他是在深思什麼,其實不然,而是姜瀾在暗戳戳的調動靈氣逆經脈而行,如此折騰了好幾個周期,他脈象不虛弱就怪了!

安晨夕自然不會想到,為了讓自己的脈象看上去虛弱,姜瀾會這麼折騰自己,此前,她想着趕緊填飽肚子,給姜瀾看診,心思在專心吃飯上,也沒太留意姜瀾,加上姜瀾這番動作又做的隱晦,安晨夕自然沒發現姜瀾使的這點小手段。

安晨夕這邊蹙眉思量治療對策,姜瀾見安晨夕緊張卻是喜滋滋跟喝了蜜一樣,不過表面上,姜瀾卻沒顯現出來,而是依然端著漫不經心的表情,將手中把玩的叉子放到一邊,假裝對安晨夕問道,「怎麼?很嚴重?」

「你也是鍊氣後期的修士了,丹藥該怎麼服用,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嗎?」安晨夕語氣不太好,她也說不上為什麼有點不高興,就是覺得這人不管做任何事,都太過任性了些,連對待自己的身體都這麼不當回事。

見安晨夕語氣裏帶着斥責,姜瀾不但沒惱,反而勾了勾嘴角,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是煉丹師,丹藥該怎麼服用,難道不是你應該告訴我的?」

安晨夕被噎得一頓,狠狠的瞪了姜瀾一眼。

話是這麼說,但誰知道他這麼沒常識!

都是鍊氣後期修士了,丹藥該怎麼服用,多少心裏有點數吧,誰想這人竟是兩眼一抹黑的全吃了,想想都覺得無語!

算了,現在已經這樣了,只能趕緊想辦法挽救!

安晨夕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姜瀾深究,想到剛才自己思量的治療方案,姜瀾本來就是服用過量丹藥導致的毒素沉積,從而造成脈象虛弱,如果再用藥,是葯三分毒,又會沉積葯毒在他身體里,對他會更加不利,現如今,用針灸法來治療最為妥當,雖然可能針灸治療會耗時長一點,不過能規避讓他體內再沉積毒素。

當然,安晨夕本來還有更好的辦法,而且治療起來也更快捷,那就是用她體內的仙氣給姜瀾治療,不過安晨夕想着,這人心思這麼敏銳,她可不敢貿貿然的將仙氣輸入他體內給他治療,若是被他發現什麼,那可就不妙了。

所以,雖然安晨夕之前想着,儘可能的避免跟姜瀾接觸,但事到如今,那也是避無可避的情況,而且,這事因她而起,她也沒道理推脫不理。

想到此,安晨夕便對姜瀾道,「當務之急必須儘快將你體內的丹毒清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原本清除丹毒,可以給你服用清毒丹,但你如今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再服用丹藥,再者,你脈象很虛弱,根據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最好的治療方案是針灸法,雖然可能治療的過程有點長,不過對你來說最合適……」

聽了安晨夕的話,姜瀾那是求之不得,心裏歡喜得冒泡。

針灸法好啊!

至於治療過程有點長,不用客氣,可以再長一點,長到一輩子他都不介意!

這才是預想的劇情發展,一點沒偏,所以那狗屁「約會攻略」果然是坑人的!

狗屁萬能網友!都沒他自己的腦子好用!

誠然,姜瀾本意就是想偽裝出身體受損的模樣,安晨夕查看了他的身體狀態,發現情況不妙,不可能置之不理,然後利用治療,便能製造更多與安晨夕相處的機會。

姜瀾也算對醫理略懂的人,他之所以利用靈氣逆經脈而行,又騙安晨夕一次性服用了一爐丹藥,自然知道面對此情況,最好的治療辦法是針灸法。

雖然他脈象虛弱並不是因為服用丹藥造成的,但總歸讓靈氣逆經脈而行,對身體多少有些傷害,針灸法能舒經活絡治療這一傷害,既能治療了傷害,又能製造機會跟心愛的人相處,再往深處思量,針灸讓經脈活絡強韌,對他修鍊也有益,他這次「自殘」真的是一點不虧。

心裏笑嘻嘻,姜瀾面上依然一派泰然,對安晨夕點頭回道,「行,聽你的。」

見姜瀾應下,安晨夕又道,「前期的治療次數不能過於頻繁,你經脈虛弱,過於頻繁,反而會讓經脈承受不住,所以前期就五天一次治療,待到經脈慢慢恢復,再逐步增加……」

「五天?五天一次太少,三天!」姜瀾討價還價,開玩笑,他恨不能時時刻刻把她綁在身邊,五天,太久了!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說了前期不能過於頻繁!」安晨夕怒斥道,面上有些惱。

好吧!不能把這丫頭惹惱了,萬一用力過猛,她不管他,讓其他人給他治療那可得不償失,思量了一會兒,姜瀾問道,「那後期呢?」

「後期得看你的恢復情況。」

「恢復情況不好會怎樣?恢復情況好又會怎樣?」

「恢復情況不好,就四天一次,以此逐步減少,直至你完全康復,不過這樣下來,估計等你完全康復,至少得耗時三五個月,若是恢復情況好,後期就是三天一次,最後每天一次,這樣大概一兩個月你就能完全康復。」難得安晨夕耐著性子給姜瀾解釋道,就怕這人任性妄為,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聽了安晨夕的話,姜瀾卻暗暗思量其中利弊。

到底是「溫水煮青蛙」長線計劃好,還是「日久生情」的短期計劃好呢?

如果是長線計劃,三五個月他是很中意的,畢竟這丫頭好像有點慢熱,操之過急,弄不好會引發反彈,三五個月是中意,但他不中意四五天才親密接觸一次的機會啊!

如果是短期計劃,天天來一次親密接觸,他自然是求之不得,關鍵是這樣的美妙時光只有一兩個月,就讓他有些心塞了。

思前想後,姜瀾覺得,當下這個階段,這丫頭有點不好把控,不管選擇哪種計劃,好像都不算完美,只能一步一步來,總之,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步,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想想,姜瀾心裏就壓抑不住情愫,喜意和情動止不住的翻湧。

好一會兒,姜瀾才對安晨夕道,「你看着辦吧。」

話語里儘是我的病情全權交給你負責之意。

安晨夕倒也沒多想,如今,她在丹宗掛了醫師后,請求讓她看診的人也不少,所以安晨夕也跟華老等人一樣,養成了隨身攜帶針袋的習慣,安晨夕默了默,對姜瀾道,「我今天先給你施一次針。」

姜瀾還想着怎麼留住這丫頭,再多相處一會兒呢,聽到安晨夕這麼說,自然是欣然同意。

答應后,姜瀾就起身向一旁的小沙發走去。

安晨夕也移步過去,從儲物袋裏拿出針袋。

再舉目,卻出現了讓安晨夕尷尬又窘迫的一幕。

只見姜瀾坐在沙發上,竟然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衣服!

脫衣服就算了,他竟然還打算脫褲子是什麼鬼!

還有,他幹嘛用那麼深邃幽沉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她心跳都不自覺的漏了一拍。

安晨夕拿着針袋,一臉的錯愕加拘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一會兒,安晨夕別開頭,不敢再看姜瀾,面色不自然的對姜瀾道,「你脫衣服幹嘛?」

「不是要施針,不脫衣服怎麼施針?」姜瀾話語里都是坦蕩之意,絲毫不見窘迫。

安晨夕:「……」搞了半天,尷尬的只有她一人!

雖然安晨夕已經是兩世為人,但前世她是閨秀千金,又得嚴苛的禮儀教導,自然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而今生,這具身體之前醜陋無顏,男人見了避之如蛇蠍,在這具身體的記憶里,那更是連男人身體構造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雖然後來跟隨華老學醫,見過人體模型,但那總歸是模型啊!

之前安晨夕倒是給病人針灸過,可人家是局部,也沒脫衣服的道理。

哦!對了,被華怡南強行拉着一起追劇的時候,偶爾也看到過男人**之狀,不過那是在劇裏面,隔着屏幕呢,又不是面對面的見着。

所以,嚴格說來,這是安晨夕第一次在現實中如此真實且面對面近距離的見到一個年輕男子的**之態。

這叫她如何不拘窘!

拘窘之後,安晨夕又忍不住將姜瀾罵了個遍。

輕浮!無恥!下流!

好歹她也是女孩,竟然毫不避諱的當着她的面就脫衣服,有沒有一點男女有別的自覺性!

之前大師姐還說這人不近女色!

屁得不近女色!

這臭男人心機也太深沉了,明明就是個放蕩形骸跅弛不羈下流之人,竟然還偽裝成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其實就是為了欺騙廣大單純少女,不要臉!

安晨夕在心裏狠狠的將姜瀾埋汰了一番,這才將心裏的不自在壓了下去。

此刻,要是姜瀾知道安晨夕心中所想,定會捶胸跺足氣得吐血。

想他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二十幾年,壓根就沒碰過女人,卻不想被自己心愛的人誤會成無恥下流之人,冤!真真比竇娥還冤!

不過姜瀾並不知道安晨夕心中所想,見安晨夕躊躇不前,面色帶着窘迫和微微的惱意,姜瀾微微挑眉,心想,不過是看了他半個身子,就羞成這樣,若是……

姜瀾目光一瞬又深了,看着安晨夕面上因窘迫而浮現的緋紅,姜瀾心口一跳,一顆心是又軟又熱,開口的聲音都帶着性感的低啞,「雖然我很抱歉我的**給你造成了困擾,不過你一直這麼站着,咱們也沒機會交流啊!」

**!

安晨夕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人敢不敢再嘴賤一點!

安晨夕恨恨的瞪了姜瀾一眼,惡狠狠的說道,「誰要跟你交流!無恥!」

「我們現在是醫患關係,你要給我針灸治療,不是交流是什麼?你亂想什麼?」姜瀾又擺出一臉的坦然,語氣也是自在輕鬆。

安晨夕:「……」到底誰亂想了!惡人先告狀,還倒打一耙!

跟這種人計較,她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就一個**男體嗎,就當他是人體模型不就行了!

他都一點不害臊,她扭捏個什麼勁兒!

而且,他們也的確是正常的醫患治療!

深吸了一口氣,安晨夕給自己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冷著臉對姜瀾呵道,「躺下,趴着!」

姜瀾笑了笑,很是配合,然後繼續做自己沒做完的動作,伸手解褲子。

「褲子不脫!」安晨夕黑臉,惱道。

「褲子不脫,怎麼施針?」

「下……半身……這次不用。」安晨夕話語有些不順。

「好吧。」姜瀾有些失望,將褲子整理好,他這才躺下趴着。

不用跟姜瀾直視,安晨夕臉上的不自在好了一些,走過去,拿出銀針,安晨夕開始施針。

彼時,兩人在屋裏的對話被趴在門邊的吳浩聽了個七七八八。

時間回到片刻前,吳浩偷聽道的第一句話是姜瀾那句「五天?五天一次太少,三天!」

當時聽到這句話,吳浩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被驚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頭兒面對安小姐這麼騷氣啊!

瞧瞧這欲求不滿的小語氣。

頭兒就是頭兒,第一次約會就搞定了安小姐,佩服!

現在都上升到幾天一次的問題了,厲害了我的頭兒!

不過,五天一次……好像的確太少!

頭兒如此勇猛威武,至少也得一天五次!

果然安小姐是頭兒心尖上的人啊,捨不得安小姐勞累,明明如此勇猛,卻還退而求其次的跟安小姐商量三天一次。

安小姐那話也很值得考究哇!

前期不能頻繁,也是,這身體還沒長開呢,太頻繁也不好!

聽到安晨夕說「前期不能過於頻繁」的時候,吳浩激動得整個人都貼在了門上。

但後面的話他確實越聽越不對勁。

什麼恢復情況不好恢復情況好?怎麼又說道施針了?

安小姐施針?

就算施針也應該是頭兒啊!大鋼管針!

脫衣服……對啊!

怎麼聽安小姐的意思脫衣服還成不對了?

「雖然我很抱歉我的**給你造成了困擾!」

噗!**!

頭兒也太悶騷了,莫非是那針嚇到安小姐了?

也對啊,安小姐身體還小呢,承受得住嗎?

怎麼感覺頭兒有點喪心病狂了呢!

這麼小一姑娘就給拖上床了!

吳浩趴在門邊,僅憑着隻言片語可勁兒的yy著。

「我們現在是醫患關係,你要給我針灸治療……」

聽到姜瀾這句話,吳浩yy的熱情一僵,不對啊!

什麼醫患關係,針灸治療……

頭兒受傷了?

安小姐其實是在給頭兒做針灸!

可是……頭兒什麼時候受傷的?

吳浩一個激靈,這劇情好像發展有點不對啊!

難道接下來不應該是乾菜烈火啪啪啪嗎?

再細細偷聽了兩人後面的對話,吳浩一時間糾結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頭兒真的受傷了?

耳朵緊貼門上,吳浩又聽,但裏面已經沒有聲音。

吳浩只覺得自己的心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跟坐過山車似的,七上八下,開始還激動的以為頭兒搞定安小姐了,結果……

吳浩抓耳撓腮,想到自家頭兒可能受傷了,他一時也有些緊張了。

但此刻他也不敢貿貿然的打擾裏面的兩人,吳浩知道,若是自己打擾了頭兒跟安小姐的單獨相處,且不論裏面的兩人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單獨相處,若是他敢打擾,估計會被頭兒修理得很慘,不僅他不能打擾,還不能讓其他人打擾。

吳浩只能很自覺的開始充當門神。

只不過他這個吳浩牌門神剛開始啟用沒多久,就有人來驗證他這門神的實用性了。

只見飯店走廊另一端匆匆走出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是飯店的經理和一個穿着火紅連衣裙的女子。

吳浩看着那火紅連衣裙女子,心裏咯噔了一下,暗道,這女人怎麼跑這兒來了?

天殺的!

這可是頭兒最不想見黑名單里,頭號不受待見的人——韓嘉莉!

若是讓頭兒見到她,他可就慘了!而且還是在此刻頭兒跟安小姐獨處的時候。

怎麼辦?

韓嘉莉到底是偶然出現在此,還是特意得到消息跑來堵頭兒的?

吳浩煩躁不已,韓嘉莉已經朝他看來,現在迴避也來不及了。

彼時,那飯店經理正微微側頭,一臉討好的跟韓嘉莉說着什麼,韓嘉莉一臉倨傲的表情,在快要靠近吳浩之際,對那經理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經理連連點頭,只聽那經理道,「還得有勞韓小姐在我們總經理面前美言幾句,那我就不打擾您跟瀾少敘舊了。」

說完,那經理一臉狗腿的小跑離開。

吳浩聽到這話卻是在心裏將那經理渾身上下都罵了一遍,狗日的!感情是這雜種報的信!

哼!還想讓韓嘉莉給你在總經理面前美言幾句?想的挺美!

等著吧!今個兒就是你最後一天上班!

吳浩在心裏腹誹完,韓嘉莉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面對韓嘉莉這個有權有勢的名門千金小姐,吳浩作為姜瀾的嫡親下屬,卻是一點不懼。

吳浩端了端身姿,面無表情的看着韓嘉莉道,「好巧,韓小姐也在王府飯店吃飯?」

韓嘉莉瞥了一眼吳浩,面上有些不郁,瀾哥哥不待見她就算了,這小子不過是瀾哥哥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對她冷言冷臉,「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滾開!」

吳浩眉頭一蹙,面上帶了不悅,「韓小姐說話客氣點!嘴長在我身上,有沒有說話的份兒,全憑我樂意!」

「呵!」韓嘉莉冷笑了一聲,「你是什麼身份!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是什麼身份,韓小姐不是知道?」頓了頓,吳浩又道,「奉勸韓小姐一句,你若識趣,就該自覺離開,以免一會兒頭兒見到了你,又徒生不悅,屆時,大家顏面上都不好看,你應該也知道,頭兒……很不喜歡見到你!」

「放肆!」吳浩一席話讓韓嘉莉怒火衝天,當即揚手,就想給吳浩一巴掌。

吳浩動作快,一把扣住了韓嘉莉的手腕。

韓嘉莉惱怒更甚,直接運氣了法力。

吳浩突然感覺到扣住韓嘉莉的手心一麻,突生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手一彈,他整個人被那突來的力量撞得後退了兩步。

緊接着韓嘉莉再度舉手。

啪!

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吳浩臉上。

嘭!

吳浩整個人被扇飛了出去,這一耳光韓嘉莉用上了法力,吳浩的臉瞬間便紅腫起來,同時法力撞擊得吳浩心口一痛,猛咳了兩聲。

噗!

吳浩吐出一口老血。

「媽的!」吳浩趴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低咒了一聲,這韓賤人竟對他這個普通人用法術!呸!不要臉,難怪頭兒看不上她!

吳浩雖是特種兵出身,身手了得,但終歸只是一個普通人,不似修士那般有神鬼莫測的法術,在姜瀾身邊待久了,吳浩也明白道門中事不是他這個普通人能過多探究的,所以關於道門中的秘辛,他是能避則避,但畢竟常隨姜瀾左右,多少還是知道一點,道門中人有法術,這一常識,吳浩自然知道,同時他也知道,天道有律,一般道門中人不會將法術用在普通人身上,這是道義。

但這韓嘉莉居然對他這個普通人用法術,竟然如此無視道義!

這種rp跌為負數的賤人,這輩子也別想肖想他家頭兒!

詛咒完韓嘉莉,吳浩撐起身子剛想起來,便見韓嘉莉已經上前,伸手去敲包間的房門。

「韓小姐請自重!」吳浩冷著聲音警告道。

韓嘉莉根本不理他,依然我行我素敲響了房門。

彼時,包間里。

在韓嘉莉出現跟吳浩爭執的時候,安晨夕和姜瀾就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不過安晨夕這邊的施針才進行到一半,聽到了,也沒辦法搭理。

只是外面想見姜瀾的人卻是有些不管不顧,安晨夕蹙了蹙眉。

姜瀾原本愉悅的心情也瞬間沉了下來,面上一寒,運氣,剛想施法。

「別動!」安晨夕低呵了一聲。

姜瀾施法的動作一頓,側目目含詢問的看向安晨夕。

「我在給你施針,你不能用法術,另外,近期為了保證康復進度,你都不能用法術。」安晨夕提醒道。

「用了法術會如何?」姜瀾漫不經心的問。

「你一旦用了法術,治療就白費了!」

聞言,姜瀾心想,他又不是真的因為服用了過量丹藥才導致的經脈虛弱,不過是靈氣逆經脈而行造成的死脈假象,用不用法術跟治療也不能完全搭上關係,又不是真的經脈虛弱,就算用了法術,也沒什麼問題。

安晨夕不知道這茬,姜瀾心裏卻跟明鏡似的,心中這麼想,姜瀾面上卻是不吭聲,演戲演全套,還是最好不要在這丫頭面前露了破綻,畢竟,未來一段時間,他可是要憑藉治療的借口,來提升兩人關係的。

敲門聲還在響,於此同時,門外傳來了韓嘉莉的聲音,「瀾哥哥,我知道你在裏面,你能不能出來見見我?」

「韓小姐,你當你是誰呢!讓頭兒出來見你?好大的面子!」門外,傳來了吳浩譏諷的聲音。

「你再多嘴,我殺了你!」韓嘉莉咬牙切齒道。

「我好怕!你倒是動手啊!殺了我?我到想看看韓家千金有沒有這份膽量,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這王府飯店,行兇殺人!」

「你!」韓嘉莉被噎得胸口起伏不定。

外面兩人爭執,姜瀾斷了思緒,面上寒若冰霜,對安晨夕說道,「不用管他們,繼續。」

雖然外面的人吵了點,不過安晨夕也鎮定,繼續施針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這個念頭剛過,外面的韓嘉莉似乎不想在跟吳浩爭執,繼續敲著房門,又道,「瀾哥哥,你不出來,那就只有我進去了!」

聞言,姜瀾整個人寒氣重得似能將方圓幾米都凍著冰渣,那凌厲的氣勢銳利得似能將人凌遲,姜瀾顯然是動了真怒,他這樣的狀態,也不適宜繼續施針。

安晨夕無語,嘆了口氣,道,「算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我說,繼續。」雖然姜瀾心緒不佳,不過對安晨夕還是相對柔和的。

「你現在怒火攻心,已經不適合繼續施針。」

「行!那就拔針吧。」姜瀾也乾脆,已經因為一隻蒼蠅而影響了他們兩人相處的氣氛,這隻蒼蠅一直噁心他已經夠煩,他不想再讓這隻煩人的蒼蠅噁心到他心愛的女孩。

包間外,韓嘉莉在說了那句話后,就一直關注包間里的情況,只是吳浩一直在旁邊冷言冷語,讓她對包間裏面的情況聽不真切,不過她也知道,包間里不止姜瀾一人,剛才那飯店經理已經告訴她,姜瀾是帶着一個貌美的男孩過來的。

那男孩是誰?

瀾哥哥為什麼要帶他到王府飯店這樣的國宴之地吃飯?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韓嘉莉覺得這男孩於姜瀾的意義非同一般。

這個想法讓韓嘉莉心裏有了危機感,瀾哥哥待人處事一向傲睨自若肆意隨和,何曾這麼在意過一個人,儘管那人是一個男孩,但還是引起了韓嘉莉的重視。

而且……

韓嘉莉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雖然在外人眼中,她的哥哥跟嫂子琴瑟和鳴,但到底如何也只有他們家裏人最清楚,在公眾場合,哥哥跟嫂子表現得如膠似漆,但私底下兩人卻是相敬如賓,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兩個家族各取所需,又能指望他們感情多好呢!能在外人面前做戲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經是他們所能維持的最大限度,更何況,哥哥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韓嘉莉的哥哥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他不是雙性戀,卻喜歡漂亮少年,但與戀童癖不同,哥哥喜歡的是剛好發育到性成熟的少年,甚至,曾經,還因為玩的太過,弄死過幾個少年,不過這些隱晦之事,只有韓父韓母和韓嘉莉知道。

除了哥哥,在名流圈裏,不少有權有勢的人也對漂亮少年不忌口。

或許瀾哥哥不會跟那些人一樣,但瀾哥哥身份在那兒,地位在那兒,顏值在那兒,有多少人巴結垂涎瀾哥哥,她最清楚不過,萬一出現不要臉的小賤人主動勾引呢?儘管她相信瀾哥哥的定力,但那些勾引人的下作手段,她明裏暗裏可是見識過不少……

越想,韓嘉莉心裏越不安,不行,她必須進去看看!

見包間里久久沒有回應,韓嘉莉手搭上門把手,還沒來得及動作,門從裏面打開了。

韓嘉莉整個人一頓,抬頭,入眼便是姜瀾那張寒若冰霜的臉。

看見姜瀾,韓嘉莉面上狂喜,轉而換上一副小女兒般的嬌憨笑意,伸手便去拉姜瀾,「瀾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

吳浩站在一邊,抱臂看着一副虛偽做作小女兒姿態的韓嘉莉,完全被韓嘉莉話語中的撒嬌噁心到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吳浩撇開口,不忍再看。

姜瀾身後,安晨夕聽着韓嘉莉這軟糯的小女兒嬌嗔,一時忍不住惡寒了一把,心想,此前跟吳浩爭執的人,跟這女人真的是同一個?

一個趾高氣揚,一個軟萌嬌憨,這前後差別也太大了。

另外,既然是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討好賣萌,你好歹前後一致啊喂!

別說姜瀾,連她這個外人都覺得這姑娘前後待人的態度讓人不喜,也難怪姜瀾從這姑娘一出現,整個人情緒就處於冰冷陰鬱之中。

這邊,韓嘉莉伸出的手還沒碰到姜瀾衣袖,就被姜瀾輕而易舉的躲閃開去,此刻,姜瀾臉上對韓嘉莉的厭惡毫不掩飾,整個人沒有一點溫度,連眼神都能冰凍三尺,他對着韓嘉莉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瀾哥哥!」韓嘉莉委屈,眼裏瞬間包起了眼淚,抬頭,用最柔弱的姿態看着姜瀾。

此時此刻,韓嘉莉眼裏只有姜瀾,根本沒注意到姜瀾身後的安晨夕。

姜瀾壓根不想理她,見韓嘉莉還不識趣的擋在門口,姜瀾直接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槍,毫不客氣的指著韓嘉莉的鼻子,聲音同樣不帶溫度的冷聲道,「聽不懂人話?」

韓嘉莉含淚的眼在接觸到姜瀾毫無溫度殺意凜凜的眼神后,面上的委屈一僵,再看眼前指着她鼻子的槍,心裏顫了顫,他……是真的想殺她!

她從來知道她不招他喜歡,但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厭惡到想殺她的地步了嗎?

瀾哥哥以前不喜歡她,也沒拿槍指過她,今天卻像對待敵人一樣無情,拿出了他隨身攜帶的槍!

為什麼?

她只不過是喜歡他!

有錯嗎?

韓嘉莉覺得心裏有什麼碎了,不甘,絕望,痛苦,難過等種種情緒湧上腦海,她整個人被震得往後退了兩步,獃獃的看着姜瀾,眼淚如線般流了下來。

姜瀾對韓嘉莉的傷心欲絕無動於衷,韓嘉莉一退開,姜瀾便反手拉住身後的安晨夕,錯過韓嘉莉,徑直往外走。

「瀾哥哥,為什麼?我只是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韓嘉莉突然不管不顧的哽咽著,對姜瀾質問道。

「為什麼?想知道?」姜瀾突然頓足腳,回頭,一字一句語氣涼涼的對韓嘉莉說道,「我厭惡了你二十幾年,而你的喜歡,更讓我噁心!」

韓嘉莉被打擊得又退了幾步,腳下踉蹌,跌坐了下去,只見她一臉獃滯,失魂落魄。

連安晨夕都被姜瀾這話驚了一下,她今個兒算是見識了,這自大狂之前對她的話真不算毒,瞧瞧,這才是真正的嘴毒!

這話也太傷人了!

而這姑娘居然還能站在姜瀾對面,淚眼婆娑的看着他!

根據正常言情橋段,這個時候這姑娘應該掩面而泣逃離現場啊!

而吳浩聽到自家頭兒的這句終極毒語,忍不住汗了一把。

厭惡了韓賤人二十幾年?頭兒,感情從韓賤人生下來,您就開始厭惡她了呀!

在韓嘉莉被打擊得失魂落魄,在安晨夕的驚嘆中,在吳浩的汗顏中,姜瀾絲毫沒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對,他冷著臉,渾身散發着冷冽寒意,牽着安晨夕的手,揚長而去。

見韓嘉莉被打擊得這麼慘,吳浩心裏平衡了。

哼!你在小爺面前囂張有屁用,還不是照樣被我家頭兒虐得體無完膚!

仔細欣賞了一番韓嘉莉慘白狼狽的臉,吳浩摸了摸自己被打腫的臉,哼著小曲,追着姜瀾兩人而去。

待到韓嘉莉收拾好慘淡的心情時,眼前已經沒了姜瀾等人的蹤影。

她狠狠的咬着唇,面上浮現了不甘和憂傷。

她能怎麼辦!就算瀾哥哥這麼無情的對她,可她還是愛着他,不想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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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牌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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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交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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