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砸場子(上)!

第七十一章:砸場子(上)!

原來,那個以川口組和暗獄為依靠的賭場,是靳三少的產業啊!

川口組是R國鼎鼎有名的黑幫,而暗獄屬於靳氏的勢力,暗獄在澳市乃至亞洲和東南亞片區也是鼎鼎有名,但這勢力,現如今從表面上看,是落在了靳三少手中。

為什麼說是從表面上看落在了靳三少手中,靳師兄可不是吃素的,會讓那草包靳三少拿去了暗獄的勢力?

倒是那川口組,靳三少娶了川口組當家人的二女兒,如今,還真得了川口組的支持。

不過這種靠聯姻得來的支持,沒有情感和忠誠的支撐,誰又知道能維持多久呢!

「師兄,不如,我們就去那個賭場?」安晨夕眨了眨眼,眼中閃過狡黠。

「好。」

「你跟我一起去?」

「好。」

「我們是去砸場子的,所以,你得偽裝一下,你身份擺在那兒呢,可不能讓人發現你紆尊降貴去做這種小事。」安晨夕摸了摸下巴,「嗯,我也要變裝。」

半個小時后,安晨夕已經搖身一變,從醜女變成了翩翩美少年,而靳雲梟也從高冷英俊的堂堂靳家少主變成了相貌普通的青年。

靳雲梟看着安晨夕露出西晨那張臉,臉上並沒有詫異之色,只不過目光略微深邃了些。

安晨夕摸了摸鼻子,心想,反正師兄都已經發現她西晨這個小馬甲了,也沒必要遮掩,但有些事還是要跟他說明一下。

安晨夕坦誠道,「師兄有所不知,西晨這層身份是我跟師父師叔他們商量后定下的,為的就是方便在學校行事,這層身份和我現在的相貌,知道的人不多,連門內大部分師兄都不知道,師兄也替我保密,行嗎?」

安晨夕知道,就算靳雲梟知道了,依照他冷漠和惜字如金的性格,估計也不會主動跟人提及,但她還是要叮囑一下,以讓靳師兄明白,這層身份如今的重要性。

想來,她這麼說后,靳師兄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靳雲梟沒有多言,聽了安晨夕的話后,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相貌普通,穿着打扮也普通,但靳雲梟身上那冷峻的氣勢卻是一點沒少,安晨夕嘆了口氣,無奈道,「師兄,你要收斂一下氣勢,這樣很容易暴露的!」

靳雲梟聽了安晨夕的話,一愣,倒真的認真思量起來。

久居高位,氣勢已成,本以為靳雲梟要收斂氣勢會有點困難,卻不想,靳雲梟當真是天賦異稟,微微一思量后,他身上的氣勢就收的乾乾淨淨,當真猶如一個普通青年一般,不甚起眼。

安晨夕見之,暗暗驚訝,心想,師兄這麼一收斂,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她還真看不出眼前的人就是靳師兄,她都看不出,其他人就更加難發現了這個相貌普通的青年是靳家少主。

須臾,收起驚訝,安晨夕建議道,「就我們兩人去吧,就不帶千馳千掣那兩個小跟班了,順便留他們在靳家,也能混淆視聽。」

「好。」對於安晨夕的提議,靳雲梟沒有遲疑的應下。

兩人裝扮妥當,一人貼了一張隱身符,大搖大擺的從靳家大門出了門。

……

澳城以賭城而聞名世界,也是當之無愧賭城之首,賭場佔據了澳城財政收入一半以上,因為這樣一個帶着娛樂性質的博彩產業,促使澳城長盛不衰,成為全球最發達、富裕的地區之一。

靳家作為澳城賭場的絕對霸主,更像是一台印鈔機,僅一個月的收入,就已超過一國首富,甚至更多,不論是顧客人數,還是收入,靳家旗下的賭場都雄居世界之首。

且不說靳家作為賭王世家,在賭場上佔據的絕對地位,靳三少私底下暗戳戳的藉助了靳家響噹噹的名號,又拉了暗獄和川口組作為依靠,在靳雲梟幾乎壟斷了澳城賭場的情況下,開起了一家賭場,也算是費勁了心機。

要問靳三少為什麼要這麼做,自然是因為掙錢。

若說掙錢,開賭場那是真正的掙錢,那可是無本萬利的行業,一個賭場的現金流都能富得流油,將別人口袋的銀子撈到自己口袋裏,那是比任何行業都來得輕鬆,如此輕易就能撈到白花花的銀子,靳三少自然不想錯過。

而靳三少又一度揮霍無度,不給自己弄給產業,以支撐他能肆無忌憚的揮霍,怎麼行!

在靳雲梟眼皮子底下暗戳戳的建立了一個賭場,靳三少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在靳三少着手的當天,靳雲梟就得到了消息,不過靳雲梟並沒有打壓,反而任由他把賭場經營的風生水起。

靳三少建立的不過是一個中型賭場,只不過,對於這麼一個新建的賭場,靳雲梟根本不放在眼裏。

靳三少那賭場名叫紙醉金迷,安晨夕看到這名字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名字,還真是俗得不能再俗,果然,草包再怎麼偽裝,也是裝不出高逼格的!

而那賭場門楣上那幾個「紙醉金迷」的字,也的確是應景,裝扮得金光閃閃富麗堂皇。

再度啟用西晨身份的安晨夕和裝扮成普通青年的靳雲梟,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紙醉金迷。

彼時,靳雲梟化名雲錦,當然,搞不好這名字可能今天都用不上,但偽裝就要偽裝的全面,小馬甲還是要備好的。

說了是砸場子,只不過這個砸場子可不是真的去干架,而是去撈錢的,歷來都有十賭九輸一說,沾上賭字,最後獲利的都是莊家,既然說是撈錢,安晨夕今天就是來打破這個規則的。

莊家靠的就是無本萬利,把要流入莊家口袋的錢撈進自己口袋,這不就等於砸場子。

再說走進賭場的安晨夕和靳雲梟,兩人剛進賭場,便有人來接待,先去換了籌碼,兩人這才進了賭場大廳。

進賭場大廳前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因為安晨夕看上去實在太年輕,工作人員一度懷疑安晨夕是未成年,在澳城,未成年是不能進賭場的。

好在安晨夕來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早就將西晨的身份做了一番修改,給工作人員看的身份信息上,展示的已經是一個成年人。

那工作人員將安晨夕對着身份信息看了又看,一臉的懵逼,腦門上大大的寫着「這人有23歲太年輕了騙人的吧」的字樣。

實在看不出什麼來,最終,工作人員只能放安晨夕進了賭場大廳。

澳城的賭場都是以賭桌為主,進了賭場大廳后,安晨夕舉步掃視了一眼,發現每個賭桌前都圍了人,側目,安晨夕對靳雲梟問道,「師兄,你說先玩哪個?」

「你想玩哪個?」靳雲梟反問。

「每桌都掃蕩一遍,怎麼樣?」

「好。」

簡單交流,安晨夕和靳雲梟便朝着最近的一個賭桌走去。

賭桌前也圍了不少人,似正在興頭上,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那賭桌是玩骰寶,所謂骰寶,是一種用骰子賭博的方法,簡而言之就是由各閑家向莊家下注,放置籌碼在押注「區域」,當閑家下注完成後,開始搖動賭桌上裝有三顆骰子的器皿,器皿停止搖動后,打開器皿給閑家展示結果並派彩。

骰寶的規則有很多種,賭桌上也分割成幾部分的押注「區域」,每一個區域代表不同類的骰子結果或組合。

安晨夕知道靳雲梟不喜歡跟人接觸,所以避開了人多的地方,尋一個人少的靠邊角落,安晨夕以身做擋,擋住了其他人,讓靳雲梟站在了她右手邊無人的地方。

靳雲梟靜靜的站在她身邊,沒作聲。

安晨夕舉目,朝賭桌上看去,此時,剛好完了一局,荷官正在派彩,只簡單掃一眼,安晨夕就能發現,剛才那一局,最終的獲利者其實是莊家。

一局完后,賭桌前的人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安晨夕和靳雲梟被人群推擠著,更加靠邊了。

新的一局即將開始,荷官提醒參與的人開始下注,安晨夕默默的看着,並沒有着急下注。

下注接近尾聲,安晨夕看了一眼賭桌上的押注情況,發現每個押注區域都有人押注,獨獨圍骰那一塊沒人下注,除了圍骰,其他全圍或點數總和的區域有少許幾個人下注,大部分人的押注都集中在買大買小或買單買雙。

就賠率來說,賠率最高的是圍骰,1賠150的賠率,最小的就是1賠1的賠率,比如買大買小或者買單買雙等。

所謂圍骰就是投注指定的圍骰,一定開出3顆所投注的骰子,比如押注圍骰1,那麼所開出的結果一定是三個1。

圍骰雖然賠率最高,但押中圍骰的幾率實在太低,誰的錢還不都是掙的,又不是大水衝來的,圍骰的風險太大,押進去極大可能就打了水漂,一般情況下,沒人會押注在上面。

只不過安晨夕不這麼想,關於賭,她這樣的逆天命格,安晨夕是不相信運氣的,她只相信有沒有扭轉運氣的實力。

所以,安晨夕在押注即將結束時,果斷的將籌碼押注在了圍一上,所謂圍一就是指投注圍骰一,即三粒骰仔都開一。

「10萬,買圍一。」安晨夕聲音平靜的說道。

此言一出,周圍原本還有些喧嘩,突然寂靜了一瞬,所有人都向安晨夕看來,面露詫異。

雖然,在這裏來賭,一次賭個十來萬不算壕,但賭這種賠率高的卻是少有。

當然,也曾有人的確劍走偏鋒,買那種賠率高的,不過因為風險太大,那是輸多贏少的概率,買進去的錢基本是有去無回。

就算有運氣好到爆,當真中了,那也是極其惹眼的,甚至,搞不好因為贏得錢太多,還沒出這賭場的門,就被人盯上了。

所以,不管怎麼看,買這種高賠率都討不到什麼好處。

一般來玩的人也就圖個樂子,要不就是贏點小錢,誰還真敢大把大把的贏錢啊!一來,也沒那運氣和本事,二來,贏太多,也出不了這門。

眾人驚詫打量安晨夕的同時,荷官面上也閃過驚訝,看了眼圍一上押注的籌碼,今天開局至今,這還是第一個押注圍一的,旋即,荷官抬頭仔細的打量起安晨夕。

這一看,荷官又是一愣,見安晨夕年紀不大,就外貌來說,看起來也就只有十幾歲,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

荷官面上閃過詫異,在澳城,未成年人是不允許進賭場的,雖然明文上是這麼規定,但還是有一些未成年人通過不同的渠道,偷偷進入賭場,但一般而言,就算進了賭場,未成年人也只是圖個新鮮,甚至往往為了不惹是生非,而選擇低調。

一個未成年人模樣的少年進了賭場不說,還高調的參賭,甚至還押注了沒人敢押注的圍一!這還是第一次見。

這小孩子是不懂規則,鬧着玩吧!

都沒大人管管嗎?

詫異過後,荷官面上露出了幾分不滿,「小朋友,你成年了嗎?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安晨夕瞥了那荷官一眼,淡定道,「我長得比較童顏。」

「請出示一下能證明你身份的證件。」荷官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安晨夕倒也配合,隨手就將身份證遞給了那荷官。

那荷官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安晨夕,一時也疑惑了,心想,這少年怎麼看也不像23歲啊,難道還真是長得比較「童顏」?

沒看出什麼,荷官只能神色訕訕的將身份證還給安晨夕。

再說周圍的眾人,起初,眾人打量安晨夕,見安晨夕看起來年紀不大,也跟荷官想的一樣,以為安晨夕是未成年,而且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但經過荷官驗證身份這一點小插曲后,見荷官驗證后都沒說什麼,人群里響起了熱議聲。

與此同時,或許是因為安晨夕受到了關注,安晨夕周圍的人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安晨夕周圍留出了少許空隙,讓安晨夕更加凸顯了出來。

靳雲梟全程站在安晨夕身邊,因為安晨夕的有意維護,以自身為擋,將人群隔離開,讓他站在了右手邊比較寬敞的地方,所以,他周圍除了安晨夕,倒是沒有其他人,相比於賭桌前的熱鬧擁擠,他所處的一隅顯得格外的安靜。

此刻,就算安晨夕被關注,靳雲梟依然是沉默寡言面癱臉,當然,人從頭到尾眼裏都只有安晨夕一人,所以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他壓根不在意。

見所有人都退了退,唯獨靳雲梟沒退,眾人又順帶打量了一眼靳雲梟,但見他相貌普通,但卻高大,又一言不發的站在安晨夕身側,眾人都以為靳雲梟是安晨夕帶的隨行保鏢,所以,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並沒有多留意。

此時,眾人熱議聲中,也有閑不住的直接跟安晨夕搭起話來。

「小兄弟,第一次來吧,你膽子可真大,居然敢買圍一,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話語中帶了幾分看戲的成分,安晨夕呵呵了一聲,隨意應付了一句。

緊接着,也有幾個人對安晨夕押注圍一的做法表示了勇氣可嘉,只不過多是看戲成分大於感嘆。

也有人直接問安晨夕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不懂規則云云,都被安晨夕隨意的應付了過去。

「小夥子,你多大了?」這時,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問題,開口的是一個貴婦,看模樣應該也有四十來歲。

見那貴婦一直緊盯着自己的臉,一臉的好奇,似乎也沒有惡意,安晨夕默了默,回道,「23歲。」

「23歲?」那貴婦大驚,「居然是23歲!你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小夥子,快,跟姐姐說說,你是怎麼做到駐顏有術的?」女人一向對駐顏有術很熱衷,所以見安晨夕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很多,自然忍不住好奇問道。

那貴婦看起來是真心想求教駐顏有術的問題,不僅是她,在那貴婦說出那番話后,安晨夕發現在場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她,面上皆或多或少帶了一些期待。

面對眾人眼巴巴期待的眼神,安晨夕忍不住汗顏,23歲自然是假的,這具身體本來也只有十六七歲,不過她的心理年齡可不小,再者,修悟天道本身也能駐顏,只是這些呢,是不能向外道說的。

「我天生娃娃臉。」安晨夕一本正經的說道。

眾人:「……」這謊言,一點都不走心!

靜靜的看着安晨夕那張美艷的臉,眾人齊齊沉默了。

人家明明是隨口敷衍的一句話,見安晨夕不願說,那貴婦也沒再多問,只是有些惋惜,看向安晨夕的眼神還是有些殷切,正好這時荷官宣佈「買定離手」,所有人的目光這才重新落在了賭桌上。

荷官打鐘前,或許還是覺得安晨夕的行為有點小孩子過家家感覺,那荷官又跟安晨夕確認了一遍,「這位先生,你確定買圍一,不換了?」

也不能怪荷官如此謹慎的多問了一句,通常而言,若是開出來的結果是圍一,除了買圍一的人,莊家是大小通殺,換而言之,只有買中圍一的人能贏錢,其他所有閑家都得輸錢,也就是莊家通吃。

再者,買圍一是1賠150的賠率,安晨夕押注的10萬,若是開出來是圍一,莊家就要給安晨夕1500萬,這一局,就算莊家通吃,有沒有1500萬還另說呢,若是沒有,豈不是虧本買賣,荷官自然要多問一句。

「不換。」安晨夕果斷回道。

荷官又看了眼安晨夕,見她的確是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荷官沒再多說。

骰子一開始搖動,人群中又熱鬧起來,安晨夕淡定的站在一旁,轉而俏皮的對靳雲梟眨了眨眼,悄聲說道,「師兄,你說我要不要逗逗他們?」

「好。」依然是簡潔的一個字,但那冰冷的語氣,卻憑空多了點點輕柔,還有,他眼裏一閃而逝的柔光。

須臾,開骰。

所有人都舉目看去,只見開出來的結果赫然是:3、4、6

此局買大買單,以及買13點的人贏,買三軍的人中也有少部分人贏。

當然,買圍一的安晨夕肯定是輸了。

贏錢的人自然歡喜,輸錢的人搖頭失落,也有惱怒低咒的,獨獨安晨夕,依然一臉淡定。

安晨夕此前買圍一已經吸引了不少人關注,所以,此刻,見安晨夕一臉淡定,不惱不怒,其他人面上露出狐疑,也有人不以為然或輕嗤,以為安晨夕此刻表現的淡定是打腫臉充胖子。

荷官見此,也暗暗鬆了口氣,瞧剛才這小子那反應,還以為遇到了個高手,原來是個「紙老虎」!

「小兄弟,吃虧了吧!哦豁!十萬打水漂咯!」

「沒事,也就十來萬,圖個高興,下次押注,想好了再買!」說這話的是一個同樣輸錢的人。

「一看你小子就是個新手……」

眾人又開始巴拉巴拉,有好事的忍不住幸災樂禍一把,也有輸錢的同求安慰,當然,話題並非都是圍着安晨夕再轉,也就安晨夕周圍的幾個人,起初跟她搭話,但見安晨夕都沒什麼聊天的熱情,說了兩句自覺無趣,便沒再理會安晨夕。

荷官派完彩,又開始新的一局。

這次,安晨夕又是卡著點下注,依然買的是圍一。

「100萬,買圍一。」安晨夕還是之前那淡定的語氣。

人群里炸開了鍋,所有人看安晨夕猶如看傻子,連帶荷官看向安晨夕的目光都帶了些嗤笑。

如果說10萬買圍一是不懂或者圖個樂子,但這100萬買圍一,不是腦子有坑,就是真的運氣逆天。

但顯然,在經過剛才那一局后,眾人可不認為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還喜歡劍走偏鋒的少年真的有逆天的運氣,都已經輸了一局了,會有逆天運氣!

在眾人看來,前一局買圍一已經輸了,后一局又執著的買圍一,這是輸紅了眼吧!

呵呵,才玩一局呢,就玩紅了眼?

這少年心理素質可真差!

玩骰就玩的一個運氣,沒運氣還敢這麼砸錢,人傻錢多呢!

且不說眾人對安晨夕的行為多了些嘲弄和幸災樂禍,當然也有一些嘆息勸解的,不過都被安晨夕淡定的應付了。

一番嘩然後,眾人很快又將注意力轉開了,這次,連荷官都沒有再過多的搭理安晨夕。

「買定離手!」荷官喊道。

骰子又搖得嘩嘩作響,人群又開始沸騰,安晨夕瞥了眼賭桌上裝了骰子的器皿,眼神微閃,又微微側頭,對身旁的靳雲梟道,「師兄,好戲開始了!」

靳雲梟「嗯」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安晨夕臉上,只見她面上閃過狡黠,似白狐,在光潔無暇的臉上添了一些魅惑,又似俏皮的精靈,在那一刻讓他沉寂的心活絡了起來。

周圍的一切嘈雜都摒棄在了雲霄外,此時此刻,他能看到能感覺到的,只有眼前女扮男裝的美艷少女,他其實是知道的,她鎮定坦然,卻以她的方式,在無聲無息的關注他。

他聽到心口有冰封的聲音在慢慢瓦解,似有一束溫暖的光,照進了心間,在不知不覺間,磨合融化他心中的冰山。

靳雲梟手指蜷縮了兩下,想伸手觸摸這一刻的美好,但手剛抬起,安晨夕已經扭開了頭,他敏銳的發現安晨夕的手指動了動,靳雲梟看着她的側顏,只見她面上的狡黠已收起,又換成了淡定模樣。

靳雲梟瞭然,眼裏閃過了一抹不易覺察的柔色和笑意,繼而壓下了想要抬起的手,只目光輕柔的在安晨夕側顏上流連了一番,恢復了正常。

與此同時,開骰。

眾人舉目看去,全場無聲。

連帶着荷官都看着開出來的結果,僵住了。

只見那三個骰子上,一個醒目的一點集體朝上:1、1、1

圍一!

開出來的居然是圍骰一!

怎麼會這樣!

震驚過後,現場一片哀嚎,眾人惱怒,失望,咒罵,窩火等種種負面情緒接踵而來。

這一局,大小通殺,只有安晨夕一個人贏了,當然,還有莊家,只不過,就這一局的情況來看,莊家是出多入少啊。

安晨夕押注的可是100萬,1賠150的賠率,1。5億,這一局莊家也沒收到這麼多錢。

這虧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此刻,雖是莊家通吃,那荷官卻是一點不見高興,看着那唯一押注在圍一上的籌碼,荷官暗暗抹了把汗,只心想,這小子,怎麼突然走大運了?

從他的賭桌上流走了1。5億,荷官也是膽戰心驚,只心想着,今天結束了,也不知道他這工作還保不保得住!

這時,眾人在一陣情緒宣洩后,也不只是誰大叫了一聲,大聲道,「買圍一的那小子贏了!」

「他買了100萬!」

「贏了多少?1。5億!」

話音落,人群里響起一陣陣抽氣聲,所有人看向安晨夕的目光都帶着羨慕嫉妒恨。

當然,此刻,不論是荷官也好,還是其他眾人,都不會想到,開出圍一這樣的結果,是安晨夕暗中做了手腳,故意為之,因為前面那一局做了鋪墊,當發現安晨夕贏了后,所有人都沒有起疑。

在眾目睽睽下,荷官冷汗滴滴的給安晨夕一個人派彩。

1。5億自然不可能拿現金,荷官先給了安晨夕籌碼做代替,屆時,安晨夕只需要拿着籌碼到賬房兌換即可,不過,就算是籌碼,這價值1。5億的籌碼也不少了。

安晨夕抱着籌碼,在眾人驚嘆,羨慕,嫉妒等種種反應不同的目光中,走向了下一個賭桌。

經過這一局后,她已經成了眾矢之的,繼續呆在這個賭桌,平白成了眾人的「眼中釘」,那就不好玩了。

在賭場的人還沒有發現異常之前,她要把每一個賭桌都掃蕩一遍,最後再拉着所有人玩把更大的,這才有意思!

當然,砸場子嘛,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說實話,現在錢對她來說,也沒多少意義了,雖然她說不上頂頂富有,不過達到安晨夕如今這樣的水平,掙錢不多是動動手指的事。

再者,她現在已經不是最初那個窮得響叮噹的醜小鴨了,入了道門,有了根基,加之安晨夕周圍的人事物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在成長,心境自然也在成長,對於錢財這樣的身外物,也看的淡了許多。

所以,對於這種突然暴富的情況,她反而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相比於其他人的羨慕嫉妒或激動殷切,安晨夕倒是格外的淡定泰然。

在骰寶那一桌大贏了一番后,接下來,雖然安晨夕離開了那一桌,還是吸引了不少人關注,對於那些或虎視眈眈或居心叵測或審視評判的目光,安晨夕彷彿沒看見,依然鎮定的玩自己的。

當安晨夕鎖定了第二個賭桌準備繼續掃蕩時,與此同時,在骰寶賭桌上發生的事很快傳到了賭場高層的耳朵里。

「陳經理,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慌張?」

「賭場來了一個人,只一局就贏走了1。5億……」

「什麼?」那陳經理驚得站了起來,「怎麼回事?是什麼人?」

報告的人將骰寶賭桌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那陳經理一聽,疑惑道,「玩的是骰寶,沒道理出老千啊!還輸過一局,怎麼就讓人贏了1。5億呢?」

轉而想到什麼,陳經理又怒道,「荷官怎麼搞得!這種情況,該處理就處理,不知道做點手腳?就算那一局不進賬,也不該讓人贏了1。5億去!」

陳經理口中的「處理」自然是不言而喻,也就是所謂的作弊,在這樣的賭場,你不一定能碰到老千,但很可能會碰到作弊的莊家。

「經理,荷官有暗中操作過,但不知道為什麼機器失靈了!」報告的人抹著汗說道。

那陳經理有點煩躁,1。5億,賭場開業至今,還沒人贏過這麼大的金額,贏得最多的也不過兩千萬,而且,當初為了不兌現那兩千萬,贏了那兩千萬的人最後也被暗獄的人弄走,從此消失了,可謂是人財兩失。

陳經理眼裏閃過陰鷙,若是那贏了1。5億的小子也不識趣,那就只能讓他也消失。

陳經理在屋裏來回走了幾步,問道,「那小子什麼來歷?」

「一個大陸仔,登記的資料上,沒什麼背景。」

「那小子去兌現沒?」

「還沒有,還在賭場玩。」

「還沒走?」

「沒有。」

「還沒走就行,想辦法讓那小子把1。5億全部吐出來,媽的,沒想到遇到一個爆了運氣的,真他媽晦氣!」那陳經理忍不住罵道。

不過轉念一想,只要那小子還在賭場,還在參賭,憑藉準備周全的作弊手段,就能讓那小子把吃進去的1。5億都吐出來,想到這,那陳經理臉色才好了一些。

「繼續給我盯着,有什麼情況立即報給我!」那陳經理又吩咐道。

「是,經理。」

報告的人走後,那陳經理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心想,按理說,第一局輸了,不應該第二局還買同一個,那大陸仔不僅買了,還加了10倍買,偏偏在這個時候機器還失靈了,還真讓那大陸仔給買中了,怎麼巧合都撞到一塊了?這事怎麼看,都透著詭異呢!

在屋裏煩躁的踱走了一番,思前想後,陳經理也拿不定主意,決定等先看看情況再說。

彼時,大廳,安晨夕又掃蕩了一個賭桌,此時,安晨夕贏到手的已經不是1。5億,而是翻了一兩百倍,有如此大的收穫,這源於安晨夕贏的時候專挑賠率高的。

若說第一個賭桌已經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那麼如今,基本上已經是安晨夕走到哪一桌,其他看客就會跟到那一桌,那場景,已經不是眾人來玩,而是眾人看安晨夕一個人玩。

當然,眾人也想跟着安晨夕一起沾沾光,贏贏錢,奈何她贏很不穩定,並不是每一次都能贏,但每次贏,絕對能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看着看着,眾人索性也不參合了,就跟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那賭桌前的荷官卻是叫苦不迭,一看到安晨夕來了,都下意識的想躲了,奈何安晨夕走到哪兒,眾人都跟隨着,搞得荷官只能強撐著,繼續守在賭桌前。

安晨夕在賭場大廳玩的風生水起,賭場的人卻是着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大半個小時后,那報告的人又急匆匆的走進了賭場經理的辦公室。

「經理,不好了!」那報告的人咽了咽口水,一臉的震驚和驚慌。

「又怎麼了?」那陳經理不耐煩道。

「那個大陸仔,他……他贏了上千億了!」報告的人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聞言,陳經理差點整個人癱軟下去,若不是靠得近,那報告人聲音又大,他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報告的人趕緊將賭場大廳發生事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經理。

聽罷,陳經理坐不住了。

現在這情況可不好處理了,現在賭場所有的客人都知道那大陸仔贏了很多錢,這麼大一筆錢,客人們定然會關注,若是讓那大陸仔在賭場里消失,肯定會讓客人們懷疑到賭場,也會影響到賭場的信譽,以後還有誰敢來玩。

可若是等那大陸仔出了賭場再動手,上千億的資金啊,賭場的資金都是流動的,現在賭場賬戶裏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出那麼多錢兌給他!

怎麼辦?

不行,這事得上報給上面,這麼大的事,他哪裏做得了主!

想着,陳經理急急的出了辦公室。

……

賭場頂層,一個裝潢奢華的房間里,此刻正激情上演着一男大戰三女活色生香的畫面,喘息聲和淫靡的氣息充斥在每個角落,整個房間都籠罩在濃郁的腥檀味里,視野很暗,情慾瀰漫,奢亂得讓人羞恥。

這個房間設計得很巧妙,分了一進和二進,一進外面是走廊,過了一進就是二進,二進面朝大海,景色宜人,奈何景色被擋在了窗帘之外。

房間的隔音還算好,不過裏面動靜太大,感覺不太像是在啪啪啪,有點像是在殺豬了,讓守在一進的人想忽略都難。

「三少身體受得了嗎,別弄出事了!到時我們不好跟陰叔交代!」有人擔憂的問道。

「能出什麼事,不過就弄廢幾個女人!怕什麼!」

「弄廢幾個女人是小事,別到時把三少給玩廢了!」頓了頓,那人不放心,又問道,「么雞,你給三少弄來的到底是什麼葯?」

「好葯,有錢都買不到,弄那葯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工夫,聽說是專門為R國貴族人士研製的,沒什麼副作用,吃了比一夜七次郎還勇猛,R國那些貴婦如狼似虎,一般人滿足不了她們,淫娃嘛,就想到用藥物助興……」那叫么雞的人閑閑說道。

說着,么雞隻覺得屋裏的聲音讓他也燥熱了起來,他扯了扯領口,碎了一口,又壓低聲音嘀咕道,「蟈哥,咱們也找兩個小妞玩玩?」

「不行!萬一出了事……」那叫蟈哥的蹙眉道,臉上並沒有一點慾望之色。

「我倒是忘了,你好那一口!我給你弄兩個小鮮肉?」么雞試探道。

那蟈哥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靳家老頭子病重,靳雲梟的人守着,誰也見不到,真正的暗令還在靳家老頭子手裏,陰叔不過是偽造了一個暗令,才讓三少暫時掌控了暗獄,一天沒有把真正的暗令拿到手,就可能出現變數,陰叔交代了,越是到這個關口,越不能讓三少出岔子,現在三少玩的這麼起興,萬一失了分寸……你忍不住自己去吧,我守着。」

聽蟈哥這麼說,么雞哪還有興緻,當即高漲的熱情就涼了一半,說起來,他和蟈哥都是陰叔的心腹,也是陰叔派他們來守着三少,以免三少出岔子。

這個時候的確也不能出岔子,明面上,陰叔弄了一個假的暗令,把三少推上了少當家的位置,但實際上,幫里已經有一些老人開始不相信陰叔了。

幫里的老人都有自己的勢力和效忠跟隨的幫眾,那些老人曾經也是跟在靳家老爺子身邊的一起打天下的人,雖然後來靳家老爺子漸漸將暗獄的權利下放給那些老人,但那些老人大部分對靳家老爺子還是很忠心的。

大家忠心的都是靳家老爺子,所以一直以來,暗獄勢大,但卻沒有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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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牌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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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砸場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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