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室友!

第八十章:室友!

安晨夕的五感敏銳通透,稍微一注意就能感受周圍的動靜,在謹慎之下,終於洗完了澡,她回身,拿起衣服剛準備穿,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了一股陌生氣息闖入了澡堂。

來人腳下無聲,但如今的安晨夕已經很敏銳,那人剛進澡堂,她就感覺到了,安晨夕微微蹙眉,本以為這個時間點,只有自己才會來澡堂,不想,竟還有人也候在這時。

澡堂不大,也就二十幾平米,中間是走道,兩邊是分隔的隔間,安晨夕在最裏面的隔間,但若是那人有心,只需要幾步就能走到安晨夕所在的隔間。

感覺到那氣息越來越近,來不及多想,安晨夕迅速穿衣。

饒是安晨夕在鎮定,在面對這突發情況,而且自己還是光着身子,也有些急了,甚至穿衣的手腳都忍不住磕碰了幾次。

那氣息越來越近,慌亂中,安晨夕隱隱覺得那氣息有點熟悉,但此刻她也來不及多想,剛穿好了內褲,她一把扯下褲子,胡亂的開始穿起來。

安晨夕這一番動靜不算大,但在這寂靜的澡堂,一陣悉悉索索聲卻也突兀,安晨夕彎腰,剛要提起褲子,就在這時,面前的光線一暗,餘光透過懸空的門,安晨夕看到了一雙腳,安晨夕閉了閉眼,暗暗低咒了一聲,這個時候反而慢慢冷靜下來。

彼時,她只有褲子還在膝蓋處沒有提上去,上衣和內褲都已穿戴完畢,那人站在門外,沒有吭聲,但一雙眼睛卻直直的看着安晨夕。

覺察到頭頂若有所思的目光,安晨夕壓了壓心中的急切,為了不讓那人看出異樣,她慢條斯理的將褲子提了上去,同時,手臂有意無意的遮擋在大腿內側。

當褲子也穿好,安晨夕這才抬頭,看向來人。

這一看,她眉頭微挑,不想,來到澡堂的竟是她的室友,只不過那沉默寡言的室友此刻看她的目光很有些深邃,安晨夕直視這他,隱隱覺得他這雙眼睛,有點熟悉。

只是這個念頭剛起,那人就淡漠的移開了眼,同時,他的耳根處浮現了一抹嫣紅,只不過安晨夕並沒有留意,她還在暗暗打量室友,同時思考室友給她的那種熟悉感。

沉默,一陣無聲的沉默,面對這位陌生的室友,安晨夕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拿起換下來的臟衣服,推開了隔間的門。

正待離開,卻聽那室友盯着她的臉,開口道,「你打算就這麼出去?」

什麼意思?

聞言,安晨夕狐疑看他。

「你的相貌與之前有些不同,最好變成之前的模樣,以免引人懷疑。」那室友的聲音清清淡淡,但安晨夕聽了心裏咯噔一下。

安晨夕眼裏閃過了冷厲,難怪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奇怪,此前只顧著穿衣,怕女兒身暴露,倒是忽略了洗了澡后,她臉上的易容膏已經脫落,她又沒有使用幻術遮掩容貌,所以,此刻,她的容貌已經暴露。

等等!

不對!

這人為什麼要說讓讓她變成之前的模樣?

按理,在這裏的「勞奴」很多,就算她此刻不慎暴露了真實相貌,這位室友也是今天才剛到,對這裏的人事物都不熟悉,看到眼前出現一個陌生人,應該首先想到的是,這人應該是其他隊的成員,但此人卻直言她的相貌跟之前不同,還讓他變成之前的模樣。

顯然,他的語氣是認識自己,而且還知道自己是誰!

難道,他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室友的?

他一開始就發現了她易容?

想到這,安晨夕看着那室友,露出了殺機,神色也更冰冷了。

安晨夕的殺意太明顯,但那室友卻並不在意,不過,他卻神色認真的看着安晨夕,說了一句話,「遮掩相貌的事,我會替你保密。」

「你知道我是誰?」安晨夕並不完全相信他,所以眼裏的殺意沒有退。

「知道。」那室友還是一臉的坦然。

「我怎麼相信你會保密?」安晨夕緊盯着他,不放過他臉上的表情。

「我也遮掩了相貌。」室友幽深的看了眼安晨夕,緩緩吐字道。

聽罷,安晨夕頓時詫異不已,這人也遮掩了相貌,她居然一點沒看出來!

她細細的打量起室友的臉來,竟是絲毫沒看出易容的痕迹,這室友的易容技術還真是不一般,依照她的敏銳觀察力,竟都看不出來。

她用的是易容膏,一般人是看不出她易容的,只可能是這室友是易容高手,才會發現她遮掩了容貌。

想到這,安晨夕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凝,這位室友能發現她易容,或許是因為他是易容高手,但若是正面遇上神機門的掌門長老呢?他們是否也能一眼發現自己易容?

安晨夕又想到了白天訓話時,那趾高氣揚出現的神機門弟子,那弟子在對他們這批新進的「勞奴」時,可是認真打量了所有新成員,當然,也包括她在內,那弟子打量她時,似乎並沒有發現她易容,這麼看來,她的易容術對付一般的神機門弟子倒是沒有問題。

只是對上神機門掌門長老時,會不會露餡還未知。

如今已經混進來,還不能一無所獲的離開,若是正遇上了,屆時再見機行事。

安晨夕沒想到室友會對她坦白這麼重大的秘密,一時更加警惕的看着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你不相信我,我發現了你的秘密,只能用同樣的秘密跟你交換,換你信任。」話語依然清冷,但卻帶了些無奈,估計是發現她眼裏的殺機,才說出這樣的話。

聞言,安晨夕暗嗤,信任,這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何況,還是對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

心裏的疑惑依然沒有減少,其實,安晨夕很想知道這位室友是怎麼發現她易容的,她自製的易容膏通常情況下的遇水遇汗不會脫離,只有用力搓揉時才會脫落,洗澡時,自然需要搓揉,所以才會脫落露出真容。

想着,安晨夕便問道,「我相貌發生了變化,你怎麼發現是我?」

她說的是我,也沒強調我是誰,這句話帶了一絲試探口吻。

這位室友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也聽出了她話中之意,直接回道,「每當你表情變化時,眼角皮膚都沒什麼變化,顯得有些僵硬,就好像,整了容,但細細看,又會發現沒有動刀的痕迹,我就知道你應該是遮掩了相貌。」

安晨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什麼叫僵硬整了容,她也就在眼角和鼻翼掩飾了一番,這人就眼尖的發現了一處,這般驚人的洞察力,還真是各種翹楚。

聽了這一席話,安晨夕已經基本確定這室友是真的知道她是誰了,安晨夕心中又閃過一個念頭,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在這時,澡堂外傳來了說話聲。

安晨夕臉上一凝,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適合在被人發現她的相貌。

那室友也快速往外看了一眼,突然對安晨夕道,「從窗戶走。」

安晨夕深深看他,抿了抿唇,還是說了一句「謝謝」。

不再遲疑,安晨夕迅速走到窗戶旁,翻窗出了澡堂。

幾乎是安晨夕身形剛出去,就有三個男人勾肩搭背的進了澡堂,他們嘴裏還嘖嘖的回味着晚上翻雲覆雨的滋味,顯然是剛去了「媚苑」歡好完畢,來到此處洗澡。

那室友已經神色自然的推開了隔間的門,而他選的正好是安晨夕剛才使用的那一間。

藉著夜色,安晨夕快步返回了木屋房間。

回到房間后,安晨夕拿出隨身攜帶的鏡子,打量自己的臉,自從她要隨時切換身份后,她就隨身攜帶了鏡子,看着鏡中之人,安晨夕細細回想了一番那室友發現自己時的反應。

他的目光清冷中帶着深邃,總給她一種熟悉感,然而,暴露這張美艷惑人的相貌后,那室友並沒有特別的驚艷之色,也沒有特別的表現出認識自己的反應,安晨夕一時也不敢肯定,那室友到底有沒有見過自己的真實相貌。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突破,安晨夕決定暫時放到一邊,如今跟那室友朝夕相對,暴露了真相也不是全無益處,至少,再易容時,也不用避諱這位同在一屋的室友,甚至,必要時,她可以拖這位室友下水幫她一起遮掩,就算她對這位室友還是有些警惕,但這並不妨礙她打算利用他。

唯一讓安晨夕還有點鬱悶的就是,她是女子,卻要跟男人同屋,若是在前世,思想保守的安晨夕絕對是不能接受的,不過如今到了現代社會已經有了這麼長時間,隨着漸漸適應了這個社會,安晨夕想着,只要潔身自好,不越底線,男女同處一室,雖然心裏有點不舒服,但她也能勉強忍受了。

不過,安晨夕覺得,一定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絕對不能再讓室友發現她女子的身份。

收斂了心思,安晨夕拿出易容膏,重新開始易容。

剛把膚色塗成棕色,那位室友就緩緩歸來,看見安晨夕在對着鏡子搗騰,那位室友並沒有詫異,而是準備把臟衣服放進了門口的衣簍。

衣簍裏面是空的,安晨夕並沒有把臟衣服放進衣簍,室友掃視了一眼,發現安晨夕的臟衣服放在她身側,那室友目光閃過疑惑,原本要放進衣簍的臟衣服也收了起來,拿進屋,放在了椅子上。

然後,那室友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安晨夕。

起初,安晨夕倒也沒有特別在意,心想,反正他都看過我真容了,現在好奇,就讓他打量吧,只不過,隨着那室友盯着自己的時間越來越久,安晨夕也有點惱了。

當下就停了手上的動作,唰的轉頭,目光含怒的回視那室友,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在看什麼?」

那室友目光愣了愣,旋即,不急不緩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皮包,那皮包巴掌大,黑色,看起來很不起眼,而且,皮包並不是很鼓,看起來裏面並沒有裝多少東西。

安晨夕目光落在那皮包上,挑了挑眉,便見那室友拉開皮包的拉鏈,從裏面輕輕的抽出一張薄薄的半透明猶如蟬翼的東西,那東西跟膚色相差無幾,安晨夕盯着那東西,露出疑惑。

「這個送給你。」室友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安晨夕,道。

「送給我?」安晨夕更狐疑了,一時不知道這薄薄猶如蟬翼的東西有什麼用。

似看出了安晨夕的疑惑,室友解釋道,「用你手中的東西遮掩,遇上心思細膩的人,會發現破綻,你可以用這個遮掩,不易被人覺察端倪。」

聞言,安晨夕面上閃過幾分古怪,這人,還真把她當成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這麼積極的幫她?

神色複雜的接過那薄薄猶如蟬翼的東西,安晨夕翻來覆去打量了一眼,又放在指間捏了捏,她驚愕的發現那薄如蟬翼的東西很柔軟,而且柔韌性極強,遇到皮膚還有淡淡的粘性,但又不會覺得很粘膩,而且很透氣,真似人的皮膚一般,能以假亂真。

端詳了一會兒,安晨夕就憑着自己的認知,在指間翻轉的折了折,又捏了捏,然後輕輕的覆在眼角,又仔細的修飾了一番,仔細看去,眼見處還真看不出一點易容的痕迹,安晨夕又試着動了幾個表情,竟發現眼角的皮膚能隨着表情變化而變化,好像根本沒有覆那薄如蟬翼的東西,而且很清爽,一點也沒有不適感,當真猶如自身長的皮膚似的。

安晨夕看了又看,還真發現這東西弄在眼角絲毫看不出易容的痕迹,當下十分歡喜,她眼裏閃過亮光,真心實意的對那室友道了一聲「謝謝」。

那室友定定的看了安晨夕一眼,只輕輕點了點頭。

安晨夕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錢包上,面上有些猶豫,這……只易容了一個部位啊,看來還得跟他討要幾張才能完成易容,只是,兩人沒什麼交情,安晨夕還真不好意思開口。

覺察到安晨夕的躊躇,室友又主動抽出幾張那薄如蟬翼的東西遞給安晨夕。

安晨夕也沒推脫,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來,又到了一聲「謝謝」。

「有需要你可以跟我說。」室友道,雖然語氣說不上多親近,卻也表現得比較友好。

安晨夕點了點頭,面上卻更加窘了,想須臾之前,知道對方發現了她的相貌,她還出現過殺機的,雖然對此人的友好,安晨夕有些懷疑,但畢竟受人好處,心裏還是有點羞愧。

壓下心裏的複雜情緒,安晨夕這才真誠的對那室友友善一笑,然後對着鏡子繼續把鼻翼和另一隻眼睛易容,弄妥當后,安晨夕看了看,確定跟之前易容的相貌沒有差別,這才鬆了口氣。

安晨夕目光再度落到那室友臉上,那室友頭髮是濕的,顯然也洗了澡,但他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這讓安晨夕覺得有點新奇,莫非這易容之物還能不懼搓揉?

想着,安晨夕捏了捏自己的眼角和鼻翼,驚訝的發現手感竟跟真正的皮膚相差無幾,安晨夕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這東西能管多久?」

「一個月,一個月後會如皮膚一樣老化脫落,必須更換新的,在此期間,只要你不用力撕扯,只是日常洗臉觸碰,它不會變形也不會脫落。」室友用清冷的嗓音解釋道。

聽罷,安晨夕面上一喜,這東西果然比她的易容膏好用,不過這東西的材質有些特殊,有點類似矽膠,但比矽膠性能更好,而且延展性和柔韌度也更佳。

她精通藥理,所以那易容膏其實是藥物煉製的,但對這種材料性的東西卻只是略懂,因而,雖然好奇於那東西到底是怎麼製成的,但一時也沒能看出箇中奧妙來。

把心中的念頭放到一邊,安晨夕再度側目,發現那室友已經躺上了床,正閉目養神。

見此,安晨夕也沒有繼續開口的打算,雖然,室友也跟她坦然,他易了容,不過,安晨夕並沒打算問及室友的真實相貌,畢竟,知道對方的真實長相,不見得就對她有利,對方易容潛入這組織,必定也是有目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如今她進這組織,只是來打探情況,神機門有這組織做支撐,她孤身一人,一時也沒有想到對付的辦法,只能先將組織裏面的情況摸清楚了,再作打算。

至於室友的贈物之恩,她會找機會報答。

面對沉默寡言的人,就有這一份好處,可以享受清靜,而且不用刻意搭訕,也不會顯得尷尬。

夜色漸深,木屋外也越來越安靜,安晨夕收起了鏡子,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今天領到的一些日用品,收撿妥當,安晨夕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禮貌性的詢問了室友是否關燈,得到了肯定后,安晨夕關了燈,也躺上了床。

估計是第一次跟一個陌生男子同處一室,躺在床上,安晨夕卻怎麼也睡不着,出於習慣性的警惕,安晨夕會時不時的關注那位室友的情況,發現那位室友一直安靜的躺在床上,並沒有其他動靜,一直這麼暗暗觀察了兩三個小時,安晨夕才漸漸放鬆了警惕。

然後安晨夕腦中開始思量起這位室友的來歷,要說,安晨夕對這位室友知道的還真不多,也就僅限於一個名字,其他一概不知,安晨夕並沒有刻意去了解,若是去了解,有一些信息還是能知道一二的。

她記得這位室友好像叫李雲,很普通的名字,也挑不出什麼可研究的。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安晨夕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次日,安晨夕被一陣哨聲驚醒,翻身坐起來時,就聽到木屋外的「勞隊」在嚷嚷着他們這隊新人集合。

這附近的幾間木屋住的都是昨天剛招進來的新人,這段時間,新人要接受集體訓練和習武,所以,比起那些來了有一段時間的「勞奴」來說,他們這些新人近期都會很辛苦。

安晨夕下床時,發現李雲已經收拾妥當,正看着她。

暗暗打量了一眼李雲,安晨夕發現李雲估計已經醒來有一會兒了,他鬢角和額前的幾絲頭髮有點濕,顯然是洗刷完的徵兆,這個認知讓安晨夕心中一凝。

這人醒來,她居然絲毫沒有警覺,她心裏升起了幾分怪異的感覺,總覺得無形中這李雲多了幾分神秘,但他身上的沉默和低調,還有對她表現出來的平和,沒讓她感覺到危險之意。

外面的「勞隊」在乾嚎催促,李雲卻慢條斯理的對安晨夕道,「我打了水,要洗漱嗎?」

安晨夕目光一移,才發現他手上提了一個水壺。

眼睛一亮,安晨夕感激的看了眼李雲,道了謝,迅速的整理了着裝,拿盆倒了水,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然後這才跟李雲一起出了木屋。

走到木屋外的草坪上,才發現出來的隊員只有一半,還有一半在房間里墨跡,安晨夕和李雲到的不算早,卻也不晚,那位代班「勞隊」臉上已有不耐之色,瞪了姍姍來遲的安晨夕和李雲一眼,但見還有一半人沒有出現,倒也沒說什麼。

幾分鐘后,所有人到齊,代班「勞隊」沉着臉,呵斥了一番眾人,大意是進了這裏就要遵守規則,要有組織有紀律聽從安排,下次哨聲一響,必須一分鐘內全部集合云云,眾人聽着,幾個滑頭的隊員連連應是,又賠了小心,才讓代班「勞隊」面色好一點。

代班「勞隊」並沒打算放過遲到的人,為了立威,他們這支新成立的隊伍,全員隊員,今天都不能吃飯,除此外,還必須打擾廁所和澡堂一周,而且,今天的訓練和習武也取消,改為,替組織里的所有「勞奴」洗臟衣服。

命令一下,一陣陣哀嚎聲。

組織裏面的「勞奴」是最底層的人,人數也最多,上萬的勞奴,要給這麼多人清洗臟衣服,得洗到猴年馬月。

------題外話------

今天的更新,(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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