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表現一二(三)!

第八十八章:表現一二(三)!

安晨夕不想太出風頭,但她的能力不表現一二,豈不是代表一點浪花都翻不出。

其實鳩二十三爺雖然讓那醫生去請田醫生了,但還是心裏沒底,畢竟那田醫生性格有些古怪,而且,又是嚴長老的外甥。

所以,當田醫生最終出現在眾人眼前時,鳩二十三爺陰沉的臉終於有所好轉。

鳩二十三爺面上帶笑朝着田醫生迎了上去,那田醫生雖是對鳩二十三爺說不上熱絡,倒也不至於太冷漠,而他之所以前來,自然不是真的看在鳩二十三爺面下,不過是聽了那醫生的報告后,對三號「勞主」的病症有些好奇罷了。

隨意跟鳩二十三爺寒暄了兩句,田醫生徑直走向三號「勞主」。

走近一瞧,田醫生臉上也露出了幾分詫異,彼時,三號「勞主」皮膚上不僅冒出了許多紅疙瘩,而且皮膚已經開始紅腫,他抽搐已經沒那麼激烈,但整個人已經是人事不省的狀態。

在初時的詫異后,田醫生這才示意同他一起返回來的那位醫生打開醫藥箱,然後他已經上前,給三號「勞主」檢查。

片刻后,田醫生直起腰,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

「田醫生,怎麼樣?」鳩二十三爺客氣的問道。

「他發病前有沒有什麼徵兆?比如打噴嚏,流涕,或者咳嗽?」田醫生問。

鳩二十三爺搖了搖頭,「我沒注意。」

「那他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田醫生繼續問。

鳩二十三爺繼續搖頭,心想,他又不是先知,哪裏會知道三號會發病,又哪有心思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見鳩二十三爺什麼都不知道,田醫生有些不悅,「那他發病之前做過什麼?」

「他一直坐在我旁邊。」

「有沒有離開,或者吃了什麼東西?」田醫生語氣已經有些不耐。

經田醫生這麼一問,鳩二十三爺終於想起來,道,「他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喝了幾口水。」

「水呢?」

鳩二十三爺目光落在身前的桌上,田醫生拿起來,打開瓶蓋聞了聞,又仔細端詳了一番,沒看出什麼異樣,他把那瓶沒喝完的水遞給身後的醫生,「拿回去化驗。」

剛才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田醫生從醫藥箱裏拿出起棉簽、酒精和采血管等,采血,準備帶三號「勞主」的血樣回去化驗。

「田醫生,三號這到底是什麼病症?」見田醫生問了一堆問題后,也不說情況,鳩二十三爺忍不住問道。

「可能是接觸了某種不明物引起的過敏,這只是初步猜測,還得化驗了他的血樣才能知道。」田醫生將血樣收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依田醫生你看,他還有救嗎?」這才是鳩二十三爺關心的問題,他總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在一個已經沒救的人身上,而且,他已經感覺到三號「勞主」身上的薄弱氣息,那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虛弱呼吸,好似隨時都要掛了。

「難說,他病症突發,之前又沒什麼徵兆,任何病都要對症下藥,還沒找到他的病因,怎麼能知道救不救得了,先把他送到醫務室看看吧,我儘力而為。」田醫生依然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鳩二十三爺聽的在心裏直罵娘,但又不好得罪田醫生,躊躇了一會兒,鳩二十三爺道,「你看,田醫生,能不能先給他用藥抑制一下?」

「沒找到病因,不能隨便給葯。」

「你剛才不是說可能是過敏?給他用點抗過敏的藥物不就行了?」

田醫生瞥了鳩二十三爺一眼,「不懂不要亂說,我說的是可能,沒說一定是。」

鳩二十三爺有點不高興,心想,他說的是常識,難道不對?

被田醫生懟得有點不悅的鳩二十三爺見田醫生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只好吩咐人帶上三號「勞主」同田醫生一起去醫務室。

然後,這命令一下,卻沒人敢上前,三號「勞主」的模樣實在有些恐怖,而且,那滿身的紅腫和滲人的紅疙瘩,看了就讓人汗毛倒立,最主要是,那些人擔心三號「勞主」的突發之症會不會影響到他們。

「這……田醫生,這病會不會傳染?」其中一人戰戰兢兢的問道。

「難說。」田醫生又給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小兔崽子!剛才田醫生還給三號檢查了,要是會傳染,田醫生豈不是也要被傳染,你的小命還比田醫生金貴?瞧你慫包樣兒!去!背上三號跟田醫生走!」鳩二十三爺滿臉戾氣,張口就呵斥道。

那人磨磨唧唧,還是不敢上前,小聲嘀咕道,「可他帶了手套!」

只不過他的嘀咕只有身邊的人聽清了,站在對面的鳩二十三爺卻是沒聽清。

其他人見鳩二十三爺已經指定了背三號「勞主」的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就在那人磨磨唧唧龜速朝三號「勞主」靠近時,突然,原本人事不省的三號「勞主」突然睜開了眼,只見雙眼血紅,他猛的張口。

噗!

一口老血從嘴中噴涌而出,直直的噴在了那要靠近的人身上,那人驚叫了一聲,猛的跳開,這時,三號「勞主」突然站起來,呲牙怪笑着,張牙舞爪的朝着最近的一個人撲了過去。

此刻,距離三號「勞主」最近的卻是那位隨田醫生一起返回的三腳貓醫生。

這一情況來的來的突然,那醫生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三號「勞主」扼住了脖頸。

三號「勞主」咯咯怪笑着,滿嘴的血,面目十分猙獰,再配上那一身的紅疙瘩和紅腫,簡直就像索命的惡魔,那醫生已經被嚇得兩眼一翻,徑直暈死過去。

這一驚變不僅嚇暈了那醫生,把其他人也嚇得不輕。

「用鎮定劑!」就在眾人驚慌失了反應時,橫空突然傳來一道冷靜的聲音。

這一道聲音驚醒了田醫生,田醫生立馬取出醫藥箱中的鎮定劑和針管,一番麻利的操作,扎在了三號「勞主」胳膊上。

用了鎮定劑,突然發瘋的三號「勞主」漸漸失了力氣,又癱軟下去。

短暫驚變,所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鳩二十三爺吩咐人先把昏迷的醫生帶走,而田醫生則朝着剛才突然出聲的聲源看去。

只見人群中慢慢走出來一人,那人穿着灰色麻衫裝,昭示着他低等「勞奴」的身份,見開口的是一個低等「勞奴」,田醫生有些失望,收回目光,田醫生也沒打算理會這突然走出來的低等「勞奴」。

這走出來的人自然就是安晨夕,彼時,安晨夕略微打量了一眼那位田醫生,從剛才他檢查后對三號「勞主」的病症判斷,以及突發情況時,經過她提醒后,這位田醫生麻利平穩的應對,可以看出,這位田醫生應該還算合格。

雖然在三號「勞主」突然癲狂時,田醫生沒有立即作出反應,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事發突然,沒人想到他會突然醒來攻擊,沒有馬上應對也在一個合理的反射弧內。

安晨夕打量田醫生時,其他人反應過來,也朝着她看來,因為她身上的衣服昭示著身份,所以,其他人瞥了她一眼后,也沒有過多理會。

其他人顯然覺得安晨夕剛才出聲的提醒,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類似像這種低等「勞奴」為了博得「領導」關注,逮著機會就想出頭的不在少數,其他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並不覺得這低等「勞奴」能有什麼真本事。

而田醫生在看到安晨夕那一瞬間,見到她身上的灰色麻衫后,也是這麼認為,所以才會有些失望。

安晨夕不是沒覺察到眾人眼裏的不以為然,那鳩二十三爺顯然也沒把安晨夕放在心上,此刻,他心裏正煩躁,也不想搭理安晨夕。

安晨夕在引得其他人一瞬的關注后,再度被其他人遺忘。

剛才的驚變讓氣氛陷入凝固之中,覺察到鳩二十三爺心緒不佳,其他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出聲。

只有田醫生不在意鳩二十三爺的低氣壓,他開始收拾醫藥箱準備走人。

鳩二十三爺臉色很不好,他想對田醫生質問,剛才三號「勞主」的反應明顯有異,這庸醫,就不打算對他解釋點什麼?

但礙于田醫生的身份,終究這話沒有問出口,所以鳩二十三爺更覺得窩火。

眼看田醫生已經收拾妥當,要走人,鳩二十三爺抬腳就對着旁邊的一個人狠踹了一腳,怒道,「還不帶上三號跟田醫生一起走!」

那被鳩二十三爺踹了一腳的人嚇了一跳,大氣也不敢出,這個時候哪還敢違背命令,只能畏畏縮縮的走向三號「勞主」。

雖然三號「勞主」已經再度昏迷,但他現在的模樣比之前更加滲人,那人走近三號「勞主」,又想到三號「勞主」片刻前發瘋的樣子,有些心有餘悸,伸向三號「勞主」的手微微顫抖著,臉上也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等等!」安晨夕適時出聲阻止。

那人見有人站出來,面上閃過一絲欣喜,不待鳩二十三爺出聲,當即就往後退了一步,恨不能躲得三號「勞主」遠遠的,那膽小畏縮的模樣,着實有點好笑。

這組織裏面魚龍混雜,並非個個勇猛,亦不乏膽小怕死之輩,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何況,三號「勞主」病因不明,田醫生查看情況后,對於會不會傳染這個問題,回答的也是模稜兩可,這就更讓人心慌。

有人暗鬆了口氣,有人卻是更加惱火,比如鳩二十三爺,此刻,見安晨夕居然還想出頭表現,鳩二十三爺已經有些不滿,當即看向安晨夕的目光有些陰沉,「滾一邊去!沒眼色的東西!」

對於鳩二十三爺的怒斥,安晨夕沒在意,而是上前兩步,走到三號「勞主」身邊,她目光落在那田醫生身上,道,「田醫生,恕我直言,你到底是想救勞主,還是只是打算把他做標本研究?」

聞言,田醫生邁開的步子一頓,回頭,重新打量起安晨夕來,倒是沒想到這小子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是猜的,還是真知道他所想?

對上田醫生陰晴不定的眼光,安晨夕眼裏也帶上了幾分深邃,緩緩說道,「任何病症都講究及時應對,剛才勞主已經情緒失控,耗得越久,勞主就越危險,作為醫者,田醫生應該知道這一點,就算不能明確病因,但就勞主如今的癥狀,已經能對應給予一些緩解治療,田醫生從頭到尾都沒有這個打算,是覺得勞主的病症特殊,準備做個例研究嗎?」

安晨夕話音一落,現場炸開了鍋。

當然,對於安晨夕的話,眾人並沒有完全相信,有質疑,有驚訝,有幸災樂禍,還有半信半疑,眾人反應各異,礙於安晨夕現在的低等「勞奴」身份,大部分人都認為安晨夕這是在嘩眾取寵。

也有少部分腦子精明點的人覺得安晨夕說的話頭頭是道有點道理,但就算知道安晨夕的話可能是真的,也覺得安晨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話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晨夕話里之意,鳩二十三爺何曾不知,其實,鳩二十三爺已經從田醫生散漫的態度上,知道田醫生並沒打算真心救治三號「勞主」,但又不好得罪田醫生,所以才覺得窩火,只不過,見安晨夕當面質問田醫生這一番話,鳩二十三爺倒是對安晨夕這份勇氣有些刮目相看了。

沒想到這低等「勞奴」為了出頭,居然敢當場得罪田醫生,呵!傻逼嗎!

田醫生是什麼人!沒看到他在田醫生面前都只能客客氣氣隱忍着!

這小子跟個沒腦子的愣頭青似的,這種一味想着出頭不動腦子的人,就算勇氣可嘉,他也絕對不會另眼相待。

甚至,鳩二十三爺此刻心中還想着,若是這小子真把田醫生得罪狠了,回頭把這小子直接交給田醫生處置吧。

安晨夕豈是無腦之人,她故意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一番得罪田醫生的話,自然是有目的的,她說過,她要表現,但絕對不能把自己推到風尖浪口上,只有這種先抑后揚的方式,來降低自己出了風頭后,所帶來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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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牌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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