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慌亂!

第九十八章:慌亂!

安晨夕微微側頭,躲了開去,快速退開兩步,安晨夕有些慌亂的說道,「師兄,我先走了。」

腳步剛動,靳雲梟拉住了她手腕,眼裏閃過疑惑,「為什麼?」

「什麼?」安晨夕的聲音有點僵直。

「你不喜歡我碰你?」

「我……」安晨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不喜歡我?」靳雲梟又問,只是這次開口,他已經帶上了緊張。

「……」安晨夕緊了緊手指,抿唇不吭聲,算是默認,那句不喜歡,她始終說不出口,靳師兄也果然聰慧,僅憑她小小舉動,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見安晨夕不吭聲,靳雲梟抓住安晨夕的手腕握緊,他瞳孔微微一縮,只覺心口一痛,似針扎,那種感覺那麼明顯,生平僅見,他捂了捂胸口,眼裏是壓抑和失落,他澀然開口,「為什麼?為什麼不喜歡我?你明明不排斥我,是因為我跟你的故人相似嗎?」

「不是的!」安晨夕趕緊搖頭否認,說到這,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只能吶吶不言。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面對靳師兄,她的心始終是平靜的,無法掀起波瀾,她沒有感覺到心口緊縮的心悸和狂跳,哪怕靳師兄長得跟靖師叔相似,她也沒辦法對靳師兄生出心動來。

或許是時機不對,也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現在安晨夕對靳雲梟是沒辦法生出男女之間的情愫的。

「對不起,師兄,我……」安晨夕垂頭。

「為什麼說對不起?你只是現在不喜歡我,以後呢?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喜歡上我?」靳雲梟期待的問,問這話時,他更多的是緊張,從未有過的緊張,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緊張。

他面對國家元首,可以淡定坦然,面對槍支彈藥也可以淡定坦然,面對爾虞我詐也可以淡定坦然,面對至親背叛算計,也可以淡定坦然,但這一刻,他卻怎麼也壓制不住緊張,甚至還有些慌亂,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不知道。」她不敢給他希望,以後的事,未來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靳雲梟覺得自己心口的針扎感更強烈了,胸口似壓了一塊巨石,讓他壓抑得難以呼吸,他覺得整個舌尖都泛著苦意,苦澀蔓延心底,他忍不住閉了閉眼,抓住安晨夕手腕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動了動唇,試了好幾次,才開了口,「你……能不能試着喜歡我?」

聞言,安晨夕整個人一怔,她何曾見過這麼卑微祈求的靳師兄,靳師兄應該是清冷似謫仙一般的人物,他怎麼能當着她的面,做這麼卑微的請求,這讓她情何以堪!

安晨夕嘆息,更多的則是心亂。

「師兄,你不要這樣,我非良配,也不是什麼好人……」安晨夕試圖勸解。

「我只喜歡你。」靳雲梟倔強的看着她。

「可能……只是錯覺,或許過一段時間就沒有了。」安晨夕別開眼。

「不可能沒有!」靳雲梟堅定的搖頭,「看到你,我會高興,會心跳,我想吻你,想抱你,甚至想佔有你,我對別的女人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從生物學來說,這是心動求偶的信號,師妹,我是一個正常男人,也會有心動喜歡,會有性衝動,而讓我產生這些心理生理現象的人,就是你。」

「……」安晨夕呆若木雞,靳師兄怎麼能如此直白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直接露骨得讓她無地自容,安晨夕臉上已經紅似血,在靳雲梟目光火熱的看着她時,她突然想逃,但大腦還被那一番震驚得完全愣住,一時失了反應,只是怔怔的看着靳雲梟,一臉的驚愣。

靳雲梟突然將她往他身邊帶了帶,手又撫向她的臉頰,微微俯下身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臉龐,安晨夕意識到了會發生什麼,再也不敢停留,她猛的推開了靳雲梟,腳步踉蹌,落荒而逃。

看着慌亂逃走的人兒,靳雲梟眼神憂傷,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握了握,又鬆開,如此反覆幾次,再抬頭時,他眼裏多了幾分堅毅。

再說落荒而逃的安晨夕,一直跑出老遠,直到看不見木屋,她才停下來,背靠一棵大樹,閉眼,掩上了眼裏的慌亂和複雜。

她腦中一直回蕩著靳雲梟那一番話,不可否認,靳雲梟的話是對的,只是,當說話的對象變成她時,一時間,她怎麼都接受不了。

何況,靳師兄給她的感覺是多麼清冷的一個人,似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這朵不染紅塵的青蓮,卻說出那麼直白露骨的話,而靳師兄這朵青蓮誤入紅塵,卻是因為她。

細細想來,靳師兄的改變正是從天宮那次事件之後,因為她醉酒,錯將靳師兄當成了靖師叔,似乎從那之後,靳師兄對她的情緒就慢慢在改變了。

都怪她!若不是她不合時宜的醉酒,若不是她抱着靳師兄傾訴衷腸,若不是她的招惹,靳師兄怎麼會對她生出這樣不該有的情緒,安晨夕只覺自己罪孽深重,更多的愧疚壓抑她喘不過氣來,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只能慌亂逃跑。

安晨夕恍惚的看着遠方,思緒紛雜,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已經沒顏面面對靳師兄。

她到底該怎麼辦?

只對靳師兄好,已經不能彌補她對他的虧欠和歉意,要不要真的試着去喜歡靳師兄?

只有投以了相同的情感,才能不辜負他的心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時候,她腦中閃過了姜瀾那一張臉,還有姜瀾對她說的話,以及那些點點滴滴……

為什麼會是姜瀾!都這個時候了,她為什麼還會想到姜瀾!

安晨夕捂住臉,慢慢的蹲了下來。

……

上午的武術課安晨夕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心不在焉的不止安晨夕一個,今天武術老師似乎也是心事重重,顯得狀態不佳,也有些心不在焉。

混混沌沌的度過了上午的武術課,安晨夕吃午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徑直去了醫務室。

這處山脈里有江河的分支,很多建築又是沿河流分支而建,所以水路很多,武術室距離醫務室就有一小段的水路,這個時間段,大家都去吃午飯了,使用皮划艇的人不多。

安晨夕步行到小碼頭時,碼頭上停著很多皮划艇,就近擇了一隻,安晨夕輕輕一躍,跳了上去,划槳前往斜對岸的小碼頭。

這段距離不遠,不過安晨夕心事重重,划槳的動作也顯得漫不經心。

因為心中有事,安晨夕都沒怎麼留意周邊情況,故而並沒有注意到她身後有一艘遊艇正迅速朝着同一個方向駛來。

在組織中,皮划艇是「勞」字人員使用的水上交通工具,而遊艇則是「弟子爺」們使用的水上交通工具,長老們出行則使用的是豪華小游輪,依照這裏面鮮明的登記制度,當皮划艇和遊艇遇上長老乘坐的小游輪時,必須靠邊禮讓,同理,當皮划艇遇上「弟子爺」們的遊艇,也要靠邊禮讓。

只不過因為安晨夕今天心不在焉,沒有發現遊艇的靠近,所以一時忘了靠邊禮讓,這就致使安晨夕的小皮划艇比遊艇先一步靠岸。

此刻,遊艇的甲板上站着一個打扮靚麗的女人,那女人舉目之間,見小碼頭上居然有一艘小皮划艇大大咧咧的停在了正中間的位置,當即就黑了臉,立馬命令駕駛遊艇的駕駛員,徑直朝着那小皮划艇撞去。

恍惚間,安晨夕感覺到一股危險靠近,心中一凝,安晨夕立馬摒棄了腦中的胡思亂想,暗暗運氣,騰空一躍,跳上了碼頭。

嘭!

安晨夕雙腳剛落在碼頭上,遊艇撞上了小皮划艇,小皮划艇哪承受得了這邊撞擊,瞬間翻船。

回頭,安晨夕剛好看到小皮划艇翻船一幕,而那遊艇將小皮划艇擠壓得只能看到一丁點的船尾,其他船身皆沒入了水中。

若非她敏銳,反應快,此刻估計已經被遊艇擠壓在了船身下,安晨夕蹙了蹙眉,她是知道組織裏面的等級制度的,不過是一時忘記了靠邊禮讓,至於如此心狠手辣!

抬頭看向遊艇,此刻,只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正站在甲板上,那女人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左右,化著精緻的妝容,模樣嬌俏,左耳戴着一個誇張的耳飾,那耳飾十分的搶眼,襯得她原本有些圓的臉顯得修長。

她穿着一雙長靴,一隻腳踩在船沿上,另一隻腳不耐煩的輕點着腳尖,在安晨夕看過去的時候,她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槍,此時,那槍正對着安晨夕,女人臉上明顯帶着不悅。

安晨夕看着對準自己的槍口,眯了眯眼,暗暗將仙氣調在掌心,同時暗暗打量起那女人。

根據組織嚴格的等級制度,除了長老和掌門,其他人包括長老掌門的得意弟子都是不能隨意着裝的,但那女人卻穿着隨意,而且一臉的倨傲之色,滿臉寫着「我在這裏可以橫著走」的囂張字樣。

另外,那女人還是個修士,只不過修為不高,是鍊氣初期,安晨夕心中揣測著女人的身份,依照她現在所知道的有限信息,組織中的女人都集中在「媚苑」。

當然,也有一些「弟子爺」的家室和長老掌門的妻妾,只不過「弟子爺」的家室是不能外出的,而長老掌門的妻妾活動範圍也僅限於宮殿內,不能出宮殿。

「媚苑」的女人可以隨意着裝,但前提是必須在「媚苑」里,與「弟子爺」的家室和掌門長老的妻妾不同,「媚苑」的女人跟上面申請,只要上面的人同意,就可以出「媚苑」。

若是出了「媚苑」就必須穿組織發放的特定服裝,是粉色的長裙,而且長裙後面還會印有一個大大的「媚」字。

從這女人的着裝來看,顯然不是「媚苑」的女人,而且,「媚苑」的女人出了「媚苑」也不可能一臉掛着「我在這裏可以橫著走」的囂張字樣,「弟子爺」的家室和掌門長老的妻妾儼然就跟金絲雀似的,根本不能外出,這女人顯然也不可能是那些女人。

不是「媚苑」的女人,也不是「弟子爺」的家室和掌門長老的妻妾,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組織中就只有一個女人能肆無忌憚的隨意走動,而且那女人身份高貴,乃是掌門魏先生的女兒,一眾「弟子爺」口中的十六師妹。

在看那女人臉上的囂張蠻橫之色,這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彼時,安晨夕在暗暗猜測那女人身份時,在看清安晨夕的相貌后,甲板上的女人愣了一下,眼神閃爍了兩下,對着安晨夕的槍口突然收了起來,那女人拿着槍在手中把玩了兩圈,輕輕一躍,徑直從甲板跳到了碼頭上,女人踩着貓步,朝着安晨夕走來。

誠然,這女人的確如安晨夕猜測的那樣,是掌門魏先生的女兒魏依靈。

看着靠近的魏依靈,安晨夕不可抑制的蹙了蹙眉。

魏依靈在距離安晨夕三步之遙站定,上上下下用一種打量貨物的眼神打量安晨夕,半餉,道,「你叫什麼名字?」

「西彥。」安晨夕微垂眼眸,掩下了眼裏的異樣神色。

「見到我為什麼不行禮?」魏依靈突然話音一轉,變得凌厲。

「不知姑娘是?」安晨夕假裝不知道她的身份,後退了兩步。

見安晨夕退了退,魏依靈有點不高興,上前,用槍抬起安晨夕的下巴,她一邊打量著安晨夕的臉,一邊道,「新來的勞奴?居然不知道姑奶奶我的身份!」

「姑奶奶好!」安晨夕神色自若的問好。

魏依靈聞言,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原以為是個獃子,沒想到還是滑頭。」

「……」這女人還真是喜怒無常!

「行了!看你長得還算俊朗,姑奶奶暫且放你一馬,下不為例,你要感謝你這張臉,姑奶奶我是顏控!」說着,魏依靈用槍拍了拍安晨夕的臉頰,語氣很是輕佻。

安晨夕無語,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你剛才說你叫什麼,西什麼?」魏依靈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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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牌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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