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有女人?!

第一百零五章:有女人?!

在這種各自忙碌的時光下,晚上和早上算是他們一整天中唯一相處的時光。

晚上兩人雖同處一室,但姜瀾除了會例行給她一個晚安吻,便不會再有逾越之舉。

早上不管姜瀾當天的行程多滿,安晨夕都能嘗到他親手做的早餐,且,姜瀾還會陪她一起用餐,然後兩人一起出門,若不是安晨夕義正言辭的拒絕,或許姜瀾還會親自「紆尊降貴」的將她送到醫務室。

雖然日子過得看似平靜,但安晨夕卻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安晨夕知道,或許是姜瀾已經走到了最後階段的關係,所以,現如今亞區裏面的局勢十分緊張。

在平靜的過了幾天後,這天,安晨夕回到別墅,覺察到了別墅里的氣氛有些怪異。

男佣們的神色躲躲閃閃,而管家看到她回來,面上也露出了幾分欲言又止。

安晨夕疑惑的蹙了蹙眉,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她發現了一雙女士高跟鞋。

有女人來了?

是誰?

壓下心裏的疑惑,安晨夕換好鞋,神色自若的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對管家問道,「有客人來了?」

「是……是的。」管家吞吞吐吐。

安晨夕點了點頭,沒多問。

「您現在要用餐嗎?」躊躇了一會兒,管家又道。

「我不餓。」

見安晨夕還在往樓上走,管家突然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您……還是吃一點吧。」

安晨夕側目,挑眉看管家,心想,管家的反應怎麼這麼奇怪。

「九爺親自為您做的晚餐,您若是不吃,我們也不好跟九爺交代。」

「哦?」安晨夕看了一眼樓上,「九爺也回來了?」

管家點了點頭,見安晨夕面上沒什麼反應,管家遲疑了片刻,提醒道,「九爺正在會客,不方便被打擾。」

「是九爺的意思?」安晨夕眯了眯眼,盯着管家問道。

果然見管家目光閃爍,支支吾吾。

在安晨夕銳利的目光下,管家緩緩的垂下了頭。

安晨夕心中已經有數,腳步一轉,又往外走,道,「我出去走走。」

管家暗暗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送安晨夕出了門。

倒不是管家故意攔下安晨夕,實在是……管家默默的看了眼樓上,每次魏大小姐來,九爺就會下令,不準任何人上樓,有一次一個男佣沒得到消息,不知道魏大小姐到來,不小心誤上了樓,當場就被九爺處決了。

後來大家都知道了,一旦魏大小姐來,不論是誰,都不能上樓,所以管家才自作主張的出言攔下了安晨夕。

看着安晨夕出了院子,管家一時心裏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

畢竟,從這段時間來看,管家也知道了這位看似地位不高的「勞奴」在魏九爺心中似乎佔據了很大的分量,有着非同尋常的位置,魏九爺甚至親自下廚給他做飯,這種親力親為的特殊待遇,可是連魏大小姐都沒有享受過。

但想到魏九爺下的禁令,管家只覺有苦說不出。

再說安晨夕,出了別墅后,安晨夕越想越不對勁。

來的是什麼人?

為什麼管家要攔下她?

會客?是在談什麼要緊事嗎?姜瀾連亞區的機密資料都給她看了,什麼要緊事不能讓她知道?還是,跟姜瀾會客的人是她不能見的?

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腳步頓住,安晨夕回眸看了眼別墅,默了默,她腳步一轉,悄無聲息的繞道,來到了別墅後院。

站在河邊,安晨夕舉目看向二樓,二樓的房間基本都黑著,只有已經拉上窗帘的書房,通過那層窗帘布,透出了微弱的光線,窗帘遮掩,看不清裏面的情形,安晨夕心中一時更加狐疑了。

垂眸想了想,安晨夕環顧了一圈,然後腳尖輕輕一點,飛身上了二樓,整個人緊緊貼在了二樓的牆壁上,微微探身,耳朵貼在窗邊,探聽裏面的情況。

奈何窗戶緊閉着,裏面的隔音很好,安晨夕聽了半餉,只隱約聽到裏面有一些響動,但想聽清,卻是有些困難。

見實在沒什麼收穫,安晨夕飛身而下,站在河岸邊又頓足看了一會兒,恰好看見書房的燈熄了。

安晨夕又看了一會兒,帶着滿腹狐疑,離開了河岸邊。

慢悠悠的走在河岸邊的石板小路上,此時將近九點,路兩邊的燈光昏暗,投影在河岸中,斑駁點點似夜空的星光,潺潺水聲拍打兩岸,拉長的人影和張牙舞爪的樹枝時隱時現,寂靜的鬼魅中,有夜晚寧靜的幽沉。

安晨夕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發現竟走到了附近的小碼頭,此時,碼頭上正停著一艘游輪,安晨夕盯着那艘游輪,瞳孔微縮。

游輪!

有掌門或長老出入?

安晨夕身形快速一閃,躲到了一旁的大樹后,探頭默默看着游輪上的情況。

那游輪似乎是剛靠岸不久,沒一會兒,便見一大幫子身着黑色唐裝的「弟子爺」簇擁著一個身穿休閑運動裝的中年人走下了游輪,而在那一大幫子人中,除了那隨意著休閑運動裝的中年人顯得突兀,還有一個人也顯得突兀。

那人身着灰色麻衫裝,緊跟在中年人身後一步之遙亦步亦趨,他面無表情,那中年人正微微側頭,跟那人說着什麼,那人聽着,偶爾應上兩聲,態度說不上多恭敬,卻並沒有引得中年人不悅,周圍的「弟子爺」對那人也絲毫沒有輕視之意。

安晨夕看着跟在中年人身邊的那人,眼裏閃過了驚訝。

靳師兄!

準確的說是扮成李雲的靳師兄!

如果她沒猜錯,那個中年人應該是神機門的某位長老,靳師兄怎麼會跟那位長老在一起?

那位長老對靳師兄的態度似乎很隨和,儘管靳師兄身上穿着灰色麻衫裝,但看模樣那位長老並沒有把靳師兄當成「勞奴」,莫非,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安晨夕心中暗暗猜測著,目光緊盯着那邊的眾人,沒有移開。

似覺察到什麼,突然,靳雲梟的側目,朝着安晨夕這邊看來。

安晨夕暗暗一驚,下意識的躲到了樹榦后。

眾人的腳步聲在朝着這邊靠近,安晨夕所躲藏的那顆樹前面就是河岸小道,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安晨夕緩緩蹲了下來,盡量降低了存在感。

隨着眾人的靠近,安晨夕漸漸聽清了他們的交談聲。

「再過幾天,我就把狙擊隊交到你手裏,好好把握。」說這話的人是那位長老。

「謝鳩老賞識。」應聲的是靳雲梟。

「這兩天就把師拜了吧,以後也別叫我鳩老了,該改口叫師父了。」

「後天是魏小姐的生日,不如等魏小姐生日宴會後再拜師。」

「也行,那小妮子膩小氣,這個節骨眼上也的確不宜跟那小丫頭搶風頭,免得惹了她不高興,說我這個叔叔只想着弟子,不疼她。」

安晨夕聽着兩人的對話,一時暗驚,靳師兄這麼快就要把狙擊隊弄到手了?!

說起來,狙擊隊是鳩老的勢力,而這一份勢力也是姜瀾沒有掌控的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勢力之一,應該說,狙擊隊在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勢力裏面,佔據了很大的分量。

據安晨夕所知,姜瀾下一步行動就是收了狙擊隊,倒是沒想,姜瀾這邊的行動還沒開始,鳩老就準備將狙擊隊交到了靳師兄手中。

不過將狙擊隊交給一個剛入亞區不久的新人,鳩老這一步棋走的還真是意味深長,不過想到鳩老手下已經暗中有不少人倒戈了魏九爺,難道是鳩老得到什麼消息,故意為之?鳩老是因為對身邊的人不信任,才決定重新挑選一個新人來培養?

還是,鳩老真的是因為賞識靳師兄?

還有他們口中的拜師,莫非,靳師兄用了什麼計謀,已經取得了鳩老的信任?

安晨夕心中閃過各種猜測,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其他「弟子爺」搭腔的聲音。

彼時,眾人已經距離她越來越近,安晨夕只默默的聽着他們說話,沒敢再探出頭,但卻感覺到了有一道視線始終若有若無的落在她藏身之處。

安晨夕心裏怦怦跳了兩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感覺告訴她,向她藏身之處看過來的很可能是靳師兄。

這段時間她一直躲著靳師兄,沒敢去見他,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他應該已經發現她故意躲着他吧,會不會心裏很難過不好受。

可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姿態去面對他,她不想傷害他的,但現在好像已經傷害到他了,安晨夕沮喪的垂下頭,心裏又泛起了愧疚感。

就在安晨夕自責時,她感覺到就在一米開外,隔着一棵樹,有人停了下來,微微側頭,她甚至看到了樹身後的腳尖,緊接着,其他人的腳步聲也慢慢止住了,更多的人停了下來。

躲在樹后,安晨夕感覺到了一道極具穿透力的視線落下,她緩緩的抬起頭,剛好跟那道視線對個正著,兩人的神色都怔了一下。

安晨夕看着那雙清冷乾淨透著熟悉的眼睛,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愣然間,她在那雙眼裏看到了稍縱即逝的安心和溫情,靳雲梟仔仔細細的看了安晨夕一眼,眼神專註得似要將她刻在心上,但那一眼很短暫,他很快移開了眼。

這時,只聽他旁邊的鳩老問道,「小李,怎麼了?」

靳雲梟暗暗挪了挪腳步,將安晨夕沒能遮擋住的那小半個頭頂擋住,神色淡定的說道,「突然覺得傷口有點疼。」

「聽說醫務室來了一個醫術不錯的醫生,不如明天我帶師弟去瞧瞧傷口。」一個弟子自告奮勇的說道。

雖然靳雲梟還沒有拜鳩老為師,但拜師似乎成了鐵板釘釘上的事,所以如今鳩老的徒弟都一致稱呼靳雲梟為師弟。

靳雲梟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一時間,其他弟子也紛紛附和,鳩老聽罷,也出言讓靳雲梟去醫務室看看。

短暫小插曲,眾人繼續舉步,而躲在樹后的安晨夕暗暗鬆了一口氣,待到眾人都離開了大樹的位置,她悄悄探頭,看向跟在鳩老身邊的靳雲梟,一時心緒複雜。

似感覺到安晨夕的目光,靳雲梟又回頭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依然柔和,卻看得安晨夕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眾人浩浩蕩蕩的走出沒多遠,又齊齊止住了步伐,這次卻是迎面朝著眾人走來了兩人。

躲在樹后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安晨夕看着迎面走來的兩人,目光微微一凝。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魏依靈和魏九爺,看着親昵挽著魏九爺胳膊的魏依靈,安晨夕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兩人相挽的胳膊上,突然覺得心裏有點添堵。

明明是黑夜,她覺得眼前的畫面有點刺眼,讓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那裏泛起了一點點猶如針扎的細疼。

原來今晚他會客的人竟是魏依靈嗎!

不準人打擾,獨處的兩人,拉上了窗帘的封閉空間……安晨夕不願多想,但此刻腦中卻控制不住的往壞處越想越深,她甚至覺得當看到兩人笑語晏晏的親昵依偎在一起,出現在她眼前,就算此刻兩人看不到她,安晨夕也覺得是對她的一種諷刺。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安晨夕心裏有憤怒,還有一絲絲的苦和澀,她微微別開了眼,不想再看那兩個礙眼的人。

不看,但那邊的說話聲卻一點不漏的落入了安晨夕的耳朵里。

只聽鳩老和氣的問道,「這麼晚了,依靈和小九要去哪兒?」

「魏九師兄正準備送我回去,鳩叔叔,你回來啦!」魏依靈甜甜的說道。

一旁的魏九爺也喚了一聲「鳩師叔」,緊接着其他弟子熱絡的問好。

一片和樂融融中,魏九爺突然看向一直沒吭聲的靳雲梟,「這位是?」

「這是我正打算收入門的徒弟,李雲。」鳩老笑呵呵的說道,也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說到了出來。

「恭喜鳩師叔,又得一名愛徒。」魏九爺道喜。

魏依靈卻是撇撇嘴,毫不避諱的說道,「鳩叔叔,他不過是一個低等勞奴,你怎麼想起收這樣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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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牌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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