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渣親(二)!

第十章:渣親(二)!

廖淑芬帶着安晨夕已經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了,要說安晨夕對廖家人和馮家人都沒什麼印象,而且這具身體本身對兩家的親戚也沒什麼印象,畢竟幾歲的時候就隨着廖淑芬搬出小村子了,所以見裏面的人鬧哄哄的吵著,也沒怎麼在意。

倒是廖淑芬見到廖家老兩口和馮家人吃了一驚,一時不明白怎麼今天這麼巧,都聚在一起了?

待到村幹部壓了場,說了話,雙方漸漸不那麼大聲爭吵后,廖淑芬才帶着安晨夕進了屋。

兩人這一進去,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還僅剩的那點聲音也漸漸熄了,一時間,屋裏寂靜了起來。

待到廖淑芬反應過來,看着一屋子的人蹙眉,臉上十分不好看,這麼多年在外面摸爬滾打,再笨的榆木疙瘩也能開竅,何況,她的職業,讓她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間,沒點小心機,她早就沒生意了。

所以,廖淑芬早就不是以往那個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小婦人,她已經練就了一身陰奉陽違扒高踩低的本事。

再加上現如今已經脫離了馮家,所以也不用看馮家人的臉色,廖淑芬昂起頭,努力擺出幾分傲氣,輕蔑的掃視了一眼馮家人,然後朝着廖家老兩口走去。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廖淑芬問。

廖母也沒想到今天會是這般場面,一時有些坐立不安,只不停的給廖淑芬使眼色,同時拉着廖淑芬坐到她旁邊。

廖父冷哼了一聲,「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知道給家裏說一聲,我們不來,難不成還等著看你被外人欺負?

淑芬啊,不是當爹的說你,就算當年的事不好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咱們誰也不計較了,打斷骨頭連着筋,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

你這些年在外面不容易,當爹的也知道,明裏不說,背地裏還是心疼的,你這孩子倔,當爹的知道當年的事,你心裏有心結,放不開,這些年,爹也抹不開顏面。

但你終歸是我女兒,你也不想想,你媽私底下救濟你,沒我的主意,她那些錢打哪兒來,今個兒馮家人還不要臉,想着吞了你母女兩的搬遷費,我這當爹的說什麼也不能再讓自己的閨女受委屈……」

廖父一來就打情感牌,擲地有聲,聲情並茂,面上也是無奈氣憤又辛酸,一番不帶喘氣的長篇大論,把他這些年的莫可奈何,以及對女兒的關心惦記,和對馮家人的仇恨表現得淋淋盡致。

廖淑芬聽着,神情悲慟,心裏卻不以為然,只暗道,這麼些年,自己父親那演戲的功夫漸長啊!瞧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疼愛她這個女兒呢!再說,媽給的救濟,那還不是背着爸偷偷存的私房錢,當她傻子不知道呢!

廖母本就是個沒主意的,聽廖父這麼說,一時也是悲從中來,忍不住開始抹眼淚。

廖母情緒一來,本來還想做做樣子的廖淑芬見了,心緒也有些不穩了,想到這些年在外面受的罪,當即也開始抹眼淚。

廖母廖淑芬一抹眼淚,廖父說的更加聲情並茂情感充沛了。

馮家人見此,面面相覷,雖是沒有出聲,不過臉上卻帶着譏諷。

安晨夕懶洋洋的看着,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廖家三口,除了一直沒什麼主見的廖母,廖父和廖淑芬都是戲精吧!

安晨夕也沒把自己當成戲里的人,本來就是這具身體遺留下來的糟心事,安晨夕壓根不想理會,索性就冷眼呆在一旁,看一堆人演戲鬧騰。

廖家三口人又鬧騰了一會兒,村幹部覺得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也有些坐不住,便出了聲,總結大意就是這裏是辦事的地方,有什麼委屈心結回家去解,不要在這裏影響辦公。

村幹部這一出聲,廖家人也不好再耽誤,事情這才轉到正道上。

廖淑芬抹了一把眼淚,正了正聲,道,「周叔,我今天來為的就是領搬遷費,早聽說了要本人簽字才能領,還有我家丫頭的那份,人我帶來了,也一併領了吧。」

那村幹部周叔點頭,連聲說了兩遍「知道」,又道,「銀行卡辦了嗎?」

「什麼銀行卡?」

「這邊匯款都是把錢匯入農村商業銀行,你要是沒有這個銀行的卡,用你本人的身份證先去辦一張,再過來辦理手續,把卡號留下,確認了金額,簽了字,到時開發商這邊直接把錢匯入銀行卡里……」周叔解釋道。

周叔解釋的也清楚,廖淑芬聽了也明白,只不過沒想到領錢還得辦一張農村商業銀行的銀行卡,廖淑芬覺得有點麻煩,不過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馮家人和廖父,廖淑芬一時多了個心眼。

那筆錢也不少,何況那丫頭的一份,那丫頭名下還有一個土房,兩人的搬遷費加土房拆遷費算下來也有幾十萬了,這麼大一筆錢,廖淑芬也不想馮家人和自己的父親惦記着。

想了想,廖淑芬還是覺得另外找時間來悄悄領了要安心一些,遂,便開口對周叔道,「周叔,我沒辦農村商業銀行的卡,要不等我辦理了銀行卡再來走手續簽字?」

周叔點頭,剛要說「可以」,這時,坐在一邊的馮家人開口了。

開口的是馮家二嫂,只見她冷笑了一聲,「喲呵!還真想着領我馮家的錢呢,也不看看你什麼東西!告訴你,廖淑芬,你戶口能留在村裏,全仰仗我馮家的光,要不是我們馮家給你留了情面,你戶口早該搬遷了,哪兒還有這筆搬遷費,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馮家的人,趕緊把你的戶口遷走,這筆戶口搬遷費也別想了,那是沾我馮家光得來的,本來就是我馮家的,哪輪得到你來領!」

聽罷,廖淑芬怒火中燒,騰的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我呸!我看你們馮家人的臉都長屁股上了,說這些昧良心的話也不怕全家死絕!我廖淑芬的戶口從我生下來就在村裏,什麼時候是沾了你馮家的光才留在這的,想吞我搬遷費啊,沒門!我廖淑芬現在可不是好欺負的!」

廖父聞言也是氣得不輕,當即也附和著廖淑芬大罵,「你們馮家一大家子人怎的都這麼沒臉沒皮,我家好好的一個閨女嫁到馮家,被你們馮家人壓榨欺凌不說,我家閨女身懷六甲,日子最難熬的時候還被你們家那個負心漢無憑無故的拋棄,這事十幾年了還沒算清呢,今個兒你們還好意思說我閨女戶口的事!」

廖母見廖父幫腔吵架,一時不安躊躇沒了主意,只忐忑的看着,沒吭聲。

見廖父幫腔,馮家其他人也坐不住了,馮家三姐也罵罵咧咧的站了出來,「廖老頭,我們馮家可沒虧待廖淑芬,廖淑芬嫁到馮家,我們馮家好吃好喝的供著,吃穿一點沒虧待她,結果她怎麼着,還為些雞毛蒜皮的事一天到晚跟我們家老么吵,我們家老么一向老實本分,哪能架得住她這麼鬧,你們還有臉提我們家老么離家出走的事,如果不是廖淑芬潑婦一樣的性子,我們家老么至於受不住,離家出走嘛,這事你們還好意思提……」

馮家三姐剛說到這兒,緊接着馮家四姐哭喪一樣嚎起來,「可憐我們老么喲!這些年也不知道在外面過的什麼日子,都是這潑婦女人害得,我們家這是造的什麼孽喲,娶進門這麼個掃把星,當年娶這掃把星彩禮錢沒少給喲!這掃把星當年嫁給我們老么就沒安好心,故意氣走了我們老么,現在還倒打一耙,沒天理喲!」

馮家四姐一嚎叫,馮家人其他人也嘰嘰喳喳的鬧了起來,廖父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當即又開始大罵,廖淑芬也罵,一時間,屋子裏又鬧騰起來,搞得村幹部和開發商的負責人員再度一臉頭疼。

現場除了安晨夕一臉冷漠的看着,便只剩廖母躊躇不安的坐着,沒辦法插嘴吱聲。

鬧騰了好一會兒,兩家人吵著吵著越扯越遠,安晨夕對馮家人沒什麼印象,在這具身體的記憶里,對那位名義上的外公也沒什麼好記憶,所以,聽了沒一會兒,安晨夕就有點不耐煩。

吵架期間,馮家人牽扯到了安晨夕,而廖淑芬一直是不想提及安晨夕的,畢竟是留了心眼,就怕馮家人拿安晨夕名下的土房說事,再者,她自己的搬遷費馮家人都惦記着,何況那死丫頭的。

廖淑芬幾次想把話岔開,都沒成功,最後廖家人和馮家人又圍繞安晨夕的戶口以及她名下的土房,當年馮家奶奶對安晨夕多心疼,馮家人待安晨夕不薄,乃至她到底該是馮家人還是廖家人等等問題,展開了一番激烈的爭吵。

爭吵時,馮家人和廖家人似乎都不關心安晨夕這個當事人的想法,也沒過問她的意見,只臉紅脖子粗的相護埋怨詛咒著,安晨夕從頭到尾都沒吭聲,表現得極為冷漠淡然。

如此鬧哄哄的又吵了一個多小時,眼看馮家人廖家人佔據了整個屋子,其他辦事的人也沒辦法進來辦事,村幹部只能繼續站出來阻止了雙方吵架,讓雙方私下協議了再來。

有馮家人在場,還有一個見錢眼開的廖父,廖淑芬本來就沒打算今天把事辦了,便爽快的應承下來,一邊罵罵咧咧的出了屋子。

廖父心中也計較著回頭悄悄待女兒過來辦理,也出了屋子,但馮家人不樂意了,追着廖父和廖淑芬到屋外,又是一通吵鬧,最後雙方還拉扯廝打起來。

廖家這邊也就三口人,馮家人多勢眾,廖家哪裏是對手,沒一會兒,廖淑芬臉上就被抓出了幾道血印子,廖淑芬氣得不輕,廖父見勢不對,則想着溜走,廖母早就嚇得哭哭啼啼。

安晨夕看着混亂的局面有些頭疼,就兩家人吵鬧這一會兒功夫,周圍就已經圍了很多看戲的人群,對鬧騰的廖家人和馮家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本來廖淑芬還想今天不跟馮家人計較,但雙方動起手來,而且她還處於弱勢,又想到以前在馮家受得氣,一時也有些氣不過了,一腳踹開還抓着她頭髮的馮家二嫂,又見安晨夕從頭到尾冷眼旁觀,頓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死丫頭,白養了你十幾年,看着你媽被人打,也不知道來幫忙!」廖淑芬尖聲叫道,怒氣騰騰。

「小英吶,歸根到底,你是我們馮家的子孫,可不能吃裏扒外,這些年你的經歷三姑都聽說了,這潑婦對你不好,今天三姑替你出氣,你站一邊去,你是馮家的人,這女人把我們馮家的子孫拐騙到外面吃苦受罪,我們馮家今天就來再算算這筆賬。」小英是安晨夕的小名,馮家三姐氣勢洶洶的說着,又朝着廖淑芬抓了過去。

當年明明是馮家人強行趕出了廖淑芬和安晨夕,今天見馮家三姐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廖家人氣得眼紅,連懦弱的廖母都忍不住罵了起來,廖父本想溜走,這種情況也要爭一口氣,一邊罵,一邊再度加入了戰鬥。

廖淑芬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發瘋了一樣擺脫了糾纏的馮家二嫂和馮家三姐,也不知道怎麼摸索到了一塊磚頭,當即就拿起來,惡狠狠的朝着馮家三姐腦門砸下去。

虧得馮家三姐還算利索,避了開去,那磚頭就砸在了馮家三姐肩膀上,痛的馮家三姐又是一痛哇哇大叫。

矛盾升級,村幹部聽見聲響,早就出來了,怕出人命,村幹部趕緊讓現場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將雙方拉開,頭疼的只能給派出所打電話,讓派出所的人出面調解。

派出所就在旁邊,沒一會兒就有民警來了,民警一來,先是一番警告,然後才勸解。

民警出場,馮家人和廖家人還是要顧忌幾分的,雖然沒有動手,但嘴上依然不肯吃虧,雙方還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著。

當馮家人再次提到安晨夕是馮家的子孫,而安晨夕所得的搬遷費和土房拆遷費應該屬於馮家時,廖淑芬再也忍不住,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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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牌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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