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往日的故事
整場戰鬥只持續了十幾秒的時間，待得塵埃落定楞在一旁的花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看着地上如同血人的牧野，她瞬間哭成了淚人。花香飛快的跑到牧野的身旁喊著對方的名字。
「牧野！牧野！」此時花香滿臉淚痕，情緒激動的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自從聶遠一戰後，四人中只有她知曉了牧野的真實身份。昔日的九段至高強者，連長生國的國師玄月都是他的徒弟。這也讓她對於牧野的實力有了新的認知，若非如此她可不放心牧野獨自單挑五段墨雲。可她忽略了一點，牧野現在的實力只有三段而已。整整兩段的差距就不戰鬥經驗可以彌補得了。跟何況是單挑呢！
淚水劃過花香的臉龐滴落在牧野的手上，他身上的血漬也伴隨着化去。
「哭喪那，我還沒死呢。」雖然聲音十分微弱，但也立刻止住了花香的痛哭流涕。她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牧野，隨後哇的一身鑽進了對方的懷裏。
「疼！疼！疼！」牧野全是經脈受損，哪怕是細小的衝擊都能讓他痛不欲生。聽到牧野喊疼，花香立刻退到一旁。「牧野哥哥，對不起。」
還沒等花香把話說完，牧野就插嘴道：「行了行了，我最受不了女人和我說對不一起了。快扶我一把我們該走了否則之後的麻煩我可解決不了。」
花香小心翼翼的將牧野架起來，女孩子向來是最愛乾淨的。但此時的她卻絲毫不嫌棄牧野身上的血漬。
夜空下，一個死人五個活人。活人中一儍兩呆，呆的便是那玲馨與龍嘯。就算是他們這一代修鍊者，對於牧野的故事還是十分了解的。赤月之夜，滅國屠城。史上最年輕的的九段強者，而且是至高強者。這響噹噹的名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牧野，腦中不停的反覆着三個字：不可能！
可不管如何欺騙自己，事實都在眼前了。自從牧野屠國后，就沒有人再敢用牧野二字。加上之前對戰聶遠所展現出的戰鬥經驗，與剛才虐殺墨雲的瞬間爆發力。這種實力難道是一個普通三段強者該有的嗎？聯想到這一些，龍嘯與玲馨的腦中已經過半相信了眼前之人就是牧野。
「你真的是牧野？」躺在地上的龍嘯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此時他的雙眼是無神的是迷茫的。
「關於我到底是誰，過會再說。現在先逃離這個鬼地方。」牧野可沒空在這種時候與龍嘯多嘴。「把龍嘯背上我們走。」牧野對着身旁的玲馨說道。
玲馨猛地回過神來，二話不說便扛起了地上重傷的龍嘯，跟上了前者的步伐。在花香的幫助下，牧野將插在墨雲身上的木劍取走。可剛走出沒幾步牧野意思到似乎少了什麼，他讓花香幫她找來了一根貓尾草，對着一旁痴痴獃呆的亞卓一頓晃悠，後者便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跟了上去。
在夜色的掩護下，五人悄悄的退回了皇宮的地窖中。這也是牧野思考了一番后的結果。五人中兩個重傷，一個失去了自主能力。單憑兩個女生帶着他們根本逃不了多遠，所以對他們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地窖中，牧野盤腿而坐。體內的能量運轉周天，一遍一遍的修復著受損的經脈。一旁龍嘯折斷的四肢也被玲馨接了回去，接是接了回去但與墨雲的對抗中所受的重傷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他的傷勢甚至比牧野都要嚴重的多。
但幸好五人中玲馨還算健全，體內的能量也恢復大半。此時她正幫着龍嘯調理體內的傷勢。
整個地窖中也只有亞桌最為輕鬆，痴痴傻傻的他蹲在地上潛心研究他的貓尾草。牧野的身旁，花香雙眼中充滿著關切。生怕眼前的男人再出絲毫的差錯，但看着牧野的臉色漸漸好轉。她吊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一個時辰后，牧野終於率先睜開了雙眼。他用力的伸展了下身體，嘎啦嘎啦聲從骨頭中傳出。「誒~別哭啊。你怎麼老是哭呢。」看見牧野蘇醒，花香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本就不善言語，此時的心情也只能化為淚水得意宣洩。
牧野走上前去抹去了花香臉上的淚水，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對於牧野而言，眼前的這個女子十分特殊。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際，捨命抵抗玄月。為的只是保護自己的屍體。要知道當時花香只不過是個二段修鍊者，面對玄月這個七段強者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這一切的一切，牧野都看在眼裏。這也是為何她如此放心的將自己的秘密全盤托出。因為從花香的身上他能感覺到一種信任，這是他百年前都未體驗到的情感。但後者對於前者的感情卻不是這樣了。
安撫好花香后，牧野看了看四周。亞卓依舊樂此不疲的研究者貓尾草，玲馨依然在幫龍嘯調理傷勢。他走到玲馨的身旁說道：「停下吧，你現在治標不治本。」聽到牧野的話語，玲馨放下手來。她怎麼會不知，牧野口中所說的沒用是指什麼。龍嘯靈脈受損，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挽回。不出一個月龍嘯定當淪為一個普通人。
龍嘯也深知自己的情況，就算是他的父親也沒辦法幫他恢復了。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看着牧野問道：「我想你該和我們解釋解釋吧。」玲馨一言不發的看着牧野，她心中同樣有着疑問。
「本不想告訴你的，但既然都這樣了也沒必要瞞着你們。沒錯，我就是牧野。你們所說的大惡人，赤月牧野！」雖然早就料到牧野八成會那麼說，但玲馨與龍嘯的心中依舊有着不小的震驚。
「百年前，我初登九段巔峰。那時的我和你們一樣大，大陸上有許多勢力都向我拋出了橄欖枝。被我一一拒絕了，因此老一輩的九段前輩說我孤傲自大紛紛向我挑戰，卻被我一一擊敗。從此我聲名遠播，也創立起了自己的門派天雲宗。可惜最後被奸人陷害，無奈之下滅掉了養育我多年的國家。」說到這裏，向來嬉皮笑了的牧野，臉上也出現了一份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