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雷劈,雷再劈,雷橫劈

第十九章 雷劈,雷再劈,雷橫劈

關於修鍊的目的,從很小的時候師伯就教導過自己,就是把自己變得更強,鑄儒之劍,發揚光大儒學,追求長生大道,向師祖那樣,為眾生請命。但這一切都太空泛,太蒼白,這個是無法對眼前這個小姑娘講的。

這個一直無憂無慮生活在落霞村的少年,突遭變故離開家鄉趕赴京城,去做什麼?為誰做?為什麼是自己去做?而身邊的人,師父、師伯、村長、爹娘、趙師傅他們都以他為中心,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少年,與眾不同而已,有必要這麼多人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么。此去京城,前途未卜,還有那突如其來的刺殺,皇帝之劍......自己就是一枚棋子,所有的棋局都已布好......那麼這個究竟是怎樣的局?

少年有些紛亂,掐指算時卻是一片混沌,不似為別人算時,一片空明,事情前後因果清晰無比。真是醫者難自珍,卦者難自卜。少年晃晃腦袋,眼神似有迷離。

小姑娘可是有些怕了,自己的一個問題,竟讓許哥哥如此難以回答,不由得晃一晃少年的胳膊,小聲道:「許哥哥,不要這樣,不好回答就別回答了,我們趕緊去聚香樓吧,娘應該等着我們了。」

「欣兒,因為哥哥修行的目的已經註定,但是不適合你,我想我們欣兒吧。修鍊是為了不受欺負,快快樂樂,仗劍天下,快意恩仇。好啦,反正不是教訓幾個混混那麼簡單,走啦!」

「嗯,欣兒有些懂了,反正我也要學許哥哥那樣,路見不平仗義相助。」

少年只有慘笑,這次相助的事情似乎並不是當初想的那樣

來到聚香樓,趙四五和欣兒娘已經酒店大堂等候了,見到天許和欣兒一路說笑的走來,大感放心,兩人連忙走出,看到小姑娘背着與之不成比例的大劍,面面相覷。小姑娘見到娘親,大喊一聲「娘,娘,這是許哥哥送我的飛劍,娘,我現在是劍仙了!」沖着婦人就跑過來。大劍看起來挺大,小姑娘絲毫沒有吃勁的感覺。

婦人哪裏肯信,認定是小女孩頑皮,板着臉道:「別胡鬧,小丫頭背把大劍,像個什麼樣子,快還給許哥哥。」

「娘,這就是許哥哥送給欣兒的見面禮,我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大黃,大黃可高興了,是不大黃。」說完,還拍了拍腦後的劍柄。

少年也分別給二人見禮,對趙四五道:「趙叔,此劍與欣兒妹妹有緣,就贈給她了。」

「好,好,進來說話。」

四人來到聚香樓二樓包房,飯菜很快就擺上,大家邊吃邊聊,原來欣兒娘自丈夫去世后,只有娘倆,婦道人家也不懂的經商,本就想等丈夫過了七七,從此過節儉的日子。所以有些家產早就已經安排人聯繫出手了,好在商人重流通,輕地產,半天的功夫,把那些已經協商好的主顧約到一起,交割簽字畫押,除了一棟祖宅外,其餘都已打點妥當,已折成金銀細軟,再就留着馬車和馬匹。

天許把趙四五請出包間,輕聲道:「趙叔,不知道你聽沒聽到關於那個書生的後半段供詞,似乎是有邪魅附體。」

趙叔拉着天許又走得距離包房遠了一些,沉思道:「我也看到路上有些人交頭接耳的議論這事,事關人家聲譽,所以要謹慎些,如果真有邪魅之說,能瞞過城隍和佛道,這邪物還有些道行,就是不知是不是那個書生信口雌黃。」

「趙叔,我去過城隍廟,請城隍大人子時出面,一起搞清事情原由。」

「你這臭小子,還不傻,還懂得找援手。」

「趙叔,不是說縣官不如現管么,再說這是在人家地界上,不過事情已經遇上,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還真是小看了你,你儘管去鬧,我在後面給你撐著。」

「其實,我還是不放心欣兒娘倆,真是邪魅作祟,就不能簡單了想。」

「趙叔,有城隍在,我不會有事,關鍵是您要看好了這娘倆,你知道么,這個欣兒是土靈根的天生靈體,她小小的年紀,沒有修行就可以那把土屬性靈劍召喚出來,我怕欣兒被人覬覦。」

「原來如此,一個富商怎麼會引來殺身之禍呢?原來是她女兒的天生靈體,不惜殺人,可謂歹毒。」

趙四五有些興奮道:「今晚可能會有一場惡戰,你小子可要機靈些,今晚出手的可能是金丹級別的修士。,如果遇到,只有一個字,『逃』,這小姑娘一旦被盯上,恐怕是不能善了。」

「明白了,趙叔,我逃跑的功夫可是練的差不多了。」

「這個我還算放心,記住,小姑娘我給看着,你小子如果發現不對頭,趕緊往欣兒她們祖宅跑。」

「好的,趙叔,有您老人家在,小子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趙叔,還有個事,不能讓欣兒知道這件事,我怕這小姑娘因為此事而愧疚一生,其實這本不該她的事。」

「行,你小子心性就是不錯,記住了,上路就要跟我學習三十六路開山斧法。」

「趙叔,你的那把斧頭太重了,我拎不動,好,好我學就是了。」看趙四五眼神不善,少年趕緊改口

兩人回到包房,欣兒正把劍放在桌上跟娘親在那裏顯擺,什麼大黃怎樣一下子倏的飛出來,又怎樣畫了一個圈圈飛回來,大黃怎麼中意這個名字,那婦人如墜霧裏雲端,這是她女兒么?怎麼半天不見咋就真成劍仙了?

「大嬸,咱不是把下人都遣散了么,今晚你們娘倆就住祖屋內宅,我和趙叔就住廂房,裏外有個照應,明天一早,咱就上路。行不行?」少年對婦人道

「還有什麼行不行的,一路去京城,聽你趙叔說要從北面的沂州繞行,這一路可不近,出門在外一切就簡,怎麼就在乎了今晚的安排。」婦人毫不在意道

那好吧,四人去了隔壁的悅來客棧,牽了馬,一起來到欣兒家的祖宅,祖宅距離鎮最大的那條街也就隔着兩條街,祖宅面積不大,也不怎麼奢華,就是翻修過,比旁邊的人家看着新了不少。是個兩進的院落,內堂四間,外堂三間加一個過房,內外各有西廂房兩間,車馬就在外面的院子裏。

四人在外堂聊也一會,主要就是明天上路準備的物件,看天色已晚,母女就去內堂安頓。趙四五跟天許在外堂休息,外堂通過後窗能能看到內堂。

在房間內,趙四五對天許說道:「這裏距離主大街不遠,我在這裏還是能照應到你那裏,凡事不要意氣用事,還有更大的事等着你,大叔我是個木匠,前些年我打造一把木屬性的飛斧,本想是給我那個兒子的,可是這小子無法修行,就一直蘊養在我這裏,已經開了靈智。你小子還真有福了。」

「別看是木頭的斧子,這個材質可是九雷擊過的桃木,就是一株桃木被天雷劈過,第二年從焦木上重新發芽成樹,再被天雷劈,往複九次,其木質蘊含上等天雷晶魄,乃奪天造地設自然造化之功,那些道士們,得一段一雷焦桃木都會視若珍寶,都會趕緊製作道家桃木劍,鎮妖除魔無往不利,更何況這是九雷桃木。」

「只是你小子木屬性的功法咋樣?能否駕馭得了這把斧頭,我只琢磨了三招,僅能發揮出其三成威力,你若能駕馭得了,今晚對陣邪祟之物,方有一戰之力。」說完,一隻黑亮的桃木斧懸浮在兩人面前,其木質如鐵,帶焦糊特質,紋路清晰,其間有絲絲的雷閃光芒透出。

「我們公輸門下,對各種木質的了解和搜尋可謂是天下無出其右。哈哈,怎麼還入得眼吧!」

「趙叔,這麼好的斧頭你為啥不用呢?」

「我有祖師留給我的開山斧,趙叔我是個木匠,又不是個道士,我雖說是木匠,但是不擅長木屬性的功法,只是在咱村山上偶然得到這段九雷桃木,才大致學了點木屬性的皮毛功法。具體能發揮出這把斧頭的潛能,我是無能為力了。」

「小子我這有三招,第一招雷劈,第二招雷再劈,第三招雷橫劈。」說完自己都撓撓頭訕訕道:「反正不及你們書獃子起的好名字。」

少年只想笑,強忍住,最終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

少年問明了斧頭的召喚和收納口訣,那柄雷木斧便圍着少年不停地旋轉,而且轉速越來越快,到最後只見斧影不見斧型,無數雷光從斧影中絲絲竄出,如同一隻風火輪,帶起呼呼風聲。估計是屋裏的空間狹小,不敢施展,雷木斧突然停住,那一圈的殘影紛紛收入斧頭,真是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周圍的風聲還在呼嘯。

趙四五,大瞪雙眼,這小子真是怪物,這木屬性也玩的這麼流,本以為這小子是玩火的,沒想到還能玩土,看來這木屬性也差不了哪裏去。他可知道,他本是金屬性的技藝修士,研究木屬性的功法那是費了多大的功夫,勉強創了三招斧法,這少年拿了就能用,這真是你小子的世界,本木匠是真的不懂。

三招斧法,看名字不咋地,但畢竟是出自天下斧法第一的魯公祖門下的大能所創,第一招:雷劈,講究的是速度,出招迅猛,雷電迅捷,適用於擊打單個目標;第二招;雷再劈,講究的是蓄能,增加一倍的力量,出招威能大增,適於破甲,劈山;第三招:雷橫劈,講究的是威壓,發揮雷電三倍威力,橫掃千軍,適於被圍,突破。

三招威能有差別,所耗靈力也不相同,第一招是第二招所耗靈力的三分之一,第二招又是第三招所耗靈力的三分之一。

天許花了兩個時辰,學會了三招斧法,趙四五又將斧法心得悉心相授,不覺,已近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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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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