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蹊蹺
就在冷夜心中還在想着自己的權威被冒犯的時候,葉卿早已走出,什麼都不說,上去就是一腳,冷夜竟然躲閃不開,將冷夜踹倒在地,滾了兩圈,這樣讓葉卿都是一驚,「如此弱的傢伙會是主樓,九樓沒人了?」
「你!」冷夜捂著肚子,感覺腸子都要被踢斷了,痛的他直不起腰,話語都不連貫了,「你知道我身後是誰嗎?你敢打我!」
葉卿發笑,本還想再動手的心情都沒有了,她都這個境界了,竟然碰到了一個小孩子打架放狠話的人,還真是讓她失望加無趣。
葉卿的笑,簡直是對冷夜的最大嘲笑,冷夜怒吼一聲,不顧傷痛,長劍飛舞而起,就要行殺伐之舉。
嫣紅看到葉卿動手,便感覺自己落後了,這是她不能容忍的,此時看到冷夜竟然還要動手,當即一步邁出,掌心風雷大作,不僅將冷夜的長劍打飛出去,而且還將冷夜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牆上,當真是摳都摳不下來。
嫣紅無趣道,「任旋,這個人可比你差多了。」
她是和任旋交過手的,儘管不喜歡這個修道者,但是嫣紅卻也不得不承認,任旋的實力很強,比之路遠都不相上下,即使是她在手持殺心刀的情況下,還僅僅是強了任旋一籌罷了。
路遠有東神親自教導,東神乃是三界巔峰的人物,即使是曾經重傷,即使是如今老矣,但是一人一劍在那裏,也是誰也不敢輕視或者招惹的存在。
有這樣一個師尊在,路遠自然不會差在什麼地方,之前在秦皇陵中,路遠是因為東神受制神兵的緣故,不敢隨意發揮實力才會被小光那些人威脅傷害,如今東神出世,路遠再無顧忌,也就怪不得敢將九樓不放在眼中,也就在上次尋找草藥時,毫無懼怕直接揮劍斬石塔。
任旋能與路遠不相上下,可想而知任旋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任旋凄然一笑。
「任旋,他是第幾樓啊?」嫣紅絲毫不在乎倒在牆角爬都爬不起來的冷夜。
「第四樓。」任旋都不好意說第四樓這三個字,簡直是對第四樓的侮辱,更加是委屈自己的第三樓。
「我還以為人間修道者九樓是一個什麼強大存在呢,如今看來,」嫣紅看都不看一眼冷夜,「也不過是蛇鼠一窩的貨色。」
寧明擺擺手,「走了,」腳步不停,「任旋,你知道我古靈齋在哪,隨時歡迎你登門。」
任旋笑笑,這個寧明,如此光明正大的挖牆角嗎。
待寧明一行人走後,冷夜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任旋眼中儘是怒火,「任旋,你竟然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人攻擊而袖手旁觀,你可知罪?!」
「知罪?哈哈,」任旋不屑看了一眼冷夜,「我會將今日之事如實報告九樓,並且將你的無能一五一十的報上去,知罪?哼哼,我看看到底是要治誰的罪!」
說罷,進了書店。
冷夜冷笑,看着任旋進入書店,「任旋,這是你自找的!」
寧明對路遠等人道,「你們回去吧,今日之事也算是對九樓亮明了我們的立場,之後的暴風雨可是需要你們自行解決了。」
路遠點頭,「前輩放心,我路遠並非怕事之人,同時也不是魯莽之輩。」
寧明拍了拍路遠的肩膀,顯得很欣慰,「路遠,東神一輩子就瞎了一次眼,希望你和春弦不要再負他才好。」
路遠一怔,詢問道,「前輩,這話是何意?」
寧明笑笑,又一次沒有再說下去。
春弦也是一時沒有理解,而且一點都不喜歡寧明這種說話說半句的樣子,很吊人胃口。
周靜一直跟在寧明身後,可能是因為英招出現的緣故,讓周靜受了打擊,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就算是剛才進入書店時,周靜也並未與寧明四人同行,而是遠遠的看着。
如今看到寧明和路遠等人的是分別,還是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不知在發獃,還是出神。
簡單的離別之語,寧明五人開車直接走了,並沒有回古靈齋。
路遠看着遠去的汽車,還是帶着疑惑,寧明難道又是給他出了一個啞謎,讓他猜?
阿秀倒是說道,「我曾經聽說過關於東神的一點傳說,聽說當年他為救愛徒隻身闖妖界,如今寧明故意對路遠你和春弦說這樣的話,難道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可是,」春弦自從跟了東神之後,自然也對關於東神的傳說了解了很多,對其中那個隻身救愛徒的傳說更是心神嚮往許久,恨不得當年東神救的就是她一樣,如今竟然聽到這樣的話,似乎其中還有隱情,不由有些失落,「當年不是說師尊自妖界救回了愛徒,之後是因為徒弟在妖界備受折磨,並且身中奇毒才不治而亡的嗎?」
初夏看向路遠和春弦道,「寧明的話一向不會錯,也沒有必要在這個與九樓對抗的關頭對你們兩人說那樣的話讓你們分心,如今想來,除了當年那件事外,再無其他了。」
葉卿也附和道,「如今想來,當年的事情透著蹊蹺,都知道東神救了愛徒,那麼現在你們誰知道這個所謂的愛徒叫什麼名字?」
就是這樣一個問題,頓時眾人一怔。
對啊,一直說愛徒,愛徒,難道會沒有名字?
眾人都看向路遠,按理說路遠是跟隨在東神身邊最久之人,就算是東神晚年收徒也應該知道自己的師兄叫什麼名字吧,但是路遠卻是搖了搖頭,他之前從未想過這件事,只想着師兄已死,不想再在東神面前提起這樣的傷心事,也就一直閉口不問,如今這麼多年後,也就再無問過。
此時提起,還真的不知!
阿秀又道,「這樣說來,當年妖界害死東神愛徒,以東神年輕氣盛的性格,會不對妖界大開殺戒?可是,之後聽到的傳說卻是,東神選擇了息事寧人,只是簡單的與妖界劃分界限罷了。」
春弦道,「所謂的劃分界限,現在想來,卻是有着彼此都選擇沉默的約定,似乎對當年的事情,都不想再提。」
越說越覺得蹊蹺,僅僅是寧明的一句話,就讓眾人越加心中疑惑和猜疑,一個個謎團不斷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