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她竟然認識周錫龍?

第544章 她竟然認識周錫龍?

「姐……姐夫啊,小秀是不是把我們都告到周軍長那兒了,周錫龍說啥了?有沒有說要處置我們呀?」趙局長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都哆嗦了,冷汗也刷刷的從身上往外冒,那感覺仿,佛是死神降臨了似的。

劉金鳳更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兩手緊緊地攥着衣角,身子僵硬得跟塊木頭似的,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虐打過周錫龍的那些紅衛兵們的下場來。

她清晰地記得,那兩個打折周錫龍腿的紅衛兵,在周錫龍回到首都的第四個月就被槍斃了。

雖然這個命令不是周錫龍下的,但是因為周錫龍官復原職,那些想巴結他的(譬如他們縣的縣委書記),當然得想方設法地讓他開心了。

周錫龍平反后,縣委書記馬上開始調查周錫龍在農安縣這些年的生活軌跡,後來調查到他在此下放期間,曾被一群紅衛兵多年欺壓。更甚的一次,腿都被兩個紅衛兵給打斷了。

於是,縣委書記當即下令,對那幾個紅衛兵進行深刻的調查。

結果這一調查,查出他們這些年做的很多壞事兒,其中包括多年間敲詐、勒索、虐打下放人員,情節十分惡劣,涉案的金額也比較巨大。

縣委書記一看,馬上下令逮捕那伙人,並把那伙人交給了法院。

最後,那伙人都受到了嚴重的懲罰,最輕的被判了五年,較重的被判了無期徒刑。最重的就是那兩個把周軍長的腿打折的傢伙了,被槍斃了!

被槍斃的兩個紅衛兵里,其中有一個跟趙局長家還是鄰居的。那傢伙被槍斃后,他爹媽把屍首收回來了,當時他們還去看過那具屍首。

嘖嘖,老慘了,腦袋崩了個大洞,腦子都流出來了。他媽哭得眼睛都瞎了,他爹也受不了這個刺激,不到半年就死了……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完了!

這些雖然不是周錫龍下令做的,可是皆由他而起。他們兩口子都是親眼看見過那家人的慘狀的,能不引以為戒?能不對他心生畏懼嗎?

張縣長看到他小舅子和小舅子媳婦嚇成那副熊樣,眯了眯眼睛:「咋滴,知道怕了?」

趙局長顫巍巍地說:「姐夫,她到底把沒把我們告到周錫龍那兒啊,你倒是說呀?」

「她要是告訴了,你們還能在我這屋消停地說話嗎?」張縣長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哦,也是啊……」趙局長和劉副院長長長地舒了口氣,一副大石頭落地的模樣。

「不過,人家可沒說不告訴!」張縣長來了個大喘氣。

兩口子心裏的石頭剛落地,又聽張縣長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姐夫,你這話啥意思啊?你是說……她還有可能把我們告到周錫龍那兒嗎?」

張縣長說:「老高在旁邊聽得真亮的,周錫龍說了,要讓那個丫頭把案情的進展及時地彙報給他呢,她雖然現在沒說啥,但保不齊往後不說,你們說,這事兒咋整吧!」

趙局長兩口子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一聲,完了,叫周錫龍給盯上了。

這下子,要是他們敢動手腳救他們兒子的話,還不擎等著叫周錫龍給順藤摸瓜地抓了,這可咋整啊?

「姐夫,這可咋整啊?」趙局長急得都快哭了。

一頭是要命的閻王爺,一頭是他唯一的兒子,可叫他咋取捨呀?

張縣長說:「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敢保小明了……」

「姐夫……」

一聽張縣長說不保趙明了,趙局長兩口子頓時急了。

「你們先聽我說完。」一看兩口子急了,張縣長一抬手,止住了他們兩口子要說的話。

「不是我不想保他,而是我真不敢引周錫龍的注意啊,你們總不能為了保小明叫我拿這兒開玩笑吧?」

他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瓜,隨後,又強調說,「我指的可不是這頭上的烏紗,是我自己的腦袋啊!」

「姐夫……你這話有點嚴重了吧?咱們又沒犯啥事兒,他憑啥要咱們的腦袋啊?」劉金鳳怕姐夫膽小,不敢救她兒子,就這麼說道。

張縣長一挑眉,斜睨着他。

「沒犯啥事兒?那我問你,志傑的局長是咋當上的?你的副院長又是咋當上的?還有你哥的部長、小明的科長,都是咋當上的?」

一句話,把劉金鳳給懟滅火了。

他們的官兒都是咋當上的,她當然心知肚明,都是她這位有能耐的好姐夫幫着安排的唄!

她只知道姐夫幫他們安排了這些工作,卻不知道這位好姐夫當副縣長的這幾年,光榮業績可不止安排這幾個親屬。除了「舉賢不避親」外,他還幹了許多『好事兒』呢。

比如,他負責縣裏的修路工程和幾個家屬區的建造工程,這些可都是有油水的好活兒,他從中沒少得好處。另外,還有給各單位公職人員搞年終福利,這些事兒他也都插手參與了,當然,都不是白白參與的,其中的好處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礙於他的身份地位,沒人敢說破罷了!

把劉金鳳懟滅火后,張縣長繼續到,「要是還想救小明,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你們兩口子想方設法去求她妹子原諒,我不管你們是下跪也好,拿錢砸也罷,反正只要把她妹子哄樂呵了,叫她回去后不跟周錫龍亂說話,小明的事兒就好辦了,不然的話,不光小明得判刑,就連你的副院長也別指望再當下去了。」

「我?關我啥事兒啊?」劉金鳳指著自己的鼻子委屈地叫起來。

張縣長說:「你先別忙着叫屈,我問你,小明那張腦震蕩的診斷是你開出來的吧?身為醫院的院長,你竟然開假診斷來干擾警察辦案,就憑這條,就足夠免除你的職務了。」

「還有那天晚上,那女的兩個親戚跟你親家公親家母打起來了,是你指使你們醫院的保安把那女的倆親戚送公安局的吧?你這叫濫用職權、欺壓百姓你知不知道?人家要盯着這條往死了咬你,你都夠判刑的了。」

劉金鳳張了張嘴,剛想說:這點兒事兒算個屁呀?老娘平時幹得比這沒天理沒王法的事兒多了去了。

可這話說出來,不等於找挨罵呢嗎?她嘎巴了幾下嘴后,不再說話了。

「所以說,為今之計,咱們只能走那個誰,那個誰她妹子的門路。」

「宏偉他媳婦的妹子。」趙局長提示了一句。

張縣長的注意力卻不在誰的媳婦的妹子上,接着說:「你們要先把她哄好了,然後再設法讓那個林宏偉不再盯着小明告狀,只要他們都吐口了,這事兒才算完。」

趙局長兩口子都高高在上慣了,一直是別人討好他們,讓他們低三下四地去討好別人,他倆真的有點為難啊。

不過,想到他們的獨根苗,再想想他們的錦繡前程,再為難,兩人也只好咬着牙認了。

其實,他們兩口子也不是不會討好別人,他倆能得到張縣長的提拔,可不光是因為他們跟張縣長有親戚,張縣長的親戚多了去了,為啥重用他倆?絕對是因為他們兩口子會巴結,也善於討好。

特別是趙局長,那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既當得了大爺,也當得了孫子,討好別人的時候,都恨不得給人家捶背洗腳,也捨得往出掏錢,絕對能把要巴結的人哄得開開心心的。

當初,張縣長就是因為被他的糖衣炮彈給攻陷了,才給他們提上來的!

從張縣長辦公室出來后,趙局長兩口子蔫頭耷拉腦地往家走。一路上都在苦苦地思索,怎麼去討好宏偉媳婦的那個不好惹的妹子。

到家時,赫然看見親家兩口子抱着他們家的小孫女,正焦急地等在他們家的門口。

原來,林站長兩口子也聽說閨女被抓的事兒了,當時林鳳玲被抓走後,她單位的領導馬上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打給了她婆家,電話是林鳳玲的婆婆接的。

只是,那會兒趙明剛被抓走,劉金鳳女士正處在崩潰邊緣呢,聽說兒媳婦也被抓走了,兒媳婦單位的領導還叫她快點想辦法救人,劉金鳳女士當時就把一肚子的火氣和怨氣都撒在了兒媳婦單位領導的身上。

「別告訴我,告訴她爹娘去,我們家沒有這種敗家媳婦!」罵完,啪的一聲撂下了電話。

林鳳玲單位的領導拿着話筒,愣目愣眼了半天,才明白小林這是在婆家不受待見啊!虧得她還天天在單位炫耀自己的婆家呢,整了半天她在婆婆的心裏地位是這樣的啊!

都混到這個地步了,還有心思炫耀,這心裏也夠強大的了!

吐槽了一會兒,領導只好又把電話打到了老幹部局,也就是林站長現在工作的地方。

沒辦法,老林家沒有電話,只好往單位打了。

林站長接到電話后,一聽閨女叫警察給抓起來了,頓時蒙眼了,急忙騎車子回到家,找媳婦商量辦法去了。

他媳婦正在家裏幫閨女看孩子呢,兒媳婦住院后,孩子沒人看了,他媳婦就只好請假在家裏幫着看孩子了,不過,他媳婦也不樂意干看孩子的活兒,已經給閨女下了最後通牒,讓她快點兒找保姆,她頂多能幫她看一周!

林站長回到家后,跟他媳婦商量了一通,他媳婦也沒辦法啊?倆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想到的辦法,就是讓親家想辦法,於是就趕忙抱着孩子來找親家了。

雖然明知道親家兩口子不待見他們閨女,但是這不也是沒辦法了嗎?就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這不,劉金鳳一看見親家和親家母來了,頓時如仇人相見一般,分外的眼紅,嗷地一聲撲上去,沖着親家母的臉就開撓。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們家這幫缺德親戚給害的,把我好好的兒子都給抓起來了,今兒我非撓死你不可……」

於會計正抱着孩子呢,躲閃不伶俐,結果好端端的臉被她撓了好幾下。

林站長就在一旁看着呢,雖然有心幫他老婆,可是卻不敢跟劉金鳳動手,只是一個勁兒地擱嘴勸。

「親家母,你這是幹啥?有話好好說嘛,讓鄰居看見了多不好……」

最後一句話,好歹打動了劉金鳳。劉金鳳最在意麵子了,剛剛兒子被抓走,已經被鄰居看了好大的笑話,要是她再在家門口跟親家母打起來,叫鄰居看見了肯定更被笑話了。

思及於此,劉金鳳住了手,又摩挲了一下稍微凌亂的頭髮,氣咻咻道:「你們來幹啥?你們家把我們家害得還不夠慘嗎?」

林站長說:「親家母,你可別這麼說,我們家也是受害者啊,小明被抓進去了不假,可我們家鳳玲也被抓進去了啊!」

劉金鳳輕蔑地翻了下白眼,說:「該,你們家裏林鳳玲被抓進去,那是她自己作的,誰叫她動手打她嫂子了?要不是她先動手,要不是她跟我家趙明下舌,我們家趙明能打人嗎?能被抓起來嗎?還不都是她惹的禍?」

不講理的人,永遠都把錯誤歸咎到別人的身上,就好比劉金鳳。

打韓明玉的這件事情,雖然林鳳玲也有責任,可最主要的責任還是在趙明身上,要不是他衝動下手,還打那麼狠,也不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

不過,劉金鳳可不認為是他兒子的責任,責任全在林鳳玲和林家的身上,他兒子是無辜的,他兒子是好人!

林站長雖然不認同劉金鳳的話,可是這會兒也不敢跟人犟嘴,畢竟他的閨女還得指望着人家救呢。

「親家母,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不然叫外邊的人看見咱們這麼說話,又該說三道四了。」

劉金鳳看了看周圍,果然見有鄰居探頭探腦地朝這邊看了。

劉金鳳愛面子,不想被人看笑話,就「哼」了一聲,掏出鑰匙打開大門,昂着頭走了進去。

林站長和於會計憋著一肚子氣,跟在了後面。

趙局長就無聲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絲毫沒有制止。對他老婆的無理也視而不見,彷彿是在默認他老婆的行為似的。

等進了屋,劉金鳳把鑰匙往桌子上一扔,又開始重新發飆:

「你說,你們是不是豬腦子?你兒媳婦的妹子有那麼硬的靠山,你們當初咋就能眼睜睜地看着林鳳玲他倆打你兒媳婦呢?這不是上趕子找死嗎?你們想死你們死你們自己的,別拉上我家趙明啊?現在好了,他們兩口子都下大牢了,這下子你們樂了吧!」

林站長兩口子被親家母罵得一頭霧水,林站長說:「親家母,你說啥呢?我兒媳婦她妹子有啥靠山啊?」

「你還不知道嗎?還是跟我裝糊塗呢?」劉金鳳斜睨着他,以為林站長故意和他們裝糊塗呢。

到底趙局長比較理智,沒像他老婆精神崩潰似的只管發飆,他坐在沙發上,語氣沉重地說:「親家,你兒媳婦的妹子,認識從前在咱們這兒下放的周錫龍,而且跟周錫龍的關係親如父女,這事兒你不知道嗎?」

「啊?小秀她認識……周錫龍?」林站長瞪大了雙眼,驚得張大了嘴巴。

此時,於會計已經把孩子放在炕上,聽到趙局長的話后,顧不上臉疼,也被震驚得和她丈夫一樣的表情:「親家……你是說,鳳玲和小明被抓,是……小秀乾的?」

趙局長兩口子這才知道,林宏偉媳婦的妹子原來叫小秀。

「可不是她乾的咋滴,不然的話,那兩口子能讓人抓起來嗎?」趙局長沮喪道。

「會有這種事兒?這個死丫頭竟然認識周錫龍?居然還跟他處得親如父女……」

林站長兩口子面面相覷,表情複雜至極。

要是早知道兒媳婦的妹子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們說啥也不敢小看兒媳婦,更不敢縱着閨女去打人家啊?

可問題是,他們不知道啊!

「親家,我們不知道我兒媳婦她妹子認識周錫龍啊,要是早知道她認識周錫龍,我們哪敢任由著小明和鳳玲打我兒媳婦啊?」

言外之意,他們要是知道,巴結兒媳婦還來不及呢!

趙局長皺了皺眉,說:「這麼大的事,你兒媳婦都沒跟你們說?」

「沒說,真沒說!你想想,他要是說了,我們能敢叫小明和鳳玲打她嗎?這不是上趕着找死了嗎?」

趙局長想了想,也是的,以他親家和他親家母的性格,要是真知道兒媳婦的妹子攀上了周局長的關係,肯定滿世界地炫耀去了,還可能這麼低調?

「你那個兒媳婦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兒竟然把你們瞞得鐵桶似的,活該她挨揍!」劉金鳳憤憤地牢騷了一句。

林站長忙陪着笑說:「你們也知道,我的兒媳婦是農村出來的,性子木訥,大概是也沒想到這層關係能給她帶來好處吧,所以就沒說。」

趙局長說:「你也別瞧不起農村出來的,你那兒媳婦的妹子還是打農村出來的呢,人家現在不也在首都念大學了嗎?說到底,還是你那兒媳婦不行。」

「對對對,還是她不行,我們家娶了這麼個兒媳婦,都後悔死了,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咋後悔也來不及了,親家,我們倆今天來啊,就是跟你們商量商量,這倆孩子咋辦的?」

繞了一大圈,終於把話題拉到了正題上,把林站長都給累壞了。

既然言歸正題,兩家又是往一個方向努力的,就不再嗆嗆了,坐下來研究起對策來。

趙局長把張縣長的意見跟林站長兩口子說了,並且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畢竟你們跟兒媳婦的妹子熟悉些,也好說話,我們跟人家不認不識的,咋跟人家說啊?還是你們出面吧,你們負責吧把你兒媳婦的妹子擺平了,再把你兒子安撫好了,我們負責縣裏這一塊,保證他倆在裏邊不受委屈不受氣。」趙局長安排道。

林站長兩口子一聽親家的安排,頓時愁得一個頭倆大,自家兒子倒是好說,不管咋地,說啥也得逼他低着個頭。

可是那個小秀就不好辦了,那丫頭一看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他們是長輩,讓他們這當長輩的放下身段,低三下四地求那個他們從前都看不起的小丫頭,他們舍不出這個臉呀!

趙局長見他們兩口子愁眉苦臉地不說話,就冷言冷語地說:

「這件事,要是劃分責任的話,你們家林鳳玲的責任,比我們家趙明的責任大,畢竟是她先動的手,而且,我家趙明之所以動手打人,也是她下的舌,要不是她挑唆,我們家趙明根本不能打人。」

言外之意,你要是哄不好那個女的的話,你家閨女判刑肯定比我兒子重。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站長兩口子不管樂意不樂意,都得捏著鼻子去討好韓明秀了。

兩口子垂頭喪氣地從親家家出來后,於會計忍不住嘆息說:「你說那個小秀咋就這麼好命呢?竟然讓她給碰到了周錫龍,還成了忘年之交了!」

林站長不耐煩地說:「行了,別說那沒用的了,有那精神頭還不如尋思尋思咋跟那個丫頭緩和緩和關係,咋能把她哄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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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十年代之農家軍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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