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分開

第243章 分開

被人抓姦。

時凌一還是頭一次遇到,也不想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原本的冷靜,在看到出現的人,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長歌。」

時凌一張了張唇,許久才吐出兩個字。

在她面前的,不僅有本不該出現的女皇赫林月,還有,司長歌。

她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她看着司長歌如冰雪般沒有任何錶情的臉,心一個咯噔。

他,會誤會自己嗎?

他,會像以往一樣相信自己嗎?

時凌一最不希望的就是被誤會,尤其是,他。

「長歌,你看她的樣子,你還不相信我嗎?」

赫林月微咪起眼眸,冷聲開口。

司長歌看着時凌一披散的頭髮,凌亂的衣服,因為着急而來不及穿上鞋子的雙腳。

此刻,她的表情,滿是不安。

她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

她一夜未歸,他也擔心一夜。

可是,他的擔心,又換來什麼呢?

時凌一,他可以相信嗎?

司長歌沒有說話,沉默著。

而他的沉默,讓時凌一的心更加不安。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情夫呢,藏起來了嗎。」

赫林月看了眼身旁的司長歌,朝着時凌一冷冷的開口。

而時凌一一聽到這話,便想起被她藏起來的司長空,他是女皇的男妃,是司長歌的弟弟,他們,若是一起出現,那麼,司長空完了,而司長歌也會受到打擊,他的身體才剛剛有了點好轉。

這會,時凌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切都很明顯不是嗎。

幕後之人,想要的是一箭雙鵰呀。

簡直是陰險至極。

但,她不會讓那幕後之人得逞的。

而為今之計,便只有保住司長空。

時凌一在短短的幾秒內便想通一切,也想好了各種結局。

她臉上的神情也變得不在乎起來,嘴角挑起笑容,無所謂似的開口,「陛下,我們都是女人,你應該能了解的。」

時凌一的話,讓司長歌的雙眸危險的眯起,而赫林月,也若有若無的揚起嘴角。

「時凌一你這是,承認了。」

「女人嘛,不風流怎麼能說是女人呢,而且,那個女人不是三夫四侍的。」

時凌一的心口難受的揪起,尤其是看到司長歌的神情,可卻還是強迫自己說出違心的話語。

房間里,靜得可怕。

赫林月嘲諷的聲音時凌一就像是聽不到一樣,她不敢看向司長歌,怕看到他對自己的失望,跟痛苦。

因為她這行為跟背叛沒有兩樣。

不,她,在他眼裏,已經是一個背叛者了。

「陛下,我們走吧。」

許久之後,一直沉默著的司長歌開口了,而他一開口,時凌一絕望,赫林月卻是滿心的歡喜。

「時凌一,你那情夫藏哪去了,讓他出來吧,也讓朕瞧瞧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令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赫林月還有些不死心,也不想就這樣放過時凌一。

時凌一一聽到這話就知道赫林月還沒有死心,若她,想要搜查的話,那麼,司長空就真保不住了。

櫃櫥里的司長空雖然藏得難受,但他也知道,自己此刻若是被找到,那他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絕不能出去,也不能被找到。

如今,只希望時凌一能將一切解決好了。

「陛下既然不願走,那在下先離開。」

司長歌神情冷漠,說完這話真的轉身就走。

見狀,赫林月那還顧及其他,連忙跟上。

「時凌一,回去后我會寫上和離書。」

快出門口的時候,司長歌停下腳步。

時凌一在看到他停下腳步,眼裏閃過抹希翼,而下一刻,卻被無情的打碎。

和離書。

他,要跟自己,和離。

在飛月國里,從來就沒有男子休妻的。

更沒有女人不可納夫的條例。

而司長歌卻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雖是一個男人,可雙手撐起一個龐大的家族,他擁有的才華和能力是不可限量的。

而同時,他也是一個極強勢,眼裏容不得沙子的男人。

在他的世界裏,容不得絲毫的背叛。

而時凌一的做法,對他而言就是一種背叛,他沒辦法接受,便只能分開了。

時凌一沒想到司長歌會連最後一絲機會都不給她,而她,偏偏還沒有辦法解釋。

看着他們離開房間,時凌一想要追上去,可是,雙腳好像被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你,還好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司長空從櫃櫥里出來,他看着站着不說話的時凌一,有些擔心的開口。

他剛才,已經什麼都聽到了。

大哥他,竟然想要跟時凌一和離。

和離,在這國家其實不算什麼,但因為他是司長歌,性質就有些不一樣。

司長空能夠明白時凌一的想法,也知道她那樣說只是為了保住自己。

只是她這樣說,大哥他肯定無法原諒她的。

他太了解司長歌的性子了。

而如今這場景,就像當年的重演,可不一樣的是,當初,自己是為了能夠得到喜歡的女人才設計,而大哥對女皇無意,他才能無比順利的成了女皇的妃。

想到過去,他心裏其實一直覺得對不起司長歌的,但因為他真對女皇無心,慢慢的他也沒有以前的愧疚。

可現在——

看着時凌一,司長空心裏也難受。

「嫂子,你放心好了,我回去後會跟大哥解釋,他那麼聰明,只要冷靜下來肯定會相信你的。」

時凌一垂下眼帘,滿腦子都是司長歌離開前那冷漠的神情。

他,會相信自己嗎?

若是會的話,也不會如此了。

「司長空,趁他們都還沒有回來,走吧。」

司長空聞言,還想要說什麼,但,他看了看外面,想了下權衡,還是快速的將衣服穿上,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待確定完全看不出異樣的時候這才又看向時凌一,忍不住的出聲,「那你呢?」

「走吧。」

時凌一臉上的神情平靜的讓人看不出異樣,而也因為她如此,更讓司長空擔憂。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來。

若是女皇發現自己沒有在皇宮,那麼,時凌一想要保住自己的心思就全白費了。

她,又救了自己一次。

上次遇到刺客是一樣,這次也是。

司長空深深的看了眼時凌一那絕美的臉,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話也說不出。

司長空走了。

房間里,徹底的靜了下來。

時凌一光着雙腳走到門口,此刻,外面的太陽很大,曬到臉上,明明很暖,可時凌一的心卻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冷的徹骨。

而離開的司長空,一出小亭便直朝皇宮的方向跑去。

他,要立刻回宮。

攔下一輛過往的馬車,司長空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他,要好好想想才行。

看着被自己攔下的一對駕車老夫妻,又看了眼不怎麼華麗的馬車,司長空微微的皺了下眉,這會,只能希望他們能快點將自己帶到皇宮了。

而回到皇宮后,司長空讓人賞了這對夫妻,匆匆進了宮,在心腹擔憂疑惑的目光下,換了身衣服,重新梳洗了一番,問到女皇這邊還沒消息,到這個時候,他的心才徹底定了下來。

「大公子,你怎麼去了一夜,發生什麼事了?」

心腹疑惑的看向司長空開口。

司長空擺了擺手,這事,根本就沒法說,也不能說。

看了看時辰,這時候,也不知道時凌一怎麼樣了。

他,雖然說是要解釋,可是,他們兩個都明白,這事根本解釋不了。

他若出面,只會讓他大哥想起當年的不愉快。

不管當時大哥對女皇究竟有沒有動過心,或者還來不及動心,他那時候的行為,等於是種傷害。

而現在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什麼都不做。

想到時凌一,他還是很擔心的。

大哥說出的話,向來會做到。

他說和離,那就不會更改,因此他若解釋只會火上澆油,對自己也不利。

不過,也說不定是好事,他們若和離,時凌一也可以找更好的男人,她一個女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入贅,對一個女人來說入贅也是沒什麼尊嚴的。

就不知道時凌一會怎麼做了。

時凌一在天快黑的時候到了司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看着面前的司府,很奇怪,她竟然沒有迷路。

府外,停了一輛馬車,馬車旁還有侍衛,看着她們,時凌一就知道這馬車的主人是誰。

她,竟然還沒走。

時凌一的到來,很快就有下人通報。

時凌一抿了抿唇,走進府,不管怎麼樣,該面對的還要面對。

前廳里,一片通明。

而此刻,廳里更是坐滿了人。

女皇赫林月,司家除了司長空外的幾人。

她的目光在落到原本屬於司諾的位置此刻卻空着,微蹙了下眉。

「嫂子,你回來了。」

在看到時凌一,司青瀾連忙來到時凌一的身邊輕聲開口。

時凌一沒有看向擔憂望着自己的司青瀾,而是看着背對自己的修長身影。

他,難道都不願意看自己了嗎?

「你來了。」

司長歌的聲音很冷,眼神也沒有溫度,他這個神情,這個語氣讓周圍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司家兄弟都有些驚愕。

他們還從沒看到過大哥這樣的表情。

時凌一她,究竟做了什麼?

時凌一原本心裏還存了一絲希望,但在聽到這沒什麼溫度的話語,心也冷了下來。

但,她又不想在赫林月在的情況下表現出一絲的悲傷。

「長歌,我們談談。」

有些話,她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說。

司長歌看了她一眼,輕嗯一聲算是應了。

夜下,亭還是那個亭,心情卻截然不同。

看着亭中站着的俊美男人,神情清冷,眉眼透著疏離,明明之前他們還那麼親密,一眨眼間卻冷漠如斯。

「長歌,你信我嗎?」

她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他,可信自己。

「你昨夜一歸,可是事實。」雖然她也曾經一夜未歸過,但現在不同了。

時凌一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點了點頭,這事,她承認,只是——

時凌一還沒開口,司長歌的聲音已經冷冷的響起,「你想要保護那個男人吧。」

聞言,時凌一又是一愣,他,想說什麼?

「那個時候,房間里,還有人吧。」

他很想相信的,畢竟女人風流的確如她所說般平常,只是不能接受的人是自己。

其實她沒錯,錯的是他而言。

若他不曾抱過希望,他就不會對她起了獨佔的心。

明明以前願意為她納夫,但,越相處,越知道她的好,他就越不願意跟別人分享,更不能接受她一絲一毫的背叛,甚至是欺騙。

時凌一沉默,的確,他說的沒錯。

她,真的是想保護他,但,她要保護的,只是眼前的人而言。

「長歌,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了。」

若他都不願意相信自己,那麼,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

司長歌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伸出手,將袖子裏的一張紙遞給時凌一,如同玉質般清冷的聲音跟着開口,「這是和離書。」

和離書。

時凌一隻覺腦子一片空白。

看着司長歌俊美如嫡仙,此刻冰冷的臉。

他,終究讓自己失望了。

看着司長歌那如玉般白皙,修長的手指,時凌一緩緩的伸出手接過那冷冰冰的紙,就要離開。

「等一下。」

時凌一的腳步頓住,原本暗淡的星眸此刻閃過一抹光亮。

可隨後,又沉寂下來。

因為司長歌並非是相信自己。

「你以後,會去哪?」

時家的人根本不拿她當親人,她也不可能回去,她,會跟誰在一起。

「和離了,我去哪也跟你無關。」

時凌一沒有再回頭,一步一步離開司長歌的視線。

夜的漆黑,將所有人的悲傷,痛苦深深掩蓋,兩人在黑暗中,越走越遠。

時凌一走着的步伐,沉重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任自己的心被悲傷掩蓋,她也沒有再回頭。

「時凌一,你站住。」

剛走到門口的時凌一聽到聲音,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直到那抹紅出現在面前。

「時凌一,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們都那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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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妻主:病夫很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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