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逃命,求饒,小惡魔是認真的!

第382章 逃命,求饒,小惡魔是認真的!

(5千字,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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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門被火炬照耀得如同白晝。

魔山和小惡魔帶着侍衛們在這裏恭迎泰溫公爵。

公爵身披金色的披風,他的馬兒身上也披着金絲編織成的毯子,在西境貴族們的簇擁下緩緩而來。

「魔山,我老爸的馬兒披的毯子都夠我們去莎塔雅的妓院裏混一段時間了。」

「全部都是黃金?」

「黃金絲中摻雜的一些狹海運過來的絲綢比黃金更貴重。」

「蘭尼斯特富可敵國。」

提利昂看看身邊的波隆和夏嘎:「這一仗打下來,我老爸如果不理我的話,我就破產了。」他得支付一大筆錢給保護他的波隆和夏嘎,當然還有康恩。只有波德瑞克·派恩那傻小子不會要錢,只要有一口飯吃,跟着提利昂,那小子就樂呵呵的彷彿別無所求了。

泰溫公爵緩緩來到巨龍門前,來到迎接他的眾人面前,魔山即使站着,也和騎在馬上的泰溫公爵幾乎等高。泰溫公爵身材可不低,他和他的一幫封臣將軍們站在一起,公爵總要比別人高半個頭。

魔山的身軀雄偉,公爵騎在高頭大馬上,依然把公爵襯托得很苗條。

「魔山,你打贏了這場戰爭。」泰溫公爵說道,聲音里充滿了威嚴。

「父親大人,沒有提利昂率領一支軍隊從國王門進行夾擊,我也不能取得這場勝利。」

泰溫公爵的目光看向魔山身邊的侏儒,提利昂抬頭挺胸,面露微笑:「我是蘭尼斯特,父親大人。」

「你衝鋒在前?」

「父親大人,在綠叉河的戰役中,我想我已經證明了我的勇氣。」

「殺了幾個?」

提利昂伸出雙手,左手數右手的手指:」一個槍兵、一個騎士,騎士拚命向我求饒、但我還是砍下了他的雙手,還有一個失去了弓的弓箭手,他把箭握在手裏來戳我的臉,但我的戰馬可不是吃素的,踢中了他的大腿,然後我的斧頭就在他的臉上來了那麼一下。當戰士們都高呼半人萬歲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飄了起來,那是種幸福陶醉的感覺,我想就是詹姆常常對我說的戰爭的狂熱吧。「

「提利昂大人非常英勇,他的武器是鋒利無比的戰斧。」魔山說道。

「哦,這場戰役,提利昂才是獲勝的關鍵了?!」

「是的,父親大人,魔山都跟在我身後,他高喊,提利昂大人,沖啊沖啊,別讓史坦尼斯跑了。我說,魔山,你快躲好,別讓敵人看見,小心史坦尼斯的弓箭手們。」

小惡魔最後的聲音拿腔拿調,變成了女音,眾人無不哈哈大笑!有個騎士眼淚都笑出來了,亞當·馬爾布蘭笑得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

但有一個人沒笑:泰溫·蘭尼斯特。

他深深的盯了提利昂一眼,策馬走進巨龍門。

提利昂忙翻身上馬,跟在父親身邊,西境眾將稍微停頓了一下,讓出位置給魔山。

魔山指揮了這次君臨大戰,親手斬殺了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軍功卓著,無人能及。在還沒有到巨龍門前,泰溫公爵就得到了斥候消息,了解到了這場戰爭的一些細節,他面無喜色,但在眾將面前猛誇了一番魔山。等到了巨龍門前,公爵雖然一個字也沒有誇讚魔山,但眾將明白魔山的地位已經較往日不同,都自覺的讓出了泰溫公爵身邊的位置。魔山不去,無人上前。

魔山軍功太盛,令西境眾將無不羨慕嫉妒恨!

小惡魔走在父親左邊,魔山走在右邊。

小惡魔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父親大人。

「父親大人,詹姆呢?」

泰溫公爵看也沒有看提利昂一眼:「你劫獄的天才計劃失敗了,詹姆和你派去的勇士在奔流城街頭被艾德慕·徒利認了出來,除了詹姆,其餘的人都被艾德慕的侍衛全部殺光。」

小惡魔心口如被重重的打了一拳。

「父親,你就沒有想想其他的辦法?」

「詹姆被投進了黑牢,鐵鏈加身,鎖在了巨石牆壁上,你要我想什麼辦法?」

提利昂難以置信,父親大人的口氣,明顯是放棄了詹姆,讓他自生自滅了。提利昂感覺自己要窒息暈厥,混蛋啊,這怎麼可以,他可是你的凱岩城繼承人,你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他?你到底是鐵石心腸還是心腸鐵石?

「一定有辦法的,我們手裏有珊莎。」小惡魔聽到自己的聲音並無底氣。

「一個小女孩子換詹姆?」公爵淡淡說道。

「你放棄了他?」小惡魔盯着父親。

「任何一個人,包括我自己,都不能高於蘭尼斯特的名字。家族的榮譽和光輝高於一切,為了家族,任何人都可以犧牲。」公爵淡淡說道。

「混蛋!」提利昂在心裏怒罵,「他可是你未來的凱岩城繼承人,失去了詹姆,你今後讓誰來繼承西境?你竟然連詹姆都可以放棄,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

「父親大人,詹姆可是你未來的西境繼承人。」

「哼!」公爵輕哼。

提利昂心裏頓時一片冰涼,他覺得父親距離他實在是太遠太遠太遠了,他不明白這個一身披着黃金的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陌生感鋪天蓋地,將他淹沒。

「提利昂,你是個聰明人,如果我們手裏有珊莎,艾莉亞,艾德·史塔克,交換詹姆一點問題都沒有,就靠一個小女孩子珊莎,只能讓他們不那麼快的殺了詹姆。」

「為什麼不談判?」

「你讓蘭尼斯特去向徒利家族和史塔克家族求和,說好話做出讓步?」泰溫公爵冷冷說道,「這跟求饒有什麼區別呢?」

「智慧的談判可不是示弱,更不是求饒。」

「沒有談判,我要的是摧毀。蘭尼斯特,有債必償。我希望你牢牢記住這句話。「

一股寒氣從提利昂·蘭尼斯特的雙腳腳心衝起來,瞬間瀰漫全身,令提利昂輕微的打了一個寒噤。

他看向右邊的魔山,魔山面無表情,目視前方,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公爵和提利昂的對話。

「父親大人,我身體有點不適,昨夜大戰我砍人砍得手腳酸軟,戰後我又喝了點東西,我要去一下茅坑。」

眾將哈哈大笑。

小惡魔心情悲涼,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他和詹姆兄弟情深,但父親為了那糟糕的蘭尼斯特的臉面和尊嚴,為了維護那句可憐的』蘭尼斯特、有債必償『,連詹姆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這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猛地打馬離開。波隆、夏嘎和康恩跟上,他揮手讓他們跟隨着公爵大人先回紅堡,他獨自一騎,走進了黑暗中。

提利昂渾渾噩噩,一個聲音在他耳邊不停的輕輕響起,是瑟曦的聲音在追着他:你害死了詹姆,提利昂,你從來都以為自己很聰明,但你的自以為是害死了詹姆。

他在君臨的大街小巷裏亂轉,等他終於定下神來,他發覺自己騎着馬站在一個廢棄的院子中間,院子裏面雜草叢生,順着院子前面的小巷出去,就是鋼鐵街大道,拐幾個彎,就能進入為雪伊租住的房子。

而院子裏的一處雜草中,有個洞口,鑽進去,就能進入紅堡的地底秘道,如果方向正確,就能進入首相塔,從首相塔的書房或者是卧室的壁爐里鑽出去。

這條秘道,是他晚上從首相塔里秘密出來,到鋼鐵門的那所大院裏和雪伊密會的秘道,那時候雪伊還沒有成為珊莎的侍女。

這條秘道是小指頭告訴他的。

自己竟然來到了這裏,小惡魔搖搖頭,突然非常想雪伊,想雪伊的身子和她的眼睛,還有她那雙具有魔力的小手。

小惡魔不可抑制的,想去見雪伊。

但已經不能從地道里進入,因為今晚,首相塔已經不屬於他,屬於那個可以毫不留情就拋棄掉自己的兒子的人——西境泰溫公爵。那不是個父親,那是個由寒冰和積雪鑄造成的一個人:冷酷無情,絕沒有一點溫度。

提利昂決定返回紅堡,他要去見雪伊。

小惡魔勒馬轉身,來到昏暗的街頭,面前,一個白色的影子騎在馬上,因為背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臉。

但提利昂知道他是誰,他熟悉這個人的特質。

剎那之間,提利昂一身都是冷汗。

曼登·穆爾!

雖然曼登·穆爾一動未動,但提利昂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一摸,腰間沒有斧頭。他並不甘心,終於摸到了一個刀柄還是劍柄,不管了,先抽出來,是一把手掌長的小匕首。

陰影中,曼登·穆爾彷彿發出了一聲冷笑,但其實那是小惡魔的幻聽,他臉上一陣發熱。

他萬萬沒沒想到:瑟曦真動手了!

只是,她怎麼知道自己會獨自一人離開父親的隊伍的?提利昂腦筋突然空明起來,眼前各種景象閃現,曼登·穆爾一直就在歡迎父親的隊伍中,所以,他一獨自離開,曼登·穆爾就一直跟着他了,所以,其實老姐早就下了對他的絕殺令,曼登·穆爾只是在等一個機會……

絕望如潮水把提利昂淹沒。

魔山警告過他,但他始終覺得,史坦尼斯率軍來攻,大戰前後,瑟曦不會對他下手。

但很顯然,他低估了瑟曦的決心,也低估了瑟曦的愚蠢。提利昂突然全部明白過來,瑟曦是要曼登·穆爾在亂軍中殺了他,但波隆和夏嘎、康恩一直跟在他身邊……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瑟曦就已經對提利昂下了絕殺令……她是要有多麼喪心病狂和愚蠢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大戰中,正是要團結一致齊心協力對付敵人的時候,瑟曦卻在一門心思要殺了他……

提利昂拚命勒轉馬頭,向小巷裏疾奔。手裏的小匕首就好像是一個小玩具,也好像是死神咧開嘴露出的一道蒼白嘲笑。

身後,是曼登·穆爾拔出長劍的清絕聲音:嗆!

聲音帶着森寒的殺意,尖針一樣的刺進了提利昂的耳膜。

曼登·穆爾慢慢策馬進入小巷,一點不慌,他知道這個小巷是個死地,一個死巷。前面的盡頭就是一個廢棄的院子,提利昂插翅難逃。

曼登·穆爾甩動手腕,長劍寒光閃閃,劍花靈巧綻開,一朵一朵。

提利昂急急如喪家之犬,飛快來到了廢棄院子,前面已經無路,但是,雜草中有個地洞,直通首相塔。

提利昂沒有任何猶豫,逃命,他是認真的!

提利昂下馬,揮舞匕首恐嚇馬兒,又從地上抓起石頭投擲馬兒,終於把馬兒趕出了院子。——如果馬兒站在他鑽進地洞的地方,曼登·穆爾就會很快發現這個地洞並鑽進來追殺他。

提利昂扒開雜草,鑽進他曾經出入過無數次的地洞。小心翼翼的,把雜草恢復原樣。

曼登·穆爾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騎着馬進來,他看見了提利昂的馬,馬上空無一人。

曼登·穆爾是個非常冷酷的人,平時也很少說話,這個時候就更不會發聲了,馬蹄聲得得,他驅馬進了院子,廢棄院子不大,一覽無餘,沒有可愛的小侏儒的身影。

院子中有雜草,雖然不是很長,但小侏儒本就不高。

曼登·穆爾驅動戰馬,長劍揮舞,雜草成片的倒下。他非常有耐心,院子裏的雜草,他決定不慌不忙的全部砍倒,讓提利昂無從遁逃。

突然之間,曼登·穆爾停下了揮劍,他輕輕撥轉馬頭,長劍橫胸,一言不發。

小巷口,有馬蹄聲密集如雨,向這邊而來。

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院子大門口,馬上一個小小的身影,藉著滿城因為慶祝勝利而點起的漫天火炬的光芒,曼登·穆爾看見來的人是波德瑞克·派恩。

提利昂的貼身小侍從。

曼登·穆爾轉身就又開始砍草。

嗆!

靦腆的孩子長劍出鞘,彷彿換了一個人,厲聲喝道:「曼登·穆爾爵士,我的主人呢?」

每次提利昂從地洞裏出來密會雪伊,都是波隆前來這裏為他準備好馬和斗篷。波德瑞克並不知道這裏就是他的主人出入偷雞的地方。

曼登·穆爾繼續砍草,寶劍鋒利,輕輕一揮,雜草大片倒下,然後,曼登·穆爾看見了一個地洞。

他跳下馬,這是個致命的錯誤。

「爵士,我的主人的馬在這裏,他人呢?」波德瑞克語含致命威脅。

曼登·穆爾從未把波德瑞克放在眼裏,自從波德瑞克出現,他就沒有理會過他。

馬蹄聲猛然響起,就在曼登·穆爾準備貓腰進入地洞裏追提利昂的時候。

波德瑞克的勇氣,是曼登·穆爾這樣的人無法理解的。

他還是個孩子,懂什麼劍術?!

平時,波德瑞克是個見到侍女就臉紅,見到生人就靦腆的男孩子,但他不能拔劍,只要一拔劍,他就具有令人吃驚的英勇。

曼登·穆爾不得不把彎下去的腰直起來,轉身,先把這個煩人的小傢伙殺掉再說。

寒光一閃,波德瑞克的劍猛劈下來。

藉著戰馬的威猛,孩子來得非常快!

他今年十三歲!

當!

一聲巨響,曼登·穆爾揮劍格開這一擊,手臂隱隱發麻。而波德瑞克的劍幾乎脫手,但孩子沒有絲毫膽怯,雙腿一夾,戰馬前蹄猛地揚起來,馬蹄鐵踢向曼登·穆爾的臉。

爵士敏捷跳開——戰爭結束,他已經卸去了板甲和頭盔,這令他身輕如燕,敏捷靈活——長劍揮出,劍光一閃,戰馬悲鳴,兩隻馬腿被寶劍砍斷。

轟!

鮮血噴濺中,戰馬倒下,波德瑞克從馬背上跳下,就地一滾,曼登·穆爾大踏步追擊,長劍猛砍孩子,當的一聲,火星四濺,長劍把地面的石頭砍出一道深深的劍痕。孩子貼地滾開,站起來,猛衝向曼登·穆爾,雙手握劍,大喊著,豎劈爵士的臉。

曼登·穆爾揮劍擋住,飛起一腳,把孩子踢翻。

這一腳力量太重,孩子被踢得五臟六腑都翻轉疼痛,一時間難以起身。

從戰鬥開始直到現在,曼登·穆爾這才開口說出第一句話:「你自找的。」爵士淡淡說道,長劍揮舞,猛劈向孩子。

孩子在地上奮力一擋,然而爵士劍術出神入化,下劈不過是虛招,手腕一翻,長劍劃出一個弧形,變成了上撩,當的一聲大響,波德瑞克長劍被打飛。

突然身後異響,曼登·穆爾回頭,一道黑影貼地而來,手裏寒光一閃,一把小匕首咻的刺進了他的大腿,直沒至柄。爵士痛擊,長劍貼地上撩,猛砍偷襲者,要從下到上來個開膛破肚。

偷襲者連滾帶爬,跌進草叢,險險避開這一擊。

曼登·穆爾上步,長劍揮砍而下,侏儒大喊等一等,劍光呼嘯而下,根本沒有任何談判的餘地,侏儒百忙中再次翻滾,長劍帶着寒風,從他的身邊砍下,切斷了他的衣擺。

「饒命,爵士。」小惡魔毫無骨氣,手腳並用遠離爵士,「不管我老姐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曼登·穆爾冷哼一聲,侏儒已經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他趔趄著走上去,手裏長劍舉起,侏儒眼中閃過恐懼,這令他心裏一陣愉快:「小惡魔,我奉命行事,不要怪我!」突然腰間一疼,一把長劍刺進了他的腰腹,曼登·穆爾怒吼一聲,回手,劍柄倒撞,全力出擊,把波德瑞克猛地打飛。孩子砸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沒能爬起來。

「爵士,放下你的劍,我們可以談一談。錢,女人,地位,什麼都可以談,你出個價,我絕不還價。」小惡魔連比帶划,語速極快。

求饒,他是認真的!

曼登·穆爾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小惡魔死到臨頭,還在耍小聰明。他最痛恨的,就是惡魔的這張碎嘴。

爵士手裏的長劍舉起,猛地劈下。

小惡魔還有力氣閃避,但已經到了牆角,沒有了閃避的空間。

小惡魔突然前沖,劍光呼嘯而來,在他眼中越來越大,瞬間,脹滿了他的雙瞳……

噗!

一聲殘忍的肉響,長劍斜揮而下,砍中了小惡魔的臉!

小惡魔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識的瞬間,他看見了藍色的夜空下漫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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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之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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