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弄死我,要麼就放了我

要麼弄死我,要麼就放了我

說話的聲音雖然很溫柔,可是那語調有那麼一絲的跟先前不一樣,就連面色與接電話之前相比,已變得十分的凝重,林清婉便知,大概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於是,她便說:「阿城,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就不跟你去了,我留在這裏。」

如果真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她跟過去了,豈不是要拖他的後腿。

路凡城也不勉強,說:「好,宋自影現在就在別墅外面,一會他會進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林清婉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路凡城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大掌收緊,而另一隻手則包裹住她的後腦,變被動為主動,深深的吻着她。

林天雅透過衣裙的縫隙,便瞧見了這樣的一幕,心口又是一疼,她緊緊咬着下唇,拚命壓抑著自己那翻湧的情緒。

鼻腔和眼眶又酸又脹,她強忍着沒有落淚。

腦子裏亂嗡嗡的,意識里只接收到這樣的一個信息:

他們,很恩愛!

路凡城很快放開了林清婉。

「忙完了我給你電話。」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

路凡城點點頭,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林清婉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向來沉着穩重的男人出現了一絲緊張與不安。

很快,她便不再去想了,她相信,路凡城如果想說,等他處理完一切之後,自然會跟她說。

——

話說宋自影在路凡城與林清婉進入林家別墅后沒多久,他便趕過來了。

是路凡城要他給他送一份文件。

可是當他抵達之後,路凡城卻要他等等。

於是,他便把車停在了路邊。

剛下車,他便瞧見前方几米外站着一個女人,一身休閑的裝扮,白色的襯衫,淺藍色的牛仔褲,小白鞋,再加上她把頭髮在腦後紮起了一個高高的馬尾,素麵朝天,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剛從大學校園裏出來的學生,清純,漂亮。

一看見這個女人,宋自影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刷新了他某些認知。

他抬腳,高大的身子漸漸朝女人的方向靠近。

漆黑的眸中意味不明,俊臉沉得幾乎要滴出墨來。

女人在看到他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一顆小心臟便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了,兩隻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大眼睛直直的勾著宋自影,自動忽略他臉上的神色。

終於,宋自影在她面前站定了。

「陳水雁,為什麼穿成這副鬼樣子?」話一出口,宋自影便愣住了,這女人,穿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

於是,他的聲音更加冷了:「你以為你是十八歲少女嗎?」

過去每一次見面,這女人都是披着大波浪長發,面上化著精緻的妝容,身上自然也是極時髦的裝扮,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成為別人注目的對象。畢竟,長得漂亮的女人,誰不愛看?

可今天她穿成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給抽了。

陳水雁愣了一下:「你不喜歡?」

宋自影冷嗤:「你穿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喜歡。」

他很是頭疼,將近一年的時間了,這女人可真夠倔強的,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他不喜歡她!

儘管總是被她打擾,可是他再沒做過拿刀切她大腿的事情。

陳水雁低下頭,臉上一副倍受打擊的表情:「我以為你喜歡。」

她那個表妹給她出的主意,要她裝扮清純一些,說不定宋自影就心動了。

可她忘了,一個男人如果不喜歡你,不管你穿什麼衣服,r打扮得如何漂亮,都無濟於事。

表妹對於她的執著頭疼卻又很欽佩,這麼長時間了,她對宋自影真的是夠有耐心的了,俗話說,女追男,隔層沙,可陳水雁追宋自影,卻隔了十萬八千座大山,她怎麼攻都攻不破。

表妹也勸過無數次,想要她放棄了,可陳水雁卻說:「這樣才有挑戰性!」

表妹乾脆給她出主意,如果她真的那麼愛宋自影,此生非他不可的話,不如直接爬上他的床好了,這樣一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要他負責任了。以宋自影的性子,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會對她負責。

於是,陳水雁被表妹一次次洗腦了,但是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她,如果靠那種手段才得到他的人的話,挺沒意思的……

陳水雁正陷入沉思中,一側臉蛋驀的一疼,她痛呼出聲,抬眼,才發現是宋自影掐了一把自己,她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做什麼?」她獃獃的問。

宋自影面無表情的答道:「不做什麼,就是想看看你的臉皮跟這牆誰的更厚。」

他抬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座牆,聲音清冷,聽不出任何情緒。

陳水雁愣:「你的意思是,我臉皮厚?」

宋自影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回到了車子裏,順手關上了車門。

陳水雁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臉上是受傷的神情。

宋自影挪開視線,不去看她,可當他再轉頭的時候,前方哪裏還有陳水雁的身影?

正在出神之際,車窗外傳來了吧吧的敲門聲,宋自影側頭一看,發現是陳水雁。

他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把車窗給搖下來了,冷聲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陳水雁y彎著身子:「宋自影,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我了,我也知道你為什麼一直不接受我了。」

宋自影對她這個問題表現出了一絲興趣:「噢?那你說說看,為什麼?」

陳水雁頓了一下,便說:「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你的身邊除了出現過林清婉之外,從來沒有過其他女人,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喜歡林清婉,你只是奉了路凡城的命而已,其實,你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對嗎?我是最近才想到的,覺得應該是這個原因。」

宋自影愣:「你的意思是,我喜歡的是男人?」

「難道不是嗎?」陳水雁嘆了一口氣,「是不是?」

宋自影只是看着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可是他的沉默,陳水雁看來,卻是默認了。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真是可惜了。原來是真的。對不起,這麼長時間以來,打擾了,很抱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纏着你了。我祝你跟你的另一半幸福快樂美滿。再見。」

她說完,也不等宋自影開口,直接跑了。

宋自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女人,她哪隻眼睛看見他喜歡的不是女人了?

她說以後不會再打擾他,希望她說到做到!

就在這時,路凡城從別墅里出來了,宋自影忙下車走到他的面前:「少爺。」

「我有事出去一趟,婉兒還在裏面,好好保護她。」

「是,少爺。」

路凡城鑽進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低調的豪車裏,車子很快飛了出去。

宋自影鎖好了車門,走進了別墅里,順手關上了大門。

——

路凡城開着車一路往某個方向去。

置於方向盤上的兩隻大手緊緊的握著,因為用力,骨節泛著白。

他緊抿著唇,面容沒有了往日裏的沉靜。

那個電話是宋燁磊打來的,他說楊思承有話要對他說。

他隱隱猜測出來,楊思承要說的是什麼了,踩着油門的右腳微微用力,轎車便在無人的街道上加速了起來。

二十分鐘后,他抵達了那棟關着楊思承的屋子裏。

他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飄進了鼻腔里,他面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抬腳大步邁了進去。

楊思承依然被鏈子鎖着手和腳,衣服又破又臟,臉上幾乎認不出他人來了,一雙小眼睛滿是獃滯的神情,在看見路凡城的時候,眼神閃了閃,裏面透着緊張和恐懼。

「少爺。」宋燁磊迎了上去。

路凡城朝他點了點頭,扯過一把椅子,坐到了楊思承的面前。

「說吧。」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銳利的眸光落在楊思承的身上,就像兩把鋒利的匕首劃過皮膚。

楊思承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這些日子,他受盡了折磨,同時也見識到路凡城的冷血和無情,此刻再見到他,心裏頓時湧上了一股惶恐不安。

他害怕路凡城再對他做什麼。

他真的怕了,再這麼下去,他會被他折磨至死的。

肉、和精神的折磨,他快撐不下去了。

細長的針一次次扎在他的身上,不會流血,不會致命,可是那種痛,卻讓人生不如死。

又或者,把他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讓他見不到一絲光線,卻放了上百隻老鼠在那間小小的地下室里,飢餓的老鼠亂竄,啃咬着他身上的皮膚,鑽心的疼。

又或者給他放上百條無毒的蛇,那些滑溜溜的蛇滑過他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蠕動,一次次挑戰他的神經。

他想要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他真的受夠了。

他只想痛快的了結自己。

「我有個條件。」他抬起頭看着面前面容冷俊的男人。

路凡城冷冷一笑:「說。」

「如果我說出來了,你要麼弄死我,要麼就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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