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砸場子(下)!

第七十三章:砸場子(下)!

敏銳的覺察到了一絲殺意,安晨夕猛的回頭,越過眾人,徑直落在了蟈哥身上,安晨夕看着人群后,一臉陰沉的蟈哥,眯了眯眼,心想,總算引出關鍵人物了嗎?

在去賬房的途中,安晨夕趁眾人注意力和熱情都漸漸轉移到了即將分到手的十幾億上,默不作聲的退到了人群后。

「師兄,你猜賭場拿得出那麼多錢嗎?」安晨夕看着熱情高漲的眾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拿不出。」靳雲梟篤定道。

「你說,他們會怎麼做?」

「賣掉賭場。」

「我猜也是這樣,這些人平白分了賭場,看起來是撿了大便宜,但眾意難調,人越多,分歧越多,賭場落到這些人手裏,支撐不了多久。」

誠然,安晨夕故意讓形勢發展到現在的局面,自然也料到了陰叔等人的解決辦法,砸場子只是第一步,將賭場剝離暗獄和川口組之手是第二步。

第三步,便是利用眾意難調。

人在最初撿到大便宜時,或許會有些驚慌,甚至不安,還有些謹慎和小心翼翼,但隨着時間慢慢推移,一旦認知道那便宜真正屬於自己,那麼貪慾就會出來了,一旦有貪慾,就會自私,這賭場被這麼多人分割,每個人所求所想不同,便會出現意見相左,利益相悖。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也就意味着賭場走向了瓦解,而且,安晨夕相信,這種情況不久后就會發生,能輕而易舉的接受他人贈予的飛來橫財,又豈是脂膏不潤之輩,無非印證了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如此不費一兵一卒,就幹掉了靳三少等人手中的撈金地,也為靳師兄解決了一個小隱患,這才是今日之行的目的所在。

當然,安晨夕也料到了,自己此舉必然會引出這賭場背後的關鍵人物,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她一向善於「見招拆招」。

直到此時,靳雲梟豈會不知道安晨夕此舉背後的深意,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安晨夕,問道,「為什麼這麼做?」

「你是我師兄,初來乍到,沒什麼禮物可送,便送你這份小驚喜。」

安晨夕說的坦然,靳雲梟卻是聽得心口一震,只覺得此刻彷彿有什麼住進了心裏,似鐵樹開花,又似枯木逢春,那沉寂在冬雪中的干枝,瞬間長滿了嫩芽,輕而又軟的拂過他心間,讓那顆被寒雪冰封的心,慢慢的活了過來。

他的目光悠遠延綿似涓涓細流,彷彿此時此刻,他的天地間只有她一人,那般專註而深邃的神情,讓安晨夕心口一跳,竟有幾分承受不住,有些慌亂的移開了眼。

他看着安晨夕,目光似筆描畫,最後落在那殷紅的粉唇上,湧上來一份衝動,讓靳雲梟想做點什麼,來填滿他突然敞開的胸懷,他上前兩步,距離安晨夕更近了,在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已經微微低俯下了頭。

安晨夕只是覺察到靳雲梟突然靠近了,也感覺到了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她甚至覺察到了此刻靳雲梟身上竟然沒有寒意,反而溢出了淡淡的暖意,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深究,便見剛才跟她要求「一夜情」的女人又朝着她靠了過來。

雖然安晨夕拒絕了渡邊純子的提議,但她看上的獵物,渡邊純子自然不會輕易死心,何況,渡邊純子還發現,這位小美男根本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麼柔弱,反而很man,這更加挑起了渡邊純子的征服欲。

見渡邊純子不死心又扭著腰肢過來,安晨夕惡寒,趕緊拉着靳雲梟退到了人群另一邊。

安晨夕這一動,瞬間驚醒了靳雲梟,靳雲梟心裏滑過一絲迷茫,繼而心口一震,意識到剛才他差點做什麼時,靳雲梟沉寂的心再也按耐不住,狂跳起來。

他看着安晨夕拉着他的手,反手握住,眼眸不易覺察的彎了彎。

就在安晨夕拉着靳雲梟退到人群另一邊時,恰好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過來。

安晨夕看那幾人面上帶着的職業笑容,便知道這些人是來打太極的。

果不其然,那幾人一出場,便開啟三寸不爛之舌,幾番好說歹說,將眾人召集到了會議廳。

接下來的發展,果然如安晨夕和靳雲梟所料,賭場方面以股份制的方式,來解決了即將破財的上億萬元,當然,賭場代表發言人可不會說賭場是拿不出上萬億,而是說這樣的長久考慮更利於大家共贏云云。

眾人也不戳穿這冠冕堂皇的謊言,心想,反正他們也料定了那飛來橫財不容易拿到手,有這樣的解決方案,平白得了一個賭場的股份,對他們來說,絲毫沒有損失。

於是乎,皆大歡喜,一眾客人笑呵呵的被送出了賭場,獨獨安晨夕和靳雲梟,被堵在了走廊死角。

有這樣的情況也在意料之中,而堵他們的人正是此前安晨夕就發現對她充滿了殺意的蟈哥,彼時,那蟈哥看安晨夕的眼神依然是陰沉滿含殺機,正想開口說什麼,突然,那蟈哥的電話響了,蟈哥看了眼手機,趕緊走開兩步,接了電話。

一時間,便留下幾個跟蟈哥一起出現的黑衣人,幾個黑衣人衣着端正,單單從衣着外貌看,還真看不出那幾個黑衣人是幫派的小馬仔,至少單看外形,就跟保鏢差不多。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馬仔開口就露出了真面目,見蟈哥在一邊接電話,那幾個小馬仔立馬忍不住要表現一番。

「TNND!大陸仔,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到咱們的場子砸場,活膩了!」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長的娘娘腔,還真當自己是個娘們!知不知道,哥們幾個堵你,專挑的隔音好的地方!小子,知道你招惹了什麼人嗎!今天叫你有命來沒命回!」

「我呸!廢什麼話!干他!」

「留下一雙手,今天饒你一命!」

永恆不變的威脅加囂張開場白,適用於一切不入流的幫派底層人員。

安晨夕:「……」現在的人都喜歡自說自話嗎!

幾個幫派人員一臉囂張的叫喧了一番,見安晨夕兩人全程冷漠,不見害怕也不見慌張,幾個小馬仔面面相覷。

「他好像不怕我們?」

「TNND!侮辱我們的職業!」

「我呸!廢什麼話!干他!」

「留下一雙手,今天饒你一命!」

安晨夕:「……」有完沒完!

相比於安晨夕的無語,靳雲梟站在安晨夕身側,連眉頭都沒挑動一下,臉上更是沒有絲毫波動。

安晨夕兩人的表現太過鎮定,讓幾個新人小馬仔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讓幾個小馬仔感覺,好像他們面對的不是幾個威脅到他們性命要綁走他們的幫派人員,而是在上躥下跳的小朋友!

「大哥,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抓走!」

「我呸!廢什麼話!干他!」

「留下一雙手,今天饒你一命!」

安晨夕:「……」麻煩那位打電話的領頭人,你還是趕緊過來主持大局吧!

「蟈哥還在打電話,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這大陸仔捅了這麼大的婁子,總不能放過他!」

「我呸!廢什麼話!干他!」

「留下一雙手,今天饒你一命!」

安晨夕已絲毫提不起興緻搭理,靳雲梟是一直沒將幾個小馬仔看在眼裏。

就在這時,那蟈哥打完電話,返回,見幾個小馬仔圍着安晨夕兩人在嘰嘰喳喳,當即黑臉,怒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麼,把人帶走!」

「唉!好勒,蟈哥!」

不待那幾個小馬仔動手來抓他們,安晨夕便跨出了步子,同時回頭快速的對身側的靳雲梟悄聲道,「師兄,看來我們今天還得深入敵人大本營。」

「有我在。」簡單三個字,吐詞依然淡漠,語氣卻多了少許溫情。

「師兄擔心我害怕?不會呢,我很期待!」安晨夕眼睛閃過狡黠的光,沖靳雲梟眨了眨眼,繼而不再跟他低聲淺聊,反手帶了一下靳雲梟,大步往前走。

靳雲梟垂眸,看了眼被安晨夕指尖劃過的手背,用手摩挲了兩下,抿了抿唇,嘴角輕翹。

幾個小馬仔見安晨夕兩人主動走過來,一時弄不清楚狀況,當即如臨大敵,又想開口說廢話。

安晨夕懶懶的瞥了那幾人一眼,「帶路。」

幾個小馬仔加蟈哥一臉懵逼:「?」

「不是你們老大要見我?不要浪費我時間,我的時間很寶貴。」安晨夕淡漠的說道,她的語氣不見囂張跋扈,只是在陳述事實。

聞言,蟈哥再度黑臉,幾個小馬仔又開始叫喧的罵罵咧咧。

……

大半個小時后,安晨夕和靳雲梟被帶到了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光線昏暗,有一些赤著膀子,膀子上還紋了浮誇紋身的男人在地下室進出,偶爾會出現一兩個打扮妖嬈暴露的女人,不過女人多是被男人摟在懷中,見到蟈哥等人帶安晨夕兩人進來,來往的人目光不善的在安晨夕兩人身上打量。

當然,他們目光着重落在安晨夕身上,如今靳雲梟扮相普通,反倒是安晨夕顯得有些扎眼。

在打量間,安晨夕不忘暗中用密語跟靳雲梟交流。

安晨夕對澳城不熟悉,但作為可以在澳城橫著走的靳家少主,對於澳城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這處地下室很大,不僅限於大,還是應有盡有,所謂的應有盡有便是這裏儼然是一個小世界,裏面有酒吧、飯店、便利店等一切生活所需,之所以將這裏打造成一個能基本自給自足的小世界,是因為這裏的人都行走在黑暗之中。

這裏是暗獄本部,當然,暗獄本部當然不只是這處地下室,他們所處的是一棟大廈底下的地下室,這整棟大廈都是暗獄的,這處地下室的存在除了給暗獄的幫眾提供日常供給以外,還有另一個作用,私刑、審訊以及殺人!

進了暗獄本部地下室后,那幾個小馬仔似入了林子的鳥,變得更加的活躍興奮,而蟈哥卻是一臉的嚴肅,甚至眉頭輕蹙,對於幾個小馬仔的喳鬧有些不耐。

七彎八拐之後,蟈哥將安晨夕兩人帶到一個房間,相比於外面的昏暗,這處房間卻是光線甚足,甚至可以說是敞亮。

房間里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除此外再無其他,頭頂是幾個亮度刺眼的強光燈,房間似乎做了特殊處理,屋裏的溫度比屋外高,甚至有些悶熱,本就是地下室有些不透氣,在悶熱感之下,給人一種壓抑難以喘息的感覺。

幾個小馬仔在屋裏呆了幾分鐘,便有些受不住悶沉的壓抑感,找了借口,溜了出去。

不過面對這種壓迫和不適感,安晨夕和靳雲梟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直到此時,蟈哥才重新打量起安晨夕來,不想這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子,倒是有幾分定力。

蟈哥將安晨夕兩人關在房間里,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安晨夕和靳雲梟都是修士,讓尋常人覺得壓抑的悶熱環境,對他們來說,應付起來輕而易舉。

起初,靳雲梟擔心安晨夕受不了這樣的環境,還特意靠近安晨夕幾分,將安晨夕也籠罩在靈氣範圍內。

「師兄,我沒事,你不要把靈氣浪費在我身上。」安晨夕用密語說道,房間里安裝了監控,為了不讓人發現她跟靳雲梟的交流,安晨夕自然用的密語。

「你沒有修為。」

「可我是聖火體質,這種小把戲,不會對我造成影響。」

聞言,靳雲梟深深的看了眼安晨夕,他怎麼會忘了他的小師妹是聖火體質,當初拜師典禮上的初見,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影響。

果斷的解決挑釁的青年修士,睿智化解了邱長天製造的危機,遠赴亞馬遜雨林,為師父尋到了荽蘞香……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昭示著,眼前的女孩有着巨大的能量,她彷彿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力量,她將力量蘊藏在這個纖瘦的身體里,一旦爆發,總會讓人看到希望。

當陰叔推門進來的時候,安晨夕和靳雲梟已經停止了密語交流,當然,此前陰叔也一直在監控里暗暗觀察兩人,準確的說是在觀察安晨夕,但見她全程一動不動的穩坐在椅子上,儼然跟個沒事人似的,陰叔也忍不住詫異。

通常,進了這個房間的人,待不了半個小時,都會忍受不住,但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大陸仔,居然能穩坐兩個多小時,連屁股都沒挪動一下,這大陸仔當真是定力好?

在陰叔打量安晨夕的同時,安晨夕也在打量陰叔。

靳雲梟給她看的那份資料上,說着陰叔有五十好幾的人,不過看本人,似乎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陰叔穿了一件背心,頭髮往後梳,抹了髮蠟,他臉上也很乾凈,沒有鬍渣,看起來端端正正一絲不苟,相比於那些年輕馬仔身上浮誇的紋身,這陰叔倒是顯得文藝一些,只在臂膀上紋了三個字母,與他形象不符的是他手上拿的一包辣條,顯得格外突兀。

那陰叔一邊嚼著辣條,一邊走進來,此刻的陰叔已經收起了詫異,換上了陰鷙的表情,目光陰冷如毒蛇的盯着安晨夕,只不過他手上拿了一包辣條,莫名多了些喜感。

「說!什麼人派你來的?」陰叔咽下辣條,語氣不善的問道。

「不是你們請我來的?」安晨夕瞥了陰叔一眼,淡淡道。

「小子,不要跟我耍嘴皮子!你要是老老實實交代,你今天所作所為是受什麼人指使,我會吩咐他們留你一個全屍,否則……」陰叔眼裏閃過狠厲的光,威脅的話不言而喻。

「賭場開門做生意,輸不起就不要開。」

陰叔冷笑了一聲,「輸不起?你以為你背地裏做了什麼手腳,我不知道?跟我玩手段,你還嫩了點!說吧,賭場有多少人跟你串通?都收了幕後人多少好處?說的讓我滿意了,我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

「你是賭場的老闆?」安晨夕突然問起了其他。

陰叔想說是,不過轉念想到什麼,又沉着臉沒吭聲,然後,他又摸了一根辣條放進嘴裏。

「據我說知,賭場的老闆是靳三少,你們抓我來此,是靳三少的意思?」安晨夕繼續問。

「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陰叔邊嚼便說。

「你是他什麼人?你有權利為他做決定?」安晨夕挑眉,眼裏是質疑。

「我……」陰叔面上惱怒,狠狠的咽下辣條,臉上變幻莫測,繼而想到,反正這小子不會留,說了也無妨。

不過陰叔謹慎,還是沒有將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想到這大陸仔突然說起靳三少,莫非……雖然暗獄得罪的人不少,但這個檔口,這大陸仔還說道了三少,不得不讓陰叔想到靳雲梟,陰叔神色不明的盯着安晨夕,問道,「你是靳雲梟派來的人?」

「是,也不是。」安晨夕深奧莫測,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陰叔。

「跟我打啞謎?呵!不管是不是,總跟靳雲梟脫不了干係,說這麼多,你想拖延時間,等靳雲梟來救你?還是想利用靳家的關係?不怕告訴你,這裏是我陰老五的地盤,就算他靳雲梟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進入這裏……」陰叔又開始摸辣條。

「如果我沒記錯,這裏是暗獄,暗獄現在的少當家,是靳三少!你的地盤?你想以下犯上,取而代之?」

「小子倒是牙尖嘴利,你也不用挑撥離間,三少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少當家,對我信任有加,幫里,他只相信我。」陰叔點了點自己的鼻尖,一臉自信的說道。

安晨夕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心裏卻是暗暗詫異這陰叔的迷之自信。

陰叔將最後一根辣條摸進嘴裏,盯着安晨夕,神色不善。

在知道安晨夕的確不怕這種暗昭「酷刑」后,陰叔覺得,應該讓這小子受點皮肉之苦,旋即,他「啪」的將一把銳利的匕首擱在了桌上,一腳踩在椅子上,俯視着安晨夕,陰惻惻的道,「小子不老實交代?只有給你點顏色瞧瞧!」

「什麼顏色?」安晨夕繼續懟。

見安晨夕一臉鎮定,陰叔也忍不住炸毛了,道上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陰叔」,這大陸仔在他面前竟是一點不帶怕,這讓陰叔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歧視,讓他心裏很不舒服,當即就拿起桌上的匕首,伸手去抓安晨夕的衣領。

安晨夕往後一退,避開了陰叔的手。

安晨夕一動,陰叔就看出了玄機,雖然這大陸仔剛才那動作沒什麼特別,但反應如此迅速,退的這般乾淨利索,看來也是個練家子,陰叔目光一沉,「小子有兩下子?」

陰叔也不是蠢人,此刻也反應過來,這大陸仔既然敢到賭場鬧事,還如此配合的來到暗獄,若是沒點能耐,怎麼敢這麼囂張!

倒是失策,居然忘了試探這大陸仔的實力!

不管這小子實力怎樣,他今天的下場只能死!

陰叔又露出昏暗不明的神色,竟然沒再動安晨夕,而是一腳踹開了腳下的椅子,冷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見此,安晨夕跟靳雲梟對視了一眼,安晨夕道,「師兄,你看到陰老五手臂上紋的字母了嗎?」

「沒注意。」靳雲梟誠實的回道,他是真沒注意,這種讓他不在意的小角色,若非必要場合,他不會花心思去留意。

安晨夕:「……」很好,師兄依然高冷很有范!

「有問題?」靳雲梟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妹,不會平白無故提到陰叔身上的紋身,索性便直接問道。

「我記得靳三的母親叫關心玲,陰老五手臂上紋的字母是GXL,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聯繫,剛才陰老五說,靳三是他提拔上來當的暗獄的少當家,他為什麼提拔靳三,師兄,你不覺得奇怪?」

「陰老五是父親的心腹。」

「所以,你覺得陰老五提拔靳三,是你父親的意思?」

靳雲梟抿唇,算是默認。

------題外話------

周末愉快,今天的更新,?(′???`)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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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牌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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