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表現一二(一)!

第八十六章:表現一二(一)!

半夢半醒中,安晨夕伸手在臉上拂了拂,卻什麼也沒摸到,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天亮,而屋中只有她一人,李雲已經不在。

安晨夕雙手捂住臉,深吸了好幾口氣,想到昨晚睡前自己心中的計量,她打起精神,心思已經開始活絡起來。

耐着急切的性子又過了一天,這天,終於迎來了他們這隊新進隊伍競爭「勞隊」的日子。

事情果然如那三年老資格「勞奴」說的一樣,這次選「勞隊」是從所有報名參選的「勞奴」中挑選最勇敢者,只是,這個最勇敢者的定義還是讓一眾「勞奴」引起了熱議,畢竟這是首次以這樣的方式來選「勞隊」。

這次幾乎可以說百分之九十的「勞奴」都報名了,當然,剩下那僅剩的百分之十是因為他們本身已經獲得了主事者的身份,混入了「別墅圈層」,已經不需要跟這麼多人擠破了頭去競爭一個「勞隊」名額,不過,那剩下的百分之十的人裏面,安晨夕是個例外。

安晨夕不競爭是覺得沒必要,她已經想到了更好的方式去獲得一些關注,不會太招搖,還能讓其他人主動來接觸她,而且,還能確保自己出風頭后,不會有嫉妒者對自己懷有敵意。

用過早飯後,所有報名參加競爭「勞隊」一職的人被統一帶到修建在別墅群旁邊的萬人體育館,因為上午的選拔活動,組織頗為人性的給所有「勞奴」放假一天,故而,其他沒有報名參與的「勞奴」也可以前往體育館觀看。

體育館中心處上千平的空地上,擺放了很多危險道具,比如一個兩米高的跳台下面放了一塊鐵釘板,再比如一根猶如絲線般細小的鋼絲橫架在十幾米高的半空,但凡有微風一吹,便搖搖晃晃,還比如一個寬大的桌子上擺放了數十支品類不一的槍支等等。

這些危險道具裏面最令人詫異的時,體育館內本來有一個游泳池,然而,此刻,那泳池內居然滿是游來游去凶神惡煞的鱷魚!

所有人看着那些滲人的道具,都忍不住面上露出了幾分懼意,一時暗暗猜測這些道具到底有何用處,有心思轉得快的立馬想到了今天競爭的主題「勇氣」,難不成,考驗最勇敢者就是要通過這些危險道具的試驗?

這個猜測起,人群開始喧嘩了,甚至有報名參加的「勞奴」已經露出了退縮之意,畢竟關乎性命,這哪兒是考驗勇氣,根本就是搏命!

當然,也有如三年老資格「勞奴」那樣,決定咬牙搏一搏的。

就在眾人猜測之際,鳩二十三爺在眾人簇擁下上了場,組織中的中高層,出席這次選拔活動的也就鳩二十三爺一個,其他中高層都沒有到場,或許在他們看來,不過是選拔一個小小的「勞隊」,也用不着大張旗鼓讓其他中高層也出席。

畢竟是鳩二十三爺管轄下的隊伍,所以,鳩二十三爺是必須出席的。

這次選拔的是編號為1480隊伍的「勞隊」,這次的選拔不同於以往,算是改革后的第一次選拔,所以還特意從「媚苑」請了一個貌美口齒伶俐的姑娘來做主持。

那主持的姑娘是跟鳩二十三爺等人一起出場的,那姑娘一路嬌笑,一路不停的朝着鳩二十三爺拋媚眼,臉上諂媚求寵的意味很是明顯。

有美人送上,鳩二十三爺也不會拒絕,所以,鳩二十三爺是摟着那位主持的姑娘出來的。

鳩二十三爺一行人中,除了鳩二十三爺和那位主持姑娘,還有那位三號「勞主」以及幾個主事者,還有鳩二十三爺管轄下的一眾「勞隊」。

三號「勞主」是鳩二十三爺的手下,也算是他們這支新人隊伍的直系「勞主」,鳩二十三爺都來了,他又怎麼可能不來,而一眾「勞隊」不過是比「勞奴」略高一等,這樣討好鳩二十三爺的場合,自然也會到場。

那幾個主事者也算是鳩二十三爺手下的人,此次同鳩二十三爺一起出席,算是評委,說是評委,但這樣以命相搏的選拔,又哪需要評委,不過是弄些糊弄人的過場。

安晨夕總感覺,這不是在選拔「勞隊」,倒像是在拿生命當兒戲!

本來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在選拔活動上,安晨夕的目光着重在鳩二十三爺那一群人身上轉悠,想了又想,她最終將目標人物鎖定在那位三號「勞主」身上。

三號「勞主」,地位不算高,但也不算低,算計他,不會在上位者眼中引起多大波瀾,但也不至於一點浪花都翻不起,安晨夕要的就是這種適量的波動,而這種波動能讓她引起別人的適當關注,但又不會關注太過。

安晨夕尋思時,那位主持的姑娘已經嬌笑着拿起了話筒,說了一些沒什麼營養的廢話后,引來了一眾雄性激素分泌過剩的男人們的起鬨哨聲,那位主持姑娘的虛榮感大大得到滿足,又嬌笑着放下了話筒。

接着又相繼有幾人代表性的說話,最後鳩二十三爺壓軸訓話,能說得上話的人都例行講完話后,主持姑娘開始介紹規則。

這規則其實說來很簡單,就是所有參選的人從那些危險道具上一一通過,最後只要毫髮無損,就能進入終極階段。

所謂的終極階段,就是評委給通過的人在表現過程中就勇氣值打分,最高分者,獲得編號1480隊伍的「勞隊」一職。

說白了,就是看誰的命大!

說什麼是考驗勇氣,其實就是作死!

從兩米高的跳台後仰墜落到鐵釘板上,要毫髮無損!

從十幾米高的鋼絲上平穩走過,不墜落且毫髮無損!

從數十把槍裏面選出僅有的一把沒有裝子彈的槍,對準自己腦門開槍!

跳進滿是鱷魚的游泳池,成功游到對岸!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在作死!

就場上擺放的那些道具,真要有人從中毫髮無損的通過,絕對是神人,至少,對普通人來說,想從中毫髮無損的通過,無疑是天方夜譚。

除非有人帶有開掛技能,或者,如安晨夕這般,是一個隱藏的修士,那麼應對那些危險道具,最後或許能毫髮無損。

真正能心狠豁出命去拼搏的並沒有幾個,就算是富貴險中求,但求來也要有名享受才行。

而主持姑娘話音落,果然,有一些參加選拔的「勞奴」露出了怯意,而這次顯然還只是初試,似乎制定這項新選拔計劃的人也預料到了現場聽了規則后,會有人露出退縮之意。

所以,早在之前就已經規定,在主持姑娘宣佈完規則后,距離選拔正式開始會有10分鐘的準備期,而這準備期里,若是有意退出的,可以到準備處取消報名。

在這十分鐘的等待時間裏,大部分「勞奴」還是惜命的,所以都躊躇的走到準備處,取消了報名,本以為這麼下來,會有很多人退縮,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後依然決定繼續上場的居然還有四五十人,為博前途,如此不在意生死的人竟也不少。

只不過安晨夕已經沒什麼心思在意那些以命博前途的人了,她的心思都落在了那三號「勞主」身上,一門心思的暗中觀察着他的動向,只待尋合適的時機。

在十幾個人輪番上場皆或傷或死後,安晨夕終於看到那三號「勞主」動了,只見他微微側身,小心翼翼的跟鳩二十三爺說了什麼,然後起身離席,瞅準時機,安晨夕也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

……

走廊里回蕩著皮鞋踩在地上的「啪啪」迴音,對比體育館內的喧嘩,這裏卻顯得有些寂靜,寂靜得能聽到眾人興奮起鬨的聲音。

三號「勞主」哼著小曲,優哉游哉的走向走廊盡頭的廁所,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對於自己手底下搏命折損的十幾位小兵,似並沒有放在眼裏,當然,在他們這些自視甚高的人眼裏,那些人命也的確不會放在眼裏。

須臾后,三號「勞主」從廁所裏面出來,他將手上的水漬擦在紙巾上,遠遠的將紙巾丟開,將雙手插在口袋裏,又哼著小曲往回走。

他正前方走來一人,三號「勞主」瞥了那人一眼,也沒放在心上,直到那人走進,那人站在他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喚了一聲「勞主」。

三號「勞主」倨傲的「嗯」了一聲,對於這種低等「勞奴」見到他行禮問好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擺了擺手,便不想跟那人多廢話。

那人似乎也沒想繼續狗腿的討好三號「勞主」,在三號「勞主」擺手之際,那人錯開了身,請三號「勞主」先行,然後在三號「勞主」再次舉步之際,那人直起腰,垂在腿邊的手悄無聲息的微抬,手指輕輕一彈。

三號「勞主」覺得鼻子有點癢,阿嚏!他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又狠狠吸了吸,感覺有一股幽香吸入鼻,味道微甜,很好聞,三號「勞主」又吸了吸,他並沒有在意這突然飄入鼻的香味,繼續哼著跑調的小曲,搖頭晃腦的走了。

在三號「勞主」要走出走廊之際,那人將要進入廁所,跨入廁所時,那人的腳步突然一頓,她面上沒什麼表情,不過眼神卻閃了閃,誠然,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安晨夕。

安晨夕看了眼自己手上還殘餘的白色粉末,走到洗漱台前,打開水龍頭,仔仔細細的將手洗乾淨,直到看不出任何痕迹,她才轉身出了廁所。

回到場上后,發現她離開這一會兒,場上又或死或傷了四五人,對於這樣的結果,主事者們顯然已經有所預料,所以,當有「勞奴」倒下時,立馬有人上場,將傷了或者死了的人拖走,至於接下來將如何處理,已經不再是明面上的事。

安晨夕先往三號「勞主」身上看了一眼,現在,她需要耐著性子等,等待期間,她一邊暗暗關注三號「勞主」那邊的情況,一邊隨意的往場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才發現之前跟自己搭訕的三年老資格「勞奴」居然奇迹般的通過了兩關考驗,她微微嘆息,對於他這種以命博前途不予置評。

不過轉念又一想,若是讓此人當上他們這支新人隊伍的「勞隊」,總比其他人強,至少此人還跟她搭過話,雖說不上熟絡,但總比完全不熟悉的人好。

微微沉思后,安晨夕決定暗中助他一把。

要說那三年老資格「勞奴」能闖過兩關也算是運氣,當然,那兩關相比於其他危險程度,是最低的,儘管如此,也讓三年老資格「勞奴」驚出了一身冷汗。

三年老資格「勞奴」本名丁滿,他是一個典型的東北大漢,人高馬大,之所以在組織裏面混了三年還是低等勞奴,主要是嘴笨又沒什麼天賦,智商也尋常,空有一身蠻力又學不到武功精髓,而且還時運不佳,沒有立過功勞,導致三年來一直碌碌無為。

雖然這人不聰明,也沒什麼天賦,但為人卻沒什麼心眼,相比於其他人的巧言令色或擁有一技之長,或善於陰奉陽違,丁滿實在尋常的毫無出彩之處。

接下來,丁滿第三關要面對的是從鱷魚群里穿過,站在游泳池邊上,丁滿看着泳池裏來回遊走的鱷魚,還有那滿是獠牙的大嘴,和陰冷的面目猙獰,丁滿雙股戰戰,差點有些站不穩,他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走到這一步,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但凡有退路,他也不會搏命來參選,他在組織裏面碌碌無為三年,不是沒想過脫離組織,但是他想到了組織對逃離者的手段,所有曾從組織逃離的人,都無一活口,除非,他有足夠的錢,能將自己的身份洗白,否則,終其一生,都會面對組織的追殺。

而他們這種碌碌無為始終沒有出頭日的低等「勞奴」,在組織中存在價值只有五年,五年後,組織會清理走已經沒什麼價值的低等「勞奴」,明面上,組織會安撫人心,說是將那些「勞奴」帶到一個地方養老,實際上,最後那些人是死是活,大家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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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牌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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