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 JOKER之死（下）
典獄長帶着第三小隊，趕到囚犯的關押區域。
剛才的迫擊炮，就是先遣部隊放的。
這種重型武器，原本是特殊情況下對外使用，沒想到現在就釋放了。
難道，事情已經嚴重到非用不可的地步了么？
典獄長眉頭緊蹙，穿過已經嚴重擠壓變形的通道口。
四周，異常的安靜。
空氣中彌散著濃郁的血腥味，令人十分不安。
典獄長帶着小隊成員繼續朝里走，在路過一個拐角后，眾人的腳步一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凍成冰棍的獄警。
獄警完全不能動彈，身上也看不出有任何傷口。要是長期被凍住，四肢是會徹底壞死的。
「媽的！」
典獄長用手槍槍托敲了一下大冰塊，這玩意兒比特么鐵都要硬。
「上上上！」
隨着他厚實的手掌朝前揮動，眾人帶着沉重的心情，快步朝里趕去。
……
光線昏暗的走廊上，陳昊快步前進。
空氣中，隱隱彌散著一股莫名的臭味和消毒水的氣味兒。
關押在這裏的，大多是無期徒刑的重型犯。
手銬腳鏈，是基本標配。
更有甚者，還帶上封口的半截面具，避免咬人。
陳昊的視線從他們臉上一一劃過，有茫然，也有興奮。
但，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乓！
子彈打到旁邊的鐵柵欄上，這一槍，歪了。
陳昊循聲望去，幾個退守此處的獄警，正藉助鐵門的窗口，對他持續開火。
他眼皮一沉，似乎不在意這些流彈。
JOKER，應該在裏面吧？
陳昊朝鐵門走了過去，手中的冰錘凝聚成型。
嘭！
嘭！
鐵門被粗暴砸開，門后的獄警掙扎了幾槍，很快變成冰棍。
黑山監獄，是哥譚市防守最嚴密的監獄。
想要不殺人就闖進來，只有這麼做，等離開了再遠程解除冰凍即可。
至於關押在這裏的囚犯，並不在『人道主義』照顧的範圍內。
該殺，則殺。
很快，陳昊來到走廊的盡頭。
一道堅固的鐵門，像是最後防線的鋼鐵巨獸。
陳昊手指伸到鎖孔，操縱冰水混合物在鎖內流動，最後凝聚成冰，朝下一壓。
門，開了。
陳昊走了進去，總算見到此行的目標。
JOKER。
用狼狽不堪來形容他的狀態，最為合適。
雙手雙腳被粗大的鐵鏈拴住，琵琶骨上更是被鐵鈎穿過，完全限制了行動。
唯一都活動的嘴巴，也塞了一條白色的毛巾。
如果他真的在這裏關了八年，恐怕是獄警難以忍受他的嘮叨，才這樣做的。
看到失蹤多年的冰人出現在眼前，他的瞳孔微縮。
JOKER不愧『高智商罪犯』的稱號。
在看到冰人臉上面具的瞬間，就明白了他來此的目的。
取下JOKER嘴裏的毛巾，陳昊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遺言嗎？桀桀桀，這個我還真沒想過。」JOKER發出滲人的笑聲，搭配那慘白的皮膚，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折磨。
「啊，能看到你放棄秩序，真是美妙的景色。」他舔著嘴唇，雙眼佈滿血絲，嘴巴闔動，最終只補充了一句話：「麻利點，別讓我瞧不起你。」
陳昊搖搖頭，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沒有多餘的廢話。
冰起，頭落。
剛走到門口，一股灼熱的氣浪襲來。
陳昊帶着冰面具，沒有任何錶情，抬手把熱能吸收，反手丟向JOKER的屍身。
黑色的濃煙觸發了監獄的火警系統，天花板上開始爆出水花。
在走廊的另一頭，是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開火！」
走廊上這個小隊，應該是黑山監獄里最精銳的力量。
直到此時，陳昊才算是面對一次像樣的反擊。
這裏是DC獨立的電影世界。
沒有超人，沒有神奇女俠，普通人類的極限，便是如此。
隨着陳昊步步逼近，精銳一個個被飛來的冰能量包裹，變成冰棍。
典獄長的臉色憋得通紅，額頭的青筋綻出。
現場，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陳昊沒有看他一眼，邁步朝外走去。
「站住！」
典獄長扣動左輪槍，發出咔咔的空響。
「我讓你站住！」
陳昊抬手，走廊上又多了一塊體型更大的人型冰棍。
……
離開重型犯的關押區域，陳昊返回到外圍的關押區域。
那些在牢房的囚犯們，看到這尊煞星，大氣都不敢出。
剛才一波精銳小隊氣勢洶洶地沖了進去，大夥都看見了。
現在可好，只有他一個人走了出來。
至於裏面是什麼結局，大家心知肚明。
離開關押區域，陳昊走出監牢。
空氣里彌散著硝煙，還有一些地方燃着火，是監獄方面動用重武器導致的。
警報器被飛冰破壞，只有通紅的光在監獄內不斷閃爍。
陳昊利用儲存的動能，輕易地跳上黑山監獄的城牆。
回頭瞥了一眼，他站在牆上，準備跳下。
正在此時，一輛通體黑色，造型奇特的飛行器攔住去路。
沒有警方預警再攻擊的行為，飛行器上的小擋板彈開，露出兩枚導彈。
嗖的一聲，導彈帶着尾焰射向陳昊，掀起滾滾熱浪。
一片火海下，爆炸產生巨大的煙塵。
這導彈就跟不要錢似得，從飛行器里一股腦的傾瀉而出。
巨大的轟鳴響徹夜空，把這黑夜映得宛若白晝。
在連番轟炸和火力傾吐下，黒煙一股高過一股。
一個穿着黑色蝙蝠戰衣的人，從飛行器跳了下來。
敢穿蝙蝠戰衣的人，並不少見，不少模仿和跟風者都這麼穿。
但整個哥譚市，穿着蝙蝠戰衣，還有這麼拉風的飛行器，有且僅有一人。
蝙蝠俠，布魯斯?韋恩。
他跳下飛行器，手裏拿着加粗的榴彈槍，背後還掛着武器。
孔~
一聲空管射出物體的脆響，榴彈炮射向了濃濃黒煙之中。
他也沒有瞄準，只管一邊前進一邊開火。
榴彈炮射光，韋恩又取出背上的火焰噴火器。
咔嚓。
長約七八米的烈火從尖嘴口噴出，劇烈的高溫吞噬著煙霧中的一切物體。
在烈焰噴盡，準備換其他武器的瞬間，黒煙中飛出一道身影。
不過眨眼，陳昊就利用吸收的動能完成瞬間加速，衝到韋恩的跟前。
他一把逮住蝙蝠俠的脖子，舉了起來：「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