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猜疑

第二百八十七章 猜疑

」方偉!方偉何在有驚丹險地回到滕王府。翠鋸大聲叫喚道。

「殿下,怎麼了?」渾不知怎麼回事的弈偉氣喘吁吁地趕了出來,現李元嬰和蕭鑰的臉色都異常難看。心裏就是一登,馬上給蕭鑰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方將軍,您還記得當年在函穀道設計行刺聖人的那個劉仇嗎?殿下和薛某今天好像看到他了!」蕭鑰心有餘悸地說道。

劉仇,那可是堪比薛仁貴的存在。他手上這點武藝又豈是劉仇的對手。幸虧劉仇可能有所顧忌,沒有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劉仇」這個名字方偉當然是如雷貫弄了,立刻叫道:「殿下,不知那個反賊現在何處?卑職立玄去請左右武候府前去捉拿」。

「方將軍稍安勿躁!」李元嬰這會兒也想明白了,搖搖頭道:「不對。不對!現在看來那個背影應該不是劉仇的!而且就算是劉仇。既然他已經能夠混進長安城中,那左右武候府又如何抓他呢?」

「背影?什麼背影!」方偉怔了怔,茫然道。

蕭鑰這才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李元嬰接着說道:「事情就是蕭卿所講的那樣!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背影很有可能不是劉仇,劉仇武藝群。當初在茅津渡和龍門縣,薛仁貴能夠從容擊退劉仇,也是因為當時劉仇有傷在身,他又豈會顧忌某身邊的蕭卿呢!如果剛才那個背影是劉仇的話,恐怕某現在也已經回不來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我們剛才遭遇之人是訖干承基?」蕭鑰遲疑道。

「應該是他」。李元嬰回憶道:「雖然某與訖干承基僅見過兩次,但是第一次是在東市福臨樓中,當日福臨樓生了一點兒小衝突,接着李佑便與他聯袂而來,後來又在同一宴席中,所以某對訖干承基的印象還是很深的!而另外一次,就是辰州流陵城中,寧飛為護某而亡,那次他黑衣蒙面,倉皇而逃,故而其背影就印在了某的腦海中,沒錯,那個背影肯定就是繞干承基!」

「殿下,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先通知左右武候府和雍州別駕!」聽李元嬰這麼一分析,蕭鑰頓時放心了許多。訖干承基,他當初也曾經見過,比起劉仇,自然要好對付多了!「這個」。李元嬰遲疑一下,搖頭道:「還是不必了,說起來某隻是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以此為據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樣吧,蕭卿,你就辛苦幾趟,把大概事情跟右武候府蘇將軍以及盧卿說一聲。讓他們注意一下就可以了,特別是城門和坊門,也不必大張旗鼓,這長安城人口百萬,要想從其中找出一個小小的刺客,可沒那麼容易」。本來李元嬰就沒打算讓有司出面,畢竟他看到的只有一個背影,不過以私人關係跟蘇定方和盧承慶知會一聲還是可以的,聊勝於無吧!

「喏」。蕭鑰應聲離去。

「殿下,那卑職呢?」方偉雖然覺得李元嬰以一個背影和直覺就斷定那個人是訖干承基有些武斷,甚至荒誕不經,不過看到蕭鑰離去,還是請命道。

「方卿,你馬上領上幾個親事。去一趟安民坊!」李元嬰剛才把方偉叫到眼前就是這個目的。

「殿下是讓卑職去安民坊保護王妃?。

李元嬰想了想,說道:「你去了安民坊后,把這件事情告知王妃。如果王妃打算回來,那你們就護送她回來,若是她想留在安民坊,那你們就留在那裏保護王妃!武宅和河間王兄的府第比鄰,再有你們護衛的話。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等等!方卿,不知避塵道長今日可曾外出?」李元嬰突然想起即使薛仁貴不在了,但他的滕王府好像也不缺少大殺器啊!在虯髯客面前。即使是劉仇也得當小蟲子收拾了吧!只要他們敢來滕王府!

「避塵道長?卑職今天沒看到他出去過,想來應該在府中吧」。

「那好,方卿,你去吧」。得到答案后,李元嬰便往虯髯客住的那間院子走去。

※※

一路上,李元嬰一邊走的同時。也在一邊思考着,他現在已經能肯定在李元昌府第附近出現的那個背影就是訖干承基無疑了,不過這個訖干承基出現地實在有些突然啊!銷聲匿跡了這麼久,突然就在薛仁貴離開后出現在了長安城!

長安城作為大唐國都,出入還是很嚴格的,雖然訖干承基作為一個遊俠兼職刺客,但要混進長安城裏,也還是有些難度的,而且還正好是薛仁貴離開后出現在了長安城。薛仁貴不是交河道行軍大總管,也不是交河道行軍副總管,恐怕即使是朝廷命官,也沒有幾個,知道薛仁貴已經從滕王府親事府典軍轉任左屯衛翎府左郎將,更沒有幾個人知道薛仁貴也在西征的隊伍中,恐怕即使李佑一系全部伏誅,這訖干承基的背後還有不小的勢力啊!

其實李元嬰早就有過猜測了。刑部海摒公文下了這麼久,繞干承黃兒消息都沒有。若沒有背後的勢力加以遮掩。熱怕很掣二劉仇同樣也是一樣,幾百名刺客悄無聲息地從函谷折衝府通過,並埋伏在函穀道兩側,絕不會是區區一個函谷折衝府果毅都尉就能夠辦得到的!而且作為劉家餘孽,能夠一路升至上府果毅都尉,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可惜那個果毅都尉一死,什麼線索都斷了。

對了。還有一個,值得推敲的地方,這個訖干承基既然走出現在李元昌的府第附近,那他和李元昌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而且這次訖干承基出現的時機,也正是諸王進京之時。諸王進京,城門的武候鋪當然不可能會去查看諸王的過所。其實即使武候鋪的衛士盡忠職守,那些進京的諸王也不見得會拿得出來,這些親王即使不是都督也是一州刺史。那些過所本就是由他們自己開具的,哪有人會無聊到自己給自己開具證明,而訖干承基如果混在諸王進京的隊伍中的話,那確實能夠大搖大擺地走進長安城。

另外李元嬰又想起來了,印象中歷史上這個訖干承基除了跟李佑有瓜葛外,還和李承乾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李承乾又是和李元昌一起謀反的,,

訖干承基李元昌一李承乾訖干承基,兩條線索好像重合起來了!李元嬰心裏一沉,莫非這個訖干承基就是李元昌帶進長安城的嗎?

以李元昌的精明以及他所要圖謀的大事,絕對不會收募那些來歷不明之人,所以毫無疑問,李元昌肯定知道這個訖干承基就是李佑一黨的餘孽,並曾經刺殺過他!之所以訖干承基從麻陽峒逃離后就銷聲匿跡。想必也是得了這位粱州都督,漢王李元昌的庇護!

李元嬰不禁冷笑,如果這一年多來訖干承基一直都呆在梁州的漢王府上,刑部的海捕文書對於他來說當然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再想想今早李元昌那副親熱的模樣,笑裏藏刀,口蜜腹劍也不過如此啊!

至於李承乾」雖然李元嬰也猜不準李元昌現在是否已經將繞干承基舉薦給李承乾了,李承乾會不會知道訖干承基是何許人,但這些已經不怎麼重要了,畢竟李承乾早就對他有過殺意!

李泰,李承乾,嘿嘿,你們就慢慢斗吧!咱還是排排坐,吃果果!不過訖干承基這個隱患必須得除掉,而且要除得神不知鬼不覺!想到這裏,李元嬰眉頭一皺。不成!如果要這麼做。就不能讓蘇定方和盧承慶再動了,可不能讓李元昌知道自己已經現了訖干承基的

李元嬰抬頭一看,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虯髯客的院子外面,而摩迦正專心致志地掃着落葉呢。「摩迦。你先別掃了,快點幫某去把宋孝傑給找來,某有要緊事讓他去辦!」

摩迦這才現李元嬰走到了他的面前,見李元嬰確實面帶焦容,將掃帚往地上一扔,馬上就找宋孝傑去了。

「滕王殿下,你今天怎麼轉到貧道這裏來了?」聽到院外李元嬰的聲音,虯髯客放下手上的捲軸書,也從院子裏走了出來。看到李元嬰的面相,不由奇道:「殿下今天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當初湖州大旱之時。貧道可還沒有見過殿下如此愁容啊」。

「道長請」。李元嬰和虯髯客一起回了院子,虯髯客喜清凈,所以李元嬰並沒有給他這個院子分配僕人婢女。自從薛仁貴西征高昌后,平日裏也只有摩迦以及薛仁貴之妻柳迎春會來這個院子。

「道長,不知最近衛國夫人的情況好些了嗎?」李元嬰看到石桌上擺放着的一卷醫。

虯髯客有些落箕地搖搖頭,看着天上一朵朵黃雲緩緩飄過頭頂,無奈道:「若是一妹的身體能夠撐過今冬。那尚能延續幾載壽命,否則一切休矣!」

「那的王孫道長那邊怎麼說?」

虯髯客還是搖了搖頭,不再言語。半晌才開口道:「殿下今天又是何事?竟這般愁容!」

「呵呵,不知道長可否還記得你我之間是如何相識的?」李元嬰微露一絲笑意,不答反問。

「呃?」尖髯客不明白李元嬰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李元嬰繼續道:「道長可還記的當日在卞山雲峰頂上,元嬰差點把道長當成了劉仇的同夥!」

「劉仇?就是那個在函谷將殿下擄走,因而遇到仁貴的那個劉仇?。虯髯客恍然道:「這麼說來,殿下已經現那個劉仇的下落了?」

「這倒沒有!」李元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負手道:「道長也知道。當初元嬰在海州將古龍僧高的「東海水鬼,化整為零,是瞞着皇兄接收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找尋兩個,人,一個是劉仇,另一個則為訖干承基」。

「看來殿下是已經現那個訖干承基的下落了!」虯髯客淡淡道:「殿下是想讓貧道出手對付那個訖干承基嗎?」

李元嬰頓時一愕,驚詫地回過身來,他這次來找虯髯客的目的只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虯髯客能夠在訖干承基潛入滕王府的時際川具拿髯客最近可都在為紅拂女的病情忙碌著,翠沁安竹有這個奢望。讓虯髯客放下紅拂女的事情。幫他對付訖干承基。驚喜地試問道:「道長願意幫元嬰除去此賊?」

「雖然貧道隱居卞山多年,但齊王李佑何人?貧道豈能不知!記得當初項王祠中,就有一個火工是從齊州逃難而來的!既然這個繞干承基助紂為虐,那便死有餘辜!貧道知道殿下以為貧道放心不下一妹之事,不過殿下不必擔心,一妹能夠熬過這個冬天,全系天命,非貧道之力所能為之!其實貧道也早已明白,術業有專攻,貧道再狂妄,亦不敢言醫術在藥王之上,既然藥王已經傾力,也就足夠了」。

李元嬰大喜過望,有虯髯客出馬。訖干承基自然不在話下,李元嬰馬上就把他剛才的猜測說了一遍,不過當然是把訖干承基、李元昌和李承乾三者的關係給隱去不提了。倒不是李元嬰不相信虯髯客,實在是沒法提起。難道說我是從後世了解到的,訖干承基曾經被李承乾買兇過。而李承乾和李元昌後來一起謀反」這當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殿下,剛才摩迦說您有急事喚卑職?」不一會兒,宋孝傑也氣喘吁吁地從外邊趕來,不過因為這是虯髯客的院子,他沒敢擅入,只好在院外喊道。

來得正好,李元嬰馬上把宋孝傑給叫了進來,皺了皺眉,心道蘇定方此刻應該不會在右武候府公癬,想來蕭鑰應該會先去找盧承慶,立刻吩咐道:「你現在馬上騎上快馬,去一趟雍州衙門,把去找雍州別駕盧承慶的蕭鑰給追回來,就告訴他那件事情不必再通知了,讓他馬上回來!若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你就告訴盧承慶,那件事情可能有誤,讓他不要再把事情吩咐下去了。然後你再去找右武候將軍蘇定方,同樣這麼告訴他」。

「那件事情?哪件事情啊?」宋孝傑聽得是雲山霧罩的,茫然問道。

「這你就先不要多問了,快去動身,遲了就來不及了!等回來后,讓蕭鑰跟你解釋吧」。李元嬰揮了揮手催促道。

見李元嬰如此着急,宋孝傑當然不敢再有耽誤,馬上轉身離去。

看到宋孝傑離去,李元嬰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想到什麼,臉上又愁雲滿布。

李元嬰把自己的推測跟虯鬃客說了一遍后,虯髯客也明白李元嬰為什麼要把蕭鑰給追回來了。只是看到李元嬰愁容更甚剛才,不由詫道:「滕王殿下又怎麼了?。

李元嬰苦笑,重重地拍了拍腦袋,懊惱道:「避塵道長!元嬰這才想起了剛才還把親事府典軍方偉給派到安民坊去保護照娘,雖然元嬰能夠感覺到方偉並不大相信元嬰看到的那個背影就是訖干承基,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訖干承基除去,那恐怕就不可能了!」

「這是為何?方偉既然是殿下的親事府典軍,應該不會外傳,」虯髯客滯了一下,驚異道:「殿下是說這個親事府典軍並不可靠」。

李元嬰苦笑地點點頭,也有些落寞地說道:「其實這也是元嬰自己的猜測而已,不過可能性應該很大。這個方偉很有可能是元嬰皇兄的耳目之一!可惜元嬰是在舉薦他接任親事府典軍后才有所察覺的,否則仁貴兄離任,元嬰絕對不會讓方偉當這個親事府典軍的!」

其實要說後悔李元嬰也不後悔,既然現了訖干承基的蹤跡,武照又不在身旁,當然要第一時間去派人保護,若是能夠讀檔再來一遍,李元嬰肯定也還是如此。

不過應該不會再把方偉派過去了。當初李元嬰之所以讓方偉過去。還有一層意思是想把方偉給打出去,留在跟前看着心煩不是,按李元嬰對武照的了解小小一個刺客豈能威脅到她,八成還是會留在武

的。

「自古皇家皆是如此」。虯髯客也自嘲道:「莫說這大唐中土,萬里河山,就是貧道曾經那個扶南國,也同樣如此!否則的話,僧高亦不會寧在大唐為匪,也不願回扶南去了!不過這個殿下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如果李二想讓那個方偉接任。就算你沒有薦舉他也是一樣的結果」。

李二」呃,天可汗哥哥確實行二,叫李二也沒錯,劉禹錫還被人叫做劉二十八呢,不過李元嬰來到大唐這麼些年,直呼李世民其名的有之,比如劉仇,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李世民為李二!「其實滕王殿下也不必憂愁!」虯髯客想了想,又接了一句。

「呃?道長何解?」

虯髯客娓娓道:「殿下因為在漢王府第附近看到訖干承基,從而推斷出訖干承基之所以能夠隱匿一年,並現在出現在京師,很有可能是得了漢王李元昌的幫助。而方偉則是李二所安插的耳目,那當殿下除去訖干承基后,李二可能會想到出自殿下之手,這個訖干承基既然曾經行刺過殿下,那殿下將其除去自然無可厚非,李二也不會說什麼!至於李元昌,他可不知道殿下已經現訖干承基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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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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