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結局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結局

正如櫻蔓荊所言,此刻的鳳華城已經人人自危,陷入了一場很大的暴風雨中。正如櫻蔓荊所言,此刻的鳳華城已經人人自危,陷入了一場很大的暴風雨中。

首先便是櫻蔓荊和尚玉兒的離去,掀起了一場很大的風波,皇上,燕王,無雙長公主,丞相,傾國候沒有一個是不生氣的,但是生氣過後便是擔心,邊關是什麼地方,她們又是小嬌嬌,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再之後便是八皇子許言釋的突然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就連櫻曼蓮也是不清楚的,他答應了她去幫助鳳嵐清,卻沒了聲響。

馬車已經跟隨着軍隊駛進了鳳華城,看着身邊的人兒,櫻蔓荊突地感慨萬千。

「你知道嗎?當時你凱旋歸來之時,我也正從應天寺回來,掀開帘子之際,便只看到了你的白衣,身着白衣,周邊的百姓紛紛為你駐足。我想了很多很多,卻沒想到有一天也可以與你並肩回來。」

「我想,你當時想的怕是如何利用我吧?」

被人一語說中心思,櫻蔓荊卻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認真的點點頭。

「對啊,我當時就在想,沒有一個人比你更合適了,當然了,這說明你有實力,有能力,如果沒有的話,我也不會選中了你。」

素殤在旁邊都替自家姑娘捏了把冷汗,什麼時候說話都是這般的大膽,連利用別人的事情也可以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彷彿被她利用是幸運的事情一樣。

可是水兒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撅起唇:「奴婢覺得,明明是姑娘賠了才是。原來姑娘只想和殿下互惠互利,可到最後卻是連人帶心都賠了進去。」

這幾個人當中,當屬水兒的性子最像櫻蔓荊,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做,哪怕是在鳳嵐清的面前,都敢有什麼說什麼,實在是勇氣可嘉。

鳳嵐清卻是笑了:「看來有一句話是說的十分準確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櫻蔓荊的人,都有櫻蔓荊的風範。」

「那是自然。」

櫻蔓荊的話語聲充滿了自豪,而馬車此時也行到了皇宮,以後的路程只能步行。

當鳳嵐清一行人來到金鑾殿的時候,眾位大臣已經悉數到齊。

「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末將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睿安見過皇爺爺,皇爺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好,好,」許傲天一連說了三個好,臉上都是笑容,「你們這次可是功不可沒,一開始打的沈氏一族連連敗退,後面更是簽訂了百年修好的條約,使黎民百姓脫離戰功的苦楚,實在是功不可沒。嵐清啊,你始終是沒有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皇上,臣不敢居功,有今天的戰果,都是全軍的將士努力的結果,非臣一人之功。此次立戰功最為顯赫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臣的右先鋒櫻容兮,一個是臣的左先鋒尚玉兒。而這次能夠和談,也都是多虧了沈卿啊。」

「沈卿。」

許傲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望向了那一抹白衣:「莫非是朕記性不太好?怎麼記得他已經在那場火海當中喪生了呢?沈卿啊,你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沈卿跪了下來,眉眼間不見一絲膽怯。

「皇上,欺君不報,隱姓埋名跟在攝政王殿下身邊是臣的不對,臣甘願受罰。可是臣卻是有冤情上訴。」

「哦?你能有什麼冤情?」

「皇上,當年出征前日,臣的府邸着火,而各個門口卻都已經被牢牢封死,倘若不是臣早已經在府中挖了地道,以防不測,臣早已經變成了一把塵灰。」

沈卿的話剛剛結束,周遭便炸開了鍋,誰都沒想到當年的大火竟然不是天災,而是人禍,這等手段,是何等的陰毒。

「事情遙遠,你又有誰可以為證呢?」

「回皇上,臣可以作證。當日沈卿將軍執意要先救府中的老小,差一點便被燒死,當時正是臣趕到,才救下了沈卿將軍。後來臣和沈卿仔細的想了這整件事情,無非就是有人不想讓沈卿將軍掛帥出征,才招此橫禍。至於為何隱姓埋名,其一沈卿將軍不想再讓身邊的人連性命都受到威脅,其二便是我們想要知道這幕後推手究竟是誰。」

「那這推手究竟是誰?」

鳳嵐清的目光並沒有轉移,坦然道:「那自然是要看當日是誰不顧一切都要出征?」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到了李斌的身上,李斌雖只是禁軍侍衛長,卻是當年出征的主帥,自然是有資格上這金鑾殿的。

「皇上,微臣並沒有做,試問,微臣只是小小一介侍衛長,又如何能夠謀算的得了當時已經是元帥的沈卿沈大將軍呢?」

直到現在,李斌還是一臉的淡然,只覺發生時間已經過了兩年,蛛絲馬跡也再也沒有,只憑他們紅口白牙,如何能夠定他的罪。

可李斌卻是忘了,他們的背後還有一個櫻蔓荊,她才是所有事情的中心。

「是,你一個人的力量不夠,那麼如果還有武國公的力量呢?再如果還有四皇子許言朗的力量呢?」

櫻蔓荊已經走了出去,跪在地上:「皇上,睿安也有冤情要上訴。」

「哦?睿安,你又有何冤情要訴?」

「月華郡主之死,睿安的表姐於蔓曉之死,還有此次戰役當中攝政王殿下被誣陷通敵叛國之罪,還有之前的軍資之罪。」

滿殿嘩然,任誰都沒有想到櫻蔓荊這次所說竟然跟死去的兩個人都有關係。

許傲天在聽到這句話也是沉思了片刻,道:「睿安,你且慢慢說來。」

而此時,許言朗卻是和武國公悄然對了一個眼神,自然也是前武國公了。

「第一,軍資。當日四皇子奉命去侯府,相府搜查軍資,卻在武國公府,和李斌的府上,那軍資是睿安所放,原因便是這些軍資本就是武國公四皇子,李斌聯手放在侯府相府的,包括這次邊疆出現的軍資也是一樣的手法。

第二,攝政王殿下被誣陷通敵叛國,泄露行軍計劃,這是季府的大小姐,季皖芝所為,同時武國公府還將自家的大小姐徐婉柔一併送到了邊關,此次睿安去往邊關,便將她們二人抓了起來。

第三,睿安的表姐於蔓曉,並不是被山賊所殺,而是被睿安的二妹櫻蔓珠,和四皇子許言朗聯手所殺。當日,」

櫻蔓荊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當日,表姐上山看望我,因為大路有兩輛馬車相撞,她憂心於我,便自行走了小路,途中遇到了許言朗和櫻蔓珠商量大計,表姐聽到亦被發現,他們才要殺人滅口。」

「睿安,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為何要冤枉於我?」

許言朗一臉的無辜,當真當櫻蔓荊感覺到噁心,她緩緩走進了許言朗。

「看,多麼無辜的樣子,多麼痛心樣子,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冤枉你嗎?當初我就在現場,」最後這七個字櫻蔓荊簡直是喊了出來,同時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你們沒有想到吧,當時我在現場,我就躲在暗處,看著錶姐受傷被你們凌虐,一個簪子,扎了我表姐十個手指,我表姐是學武的啊,沒有了手她要怎麼辦?那簪子沒有停下,一下一下往我表姐的臉上劃去,血,滿地都是血,身上,臉上,手上,地上,都是血啊,都是血。」

說道這裏,櫻蔓荊已經痛哭流涕,手不斷的敲打着自己的心口。

「我想衝出去,可表姐攔住了我,一句句的發問,讓我知道了你們的真正面目,你我櫻蔓荊的青梅竹馬,未婚夫婿,櫻蔓珠,我最疼愛的妹妹,我有什麼都給她,可她卻連我的未婚夫婿也要搶,也要搶走。這還不夠,你們還串通將我作為踏腳石,藉此來得到我傾國候府,相府的助力,已讓你登上大寶,多好的算盤啊,多好啊。多好啊。」

櫻蔓荊上前走了兩步:「皇爺爺,你是荊兒最敬佩的人,亦是荊兒最喜歡的人,皇爺爺,荊兒在想你是否想要知道你嫡親的外甥女月華郡主究竟是如何死去的。」

「說。」

許傲天的臉色如今已經像鍋底那般好,他只當許言朗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卻不想他竟然可以做出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額娘是侯府的主母,卻性子柔弱。婉姨娘漂亮可人,胸有溝壑,自然想好了路。許言朗心悅於櫻蔓珠,她便讓二人暗通款曲,通過四皇子自己也認了武國公老夫人為乾娘,自此,許言朗,李斌,徐達便站成了一線。表姐是死在了朝廷奪嫡,而我的額娘卻是死在了后宅爭鬥,只因為婉姨娘想要做嫡母,讓自己的兒女成為嫡子嫡女,所以我的額娘必須要被除去。

額娘並非一無所知,相反她聰慧,勇敢,卻又怯懦,她從不屑爭鬥,在她的心目中庶子庶女嫡子嫡女都是一樣的,可最後她死於了慢性毒藥。從五臟六腑開始腐爛,慢慢的,痛苦而死。

荊兒曾經遇到很多場謀殺,但都通過了自身的毒藥,還有攝政王殿下派給荊兒的人手得到了安全保障,這幾枚銅錢,是荊兒遭到暗殺時所找到的。

對了,我想,我經歷過暗殺的事情就不用拿證據了吧,大家應該都知道,畢竟我那幾次還是鬧的挺大的。」

銅錢由人呈給了許傲天,他細細端詳,猛地朝李斌的方向扔去。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那枚銅錢,便是李氏家族的象徵。

櫻念遠的渾身早已經在發抖,他知道櫻蔓荊有事情,卻不想竟是這樣的深仇大恨,而他竟然讓那樣一個可怕的女人睡在了枕邊,害死了他嫡親的妻子。

如今的櫻念遠已經恨不得馬上回去侯府,將那李婉剝皮抽筋。

「睿安,就算月華郡主的死是李婉所為,可是光憑片面之詞,你如何說你表姐是被我所殺。」

「許言朗,事到如今,你還在抵賴,你當我會沒有準備就來嗎?」櫻蔓荊看向了許傲天,「皇上,睿安要求傳見一個人。」

「誰?」

「睿安的表姐,於蔓曉。」

這下,幾乎滿朝文武都朝櫻蔓荊看了過來,這於蔓曉的屍首可都是由於弘毅給背回來的,難道還會有假不成。

「傳。」

一身着杏色衣衫的女子緩緩走上了殿來,膚白賽雪,一雙眼眸熠熠生輝,宛若朝陽。

「臣女,於蔓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於蔓曉的手都是顫抖著的,她等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如今那些人終於可以繩之以法,她的姑姑也終於可以瞑目。

「你,你,你,是人是鬼?」

許言朗見到於蔓曉的反應,恰好說明了問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親手殺死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四皇子,臣女當然是人了。」

「於蔓曉,你不是被傷的體無完膚,怎會處處不留痕迹呢?」

「回皇上。當日,是表妹救了臣女,將侍女的衣裳換在了臣女的身上,又將臣女拜託給了應天寺的了慧大師,等臣女身上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表妹便為臣女救治了面頰,因為表妹知道,如果臣女的臉毀了,那麼臣女哪怕是活着,也不如死了。」

「那麼多的傷痕,你是如何治療的?」

「荊兒治療的方法很簡單,便是將表姐臉上的腐肉,結痂全部剜去,由他們又重新生長出來(此辦法為虛擬杜撰)。」

這方法哪怕只是聽聽,都讓人毛骨悚然,許傲天看向於蔓曉的眼神更是多了敬佩。

「那你當日遇到了什麼。」

「臣女當日去看望表妹,大路馬車翻了,臣女着急,便走了小路,遇到了許言朗和櫻蔓珠,他們在商量與表妹完婚,得到侯府和相府的助力,之後再將表妹一腳踢開,同時侯府和相府便再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臣女發現了表妹,便想盡辦法從櫻蔓珠的口中套出了真相,這才得知原來姑姑也是被他們所殺死。皇上,臣女求皇上為姑姑做主,為臣女做主,也為沈卿將軍做主。」

「睿安請皇上為娘親,表姐,沈卿將軍做主。」

「臣請皇上做主。」

櫻念遠,於弘毅和沈卿一同跪拜了下來。

「許言朗,你是朕所親生,卻不想歹毒如斯,證據確鑿,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對於這個兒子,許傲天一直都是不喜的,可如今他害死了他姐姐最心愛的女兒,害死他姐姐最心愛的孫女,又傷害了這朝中的大將,對帝位一直有所圖謀。

如果他不殺他,恐難消眾怒,也無法賭住那悠悠之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殺我?你得有那個命。」

許言朗說完這句話,金鑾殿便跑進來了兩隊人馬,將這團團圍住。

「許傲天,你昏庸無能,寵愛奸佞,實在該退位讓賢。」

這時,徐達和李斌也站了起來。

「皇上無能,當屬四皇子繼承大統,我們的人馬已經將這皇宮包圍。」

許言朗這時又看向了櫻蔓荊:「你說你一個女子,好好的當個公主多好,怎麼非得攪和到這些事情當中呢?」

櫻蔓荊看向了許傲天:「皇爺爺,許言朗狼子野心,實在當誅。」

許言朗倒是笑的爽快:「如今你們還能有什麼辦法,縱然你們有大軍,可如今都已經進城整頓休息,你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誰說我們沒有辦法?」

一道男聲響起,一抹幻紫出現,身後還跟了一群身穿黑色上綉星星服裝的人。

「星宿,怎麼會,真的有星宿。」知道的大臣已經驚呼出聲。

傳聞,這天路王朝最高級別的軍隊,並非是攝政王鳳嵐清率領的詭譎,而是一直效命於皇上的秘密軍隊,星宿,他們每次出現,必定平亂。

「是啊,四弟,誰給你的信心呢?」

此時太子許言凡和二皇子許言逸也出現在了這金鑾殿上。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還請父皇恕罪,如今所有大軍已經入宮,父皇放心。」

「你們可是李斌和武國公的人?」櫻蔓荊問了一聲,「本公主曾經聽聞,這鳳華城當中的將士有很多都是在攝政王殿下手下待過的,如今四皇子已經大勢已去,是亂臣賊子,你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難道真的要隨他生死與共嗎?今日,你們能夠想明白的,便放下手下武器,你們還是天路的好將士。」

這些人本也不想去奪什麼皇位,不過在編不同,只能如此,現如今聽到了櫻蔓荊的話,自然是一個個的都放下了武器,一場逼宮就這樣簡單的結束。

塵埃落定,論功行賞,可輪到尚玉兒的時候她卻是什麼都不要。

「皇上,臣女所做一切都是應該,但是皇上可還記得,當日皇上金口玉言,許給了臣女一個願望。」

「這是自然,那麼你現在是要想要這個願望了?」

「對,臣女想要這個願望,請皇上賜婚,將臣女賜給沈卿沈大將軍。」

「這,」許傲天有些猶豫,尚玉兒卻是馬上介面,「皇上金口玉言,一定能准許了臣女心中所奏。」

許傲天在心中揣摩,這給人賜婚應當是喜事,沈卿應該不會介意。

「好,朕今日下旨,燕王之女尚玉兒,賜婚給沈卿將軍,擇日完婚。第二道聖旨,朕這些坐皇位也做夠了,擇良辰吉日,太子即位。」

一切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李婉等人也都受到了報應,而攝政王府的白寶塔都已經盡數開花,美不勝收。

沐浴在陽光下,走在花叢中,櫻蔓荊只覺從來未有的輕鬆,而那人卻是自背後將她輕輕抱住,這人倒也有意思,新皇登基的當天,他便辭去了攝政王,甘願當一個閑散王爺。

也櫻曼蓮也終於放下了心中芥蒂,和許言釋在一起。

「仇已報,花已開,誓已立,權以辭,嫁期已至。」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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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心寵:狂妄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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