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嘿嘿。」司御天唇角的弧度加深了，「最主要的還是，她丟人丟大了。」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
當初在梁王府，這個所謂的「京城第一才女」，是如何踩壞他的。
葉珞挑眉，問道：「你那麼任性的加價，難道就不怕江雲流忽然不跟了，你支付不出來？」
「我怕什麼。」
司御天攤手，「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是一窮二白。大不了讓季白把靈丹送上來咯。」
葉珞深深的看了司御天一眼：「反正季掌柜也不會真的讓你付錢，是吧？」
司御天無辜的眨了眨眼：「晉級丹是你煉製的，季白當然不可能收我的錢。」
葉珞的臉上劃過戲謔的弧度：「你真的那麼想？我倒是覺得季掌柜很怕你，他更加看重你，而不是我。」
司御天的眼神開始飄了：「那是一定你的錯覺。」
裝蒜模式，開啟。
拍賣會還在繼續。
首次拍賣五瓶，已經有兩瓶分別以兩萬銀幣、三萬銀幣的高價售出。
第三瓶，被隔壁第二包廂以一萬八千的價格買走；第四瓶，被火鶴國有名的富商以一萬五千銀幣的價格買走；第五瓶，第一世家的公子白起以一萬兩千銀幣的價格買走。
沒能競拍到的客人，無不扼腕嘆息，紛紛詢問晉級丹何時再有售。
掌柜季白如是回答：「按著鴻蒙葯閣的規矩，拍賣會結束后七日，將會一次性推出一百份商品，屆時希望諸位能夠來光顧。」
拍賣，是為了打響名氣，是為了調查市場，是為了評估價格。
拍賣會結束之後，還有不少人紛紛向鴻蒙葯閣的工作人員打聽，他們戴在手上、系在腰間、掛在脖子上的藍色飾品，是從哪裏買的，很好看，是否也是鴻蒙葯閣的商品，他們也很想購買。
對此，掌柜季白呵呵一笑，道：「這並不是什麼名貴的飾品，都是藍寶石做的。」
「藍寶石？怎麼可能？」
詢問的，是扶鸞小郡主，一臉驚訝之色，道，「可是看上去，明明很高雅很上檔次啊！」
掌柜季白笑道：「這些藍寶石飾品，我們鴻蒙葯閣並不賣，乃是我家主子從別處購置，送給我等下人的。」
扶鸞小郡主恍然大悟：「原來是鴻蒙帝國的皇子殿下！」
很快的，周圍涌過來一群人，把季白圍在中央，不停地詢問關於藍寶石飾品的事兒。
「真的是鴻蒙帝國的皇子殿下看中的嗎？」
「那帝國皇子他自己豈不是也佩戴？」
「傳聞鴻蒙帝國的七個皇子，各個天縱奇才、俊美非凡，他們的品味一定不會錯的。」
「哎，好可惜，不知道要到哪裏才能買到這種精美的飾品。」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季白只是笑而不答。廣告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夠良心的了。公子交代了，不必提及莫訣。
第十號包廂之內。
葉珞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看着一樓的盛況，臉上劃過滿意的笑容：「反響似乎還不錯。」
司御天鳳眸危險的眯起，直勾勾地盯着葉珞，問道：「為何要這麼幫莫訣，萬一他是一截朽木，根本扶不起來，你又該怎麼辦？」
葉珞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太子他不是朽木，也不是白兔。」
司御天沉聲道：「你這麼幫他，他若是還無法崛起，就真的對不起你的苦心了。」
葉珞靜靜地看着司御天：「扶持他，對你我都好。」
她的心裏有譜，對於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也猜了七七八八。沒有捅破，只是覺得沒必要。
司御天笑了。
這個鬼丫頭，也太聰明了點。
沒錯，扶持莫訣，原本就是他的計劃之一。他此行來火鶴執行的任務，跟莫訣、皇貴妃一脈，關係極為密切。
「姐，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葉孤城抱着酒壺，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壺櫻桃果酒之後，眼神迷離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朦朦朧朧的，「拍賣會結束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家？」
葉珞伸出一隻手，撫了撫葉孤城的小腦袋，道：「姐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跟你司大哥一起回家，好不好？」
「嗯嗯。」
葉孤城乖巧地點了點頭。他一向最聽姐姐的話了。
司御天卻不樂意了，鳳眸中劃過一抹危險的光澤：「小珞，你想做什麼？」
葉珞勾唇：「做我該做的事。」她的視線，越過窗欞，飄向北方——
黑石街，碎金府的方向。
司御天的俊臉黯淡下來。
他知道，她不願意他跟隨，不要他做她的生死搭檔。
「好，我帶孤城回去。」
「哎？什麼什麼？你們有什麼秘密？」
葉孤城就是個好奇寶寶，伸著小腦袋，大眼睛狐疑地瞅著姐姐和未來姐夫。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司御天伸出手，在葉孤城的腦門上彈了個爆栗，把小正太的眉心都彈紅了。
葉孤城委屈狀，任由司御天提溜着他的衣服領子，拖出門去。
葉珞也沒有停留，她去了季白那裏，結算餘款。
「五瓶晉級丹。一共拍賣出九萬五千銀幣。鴻蒙葯閣抽取一成九千五百銀幣，還剩下八萬五千五百銀幣。」季掌柜是算賬的一把好手，「葉姑娘，把黑卡給我。我幫你轉賬。」
葉珞遞上黑卡，道：「划六萬五千五百銀幣進去。剩下的兩萬銀幣，我要提現。」
「沒問題！」
季白取過一隻玉槽，槽口上繪製著玄妙的神紋，把黑卡往上一刷，轉賬完畢。
與此同時，他取出了二十個金幣，交給了葉珞，「兩萬銀幣攜帶不方便，兌換成二十金幣正好。」1金幣=1000銀幣。
「多謝季掌柜。」
「都是應該的。」季白態度很恭敬，唇邊一直掛着儒雅的淺笑。
「季掌柜這樣的人才，天天被司御天奴役，真是太委屈了。」葉珞意味深長地笑笑。
「……」季白慌了，慣有的儒雅笑容，僵硬了。
露餡了？
一定是露餡了！
壞了，公子的心上人實在是太敏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