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溫蒔搞事情,把賬算清楚!(一更)
溫暖在見到溫政和溫蒔以後,就忽然一口氣鬆了下來,而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暖暖!」第一個感覺到溫暖不對勁兒的,當然是把她抱在懷裏的陸清澤。
溫暖的身子軟下來的同時,他就一把甩開秦東抱住了溫暖。
陸清澤這一叫,宴會廳中的人就全都心裏一慌。
畢竟是這種到處都是槍的場合,讓誰看到了,只怕都會慌,而現在陸清澤又忽然這麼一聲驚叫,叫的聲音都變了,眾人下意識的都覺得是不是哪個槍走火了。
同樣的,溫蒔和溫政在聽到陸清澤的叫聲以後,臉色也都猛的一變。
「清澤!」溫政皺着眉叫了一聲,「暖暖怎麼了?」
而溫蒔,則是把老爺子交給副官,自己直接跑了過去。
季凌夜此時已經從陸清澤手中接過了溫暖給她做了一些常規檢查以後皺眉看向陸清澤。
「應該是有些低血糖,現在不太好判斷,要具體檢查才行。」可即便這樣說了,他還是轉向邵弈,「去給暖暖沖杯紅糖水去。」
邵弈趕緊點頭便讓服務員去了。
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大廳中竟然安靜的有些詭異。
一改剛才劍拔弩張的局勢,現在溫暖一暈倒,彷彿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轉移了過來。
溫暖並沒有暈倒多長時間,在紅糖水送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過來。
皺眉看着眼前的場景,反應了幾秒鐘以後,她才想起來暈倒之前的事情。
「清澤!」她猛的驚叫一聲,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在,沒事,別怕,寶兒。」陸清澤趕忙上前抓住了溫暖的手,一連串的回答,溫柔到極致。
除了……站在不遠處的葉清秋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神色忽然冷了幾個度。
和此時坐在輪椅上的安君心,看到這一幕,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外。
其他的人,看到被圍在中間的兩人,剛才因為見到那麼多槍而瞬間緊張到極致的心情,竟然此時也因為這兩人在一起的場景,而放輕鬆了不少。
「你感覺怎麼樣?」陸清澤拉着溫暖的手,手指都微微有些顫抖。
「沒事,就是,有點累,想睡覺,可能,是剛才太緊張了,見到爺爺和我哥,猛的一下輕鬆下來,心裏有點承受不住了。」
溫蒔看她神色是真的好了很多,才微微鬆了口氣。
「出息,這就把你嚇暈了?」
溫暖吐了下舌頭,接過季凌夜遞過來的紅糖水。
「雖然現在看起來是沒事了,但是等會兒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才能放心。」季凌夜不放心的叮囑溫暖,生怕她不當回事。
溫暖還沒有回答,陸清澤就先應了下來,「嗯,等這邊完事了就去。」
季凌夜這才放心了一般。
「哈哈哈,老溫啊,你怎麼也來了。」見溫暖沒事了,眾人的神情便又回到了剛才的那件事上。
這時,秦家老爺子直接過來,拍了拍溫政的肩。
溫家和秦家,眾所周知的不對付,但是在這種的場合,卻還沒有打撕破臉的時候。
雖然剛才陸清澤和秦晉南已經撕的不能再撕了,深知秦晉南竟然在這樣的場合中,對着溫暖和陸清澤都拔槍了。
但是,到底只是小輩,上邊的兩位老爺子還在,只要一句話,就能把剛才兩人的行為說成是胡鬧,並不是有意的。
溫政深知秦廣川的意思,但是卻面上不顯,依然是擔心的看着那邊的溫暖。
「我孫女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我怎麼能不來呢?你說我要是不來的話,那些對着我孫女的槍,會不會真的扣響扳機啊?」
「哈哈哈!你說笑了,剛才他們不過是鬧着玩而已。」
「鬧着玩有這麼直接掏槍對着別人的?」溫蒔不無嘲諷的說了句,臉上滿是笑意的看着秦廣川。
而後,他忽然站起身來,動作極快的從身旁的一個人手中下了他的槍,毫不猶豫的就對準了秦簡的腦袋。
「你!」秦廣川和秦晉南全都是臉色猛的一變,「溫蒔!」
溫蒔笑了下,「激動什麼,開玩笑而已。」
「你!」秦廣川氣的想吐血,九十多歲馬上奔百的人了,本來身體就不好,此時被溫蒔這一氣,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的喘不上氣來。
「爺爺!」秦簡驚叫一聲,秦家人臉色都是猛的一變。
甚至連秦家的駐家醫生也都急忙跑了過來。
「沒事,沒事。」秦廣川緩了一會兒,才終於喘上氣了。
他對着秦簡和醫生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說完,他看了眼溫蒔,溫家的這些子孫們,要說最難對付的,大概就是這個溫蒔了。
溫筠雖然在部隊中職位最高,但是,卻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
而這個溫蒔就不一樣了。
從政的人本來心思就深沉,而這個溫蒔,還是一個狐狸中的狐狸。
眼看着他說完以後,就把槍口轉向了別處,但是這個別處卻還是在秦家人身上。
一會兒秦簡,一會兒秦東,一會兒竟然還到了秦晉南身上。
他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卻在這裏把秦家的人威脅了一圈。
要是誰敢再欺負他們溫家人一下,他們的槍,也絕對是不會客氣的!
剛才因為溫暖暈倒而詭異得到緩和的場面,此時竟然又被溫蒔弄的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他的槍往哪個方向一指,哪邊的人就瞬間倒抽一口涼氣。
溫蒔這是在搞事情,絕對的故意的。
此時熟悉溫蒔的人,心中全都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真是搞事情的永遠都不嫌事大。
秦廣川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身旁的秦晉南,眼中無不責怪,好好的一件事,竟然辦成了這樣!
秦晉南皺着眉,臉上一派深沉,心裏確實有苦難言。
他只是不想讓秦素玉和葉爵的訂婚典禮出什麼意外而已。
因為葉承恩也已經說了,葉爵明顯已經有了反抗他的意思了,葉承恩已經覺得有點控制不住葉爵了。
他現在是還不知道他的身世,就算是他想反抗,也還是會顧及到葉承恩的。
但是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再想把他牢牢的控制在手心,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所以,這一場訂婚是勢在必行的。
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今天舉行的就是婚禮。
所以,他是不能讓這場訂婚典禮出現任何的意外。
但是千防萬防,沒想到到最後鬧事的人竟然是秦東。
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陸清澤竟然這麼強硬的一丁點都不帶後退的。
秦晉南看了眼那邊被人扶著神志已經有些不清的秦東,臉色再一次難看到了極致。
現在事情發展成了這樣,只怕這場訂婚典禮,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順利進行下去了。
秦廣川其實也明白秦晉南的想法,原因無他,因為葉爵和秦素玉的婚事,最初還是他提的,他當然明白個中關聯。
「老溫!」他轉頭看向溫政。
而溫政卻挽著了挽袖子,穿過眾人坐到了溫暖身邊。
「感覺怎麼樣了?」
「我沒事,爺爺,讓您擔心了。」
溫政拍了拍她,「是爺爺沒用,竟然有人敢在這個京城裏拿着槍指着我的孫女!」
溫政確實是沒有打算就此揭過這件事,即便現在不能怎麼樣秦家,也不能讓他們覺得,他們溫家就那麼好欺負了!
「誤會,你誤會了!老溫!什麼拿槍指不指的啊,都說了,鬧着玩的,沒有那麼嚴重。」
「你看看,溫蒔現在拿槍指着我們,我們也誰也沒有說什麼不是?鬧着玩的,你別放在心上。」說完,又特意的往溫蒔那邊看了一眼,而溫蒔,此時的槍口好巧不巧的剛好指着他這邊。
秦廣川眉頭一皺,看着溫蒔,而溫政此時也看了眼溫蒔,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秦廣川再怎麼也算是長輩了。
溫蒔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手槍在手中轉了個圈,收了起來。
但是收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溫蒔故意的,還是那搶竟然走火了,在溫蒔的手中轉了一圈后,竟然砰的一聲響了起來。
「啊——!」整個大廳里全都成了尖叫聲,和四處逃竄聲。
而那顆子彈就好巧不巧的,擦著秦東的頭皮飛了過去。
那邊扶著秦東的人俱是腿上一軟,身後的衣服就全都濕透了。
這個溫蒔,竟然不是在鬧着玩的?
眾人驚慌失措中,溫蒔笑了下,「不好意思,走火了!」
說完他就把那把槍扔還給了它原來的主人,扔回去后,還不讓叮囑一句,「拿好了,這槍,可容易走火了,剛才都嚇死我了。」
那人:「……」剛才他的槍根本就沒有開保險,走火?走屁吧,絕對是故意的。
溫蒔把槍還回去以後,秦家人才鬆了口氣。
秦廣川趁此機會,趕緊給秦家的醫生使了個眼色,「去給秦東看看,不行的話,就趕緊把他送醫院!」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要把這個罪魁禍首弄走,不然,只怕今天的婚事,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慢著!」眼見那邊醫生給秦東把外邊的傷上了藥包紮了一下,就準備往醫院送他了,陸清澤就趕忙叫了一聲。
他抬眸臉上帶着絲嘲諷的說了句,「誰說他可以走了?我跟他的帳都還沒有算清楚呢!秦老爺子您這麼着急送他走幹嘛?」
秦廣川一怔,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但是,看到他身邊的溫政,他還是強擠出了一絲笑,「我能幹嘛?不過是看着孩子受傷,於心不忍罷了,這總不能讓他在這裏一直拖着吧?」
「行了,老溫,既然來了,那好好的在這裏參加一下我孫女的訂婚典禮吧!至於其他的事,咱們訂婚典禮以後再說,你看行嗎?」
到底薑是老的辣,秦廣川三兩句話,就把這件事給掩了過去。
而此時,但凡是稍微有點猶豫的人,必定也就順着秦廣川的這個話把氣氛緩和下來了。
但是陸清澤卻沒有,他看了眼秦廣川,笑了笑,那笑容中有太多意味不明的東西,讓即便到這個歲數的秦廣川,也忍不住眯了一下眼。
同時,心裏想着的是,還好陸清澤早些年已經離開部隊了。
不然那的話,此時在部隊中,他只怕要比溫筠混的還要如魚得水。
「秦老爺子,您放心,我雖然是打了秦東,但是卻是很有技巧的。」陸清澤不疾不徐的說着,這句話說的讓人很想吐血,但是他卻渾然不覺一般。
依然臉上帶着笑在不緊不慢的說着。
「保證只讓他受點皮肉苦,沒有什麼過於嚴重的傷,甚至連骨折都沒有,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讓您的醫生給驗證一下。」
醫生上前檢查了一遍,「確實是沒有骨折。」
「那又怎樣?沒有骨折就不能送醫院了嗎?陸清澤,你別得寸進尺了!」
陸清澤笑了下,對於秦廣川的態度渾不在意,他只看着了眼秦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既然沒有骨折,那哪裏還用得着那麼着急的把他送醫院呢?所以,乾脆先在這裏,把帳算一下吧!」
「有什麼事你不能等到訂婚典禮結束了再說?」
陸清澤笑了下,「對不起,我沒有那個耐心,而且,我一旦失去耐心了,還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你們秦家的訂婚典禮能不能順利進行下去,還真就不一定了。」
陸清澤這一句赤裸裸的威脅,偏偏讓人信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此時,若是他們就這麼讓秦東走了,只怕,他只會這這裏弄的更加亂,至於訂婚典禮什麼的?想都不要再想了。
秦廣川秦晉南兩人臉色都沉到了極致。
而此時,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秦東在經過包紮治療以後,確實已經好了很多,竟然忽然沖着陸清澤吼了一聲。
「陸清澤,你他媽的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以為京城都是你家的?你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你……」
「你給我住口!」秦晉南沖着秦東又是一聲怒吼,「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
「呵呵。」陸清澤此時又忽然冷笑了一聲。
他看着秦晉南,又看看秦廣川,「就那麼着急把秦東帶走?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們秦家,哦,或許也有可能是秦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事了,所以你們才這麼着急的把他藏起來。」
「陸清澤,你別在這裏含血噴人!我們秦家滿門忠烈,也是你能這樣污衊的?」
秦東依然在沖着陸清澤大喊大叫。
而陸清澤卻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上前狠狠的往秦東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秦東忽然噗的一聲,就噴出一口血來,而後,陸清澤就上前揪住了他的頭髮,迫使他揚起了頭。
「就你,也配用滿門忠烈這個詞?!不過,既然秦家人一致認為我是在含血噴人,那咱們就在這裏驗證一下好了,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在含血噴人!」
說完,他轉頭看了眼秦家眾人,也不等他們的反應,直接就對着邵弈使了個眼色,「把人帶進來!」
邵弈會意,轉身進了休息室里,片刻后,從帶出來一個人。
一個女人,五十多歲的樣子。
這個人一出來,秦家人臉色就都是猛的一變。
秦簡閉着眼睛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看了眼那邊被陸清澤一腳踹的連腰都直不起來的秦東,皺着眉,搖搖頭,果然是因果報應!
被疼的站不穩的秦東,在看清來人是誰以後也是猛的一怔,「她怎麼在這!她,她怎麼在這裏!她不是死了嗎?」
秦東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煞白的看着陸清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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